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5-27 07:23:22 点击: 次 来源:原创 作者:江苏徐州 孟宪达 - 小 + 大
一场政治启蒙运动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连载3) 作者:江苏徐州 孟宪达 在那场政治启蒙运动开始的初期,各地当权者(包括徐州)都有一个共识,即要“内外有别”。也就是说,当地的各大中专院校、企事业单位的大字报不能上街,只能在“本地”范围内张贴。据说这是为了单位保密的需要,这说法有意思,这就是内。而“外”,指的是除这些单位以外的社会面上的大字报,对这些社会大字报需要在一个有“围墙”的地方张贴,用现在的观点来看,就是有点控制的意思。于是在1966年的九月前后,在位于徐州三民街北端的徐州市委和市政府的斜对面,有一个人民公园(现在叫快哉亭公园)。这里就被辟成了一个专门的社会性大字报张贴处。在这个公园里人行道的两边,全都竖起了木棒或竹棒,把一扇扇大苇席用钉或铁丝在其上固定,形成了“贴墙”。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从早到晚(晚上开灯到十点)是人山人海。人虽多,但是没有太大的人声嘈杂,人们都在静静地看大字报,还有一些人坐着小板凳,用大号的笔记本在抄大字报。后来才知道,这些抄大字报的人,全是被单位分派的任务。因为,在后来的夺权时,我在市委大院内看到了两、三个工作人员,觉得有点眼熟,才想起来他们曾在公园里抄过大字报。 在这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叫“林上雨”的人,常来这贴大字报。他的字写得很好,文章也写得很长,常常要贴四五张甚至十多张(一扇大苇席分上下两栏贻,都贴不下他写的大字报)。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大卷大字报,另一只手里提着个浆糊桶和一把扫帚。后来才知道,他在徐州市一家叫什么机具站的单位工作,可能叫刘什么霖吧,具体姓名忘记了。“林上雨”是他的笔名,应该是取其姓名最后一个字“霖”。“霖”是上下结构字,雨在林上面,所以叫“林上雨”。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真名呢,是因为他贴在那里的大字报遭到了围攻,也有人连续贴出攻击他的大字报,说他不敢用真名,用假名来发泄不满,好象在单位不受待见等等。现在看来,那个贴他大字报的应该是有人指使的。我依稀记得,有一次他在贴大字报时,还有几个人围攻他,以和他辫论为名,阻止他贴大字报。林上雨的相貌我已忘记,只记得他个子高(因为我是小孩个不高,所以认为大人个头高)。不过,他的大字报在那里挺受关注的,常常是围满了人在看,也有人在抄。顺便说一句,那时的大字报几乎全是匿名,也不写工作单位名,主要是怕被本单位或“有关部门(那时还没有“有关部门”这一叫法)”打击报复。“林上雨”好象写上了单位名,不然我不会知道有这么个单位的。 后来,又有学生也陆续来这里贴大字报了。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了“徐州市公路财经学校”、“徐州市非金属矿山(可能有“矿山”这两个字吧)技挍”(在初期,这两个学校和徐州师范学院的动静最大,常上街游行或贴大字报,后期这两个学校不知什么原因,偃旗息鼓了,几乎没什么动静了。),还有“徐州七中”。印象中好象还有化工学校和供销学校吧。当我看到徐州七中的校旗时,赶忙问他们学校在哪(我那时知道徐州有一中到九中,唯独缺了个七中,也不知七中的校址),他们说在贾汪。我问贾汪在哪里,他们说离市里有几十里路。在这里,我认识了徐州七中的一位学生,他的姓名叫穆新民,他当时在写大字报,由于人手少,他让我帮忙写,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他现在也应该是在七十岁以上了吧,不知他可安好。 除在人民公园这个地点外,在市中心的彭城路宽段也有个贴大字报的地方。在彭城路宽段的马路中间有个街心花坛,从南向北有三、四百米的长度(这个长度不是连续的,中间有东西方向的人行道而隔断一段,具体位置在在狗不理包子舖和大同街的西端这两处),在街心花坛里的四周也竖起了和人民公园一样的“贴墙”。这个地方的“贴墙”的寿命较长,有些地方(如彭城路宽段北端的靠近淮海路处)的“贴墙”一直残存到一九六九年的春节期间。在这期间多为“徐州毛泽东主义红卫兵造反司令部”和“徐州工人革命造反队总司令部”使用。这个地方后来又被称为“驴市”,我以后再讲。 在徐州,除了上面讲的两个比较集中的贴大家报的地方外,还有几个小的贴大字报的地方。一是原三民街徐州市委对面的围墙及市委两边的围墙,二是徐州师范学院(现江苏师范大学)北门对面向东的路口拐弯处,三是徐州百货大楼向北朝东拐的墙角处等。除了上述地方外,还有原徐州卫戍区位于民主路的围墙、三中围墙及四中围墙等地方的围墙处,这些地方都有零星的大字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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