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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6-04 09:24:10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郑理 - 小 + 大
我所知道的陈希同（11） 【人民之声网按语】本网发郑理所写“我所知道的陈希同”一文，原载关里随想公众号，在这里转载只是给大家提供阅读，并不代表人民之声网赞同该文中的所有观点。 郑理该文在写作时常有中断，其自述是因病所致。在4月5日的留言中，其写到因身体欠佳，医生建议休息。至于“我所知道的陈希同” 的后续之文何时面世，郑理没有提及。 第11章 陈 希 同 与 何 平 一个神秘的电话 2000年4月初的一天下午，陈希同的妻子章潜像往常一样，来到芍药居小区姐姐家，她刚坐下，正要和姐姐说话的时候，姐姐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姐姐站起来忙着去接电话。打电话的说是要找章潜。姐姐心里有些纳闷，怎么找章潜的电话打到了我的家里来了！“章潜，找你的电话。”姐姐一只手举着电话对妹妹说，“这电话来的真巧，你这边刚坐下，她那边就打来电话找你。”章潜赶忙起身从姐姐手中接过电话。她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便从听筒里传来一个非常陌生女子的声音：“你是章潜姐姐吧！我是何小燕，人家都习惯叫我‘小燕’。” “何小燕？我从来不认识你呀！”章潜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 刚挂上，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章潜刚要走开，又回头拿起电话，还是那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我是何平的妹妹。”对方急切地说，“我们全家人都非常关心陈市长的情况。他是个好人，是个好市长。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们都非常关心他，都为他打抱不平。他现在究竟怎么样？我想见见您，章姐。我的呼机号是——” 章潜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地记下了小燕的呼机号，并十分冷静地说：“好，让我好好想想再告诉你吧，再见！” 章潜放下何小燕的电话，可是小燕要见她的这件事，却在她心里一直打鼓：“见还是不见？怎么见？我为什么要见她呢？这何平同老陈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老陈与何平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很不一般。陈希同不管是被引咎辞职后软禁在北戴河，还是后来悄悄送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包头市立案审查，或在廊坊中国武警学院里被监视居住的时候，他毫不忌讳地经常同他在一起的警卫人员聊起何平这个人。每当聊到何平时，陈希同对身边的人总是感慨地的坦言道：“我同何平确实关系很好，是有感情的。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正在1989年春夏之交的那场政治风波中，我正处在最困难的时候，通过杨得志上将认识了何平同志。何平她用实际的行动支持我、同情我、关心我。就这样，我们在长时间的接触中彼此渐渐产生了感情。”陈希同每说到这里，他也总是强调一句：“我们的这种感情是真诚的，绝对不是像有些人传说的那样。” 章潜急着见鲍二 这也是在2000年4月初的一天，有位老朋友同我见面的时候，他告诉我：“咱山东人避邪，念叨谁就见到谁。”我刚念叨完陈市长家里的‘老保姆’章潜，不一会儿，便接到章潜的电话。在那特殊的情况下，为了安全起见，章潜经常不用家里的电话，而是通过大街上的公用电话给我打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挺着急地说：“我有急事找你商量……”我说：“好，由您安排具体见面时间和地点。”