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9-03-11 02:27:02 点击: 次 来源:旗帜中流 作者:时迈 - 小 + 大
【旗帜网讲座5】打好“前哨战”,缔造“突击队” 2019年3月10日晚八点整,毛泽东旗帜网交流讲座在旗帜群开讲。主讲老师由毛泽东旗帜网站长时迈同志担任,他讲的题目是《打好“前哨战”,缔造“突击队”》。 人民之声网特发出此讲座的文字稿,以供大家学习交流。 打好“前哨战”,缔造“突击队” ——学习恩格斯为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写的导言 一、《导言》的时代背景 1848年欧洲革命之前,欧洲各国的资本主义虽然有所发展,但政治上大多由贵族统治,不少欧洲国家还是由封建王室统治着。贵族统治阶级既腐败、又专制,因此爆发了遍及欧洲大陆的资产阶级革命。 2018年,为了纪念革命导师马克思诞辰二百周年,公映了一部影片叫《青年马克思》。在这部影片里,我们看到,在马克思青年时代的欧洲,庄园主将山林占为己有,贫苦农民要生火做饭,没有柴火烧,只能到山里捡树枝。当时,只允许农民捡那些掉到地上的干树枝,如果农民从树上折下树枝,就会有庄园主骑着高头大马撵杀而来,把贫苦农民痛打一顿、或者抓走,因为他们认为树木是他们的私有财产,农民折了树枝,就是侵犯了他们的私有财产。年轻的马克思看到这番情景,非常生气,就在《莱茵报》上写文章,将这一情况曝光出来,结果引来一大帮警察,将马克思以及《莱茵报》人员悉数逮捕,并且查封了《莱茵报》。这一电影桥段,是那时欧洲社会的真实缩影。 电影《青年马克思》结尾时,还有一个情节。年轻的马克思、恩格斯站在大海边,恩格斯高兴地告诉马克思,欧洲大陆各国的革命运动正在风起云涌,工人阶级的解放恐怕也指日可待了。然而,尔后的历史并没有像马克思、恩格斯预料的那样发展,1848年革命在推翻了贵族的专制统治之后,便戛然而止了。正如马克思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中所总结的那样,历史上每次革命胜利时,工人阶级都力图把革命继续推向前进,然而,工人阶级却没有能力完成自己的革命,这是因为无产阶级的队伍还不够成熟、壮大,还有赖于社会化大生产的进一步发展,以便锻造出强大的产业工人队伍。 《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由马克思1850年在伦敦为《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专栏撰写的几篇连载文章组合而成,专门总结法国革命的经验。在这部书中,马克思对1848年法国革命的历史情况作了认真梳理,与此同时,马克思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研究了法国当时的阶级结构以及各阶级的经济状况对其政治态度的影响,运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分析了法国这一时期的重大历史事件,清晰地分析了这些事件中各阶级的作用和发展趋势,为我们树立了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分析历史、总结历史的典范。 1895年,《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这部书出单行本时,恩格斯为该书写了长篇导言。我们知道,1848年欧洲各国的资产阶级革命,仅仅推翻了贵族的统治,使资本主义进一步发展。在政治上,仅仅建立了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随着1871年巴黎公社被镇压,欧洲的工人运动陷入了长期的沉寂,欧洲的资本主义进入了一个和平发展、繁荣稳定的历史阶段。直至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来临之际,这种繁荣稳定才被打破。马克思1883年逝世,恩格斯1895年逝世。他们逝世时,欧洲都还处在资本主义稳定时期。 二、《导言》的基本内容 笔者接触到恩格斯为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这部书写的导言,还是从2007年原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谢韬在《炎黄春秋》杂志上发表文章鼓吹“民主社会主义救中国”时开始的。谢韬在《炎黄春秋》发表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一文中,说恩格斯这篇《导言》表明恩格斯晚年主张和平长入社会主义。