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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希腊的近期选举

时间:2020-03-02 09:03:06    点击: 次    来源:红砖厂青年报VOY    作者:J. Moufawad-Paul - 小 + 大

评希腊的近期选举



激进左翼联盟(Syriza,下简称为激左联)1赢得大选后不久,在加拿大、美国和其它帝国主义国家的左翼圈子里,有关该党财政部长——扬尼斯·瓦鲁法基斯(Yanis Varoufakis)2的一篇发表在卫报上的文章一时间洛阳纸贵。他在文中自称是一名“灵活的马克思主义者”。这种好不遮掩的态度似乎足以证明:该党不避讳马克思主义,因而也必然是马克思主义的政党。
在各帝国主义国家的主流左翼看来,激左联代表了一种实现共产主义的可能路径:依托自由选举来发动群众,进入议会实施改革,在与资本主义制度共存的情况下建设社会主义制度。于是,似乎希腊以外的帝国主义国家与社会主义制度的距离,就仅仅是在各国议会里缺少一个激左联这样的代言人。而解决方案不言自明:建立自己的激左联。
然而事实与文章想树立的形象不同,这位“灵活的马克思主义”其实名不副实,而且在花工夫保养这个“马克思主义者”的标签的时候也经常言行不一。同样是这位瓦鲁法基斯,现在正被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喉舌——《经济学人》和《华尔街日报》盛赞,因为他已出言支持延续目前的经济紧缩政策:继续保持希腊和欧盟的关系,希腊工人阶级应当学会节俭度日,这些效忠于帝国主义的意识形态喉舌夸赞的瓦鲁法基斯,他主张保持紧缩政策,其观点是:希腊和欧盟的关系必须保持下去,希腊工人阶级应该学会“节俭地”生活,主张全部接受往届政府积累的外债而不是尝试去减免。就这样,他一方面在口头上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背书;另一方面又在推进与资本的合作。尽管如此,他的“灵活的马克思主义”仍然在网络左翼中传播着。

II
广场运动(Movement of the Squares)3是一次希腊人民自发抵抗资本主义制度的事件。但是自发性的群众抗议,经常会被其中行动最统一、结构最严整的那一部分夺取运动领导权和引导运动的方向。例如,激左联,即这次自发的群众抗议活动中组织程度最高的团体组成的联盟。和希共(KKE)等选择避开广场运动的组织不同,激左联为这次自发的抗议活动提供了方向和明确了目标,于是起来反抗资本主义制度的群众在行动上有了焦点,在思想上为自己的行动找到了正当性。
人民以富有创造性的方式宣泄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怒火时,实际是在提出一个问题:忍无可忍时如何改变现状?激左联大声重复了一遍“民主”社会的公民教育里反复普及的教条:选个政党,投它的票,当选上台,议会改革。虽然这个答案是老生常谈,但是提出者却是激左联这样的草根组织而不是自始至终置身事外的旁观党,因而人民群众没有轻视这份答案,而是选择在选举中投票支持该党,使之以36.5%的支持率当选,并获得议会300个议席中的150张议席。在这次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到,起来反抗的群众会选择相信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给出的答案,而不会为了一份看似完美的答案去相信陌生人。
群众路线的理论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激左联被群众接受:该党开展群众工作来参与和组织公开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群众抗议活动,为这些活动提供了一个政治目标,并借此赢得了选举。但是在当选后,该党却选择仅仅履行当初承诺的一小部分。于是在事实上,该党仅仅将当初赢得的群众支持当作参选的助力来利用。

