时间:2021-08-19 21:08:48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码农”、“IT民工”喜提官方认证,今后不用自嘲了 人社部网站登出了《2020年北京市外来新生代农民工检测报告发布》。 其中最有意思的一句话是:“就业集中于劳动密集型行业,从事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新生代农民工占比大幅提高。”“除五大行业外,从事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新生代农民工比例为7.9%,比上年提高3.7个百分点,在所有行业中增幅最大”。 曾经,“程序员”这个词,在某种意义上是身份的象征,有着令人羡慕的高薪,从事的领域还是信息时代最为前沿的互联网行业。 当然了,这都是外界的刻板印象。 对于程序员自己而言,工作强度极高、工作寿命不长是这一行业的特性。 除了长时间的熬夜加班外,因为这一行业技术迭代快,就必须不停地学习,更新自己的知识库,最终的结果就是年纪轻轻就谢顶成了程序员的标配。 此外,除了极少数能力极强的能继续从事技术或管理外,大多数人到35岁之前就会被扫地出门,另谋出路,而互联网大厂不招35岁以上的人,已经成为通例。 在人均寿命提高,全社会延迟退休的背景下,对码农们而言,35岁是一个不得不去面对的槛。而对资本雄厚的互联网大厂而言,他们仅仅是快速更新的人形燃料电池。 因此,很早的时候程序员就自我调侃为“码农”或“IT民工”。 其调侃的背后,正是部分程序员对自己无产者属性的清醒认识。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互联网的红利期,码农的高工资成了一股迷雾,让部分程序员有了不切实际的幻象,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中产精英,也让外界的某些人有了这个群体已经脱离无产者的误判。 但,潮水退去,一切都会现出原形。 2019年3月,一群深受996之害的码农在互联网上搞了个996.ICU。也就在那时,笔者在鹅厂当码农的同学说,他隔壁那个往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同事竟然看起了老马的《资本论》。 虽然肆无忌惮的互联网大厂当时用码农的技术在自己的APP上将这个码农争取权益的站点给屏蔽掉了,但是996自此正式浮出水面。之后是各行各业劳动者对996工作制连绵不绝的谴责之声,这股声浪只有996工作制彻底死去才会平息。 进一步,这一次人社部的定性,直接击碎了某些做着中产梦的程序员的幻想。虽然这个定性里包含的不全是程序员,但已经足够让一部分幻想自己高人一等的码农给“破防”了。 有人调侃,这么多年过去了“码农”终于转正了;也有人不爽,怎么我们就成了“农民工”?! 看到这三个词,仿佛就想到了建筑工、环卫工、厂妹等,文化低、收入不高、身上有味、素质不高已经成了某些接受了资产阶级意志的人的偏见,自然是不屑于与其为伍的。在许多场合, “农民工”这一与户籍挂钩的偏中性的词,也充满了歧视的意味。 可这个世界真真切切地就是由他们给创造的,他们是劳动者,是无产者。这一点,与相对有着不错收入的码农们是一样的。 当然了,码农和相关行业里的多数不仅是“农民工”,而且是新生代农民工。 新生代农民工指的是在1980年及之后出生的,进城从事非农业生产6个月及以上的,常住地在城市,户籍地在乡村的劳动力,是新时代的产业工人。他们很早进入社会,游离于城市和乡村之间,基本没有从事过农业生产,不像父辈那般依恋乡村。他们努力想变得和城市里的同龄人一样,但受到经济收入、文化程度等种种因素制约,城市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没有归属感。 “回不去的农村,呆不下的城市”,这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具体工作和生活的场景是这样的:任你是名校毕业,有着高学历,拿着高薪,从事着光鲜亮丽的IT工作,最终却很难在北京、上海、深圳这样的IT行业集中地落户、安家。 干的是互联网的基建工作,耗尽的是自己的青春和健康。大厂又往往集中在城乡结合部,为了省钱码农们往往住得也颇为简陋,这都与其它的“农民工”兄弟、姐妹没有太大区别。 去年10月间,“打工人”的各种梗火爆网络,相应的创作持续产出,年轻人对此乐此不疲。 这其实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劳动者之间的区隔被逐渐打破,无论厂妹、建筑工、白领、码农、金融民工等等,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打工人”。 “打工人”梗虽然仅仅是自嘲,但反映的正是劳动者对自己当前所处境地的清醒认识,是无产者属性的逐渐回归。 而今天,码农获官方认证,同样击碎了某些无产者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就意味着,“我们都是无产者”,将会越来越成为广大“打工人”的共识。 这也是为什么《国际歌》会再次在年轻人中间传唱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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