可是笔者认真看了这篇《导言》,并没有看出恩格斯有这个意思。恩格斯在这篇《导言》中把1848年前后欧洲风云激荡的阶级斗争形势和1895年欧洲政治沉寂时期的形势作了比较,指出1848年时的一些斗争方法不适用于1895年,至少不能照搬到1895年。恩格斯在导言中论述了1848年革命时期的街垒战、城市起义等方式在1895年时怎样不适用,或者即使使用也需要注意哪些问题。恩格斯同时指出在1895年这样的形势下,应当狠抓争取普选权的斗争,并表扬了德国社会民主党在这方面的斗争成绩。同时恩格斯阐明,争取普选权的斗争,主要目的是为了发动和教育群众。为了说明这一点,恩格斯举了一个例子,即罗马帝国时期,帝国政府害怕基督教的普及危害其统治,就残酷迫害基督教徒,结果适得其反,造成基督教在老百姓以及军队当中普遍流传。最后,君士坦丁大帝不得不宣布基督教为国教。 恩格斯在《导言》中指出,无产阶级当初没有能够以一次决定性的打击取得胜利,而不得不慢慢向前推进,在严酷顽强的斗争中夺取一个一个的阵地,要利用选举权夺取我们所能夺得的一切阵地。但是,看了恩格斯这些观点,如果认为恩格斯主张通过争取普选权的斗争或者通过竞选,来使资产阶级自动让出政权,那么不是别有用心,至少也是一种误解。 恩格斯在《导言》中还指出,要在和平时期积累革命力量,“把它好好地保存到决战的那一天”,否则“我们到危急关头时也许就会没有突击队,决定性的搏战就会延迟、拖远,并且要求付出更大的牺牲”。在这篇《导言》里,恩格斯提出了“决战”的思想,同时又提出了“突击队”的思想。恩格斯提出,要通过争取普选权的斗争,构成国际无产阶级大军的决定性的“突击队”,而且在1895年的德国,“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毫不停手地促使这种力量增长到超出政府统治制度所能支配的范围,不是要把这个日益增强的突击队在前哨战中消灭掉,而是要把它好好地保存到决战的那一天”。 恩格斯在《导言》中同时指出,要估计到德国资产阶级可能变换统治方式,重新实行《反社会党人法》,实行法西斯统治。我们知道,19世纪后半叶,马克思主义的影响日益扩大,社会主义运动在德国蓬勃发展。当时,德意志帝国政府首相俾斯麦执政的政府对此深感不安。1878年5月至6月,德皇威廉一世两次遇刺,俾斯麦政府借机嫁祸于德国社会民主党,向国会提出《反社会党人非常法案》。该“法案”规定,一切旨在推翻现存国家制度和社会制度而从事社会民主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活动的组织均予禁止,禁止为社会民主党印刷宣传品和提供集会场所。这一“法案”将德国社会民主党和工会组织置于非法地位。该法实施期间,约1300多种进步的出版物被查禁,约有1500人被判处监禁,约1000多名社会民主党成员被驱逐出居留地,还有些人被迫流亡国外。该“法案”实施后,又延长了4次,到1890年9月才宣布废除。 恩格斯在1895年写的《导言》中,又一次提到当年的《反社会党人非常法》,并且在《导言》中说:“如果有一方破坏契约,契约就要全部作废,另一方也不再受契约义务的约束。这一点已由俾斯麦在1866年给我们绝妙地表明了。所以,如果你们破坏帝国宪法,那末社会民主党也就会不再受自己承担的义务的约束,而能随便对付你们了。但是它那时究竟会怎样做,——这一点它今天未必会告诉你们。”等到资产阶级统治者不再遵守所谓“民主”的契约,露出凶相、镇压工人阶级时,工人阶级会怎样做呢?当然是奋起革命了。 我们可以将恩格斯的这篇《导言》,概括为几点最精辟的内容。 首先,恩格斯的这篇《导言》是在资本主义和平、稳定的大背景下写的。恩格斯在《导言》中着重指出1895年与1848年不同,疾风暴雨时期的一些斗争方式,不能照搬到1895年。我们身处资本主义和平、稳定时期,就要思考在和平时期怎样积蓄革命力量。 其次,恩格斯沿着上述思路,提出了“决战”的思想。所谓“决战”是指将来某一天,无产阶级一定会同资产阶级进行一场大搏斗。与“决战”相对应的,我们在和平时期为积蓄革命力量而进行的斗争,恩格斯称之为“前哨战”。 再次,与“决战”思想相配套,恩格斯又提出了“突击队”的思想。所谓“突击队”,是指在和平时期,无产阶级还没有普遍觉悟之前,无产阶级当中首先觉悟起来、首先组织起来的那一部分力量。恩格斯指出,第一,要“毫不停手地促使这种力量增长”;第二,增长的目标是“超出政府统治制度所能支配的范围”;第三,为了使这种增长更加顺利,我们“不要把这个日益增强的突击队在前哨战中消灭掉,而是要把它好好地保存到决战的那一天”。 