III
当然,在资产阶级专政下,激左联也只能选择借助群众支持来成为执政党,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激左联本身较为松散的结构。虽然该党由群众抗议活动中在组织上最严整的一些部分组成的,但是这些部分里有左翼自由主义者也有马克思主义者以及两者之间的各种政治派别。当这些有重大的分歧的派系决定采取统一的行动时,它们只能求同存异地组成一个以反紧缩政策为目标的统一阵线。统一阵线是重要的,也确实是必要的,但是统一阵线无法承担起领导群众的责任,而指望当选的统一阵线能在资产阶级行使政治权利的议会厅里仍能围绕这个共同目标在行动上保持统一则是错上加错。
激左联是以结束紧缩政策为目标建立起来的联盟,而无法兑现这一承诺将是这一联盟开始分裂的征兆。由于激左联缺乏自己的下级组织也缺乏对军队的影响力,因而在它上台后其成员最终都会发现仅仅靠议会票决是无法结束紧缩政策的。到时,他们就会放弃当初的承诺,而开始逐渐习惯于推进微不足道的所谓改革。事实上,议会政治的现实已经教会该党的一些成员放弃幻想而将紧缩政策当作常态。事后来看,似乎激左联的内部倾向于共产主义的派系曾经认为,要终结紧缩政策,要与各国财政部长们对等的交涉,只需要该党按部就班的在资产阶级政治框架下参选和赢得足够多的议会席位。这说明该党在政治上缺乏长远的规划。不过,至少部分激左联的成员公开承认他们认为赢得大选就能结束紧缩是个错误。而不像有些仍旧幻想可能对激左联提出要求的国际共产主义组织(好像激左联还有条件听取意见似的)。
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4(Pasok)是激左联的前车之鉴。该党也曾以泛左翼联盟的形式出现,也曾在1981年选举中大获全胜,也曾尝试以退出北约和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方式脱离资本主义国家的圈子,还曾经和激左联有过同一位财政部长,而最终因为和激左联一样的原因而失败。

IV
我更感兴趣的是,激左联的胜出为我周遭的舆论环境带来的影响。随着新民主党5(NDP)长期作为第三党而议会政治中完全失声,有人认为需要建立一个新的党派来通过议会斗争推进社会民主主义,仿佛这能解除工人阶级的苦难。例如,魁北克团结党6(Québec solidaire)以及今天的激左联。
但是在模仿时有人却东施效颦的以为,可以尝试不通过群众运动建立像激左联一样的党,这些人没有看到激左联的胜利是以它在“广场运动”中开展的群众工作为基础的。还有人的想法更糟:坐等群众运动出现,然后带着一份“加版激左联”的预制草案当作万金油似的投名状来回应那时的群众运动将会提出的需求。这些人似乎认为,资本主义制度可以靠议会投票来废除,或者至少一个社会民主主义政党可以为人民群众的抗议活动支撑起一片空间。他们大概会举克伦斯基政府的例子,但是早在二月革命之前,布尔什维克党从1905年起就开始在沙俄政权之外尝试建立自治政权了。由于被这种想法阻碍了视线,这些人不会选择以更加复杂和具有威胁性的方案来建立一个战斗力没有短板的政党。但是这些人往往忘记了,这种选择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是在重复坚定的社会民主主义者已经在做的工作,而通常更可能逐渐成为资本主义国家机器中较为温和的部分的一个组件;与此相比,我们应该把精力用在建立一些更激进的东西上。
目前,批判激左联被认为是不应该的,就像曾经那些批判占领运动7(Occupy movement)和阿拉伯之春8(Arab Spring)的局限性的做法被认为是不应该的一样。但是前者的出现恰恰指出了后者固有的局限性:无组织的革命运动最终会逐渐依附于其中组织程度最高、行动上最统一的一小部分,并进而被这一小部分群体固有的局限性所局限;而这一小部分群体则会充当名不副实的先锋队,通过开展群众工作来大幅提升自己的政治地位。由此,广大人民群众积攒的能量被这一小部分群体挥霍殆尽,最终希望落空。历来如此。
把左翼将激左联当作对紧缩政策的解决方案,这种想法揭示了一对重要的矛盾冲突:一方面,人们认识到“运动主义”的一个问题一场运动的斗争方式无法动摇资本主义,因此需要建立统一的组织来汇集分散的力量;另一方面,人们还幻想着通过议会斗争与和平抗议来票决资本主义制度,正是这种有小资产阶级特色的想法催生了“运动主义”。确实,激左联通过组织联盟和统一行动在群众中开展工作,最终获得了广泛的支持并赢得选举;但是这一事件也说明,名不副实的政党也可以来技术性地引导群众帮助实现自己的目标。共产主义者应该要求建立一个名副其实的先锋队而不是在政治上投机取巧的组织。我们应当时刻谨记两者的区别。