章潜提出就在明天上午8点半吧，准时在龙潭湖公园西门里见。 我说：“好的，到时见。” 章潜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了解她，有急事见我，大都是丈夫陈希同交她尽快办的事。我想，今天也不会例外。从1995年4月26日，老陈引咎辞职到现在，屈指一算，马上就5年了。章潜同我多次见面大都如此。为了避免被人跟踪，我们经常改变着见面地点。因为我们曾经发现有人跟踪。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见面的地点，我同章潜不得不立即终止见面。从那以后，我们提高了警惕性，经常更改见面地点。 这次安排的见面地点，就在龙潭湖公园西门里。 2000年4月初的一个上午，我与章潜在龙潭湖公园西门内如约见面，然后找了个既安静又偏僻的地方坐下。章潜看看四周没人，悄悄告诉我：“我接到何平的妹妹何小燕打来的电话。” “你接到何平妹妹何小燕的电话！？”我感到很吃惊地问，“你家里的电话是绝对保密的，何平的妹妹怎么会知道你家里的电话呢？” “她把电话打到了芍药居我姐姐家里。”于是，章潜把前几天去姐姐家接到何平妹妹何小燕电话的情况，又向我叙述一遍。 章潜说，自从她接到何小燕的电话以后，这事总在心里打鼓：见还是不见？怎么见？我为什么要见她？又为什么不见她呢？我总是拿不定主意。因为要见面的人，是何平的妹妹何小燕。何平一度是老陈的情人。尽管老陈为此事已经向我承认了错误，作了检查，我也已经原谅了他。但他们俩毕竟有那么一段故事。这次何小燕要见我，会不会同何平有关系呢？ 章潜说，我越想越复杂，越想越拿不定主意。我必须找个老陈信得过，同时我也信得过的人好好商议商议。于是，我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代号为“鲍二”和“尔东”的郑理。 我问章潜：这“鲍二”和“尔东”两个代号只有你知道。没有别人知道吧？ 章潜说：这两个代号，只有老陈同我说事时提到过。若是还有人可能知道的，那就是老陈身边那几个警卫他的武警小战士。他们也只是听到老陈同我聊天时，提到过鲍二或尔东。但他们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我问：老陈怎么想起来给我取了个鲍二的代号？ 章潜说：我第一次看到老陈用这个代号，那是在1999年虎年的大年三十，我带着子孙到监狱去看望他。我们家人全在会客厅室等着见他，一等不来二等还不来。后来才知道，那天早晨起床后，他为给你写字，忙着找笔墨纸张研墨。这幅字从监狱带出来实不容易，可费了一番周折。这是自打1995年4月26日引咎辞职以后到现在，是他写的第一幅字，在这第一幅字是他写给一个名曰“鲍二”的人。这幅字总共写了“人生得一知已足矣，更贵于患难中求之”十六个字。 不知为什么，老陈过去很少写草书，这十六个字他却用行草写的，写得潇洒、飘逸、奔放，一气呵成，犹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非常有气势。 我从来没听他说过“鲍二”这个人。不用说，显然，这“鲍二”是老陈最真挚的好朋友，肯定是老陈最信得过的人。‘鲍二’这个名字，就诞生在1999年的大年三十。 章潜说，老陈完成于大年三十清晨的条幅，他只是叮嘱我要亲手交给“鲍二”，可“鲍二”到底是谁？老陈并没有告诉我？说心里话，“鲍二”到底是谁？我章潜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十分生疏的名字。我不得不问老陈：你这们名曰“鲍二”的朋友到底是谁？你并没告诉我。” “不用我告诉你，你猜也应该能猜得出来‘鲍二’是谁。”陈希同对妻子说，“这是我写给他的第一幅字，‘鲍二’这代号也是我写字的时候才最后定下来的，连‘鲍二’自己也不知道我给他取了这么一个代号。鲍二的意思，是说报社里那个带耳朵的人。章潜你可是我与鲍二之间的唯一联络员。” 章潜说：这不是明摆着嘛，鲍二就是郑理呀！在我看来，我不能凭着自己的猜想把这么一条珍贵的条幅送给人。 章潜告诉我，老陈在2000年3月，曾作过一首七言诗《答寄尔东》，他叫我亲手交给你的。  陈希同给尔东写的诗《答寄尔东》。诗的落款是“秦囚施长 新千之春” 章潜说：“尔东”是老陈给你取的第二个代号。