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0-05 00:54:27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41) 一九六七年四月三日 阴雨 星期一 上午到校后,进行体训(由李美常)。 学校“复课闹革命”筹备小组最近也在搞军训。来校的同学渐渐多了。 今天,将放在家中的几百张大字报纸、列宁文选两卷集等东西全部归还学校。过去是联合指挥部的。(文选是借来的国家的东西,决不能占为私有,必须公私分清。 训练之后,讨论关于“以自愿结合为原则、适当调动”组成小组战斗、学习的问题。我是同意的。因为近来一个多月的实践证明,全班大组讨论、原小组讨论是失败的。其实,虽然我班组织是解散了,但是没有团体名称的团体仍然存在。这样因势利导,有利于联合。但也有同学反对(不赞同)。他们的理由是:不利于班级联合,容易滋长小团体。有的认为,提出的人动机如何。对于这些问题我是这样想的:现在班级情况不同,我们可以有所防备就行了。动机不纯,效果不良等等应当下在实践之后,而不是在它的先头。当然估计是可以的但实际上,有些同学不相信群众,以老眼光看新事物(或同学),这种做法是错误的。顾和平、王见非等的意见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能因此而不试试看。 当然班级的联合关键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思想方面,但“形式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大家思想不统一,硬凑在一起,是不行的。强扭的瓜不甜的。 讨论结果无矣,不一而散, 下午,《复筹组》召开《打倒刘少奇誓师大会》,有同学去参加了,有同学没有去,有的连学校都没有来。我认为,要顾全大局,一个人革命了,还应带动别人。你没有说,也没有做工作,怎么知道别人不想革命呢?对于郑富亭,我是有看法的,但我从来没有放弃“要团结他“的想法。一个人能见死不救么?不能。对于落后的同学,必须要耐心帮助,而决不能反而抛弃他。当然对于他错误的地方应该批判,而不能迁就。 看到班级的这种情况,我心里一度灰心极了,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以至今天两次写声明“自即日起,我退出班整风小组。”陈鸿飞、郑富亭等劝制止。他们来我家说服之。我认为自己这样作不对,是逃避矛盾,同意收回自己的意见。 郑富亭来我家(晚上),我与他谈了好久。谈到对他的看法。意见。他也亮自己的思想。也谈到班级红卫兵的组织等事。九点多他才回校去睡(将后联络员周志勇的笔记本予他看了)。 对陈鸿飞、林忠发等说,我越来越坚定地想,将力量组织起来投入战斗。不组织起来,斗争就无力。当前新的战斗任务来了,打倒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少奇,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一九六七年四月四日 阴 星期二 上午,没有训练、讨论。先是大组讨论,谈不起来,于是就分小组讨论。有同学提出选临时领导班子后,自由结合投入战斗。有的提出整风小组暂时代之,有的不同意。意见纷纷。有同学认为临时班子选是可以的,但要有条件。 后来经过整风小组四同学讨论,准备产生临时班子。据俞飞飞等反映同学有这样的要求。沈敏、顾和平也同意。下午问了钱蟾仙,她也同意。 今天我起草写了一张题为《值得深思的几个问题》主要谈了四个问题:1,要不要夺权;2,张胜和是否是革命干部,要不要亮相;3,为什么老是落后于形势;4,《复筹组》在沪东中学占什么地位?是否符合中央精神? 中午,与陈忠良等辩论了一会。当然,总的形势是大好的,但不能不看到逆流。数量的变化会引起质变。文化大革命至今的情况值得回顾、分析。 下午,《复筹组》召开“肃清严华业执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流毒”大会,会上由李美常、梁俊等发言。 后与邹智慧等一起谈了关于学校大事记问题。 一九六七年四月五日 晴 星期三 上午,叫赵桂生来。因李美常有病(人是参加的)。之后全班讨论关于临时班子的问题,意见不统一。沈敏、钱蟾仙和我都表示整风小组不能代替权力机构(临时的)。于是准备产生临时班子。 下午在家睡觉(到久安公墓去了一次)。 班级的联合是有许多困难的。但是可以也完全能克服的。应该突出政治,做好细致的思想工作。 一九六七年四月六日 阴雨 星期四 学习是十分重要的。不学习毛主席著作,不学习当前党中央的指示,就会迷失方向,就会犯错误。学习了文件,头脑里产生一个问题,中学中如何进行夺权?根据了解的情况来看,社会上没有听到过学校夺权的经验和情况。根据党中央二月十九日的《中共中央关于中学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意见》中看,中学在中学无产阶级的革命派大联合的基础上,由革命干部、革命学生、革命教师民主产生文化革命委员会,领导学校文化大革命和安排上课及师生生活。一时不能选举者,由各方协商产生临时领导班子。 一九六七年四月七日 阴 星期五 上午讨论按自愿为原则组成小组。 我考虑到团结大多数的目的。我仍然准备与郑富亭、顾玉利等结合,虽然我对郑富亭有看法。李美常也参加在内。女生中意见不一致。 下午,我到区工人俱乐部(许昌路811号)开区团委副书记萧荣华检查大会。回来时到余俊矞家去了一次。了解今天的情况。她们准备参加学习,但不与之共同战斗。 