V
在这有必要停下来考察一下目前将自己打扮成共产主义批评家来批评各种修正主义思想的希腊共产党(KKE)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参与情况。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种主要是由国际社会上的马克思主义者鼓吹的、奇怪的二元对立,即:代表社会民主主义的激左联vs“宗派主义”的希腊共产党。
讽刺的是,希腊共产党已经成为修正主义政党很长时间了,并且致力于依靠选举策略来建立共产主义制度。这点上两党没有差别。两者的差别在于,和其他修正主义政党一样,希共是如此相信与资本主义的和平共处,以至于拒绝参与广场运动并呵止群众的暴力活动,因为“在真正的人民革命不会打碎坛坛罐罐。”
鉴于希腊共产党同样相信革命可以通过伯恩施坦给出的策略——即通过选举胜利和政治改良——来实现,我们不免要问为什么希腊共产党不加入激左联?而事实则是,虽然激左联一方面是掺水的希共,在各种规章制度上不像希共那样恪守所谓的传统;但是另一方面,激左联比希腊共产党更有斗争性,并没有像希共那样常年作壁上观,而是积极参加今年来被希共贬为资产阶级把戏的抗议运动。因而激左联和希共的关系更接近一对竞争同一群选民的竞选党。
如果希共也像激做联一样选举上台,则两者之间的差别就消失了。它会面临和激左联一样的问题,甚至更糟:它的共产主义性质的承诺更难以借助资本主义国家机器来兑现。所以,虽然有主张希共因为宗派主义而拒绝与激左联合作,也有人反对给希共贴上这种标签,但是这些讨论实则无足轻重。
真正需要记住的是,不应将希腊问题简化为“激左联vs希共”。虽然后者拒绝加入前者组成联盟,也对前者的活动做了正确的批判,但是其实希共并没有准备好以执政党身份解决激左联遇到的各种现实问题,于是最终给出的也只会是各种妥协。相反,共产主义者应当思考在面对群众抗议时自己应该采取什么行动。群众抗议活动为推进革命运动和建立自治权提供了机会。而希共因为长期作壁上观,没有抓住“广场运动”提供的机会,因为它已经很久不参与激进抵抗运动了;由此,希共主动拒绝了愿意站在第一线反抗资本主义的工人阶级,而这样的群体本应该是力图成为先锋队的革命运动梦寐以求的成员。激左联抓住了机会。可惜的是,激左联多数成员选择的道路,其尽头只会是妥协。
因此,当把希共称为“宗派主义”的批评者们指责该党拒绝了工人阶级运动中最激进的部分时,他们说对了;他们错在误以为激左联的建立是革命运动实现目标的必要步骤。同样,当希共的支持者指责激左联将会背叛工人阶级并使左翼失望时,他们也是对的;他们错在认为希共是个可行的代替选项,因为希共的所谓“不会背叛”,只是因为在实践其修正主义路线的时候希共已经拒绝了希腊工人阶级最激进的部分,没有“忠诚”在先,也就不存在事后“背叛”。
激左联或希共都不是反抗资本主义的斗争的有益样板。世界范围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已经说明,改良主义和修正主义不可取。我们应当吸取教训。