我觉得比第一个代号‘鲍二’好。我更喜欢第二个代号‘尔东’” 问：“为什么呢？” 章潜说：因为你姓郑。这尔是耳字的谐音，是郑字的半边。老陈姓陈，这东字是陈字的半边，这两个字的半边重新组合起来，还是一个陈字，一个崭新的陈字，力量更大的陈字。” “老陈说，你理解的非常好。郑字和陈字各取一半，通过你这粘合剂的努力，把耳字和东字紧紧粘合在一起，重新组合成一个力量更大的陈字。” 章潜说：“老陈当初取这个代号是这个用意，有意思。真是英雄相见略同。怪不得我父亲三岛当初说老陈有几分才气呢！你这一说，我全明白了。” 老陈把这条字和那首《答寄尔东》的七言诗，通过章潜亲手送到我的手里。章潜认定我是老陈最信得过的人。这回她拿定主意了。 章潜委托李真会见何小燕 “我也一直在想，如果不去。我们就不能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章潜说，“在这个时候，何平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妹妹何小燕去冒这个险来找我。” “有道理，您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说，“问题是，若去见何小燕的话。她是何平的妹妹，显然，这有可能她是受她姐姐何平的委托急着要见您。你若在这个时候见何平的妹妹何小燕，或许会给她们家或您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这样考虑，我们就不能去见她，至少是您不能亲自出面去见她。她这么着急地要见你。她连你姐姐的电话都能弄到，看来她很着急地想见到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章潜说，“我拿定主意了，如果因为妹妹是受姐姐何平的委托见我，我若是真的不见她，这说明我章潜也太小肚鸡肠了。既然小燕受姐姐何平的委托要见我。我为什么不能委托老陈和我最信任的人郑理先生你去见何平的妹妹何小燕呢？” “对，这不是你章潜做人的风格。您委托我去见她，这倒是个值得考虑的好方案。”我说，“好，我可以接受您的委托去会会何小燕女士。在这之前，您可以用她给您的呼机号告诉她，有位受您委托的白发苍苍的李真老先生去见你。具体时间地点，由李真先生同你联系后商定。” 章潜是位办事既痛快且又讲信用的共产党人，她当着我的面，同何小燕进行了联系。她亲自告诉对方，李真先生受她的委托去见她。然后章潜又把小燕的呼机号码告诉了我。我对章潜微笑道：“我又多一个头衔：李真先生。” 我按照章潜交待的同何小燕进行联系的方式，我用何小燕的呼机号呼何小燕，当时她没理我；我第二次继续用呼机呼她，尽管何小燕没有马上回话，但后来再次同她联系时，她终于回电话了。可能因为呼她的不是章潜本人，她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像是有些犹犹豫豫不放心。不过，最后她还是同意见面，约定在这个周日下班后，六时半在东单地铁站东南角出口处见面。 何平从美国捎口信给陈希同…… 化名李真老先生的，是我这位头发往后梳的满头银发老人，红红脸膛，宽阔且发亮的前额，看上去像个学者的老家伙。我倒是有意识地戴上墨镜，六时半刚过，按照同小燕约定的时间、地点、方式，我准时来到了东单地铁站东南角出口处。怕人发现我像个幽灵似地走来走去在等人，就故意时不时地仰起头来看看站外昏暗的天空。就在我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向后扫了一眼，发现有位个头不高、上身穿着米黄颜色夹克的女士正出现在我的背后，东张西望。我断定，此人就是何平的妹妹何小燕。于是，我回头向她微微一笑，这时，她笑着向我走了过来。我们俩好像早就认识似的，就这样心宣不照地见面了。“李先生，实在对不起，让您老久等了。”她把眉往上一挑，表示谦意地说，“我就是何小燕。”。 “没关系。”我说，“可爱的何小燕，我等的时间并不太长。” “我们顺着人行道，朝崇文门的方向走，边走边聊。“前面有家饭馆，我们进去坐坐，边吃边聊。”我提议道。 “好的。”小燕靠近我老李，并主动用右手挽着我的左胳膊，边聊边往前走。在别人看来，我们是父女俩。 “你住在哪里？”她问。 “左安门。”我说。 我同样问她在哪里上班，住在什么地方。她一一告诉了我。