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传略和马克思主义概述》和《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两部著作中阐述过这样一个思想: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又分为两种时期,一种是帝国主义互相争霸的时期,战争的时期,突变的时期,一天等于二十年的时期;另一种是帝国主义暂时结成一个总同盟的时期,龟行的时期,政治消沉的时期,二十年等于一天的时期。列宁指出,这两种时期互相交替,和平的联盟孕育着战争,帝国主义战争之后,和平的联盟又从战争中发展而来。列宁号召我们,要利用政治消沉时期来发展先进阶级的意识、能力和战斗力,同时,要把这种利用工作全部引向这个阶级的运动的最终目的,并在“一天等于二十年”的伟大日子到来时,使无产阶级有能力实际完成各项伟大的任务。列宁的思想,与恩格斯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 三、《导言》给予我们的启示 第一个启示,我们今天也是处在资本主义和平、稳定时期。 我们今天,也是处在资本主义和平发展的时期,是一个政治消沉时期、龟行时期。我们今天,既不能照搬毛主席当年“农村包围城市”的办法,也很难照搬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白区地下党搞秘密组织的办法。今天我们应当怎样做?需要我们把马列毛主义与当今的具体国情相结合,创造性地进行探索。在这个探索中,恩格斯关于“前哨战”的思想、关于“突击队”的思想,以及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时代两种时期相互交替的思想,在政治消沉时期想方设法发展先进阶级的意识、能力和战斗力的战略思想,都对我们有着极大的指导意义。 第二个启示,吸取当年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教训,加强革命先锋队自身建设。 恩格斯曾经在《导言》中表扬当年德国社会民主党在争取普选权的斗争中、在发动工人争取改善劳动条件的斗争中对群众进行了广泛的宣传、鼓动工作,在群众中赢得了极大的政治影响力。但是,我们知道,1918年德国“十一月革命”爆发时,士兵起义、工人罢工此起彼伏,德皇威廉二世被赶跑,“决战的一天”终于来了,德国社会民主党却没有按照恩格斯的意图起来革命。德皇倒台后,德国社会民主党顺利接管政权。然而,以艾伯特、谢德曼为首的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篡夺了党的领导权,一方面实行有利于容克地主和资产阶级的政策,另一方面残酷镇压了反对艾伯特政府的柏林总罢以及不来梅苏维埃共和国和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而且,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罗莎·卢森堡和卡尔·李卜克内西也遭到暗杀。 恩格斯当年在《导言》中着重批评了德国社会民主党内一些人头脑简单、幻想把1848年时候的斗争方式照搬到1895年。这是一种“左”倾的思想方法,对无产阶级的事业有害无益,当然要对之提出批评。 但是,恩格斯他老人家没有注意到一种倾向往往掩盖着另一种倾向。别的暂且不说,单说围绕恩格斯的这篇《导言》,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的右倾机会主义倾向就曾一再表现出来。1895年1月,也就是在恩格斯逝世前8个月,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几位领导人与恩格斯之间,在商讨出版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单行本时,就恩格斯《导言》中的一些内容发生了争议。党的领导人认为,《导言》中关于“将来还要进行暴力革命”等言论会给书报检察官以口实和可乘之机。另外,《导言》中其它一些言论,他们也建议删除,例如“将来可能发生巷战”、“不要让这支日益增长的突击队在前哨战中被消灭掉,而是要把它好好地保存到决战的那一天”等等。恩格斯对他们的担忧一方面表示理解,被迫同意对上述各处做出删改,另一方面也对他们提出了批评。后来,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刊物《前进报》刊登了《导言》的摘录,对《导言》作了很多断章取义式的裁剪,恩格斯很不满意。因此,恩格斯写信给考茨基说:“《前进报》事先不通知我就发表了我的《导言》的摘录,在这篇经过修饰整理的摘录中,我是以一个爱好和平的、无论如何要守法的崇拜者出现的。我特别希望《导言》现在能全文发表在《新时代》上,以消除这个可耻印象。”然而,《新时代》在刊登《导言》时,仍按照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的意图,对《导言》作了多处删改。