VI
换个方向来看这个事情:塞巴斯蒂安·布德根9(Sebastian Budgen)对斯塔希斯·库韦拉基斯10(Stathis Kouvelakis)的采访影响很大,为激左联定制了一个左翼主流当代代表的身份。首先,它讲到上文提到的激左联和希共的二元对立。巴德根认为当代的左翼由两部分组成:应当看作正统左派的改良主义者,和属于“极左”的修正主义者——即便这里的“极左”政党是一个参加资产阶级选举来试图和平地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共产主义政党。
其次,采访中使用托洛茨基的“斯大林主义有错”和“一国社会主义不成”的教条来试图证明左翼能够拿来解除希腊人民苦难的方案只有一个:改良主义政党赢得选举。而他们的理由似乎是,如果与欧盟和帝国主义做革命的决裂,那就相当于要“一国建成社会主义”,这违反教条!那么剩下的选择里,最好的一个就只能是是希腊走上改良主义道路,由共产主义组织来负责监管革命运动,以便能够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的逐渐迈向社会主义制度;而同时,它们寄希望于世界各地都能够这样协调一致地行动并最终汇聚成一场全球起义。——于是,一场全球范围协调一致的起义,却要求自命牵头人的政党自觉地受缚于各国资产阶级为自己建造的制度,这其中显然有问题,但是布德根和库韦拉基斯都相信托洛茨基关于“一国社会主义不成”的论述而没有意识到。
第三,激左联被偶像化,以至于任何不服从该党政令的人都被当作是密谋破坏分子来处理。那些在希腊被镇压和逮捕的示威者一定是反革命,就好像那些参与了喀琅施塔德事件的工人,或者那些试图暗杀列宁和破坏布尔什维克政权的小资产阶级“革命家”那样!不过公正地说,这里并不是说激左联牵头下令镇压和逮捕前面提到的示威者。然而,如果激左联在这个事情上没有发言权,这恰恰说明作为议会成员的激左联无法将警察改造成“人民警察”。这恰恰能用来证明本文的论点。这里我们要问:终结紧缩政策因为激左联的无能为力而仍在持续的时候,和激左联上台前一样公开抗议紧缩政策群众,是否会因为抗议被激左联默认的紧缩政策而变成反革命?这种针对群众的指责不成立。但是激左联所处的这种窘境很说明问题。
最后,库韦拉基斯现在正表达对激左联的怀疑。这说明他就像布德根暗示的一样是个阴谋破坏分子么?对此,我们应该是希望他名副其实地在支持激左联的妥协退让,还是因为该赞同这种指责而认为他反叛到了希腊群众这边?

VII
这里需要暂时中断主线来考虑一下激左联的选举胜利的历史意义。如前所述,激左联在选举中获胜并不表示资产阶级的议会里就多了一个革命党,也不意味着激左联就能够利用它获得的政治地位来逐渐废除紧政策,但是这并不是说就该把这次选举获胜当作毫无意义的插曲。
我们看到,一个将自己装饰成“左派”的政党,在选举中许诺要终结新自由主义、抵制欧盟、和对抗资本主义制度的侵害,并且居然以这些口号成功的动员了群众——虽然其目标只是群众手里的选票和资产阶级专政下的议会席位。在激左联中,即便是最右的部分,也只是称自己为“灵活的马克思主义者”;而该组织的其他部分则在不同程度上主张共产主义,并且在选举中毫不避讳这点。但是这种自称并没有将该组织和人民群众隔离开。这说明,即便是在各种极端爱国主义宣传铺天盖地的帝国主义核心地区,“共产主义”也并没有真的成为人人谈虎色变的标签。
目前有人担心,激左联的背弃承诺可能会使人民群众厌弃左翼组织而转投新纳粹主义的金色黎明党11(Golden Dawn)等右翼民粹组织。但是这可能只是将最差结果简单衔接起来的所谓“滑坡谬误”。和故弄玄虚的预言不同,现实里的人民群众也可能使支持激左联的群众明白,温吞水似的选举组阁和议会斗争完全无效。毕竟,激左联目前得到的负面评价,并不是来自于它自诩的左翼立场,而在于它赢得选举之后并没有推动议会来兑现它以座椅立场做出的承诺。因此与最悲观的预言相反,未来也可能是群众仍然接受激左联做出的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宣传,只是不再接受激左联拘泥于选举和议会斗争的组织,而倾向于接受更加举有革命性的方案以免自己的付出再次因为议会扯皮而付诸东流。
是的,能够通过宣传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原则来动员群众在资本主义国家赢得选举,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说干得漂亮,即便这些原则本身有局限性。但是我们应该谨记,群众需要的是改变现实,而不仅仅是没有付诸实践的原则或者赢得一场选举。

