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0-01 00:37:09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日 晴 星期一
今天严华业没有将交代与检查交来,故我叫他写好后回去。今晚没有回去。 干学钧等开始写材料。整理材料的工作几乎全部交给了干学钧。干学钧是一个铁杆保皇分子,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过程中,表现良好,所以我想应该团结他,甚至想吸收他加入我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据了解其它兵团的同志提出要警惕,这也是善意的。 将王允敏、王菱君的检查材料还与沈月娥。她向我要了好几次了。 《海空雄鹰》的人员大多数下乡去了,只留邹海星、沈月娥和朱港英三人。 下午,我们在314室召开了一个讨论联合的会议。会上,大家觉得大联合(在全校规模方面)条件还没有成熟;但小联合是完全有条件的。目前来看,《海空雄鹰》、《井冈山》、《第三兵团》和《风雷激》、《红炮会》的观点与我们红旗新北大基本相同的、大方向及其他方面相一致的,故可以先与他们联合。(还有东彪红革会) 对于红三司,我是有看法的。蒋新生今天没有来,我们仍要送往公安局去。 大联合、大夺权,就是大方向。大夺权的关键在于大联合。在联合的基础上夺权,在夺权过程中巩固联合。故,我认为前联合委员会夺权,也是错误的。当然,夺权是对的(指向资产阶级当权派夺权),但是没有大联合之前夺权,不是个人野心,就是左倾妄动。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一日 阴 星期二 早晨,与第三兵团等谈大联合问题。 红三司将矛头开始指向我们。“什么大联合不等于大杂烩”、“辩论会不等于摆功会”、“真正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什么?”等等。意思是我们在搞大杂烩、在替东方公社摆功、在包庇东方公社等等。 《东方红》准备先将红上司的组织联合起来。 下午,我兵团学习了毛著《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讨论采取两条腿走路的方针:一,与自己观点相同的组织联合起来;二,班级里的组织与同学团结起来。 红三司的何申林来314室,谈到十九日辩论会上的问题。他认为东方公社的夺权是错的;而联合委员会的夺权是对的。在大联合之前夺权也是对的。并且准备搞《一·三○》事件问题。也谈到摆功会等事。 我认为,在大联合之前夺权就是错的。东方公社及联合委员会的夺权都是在没有实现了真正的(其实根本谈不上联合)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之前,他们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夺权,不是空话,就是妄动。 辩论会,本身就是应当允许不同意见的发表,应该有一分为二的观点。在会议中有人千方百计地想一棍子打死东方公社。当然我们是不同意的,因此,肯定他以前的成绩来证实东方公社以前的大方向并不是始终是错了,也是完全可以的。而有些人却不同意。不同观点的发表,就认为提东方公社庇护,这岂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晚上,与顾玉利、奚留祥、王新华、吴国森、王世立、张阿荣等一起送蒋新生到杨浦公安分局。分局的情况很乱。《人革会》与《公革会》之间矛盾尖锐。《人革会》从《公革会》手中夺了权,又不管事。于是写了大字报抗议。我也写了“坚决砸烂《人革会》!”、“砸烂人革会!”、人革会决无好下场‘三标语。 他妈不解决问题,我们就拿了两辆无人领取的黄鱼车,准备到市公安局去,最后争论了一番,他们才来接待了我们。 接待员认为这是不符合中央的六条(关于公安工作),所以,意见让蒋新生回校检查,不宜拘留。讲了好久,他不同意。以后就发了牢骚后回来(此时已有深夜三点了)。 蒋新生相当嚣张。在今天的问题上,我们失利的。(严华业将材料叫来了。)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二日 阴 星期三 上午,干学钧将整理好的一些材料交给我。我看了一遍,觉得整理得较好。还有几部分换需要整理下来。这份材料主要是关于严华业及严家黑店的具体罪状。 下午,张品富、沈敏、范干文、周德鑫等来我兵团办公室,与沈月娥、邹海星、朱港英一起桃李讨论了关于班级联合的问题。 我们班级有联合的基础。我们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学校里)最深,是严华业和黑支部最害怕的班级之一。我们班级平时虽然是较“乱”,但是这是内外有因的。这与严华业(阎皇爷)和走狗李美常残酷镇压有很大的关系。大破大立,有破有立。过去越是“乱”,今天就越能统一。班级的联合,是十分重要的,应该重视它。 为此,我们发出了通知,25日下午开会讨论。我们三个兵团一联合,全班半数以上的人包括在内了。 即使全校的革命造反派全部联合起来后,也是不能开展夺权的。因为有半数以上的群众(学生)不在学校内,他们是革命的主力军。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三日 阴 星期四 今天,我们领了壹万伍仟张九开白纸,为印严华业罪状之用。 下午,杨浦区武装部一位姓曾的解放军来了,他与我们座谈,了解情况。对于他提的建议:召开一次全校革命造反派组织负责人会议,这是较好的。 张裕明、蒋如华等提出:红旗新北大有散伙之险,原因是有人早已将心思投到其它组织,也没有突出政治。