一九六七年四月八日 阴 星期六 上午,与李美常、郑富亭等一起讨论今后的行动计划。谈了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刘少奇得罪行,准备下星期着重批判其《修养》。先将班级临时班子产生。(下星期) 下午《复筹组》在阅览室开《诸葛亮.》会。会上,他们提到六日晚上与黄卫中、朱楚良、王允敏争论的问题——王菱君“亮相“。我认为应当经全校讨论。《复筹组》可以召开之。最好先提倡议。今天会上他们大发脾气,私愤尽泄。我认为不是好的态度。高三(1)倡议下星期召开批判《修养》大会。 将《夺取决战的伟大胜利》大字报写好贴出。并与郑富亭两人以《浪打浪》战斗组为名写了一张大字报《致消毒者》(没有贴出去)。 一九六七年四月九日 阴 星期日 整日闷闷不乐,身体不好也。 下午到校看了半天报。 晚上老毛病发足了。……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日 阴雨 星期一 早晨六、七点钟,雨下得却不大。最近几天来气候变化多端,因而身体不好了。去买了一些草头方吃了,并买了几片氨茶碱片吃了。 整整一天在家没有到校去。 前天下午,钱蟾仙等向我提出,与我们一起讨论产生领导班子,我与郑富亭谈了。但今天却病了。 晚上郑富亭来我家,告诉我,今天班级里贴了一张小字报。内容是对班级的目前情况提了看法。这种“和尚队”和“尼姑队”的称法是十分庸俗的。问题却提得较为中肯。听说,今天顾和平等与钱蟾仙争论,后来钱和沈月娥两人都哭了。不知什么原因。 看了刘少奇在中共八大会议上的政治报告,发觉这个可恶的敌人竟公开在党的代表会议上放毒,胡说什么“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胜谁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对于刘少奇的问题,我是认识不足的。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我还以为(甚至八月份)他是个“老干部”呢,其实,真他妈的混蛋,他根本不是什么老革命,而是假革命、反革命。自己中他的《修养》的毒是有的。例如在运动中我还这样说:“下级无条件地服从上级。这是一个共青团员最起码的组织修养。……如果确实是错了,我们必须及时向上级提出我们的看法,但在行动上,在上级没有改变原来指示时,无条件地执行。”(见1966年6月21日的日记,这就是实足的奴隶主义是刘少奇的“党性”和“组织修养”,这决不是毛主席的党性和组织修养。按照这种“刘记党性”就会舒舒服服地滑到修正主义道路上去了。毛主席教导我们:“共产党员对于任何事物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的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否是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而自己却违反毛主席的这一教导,大力提倡奴隶主义,并且还认为这是组织纪律性强呢。 十多个月来的文化大革命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其中有一个就是对于正确的领导必须绝对服从,对于危害革命利益的领导,不仅不服从,而且换要加以抵制。 回顾以前,刘记《修养》的修正主义理论对自己有所影响,在头脑中中毒不浅。为此,在批判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时,必须狠狠触及自己的灵魂。 大批判促进大联合。因此不要将两者割裂开来。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一日 阴 星期二 身体仍然没有好。上午到十点左右去校看了看,感到班级的联合处于困难的境地,好多同学优点灰溜溜。最近李美常倒经常来班级了。 下午,我到校,本想三点钟就回来休息的。后来看到了《鱼潜浅底》的《谈谈我校的目前形势》,感到它有观点的错误,于是我将它抄下来,并且提出要与陈忠良辩论。主要有两个地方:一夺权问题。权都没有夺到手,怎么谈得上掌权与用权。我校的夺权问题没有解决。二,以班级为基础实行全校大联合这决不是大方向。当前的大方向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当权派夺权。 之后,与俞飞飞、李蓉芳等谈了班级的联合问题,准备全班讨论。 晚上十一点多,父亲与母亲又为家庭经济问题争吵起来。其实我认为吵不能解决问题。为湖州姑母的问题,我认为姑母无理,不过解决了这问题,也不能根本解决家里问题呵!左右为难,满腹忧愁。……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二日 阴 星期三 今天到校,与唐国治等辩论了一会关于陈忠良的大字报。他对第二个问题观点与我一致。但是第一问题认为应当辩。后来他们在风雨操场辩论,我因为班级里开会,所以没有参加。后窦长四等硬是要拉去,叫我对他们说,明天辩论。我谈了我的观点后就走了, 班级讨论,我认为形式是不是主要问题,要班级统一行动,我想产生临时机构领导班级的工作。准备明天分原小组讨论。姜大娣不知何故,气冲冲退出会场。 后与顾舟麟等谈了我的看法。 应当给严华业以一个正确的估计。对全校的形势有一个正确的估计。应当将全校的临时权力机构建立起来,关键在于“三结合”特别是在于革命干部一问题上。“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如果按照我校目前的形势,就不知要推迟(大联合等文化大革命问题的解决)多少时间。