小燕就在建国门附近一家会计事务所上班，家在陶然亭公园附近。 我们俩来到崇文门内路西一条胡同里，有一家二层楼的饭馆，找了单间，随便点了些饭菜，我们一老一小边吃边聊起来。 我首先向她说明：“我是受章大姐的委托来见你的。她腿脚不方便，走路很吃力。有什么事情，我完全可以向她转达。” “章大姐告诉我，说是一位姓李名真的老先生来见我。可你呼我的时候，呼机上显示的却不是李真，而是‘李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章潜大姐告诉我的是‘李真’先生呀！呼机上显示的是‘李正’。我见还是不见这位李先生，当时我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怕万一不慎出了问题，对不起远在美国的三姐何平。也对不起章潜姐姐。于是，我犹豫了一下：“怎么名字不一样呀？！” “李正，那是寻呼台的小姐搞错了。”我解释说，“我是山东人，发音不怎么准确，这也不能怪寻呼台的小姐。其实，我另外有个笔名就是叫‘李正’。” “我三姐何平，还有我们全家人，都是山东人。好哇，我们是山东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小燕说，“我们全家都非常关心陈市长现在的情况。他是大好人，是个廉政的好领导。我们都愿意为他做些事情。只要他需要，干什么都成。我三姐说了，只要陈市长说声让她回来，她马上就从美国回到北京陈市长身边。陈市长需要她陪他去哪里？她就陪他去哪里。我三姐何平愿意听从陈市长的安排。我三姐说，她高兴跟着陈市长上刀山下火海，她丝毫不犹豫，永远不后悔。三姐让我转告陈市长，如果他要她陪着他去死，她绝不含糊，二话不说就陪他去死。姐姐再三说：只要陈市长需要，不管叫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地去做。” “老陈现在秦城监狱，他生活很好，周围的人对他也很好，没有把他当成犯人看待。你们放心好了，现在除了他的夫人章潜，谁也帮不上忙。”我说，“在老陈与你姐姐的关系上，陈市长已经向章潜承认了错误，章大姐也原谅他了。章姐很反感专案组拿这个说事。” 何小燕说：“要不，我买些西洋参给他好吗？让陈市长补补身子。” 我说：“不必要，他不缺吃的东西。” “钱呢？” “我首先代表章潜同志谢谢你和你们全家人！”我告诉小燕，“钱也不需要。章潜是个非常要强、也是非常坚强的女人。这几年来，有许多朋友人送钱给她，全被她谢绝。前不久，有个朋友，硬是塞给她5000元。她还是想办法退给本人了。” 是的，章姐是个很坚强，特别能吃苦的人，她已经是过了70岁的人了，腿脚又不好，出来还经常出租车都不坐，为了省钱，出门坐公共汽车。 “无论如何，得让章姐亲自告诉陈市长，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不管做什么，我们都乐意去做。我们全家都惦记着他，他是清官，是个大好人。我希望能把这话如实转告章姐和陈市长本人” 何平和她的父母一家人 何平大专毕业，喜欢读书学习，且性格开朗，待人热情。他早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管理局卫生室工作。一些军队首长常到卫生室打针拿药，在这一段时间里，同军内的一些老将军往来比较密切，曾结识了部队的一些老将军。何平就是这样认识了杨得志上将。陈希同当年结识何平，就是由杨得志上将介绍的。何平在同陈希同认识之前，她就已经离婚了。由于何平工作出色，受到重用，后来被调到总参管理局对外经济联络处任副处长（没有军衔，相当于地方的副处级干部）。尔后，何平被抽调到《王府饭店》筹备处工作，出任办公室主任。《王府饭店》建好后，她调到北京市的《假日饭店》当副总。1995年4月，在老陈引咎辞职前，她先带着女儿离境到了香港，后来移至美国。在美国开了一家中式餐厅，母女维持生活。 何平的父亲，退休前他是北京一家铜厂的老工人，1995年的时候就已经快80岁了，母亲是家庭妇女。父母都是山东蓬莱人，生有七个孩子，何平是老三，比陈希同小20岁。何小燕最小，比三姐何平小6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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