为此,他们提出,要我注意。最后,将我从座谈会上拉出,开了一次民主生活会议,作了一点批评,最后产生了一个由江荣情、张裕明、蒋如华、顾玉利、王世立组成的核心小组,并且同意分成三战斗组。准备明天讨论,去同学家串连。 今天,张胜和与我谈起,看来他对我们寄予希望。《井冈山》张叔贤也希望我们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四日 雪 星期五 红旗杂志第四期社论《必须正确地对待干部》一文是十分重要的。应该组织学习之。今天,我特意去买了一份。 上午,我与母亲到公司去了一次。钱没有借到。刘维钧这狗头也没有找到。 吃了饭后,与贾紫华、蒋如华、包其昌、李蓉芳、一起到海校《红海燕》去了一次。他们准备召开一次复课闹革命的誓师大会,我认为这是很好的,我校也可这样干。 今天郑富亭来了‘他在江西丰城好几个月(三个月)。2月4日,收到一封江西丰城矿业局邮电所李力弘的告状信。说他挑动工人斗工人;带了一个独身女生等等。 之后,我们一起讨论了关于明天下午会议的召开,看来一定会碰到许多困难。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没有困难就没有斗争。不克服困难就不能前进。这是辩证的关系。会议主要自由漫谈,形势、情况、文件等。成功的希望大一些。 成者,联合较快一些;败者,联合困难一些。但是归根到底一定能联合的。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之后我们“新北大”人员去走访同学。我到新闸路去了。与慎保中表叔谈了关于父亲的问题,准备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的即前人民公社)接待站去。 郑富亭的来,有利也有弊。利,就是战斗力强了一些;弊,就是麻烦一些。只要努力,就能克服,使之向有利方面去。 随着形势的发展,越来越感到必须加强毛选学习和政治学习,也越来越感到政治思想工作的重要。今后应当全天到校,将主要精力放在政治工作和思想工作方面,而其他工作为辅,让其他同志搞之。否则就不能前进。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五日 阴 星期六 上午与俞飞飞谈了一会。她现在参加《风雷激》。我认为,俞飞飞同志是一个好同学,思想觉悟高。使我佩服的就是她在种种条件的引诱下,毫不动摇地站在造反派一边。在学生干部中她确实是一个好样的。李美常做了多少工作,也没有用。这是我值得学习的。 下午,我班召开了一次联合会议。人来了不少,但是开得不算成功。看来大家有联合之意,但是又有许多困难。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的战士与原《只争朝夕》兵团的同学之间,由于长期来两条路线的对立斗争,互相的情绪不最好,所以要想一下子达到团结、联合是不可能的。 对于班级的同学联合,我是充满信心的。因为我相信我们搞联合的思想是合乎客观发展规律的,一定能实现。当然完成这个(目的)任务,是要经过努力的。 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内,有些意见存在。包其昌、张裕明等同学,他们提出,这样下去(即顾玉利等不重视于“新北大“工作而参加了《东彪》),红旗新北大是要散的。我也担心,“红旗”会散。但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我们最大的弱点是不突出政治。因此,我希望他们挺出身来抓学习毛选和《红旗》的工作。只要大家起来工作,《红旗》永远不会倒下去。这是确定无疑的。 我认为,余俊矞同学是应当发挥她的作用的。她的品质较好,思想也较进步,但有一弱点就是“怕“字当头,干劲不最足。可能她家里的事拖了她的后腿。我看,应该帮助她‘杀‘出来。 红旗杂志第四期社论指出,必须正确对待干部。革命的干部是中国人民的宝贵财富,夺权必须依靠他们的力量。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晴 星期日 昨天上午开了一个会,第三兵团、东方公社、东方红、共产主义公社等。讨论了联合之事。我认为必须统一思想,在大方向一致、观点一致的前提下联合起来。成立的联合机构应当民主产生,决不能“平均主义”,要“任人为贤”。这是十分重要的。 今天上午,去修理了一下钢笔,并到余俊矞家去了一次,人不在家。之后就回来了。 中午,修了几棵树后,到校去,将大字报请顾玉利、王世立抄了(《是严厉批评,还是一棍子打死?》)。学习《正确对待干部》一文中的一段,没有很好地讨论。原因:一,没有充分准备;二,主要是思想上不重视。看来还需要让事实来给以教训后才会重视。 今天,开始把严华业的材料刻印出来。(全部完成了整理工作)。 之后,与《勇闯》、《红大刀》等个别同学谈起我的观点。他们认为,辩论会上张叔贤的讲话不好。我认为,是好的,如果他不讲,我也要讲的。事实告诉我,有人是想一棍子打死《东方公社》。例如,讲“东方公社本来不是 就不是造反派”,“大方向始终错了”。 傍晚,挺进团的几个战士来我室,他们谈了关于“勇闯”的问题。勇闯组织成立的目的就不十分明确;野心很大。在市区也抢了两间房子和几只沙发;将教师的私人皮鞋自己穿,占为自己的;虚报车费;强“借”留声机;拿去图书等等。看来经济主义毛病也较重。 革命小将的成绩是巨大的。当然他们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我们应当以“惩前毖后,救病治人”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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