为班级、全校的文化大革命担忧!为其着急,因此对复筹组寄予希望,提出种种意见。 下午在家休息。学习毛著《新民主主义论》(通读)并分析“论修养”。 上午,祖母为昨天的争吵而到沪去了。(一个人独自去了,大约到三宝娘娘家去了) 沪东中学的权究竟要不要夺?已经拿到手了么?这两个问题,尤其是第一个问题对好多人(包括自己)在内还没有解决。其实这个问题是革命中首要问题,也是根本问题。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三日 阴 星期四 最近,班级处于分化状态,情况越弄越僵了。上午到校后,各小组(原来)讨论,讨论不出什么名堂。心里对班级的联合失去信心。所以,怕字当头。 下午到文昌路地段医院看了一次。开了两贴煎药(1.00元左右),回来后就煎了吃。 学习这是很重要的。最近对中央的文件和毛主席的有关指示学习得不多。尤其是毛主席著作。所以,思想落后了一大段,有可能成为新的保守派。 晚上,起草了一份《对班级大联合的一点看法》为题的小字报。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四日 阴雨 星期五 今天来的人更少了。王世立、顾玉利等与俞飞飞、包其昌一起印关于《狂人日记》的材料(陈里宁,主要讲到邓对陈里宁的政治迫害。)顾和平、钱蟾仙等则坐在教室内(约10多人),与张阿荣、赵桂生(教师)闲谈。徐关通等来了无事也就走了。 于是我就抄写了昨天写的那份小字报贴在教室里的墙壁上。陈德祥等说,要把两面派揪出来,但不知是指谁。…… 总之,班级中处于尴尬的状态。心里为之着急,为之苦恼,为之灰心,为之不安。 班级中处于这种状况的原因何在?如何克服呢? 回顾在这四十多天的时间内,自己的革命意志衰退了,革命造反精神萎靡了,“私字抬头了,过去的那个老毛病——脱离群众。单枪匹马、姑息迁就等(在以前也存在,只是暴露的不多而已)统统抬了头。这样对班级的大联合带来了不少困难。促退了班级的联合,成了班级、学校大联合的一种阻力、障碍。例如,对班整风小组的工作从没好好地重视过;对校《复筹组》的缺点指责过多等等。因此,值得自己思想上引起警惕。 怕字当头归根到底就是一个私字作怪。越是怕犯错误,就越会犯错误。为什么自己近一个多月来得革命意志衰退了呢?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认为十个月来的运动中,自己搞的不错,有了一些成绩和“名气“,觉得可以停顿起来休息一下了。甚至有”功臣自居的思想。“出了一点力,就觉得了不起,”,想躺下“休息”了,也就是骄傲情绪产生了。有时虽然没有自以为是的想法,但又产生了一种“怕”的情绪。见了困难就怕,怕犯错误,怕丧失自己以前的“成绩”。就这样,推不下去了,甚至成了联合中的阻力!这是多么惊人呵! 毛主席说:“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们应当永远记住这个真理。”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记住这个教导,落后于形势了。这也是一个有益的教训。 下午三点钟左右,到校帮助印刷传单——陈里宁的问题后回来。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五日 阴 星期六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漫步从头越。”过去的东西只能说明过去的情况。成绩只能表明过去。现在是不是如此,就要看现在的情况,就不能用静止的眼光看问题。过去的造反派,今天不一定是了,如果满足于过去的成绩,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裹足不前,那么就会变成新的保守派。自己在这一段时间内,确实有一点“修”的味道。主要的原因就是骄傲自满了。这是很危险的。从今起,必须发扬“从头越”的精神,一切从零开始。在当前的大批判运动中,应当继续发扬革命造反精神。要知道,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精神永远不能丢掉,直至共产主义来到之前。 今天到校的同学约二三十人。有张阿荣、张菊芳等23人左右一起讨论准备在下星期一选举班级临时领导班子。先是小组讨论提候选人,然后大家交流,通过,然后在无记名选举。有同学认为应当超过半数以上才能当选。选出一个人,就一个人。有的认为,不超过也可以。应当固定人数。我和一些同学认为,超过半数当选,临时领导班子人数也应确定,不到此数,应再选补之。后来也无结果。 市六女中的经验可取的。它是毛主席亲自批示的。并且与我校情况、我班情况有相同之处。 当前校内、班内的形势相当复杂,究竟如何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必须充分地分析形势,找出可行的方法来。不能再拖下去啦! 下午,到校,将《狂人日记》的东西印好了。听说有一百张《清宫秘史》的票子。初三以上每班5张。 一九六七年四月十六日 晴 星期日 生病至今已整整一星期了。至今还没有好。上午到文昌路去看病,医生不在,于是买了几片氨茶碱回来。后来后又去买了些地龙干、川贝粉等等,花了一元多钱。 下午整整睡了半天。 对于班级、学校的文化大革命究竟如何搞,这个问题值得分析、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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