VIII
几十年前,一个日后加入印度共产党(毛主义)的反修政党把智利的阿连德政府称为“修正主义的卡萨布兰卡”。这个批评不是人身攻击也不是在轻视他的牺牲。阿连德言行一致地践行了修正主义的主张:在和资本主义制度共存的情况下,通过选举和议会斗争来逐步尝试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但结果因为没有在建立新制度的过程中杂碎旧制度赖以存身的强制力机器——比如军队,这些强制力机器立刻成为反革命势力潜伏待机的温床;而阿联德政府甚至还以“宪法保证条例”的形式放弃组建人民军队的权利。如果人民群众没有自己的人民军队,那么通过运动取得再多的政治胜利——哪怕是像阿连德政府这样在赢得选举后进行了为期数年的社会主义改革,也无法在反革命势力的军事行动中保住成果。
激左联又怎样呢?我们注意到,该组织内部的共产主义者,例如斯塔希斯·库韦拉基斯,曾经将希腊的情况和当年的智利做了比较。他们承认,激左联比阿连德的政党更右一些。基于这个结论我们似乎可以认为:激左联无力终结紧缩政策,更无力终结资本主义制度。
但是,激左联又怎样呢?我不怀疑它正致力于兑现其反紧缩政策的承诺,以及在努力促成退出欧盟和北约;我也不认为应该从阴谋论的角度来指责该党。也许希共(KKE)会拿着激左联的失败当作证据,试图证明激左联实际上是一个新自由主义的组织,而它以往的群众工作都是在按照资产阶级主子的秘密计划来误导群众。但是这种想象只是在关注各种心理怪癖,而不是尝试通过理解事务的发展过程来获得完整的印象,因而不是唯物主义的。而且,由于希共在群众工作方面的主张,该党实则只可能在没有群众广泛支持的情况下沿着资产阶级设计好的回到进入议会——这也是在与资产阶级共谋。
激左联的主要问题不在于它在政治上的不做为,而在于它的政治主张是不可能通过资产阶级专政的制度来实现的。最近,曾经力主终结紧缩政策的激左联转而放弃这方面的主张,而它的财政部长则因为无法和德国以及其他欧盟成员在一些重要项目上达成妥协而深感失望。不过反过来看,激左联派出代表和国外的债主们走上谈判桌的时候,能带着什么方案呢,清算资产、偿还债务、在经济上实现独立自主?可是激左联又哪来的资本来实现经济自主?事实上这次谈判本身已经说明,作为执政党的激左联完全无法调动名义上是其下属的资产阶级强制力机器来贯彻该党的主张,因而不得不求助于外国资本。激左联如果要想将资本主义的希腊从资本主义的欧盟剥离开,那它就需要自己的警察和军队来抵御外部干涉,也需要一些经济方面的下属机构来改造希腊的经济制度。但激左联在这些方面一无所有。所以它到底为什么要空手走上谈判桌呢?毕竟,任何马克思主义者看到这些内容都应该想到,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一对矛盾中,前者是主要方面。
最后,我们不必因为激左联的失败而失望,因为一开始我们就该意识到该党的做法难以成功。内部的改革是无法消灭资本主义制度的,最多就是为群众争取一些喘息的余地。现在激左联上台已满一个月,激左联的进度甚至还不如历史上的“修正主义的卡萨布兰卡”。如果把历史上阿连德的政绩当及格线,那么激左联完全是在重蹈覆辙,而且还拿了个不及格。


1 激进左翼联盟:是由部分前希腊共产党人和其他独立左翼政党和组织合并成立的希腊左翼政党联盟,2004年成立,2015年大选中上台。
2扬尼斯·瓦鲁法斯基:希腊经济学家,2015年代表激左联当选为议会议员,出任希腊财政部长。
3广场运动:一种采取占领广场行动的群众性的抗议运动,希腊在2011年和2015年选举期间都出现过大规模的广场运动。
4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希腊社会民主主义党,1981年-1989年,1993年-2004年及2009年-2011年是希腊的执政党。
5新民主党:加拿大社会民主主义党,1961年由加拿大劳工大会(CLC)和英联邦共同党(CCF)合并成立,是加拿大第三大党。
6魁北克团结党:加拿大社会民主主义党,2006年由左翼政党进步力量联盟(UFP)和变全球化政治运动合并成立,支持魁北克独立。
7占领运动:指2011年9月17日持续到2012年的以占领华尔街为代表的一系列国际进步社会运动,旨在表达对社会政治和经济不平等的不满,以及对真正民主的追求。
8阿拉伯之春:从2010年12月开始的遍及整个中东地区的反政府抗议浪潮,导致多个国家政权易手,局势动荡。
9塞巴斯蒂安·布德根:维索图书出版社(Verso Books)编辑。
10斯塔希斯·库韦拉基斯:激进左翼联盟前中央委员,在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教授政治理论。
11金色黎明党:希腊极右翼党,1993年注册为政党,有新纳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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