除上面提到的几处之外,《导言》中提到,假如资产阶级单方面破坏契约,“那末社会民主党也就会不再受自己承担的义务的约束,而能随便对付你们了。但是它那时究竟会怎样做,——这一点它今天未必会告诉你们”,这一处也删除了。就这样,在恩格斯生前,原汁原味的《导言》全文,竟然未曾面世!恩格斯逝世后,修正主义分子伯恩施坦立即对《导言》内容公开进行歪曲,他胡说《导言》是恩格斯的“政治遗嘱”,硬说《导言》“使得马克思主义与醉心暴力革命的布朗基主义断绝了联系、划清了界限”,等等。 总之,德国社会民主党一开始在和平时期做了很多群众工作,赢得了很大政治影响,后来却没有按照恩格斯的教导去迎接革命风暴的来临,在革命到来时交了白卷。这是一个惨痛的历史教训,值得我们今天认真反思、引以为戒。我们今天,也要时刻警惕左派队伍里暗藏的错误思潮、错误倾向,要及时把错误的东西揭露出来,进行剖析和批评,以便擦亮所有左派群众的眼睛。同时,还要注意防止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克服我们自身的盲目性和动摇性。 第三个启示,革命的领导权,是一个大问题。 1848年的欧洲革命是一次复杂的革命,既有资产阶级和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反对贵族统治,又有工人阶级和社会主义者反对剥削、压迫。当时在法国,还有天主教会反对资产阶级统治的斗争;在匈牙利,还有反对奥地利民族压迫的斗争,等等。在复杂的革命运动中,就有一个领导权问题。如果无产阶级队伍不够壮大、阶级觉悟不高、政治上不够成熟,革命的领导权就被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夺去,这是一个历史规律。毛主席曾经指出:“当着人民还不觉悟的时候,把革命果实送给人家是完全可能的。” 今天的我们,面对当今社会两极分化、腐败成风,以及司法不公、分配不公等一系列社会问题,不同的政治派别都抓住这些问题做文章,但是对同样的问题,各派又有不同的解释、不同的解决方案。“特色派”给出的方案是“改革中出现的问题,只能继续深化改革才能解决”;“全盘西化派”给出的答案是“只有实现民主,才能实现政府廉洁和司法公正”、“只有颠覆官僚买办,进一步推行经济私有化,才能实现分配公平”;而坚持马列毛主义的左派认为,只有恢复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才能克服分配不公;只有恢复社会主义道路,才能从政治上解决腐败问题、司法不公问题。如何恢复社会主义公有制呢?左派里还有一个“保救派”,他们幻想高层出现“走社派”或“健康力量”。总之,诸子百家、林林总总,如何保证未来的领导权真正掌握在无产阶级手里、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 有的朋友觉得,欧洲将来的社会主义革命,将是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要使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取得胜利,历史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因此他们的革命难度会比较大。相比之下,中国作为一个“最坏的”半殖民地买办资本主义社会,各阶级、各阶层、各个政治派别都有不满,因此我们的革命会比较容易。 我们说,错了!首先,世界上不会有“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第一章中,马克思就阐述了工人阶级在革命中团结农民和小资产者的重要性。他说:“在革命进程把站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国民大众即农民和小资产者发动起来反对资产阶级制度、反对资本统治以前,在革命进程迫使他们承认无产阶级是自己的先锋队而靠拢它以前,法国的工人们是不能前进一步,不能丝毫触动资产阶级制度的。” 其次,如果说中国的革命斗争因参与其中的阶级成分相对复杂就会更容易,我们认为恰恰相反,中国革命面对的是强大的资产阶级专制统治,要改变起来更难。如果一定要说更容易,我们只能说,中国的斗争因其成分相对复杂,更容易被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夺取领导权,演变为资产阶级的改朝换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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