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9-11-06 08:05:04 点击: 次 来源:红色文献翻译 作者:佚名 - 小 + 大
智利:二十九年后 编者按:今天的智利共产党(红色派)于十几年前成立,肩负起了用马列毛主义,主要是毛主义,重建智利共产党的任务。 今天,革命和民主组织广泛的存在于智利全国,包括了广泛与革命学生运动,人民妇女运动等。与此同时,毛主义者也战斗在原住民运动的第一线。 下面这篇文章是一位名叫纳诺的智利同志的文章,最初发表在革命实践的网站。在这篇文章,纳诺同志阐述了自己对当前智利局势的观点,供大家参考。 对许多人来说,比如我自己,从智利各地城镇的街道上看到的真实画面,多少让人回想起三十多年前与皮诺切特领导的文官-军人(civilian-military)残暴独裁统治进行斗争的情景。镇压的目的在于消除当时抗议者所构成的威胁,而其暴力程度是残酷的和系统的,与今天的情况有某些相似之处。但这只是抛给广大的,穷困的群众的事情之一。主要的攻击是将残酷的撒切尔式新自由主义经济措施强加给人民所造成的社会和经济痛苦。 新的国家宪法允许政府进行大范围的私有化计划。这逆转了萨尔瓦多·阿连德(中间偏左的“人民团结联盟”)民选政府对关键产业的国有化。它还将其它一些非常重要的国有服务私有化,如成立于1952年的英国式国民医疗服务、电力供应(包括ENDESA——国家电网)、水和天然气供应以及电话服务。 独裁政权企图通过取缔工会运动、所有政党和社会组织,来竭力消灭任何形式的反对。 改良主义和修正主义左翼试图对军政府形成积极的、具有挑战性的抵抗,到了1985-1988年时,他们成功地动员了街头的人们进行抗议,并向掌权的文官和军人日益独裁和暴虐的统治发起挑战。到那时,世界舆论转向反对军政府。美帝国主义开始怀疑这种专政的益处。因此,他们召集了一次会议,与军政府的主要成员和反对派领导人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即民主可以恢复,条件是未来的政府必须继续实施米尔顿•弗里德曼及其芝加哥经济学派的“休克疗法”设计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 在1988年,智利举行了一次全民公投。由旧右翼和传统的修正主义政党,如共产党和社会党等组成的反对党联盟赢得了选举,而军队回到了兵营,形成了总是有点“蒙上阴影”的新的和相当脆弱的资产阶级民主。 这个联盟随后组建的政府受到皮诺切特宪法的约束,缺乏政治勇气,或者如人们所说的那样,缺乏反抗和为多数人而统治的政治意愿。结果,尽管从资本主义的角度来看,这个国家确实享有一种经济繁荣,特别是在90年代中期,GDP的年增长率达到了9%,也许比经合组织国家和该地区的大多数国家都要高。但是,由于缺乏像样的收入分配水平和不温不火的改革,新自由主义模式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人口的中下社会阶层从未分享过如此高水平增长的经济利益。 绝大多数人不仅感到自己被排除在分享国家经济增长的好处之外,还觉得自己变得更穷、更失望。这种不满以一场绰号为“企鹅”的广泛的全国性学生运动的形式出现,并引发了一场系统的大规模、激进的街头抗议活动和高等院校的“闭门不出”。 大约十年后,另一个群众运动成功地开始了,在社会和政治影响最小情况下,全国范围的抗议随之而来,要求着结束私有养老金制度,工人只能从养老金中得到极低的收入,以至于他们大多数都只能勉强糊口。与此同时,军事人员和警察仍然保留着他们的养老金,这引起了怨恨,特别是来自受过大学教育的或技术专业人员的怨恨,他们一生都在工作,而只得到了他们工资的一小部分,远远低于来自军队或警察的低级军官的工资。 不幸的是,这一运动本身也受到了侵蚀,到目前为止已经实际消失了。修正主义政党从未想过,也从未有勇气,对不公平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核心——残酷的新自由主义——发起认真的挑战,不仅是在智利,而且在整个地区乃至世界都是如此。所谓的“天生的”领导人充斥着腐败和对人民需求的政治冷漠;直白地说:有关于一个更公平的社会的问题;收入分配的问题——不只是通过许多方式,不仅向超级富豪和高收入人群征税,而且迫使主要在矿业领域的大型跨国公司缴纳公司税,并对特许权使用费征收适当的税。几年前,澳大利亚就是这么做的,当时的总理输掉了这场斗争,但那只是因为他没有依靠人民的集体支持。 我们今天在智利街头看到的大规模抗议和斗争,是传统的修正主义政党正在酝酿出的不满和苛求的顶峰。这些政党留下了一个真空和一场在我看来是自发的,主要依靠社交媒体来组织和协调他们的行动的无领导的运动。他们和80年代的人一样果断勇敢。许多国家(最引人注目的是厄瓜多尔、黎巴嫩、加泰罗尼亚,以及现在的阿根廷和巴西)最近的大规模动员,从革命的角度描绘了一幅美好的图景,而对统治阶级来说前景也不是那么黯淡。更恼人的事情,至少对我来说,是抗议者的要求之一是摆脱皮诺切特宪法,并呼吁制宪会议为了写一个适当的新宪法允许更深层次的改革,如采矿业重新收归国有,国家采取基本的公共服务,并为大公司制定更公正的税收政策,以建立一个更加平等的社会。但改良主义者和修正主义左翼的立场相当模糊和冷淡。 向极右的转变表明了修正主义和改良主义左翼在意识形态上的局限以及未能利用持续的资本主义危机的失败。世界各地的帝国主义间的冲突应该是更大的事端的起点,因为目前的世界条件是组织革命行动的温床。世界各地的人们都要求更有阶级争议的和革命的分子来领导,因为修正主义者再一次表明他们不能胜任手头的工作。 卡尔•马克思关于经济权力集中在更少人手中将不可避免地导致重大内外冲突的预测是绝对正确的。引进资本密集的生产资料将增加失业大军的人数,从而造成社会和政治冲突,而劳动分工将导致更多的阶级分化。我们眼见阶级矛盾的增加,它本身由于缺乏适当的、有明确政治目标的革命组织而造成混乱,这种混乱,是缺乏一个通过创造和利用主客观条件发动阶级革命战争来实现自己明确的政治目标的真正的革命组织的结果,正如苏联和中国在上个世纪所经历的那样。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关于革命的战术和方法的理论,仍然是正确的。 列宁警告我们,没有领导,没有革命观点,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最低限度的要求的群众运动是注定要失败的。我更担心的是,今天在智利街头斗争的群众运动的崇高目标是,在人力成本不断增加的情况下,可能再次一无所获。如果我们幸运的话,我们只会得到一些不温不火的改革和微小的让步,而不去考虑更大的图景,即取消不公平和残酷的资本制度。 毛主席的著名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是告诉我们,革命可以从智利地铁票价的涨价,黎巴嫩对使用WhatsApp的指控,厄瓜多尔的紧缩措施,甚至英国的紧缩政策而引发,甚至于英国的脱欧也能引发群众起义。但是,用毛的话说,要点燃革命的火花,就需要一个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达到实现真正社会主义的最终目标的革命党。 要创造革命的具体条件,就要倾听群众的声音,了解群众的感情和愿望,引导群众前进。但是,如果我们的这一努力失败了,那么我们就会向法西斯分子敞开大门,带我们走向自我毁灭。因此,最近世界范围内的社会和政治事件清楚地表明了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裂缝和修正主义者及其盟友社会民主党的一贯无能,他们不能也不会做只有革命者才能做的工作。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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