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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浪篇】-(43)

时间:2018-10-07 00:01:33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43)

一九六七年五月一日      晴    星期一
身体不好,又要发病了,在家补了自己的衣裤。什么事都櫴得做。晚上,气喘又上了,头痛之厉害仿佛要裂开来似的。这是半年来第一次发得那么厉害。头痛、心跳、呕吐等等都来了,再加上气急,真是够呛。
事实上证明,解散组织以求联合就是错定了。我们上当了。沪东中学的文化大革命确实出现了新的反复。当然这也不是可怕的。这可以给人教训和经验。就怕已经错了,还是坚持下去。
 
一九六七年五月二日      晴    星期二
昨天一夜简直是活受罪,早晨起来靠在椅子上躺了半天。父亲到公司去借了钱,才去看了一次(文昌路花了五元左右)。
回来时买了一本宝书《毛主席语录》,上面有了新的改动,主要是将第208页的刘少奇的话删去了。其余没有多大改变(“思想意识修养”改为“纠正错误思想”。)
刘少奇是党内头号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长期来他窃据党政的要位,放了不少毒,流毒很广,是中国的赫鲁晓夫。在文教战线上当然也有他的黑手。我们应当予以彻底的批判。要批判,就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经验证明,在大批判中,促进大联合是正确的途径。
身体不好,学校大联合的形势不好,确实是十分严重的问题。尤其是学校的情况,怎能看着它“温”下去呢?
 
一九六七年五月三日      晴    星期三
病仍然较为严重。整天地睡着。浑身没有劲,头昏眼花,气喘嘘嘘。难道就这样将光阴一天天地白白流逝么?战地黄花分外香,我却生病忙修养!这真有说不出的滋味呵!
傍晚到电影院去看了《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庆祝国庆十七周年),重新回顾了去年十月一日——难忘的一天的情景,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战斗、战斗,革命者需要的是战斗,而不是修养!身体不好,在家休息不到校,但不可以考虑和分析一些问题么?这总比闷头大睡好一些吧!
 
一九六七年五月四日     晴(雷雨)  星期四
支气管炎发足,虽然烧昨天好一些,但是人更没有劲了。
好多天没有到校去了。下午去看了一下。学校里的人更少了。高三(1)顾建祥等都说到关于复筹组问题,他们准备退出,黄卫中也这样说。
王国道告诉我,李美常、赵桂生在29日到杭州去了。前一段时间听说,他们一个劲地往东跑,到xx家里去等等,现在突然到杭州去,这是什么意思?这脑袋瓜得好好动动啦。
俞飞飞、包其昌在校,她们说:“顾和平发阑尾炎,住院去了。”郑富亭等则仍然在小房间,不知干什么事。
 
一九六七年五月五日      阴    星期五
今天早晨头又开始痛了。实在支持不住,想去看病没有钱,母亲整整一天到绣花厂去交花。外祖母看了,就给我2.00元钱,叫我去看。于是就去看了一下,又要花去3元左右,因此,不得不少买一帖药(中药)。
身体不好真倒霉。对革命来说,确实损失不小呢。因此,心里相当难受。
 
一九六七年五月六日      阴    星期六
吃了药似乎病好了些了。于是稍有精神了。
坐在家里闷得慌,到学校去走走,学校里人仍然较少。大字报多了些。于是看大字报。
“打刘”兵团是原东方红总部、东方公社中的几个人,他们出的大字报较多。
致教工兵团的信中,把“该触脑袋的没有触,该检查的没检查,该亮相的没亮相”的原因统统怪在教工兵团头上。我不同意这个观点,于是就写上了一句:“当然,也有打刘兵团和全校师生的功劳。”有人说认为是反动言论“错误人人有份。”我对他说:“把一切功劳归于自己,一切错误归于别人”,这是什么逻辑?“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检查自己的责任与“错误人人有份”反动言论是根本不同的。“……”又有人认为“教工兵团是贪天下之功为己有者”,我认为,教工兵团确实有些同志缺点不少,但不能代表整个兵团。
对于“打刘”兵团的另一张大字报“黄鳝之计”有两种针锋相对的观点。一说其是大毒草,一说其是香花。对此我提出,是在何方?应拿出充分的论据来。我认为在校内确实有黄鳝式的人物存在。
对于李美常等六人到杭州之事。我认为这是违背中央指示的,应当处理之。
李美常等人自去年文化大革命开展以来,干了不少坏事,真可谓之“铁杆老保”。对他要好好分析一下。
我到校去问“杭州之行”一事,碰到黄尚忠、顾舟麟等,谈到杀黄鳝与杀毒蛇之事。我与他们谈之,准备下星期开一次辩论会,题目为“沪东中学向何处去?”具体问题例“打刘”兵团的大方向错对问题,复筹组的大方向错对问题等等。
说实在,最近,我总感到自己是“孤军作战”的(班级里处于少数状态),如果自己是坚持原则的话,那么就是多数。因此广大革命群众是会支持我的,毛主席会支持我的,那么这就不是多数了?
世界上的事确实是复杂的。对于学校文化大革命的问题对全国全上海来说是小得微乎其微。但就我校来说,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我那糊涂的脑瓜是不适合形势的,得好好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起来,要这样就得去斗争中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
陈鸿飞老是要讲我“是高二(2)班的栋梁”这不知是讽刺、嘲笑,还是什么。我感到,自己对高二(2)确实是带来了好多害处,成了班级里的一种阻力。但我认为自己还不至于堕落到站在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对立面吧。
“普通一兵”,这是光荣的称号。我自“红旗新北大”解散以来,就立志仍要成为革命派队伍中的“普通一兵”。绝不能忘记战斗。解散组织并不等于放弃斗争,可以躺下休养了。(更何况取消革命派组织是方向的错误),作为一个兵,就应当战斗。
对虞智能的大字报《谈对学校形势的看法》中,我认为他有些守旧思想。早已破烂不堪的复筹组是不可能成为新生事物的,其垮台活该。空洞抽象的调子还是少唱为好。
 
一九六七年五月七日      阴    星期日
身体不是最好。在家休息。
抄了一张大字报《紧紧掌握两条路线的斗争之纲》,并写了一按语。
我认为要打破沪东中学“万马齐喑”的局面,要开展群众性的大批判运动,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就必须发动群众。依靠革命左派,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一九六七年五月八日      阴    星期一
班级里同学来的很少,教室里没有人。不把班级的同学发动起来,怎么能开展大批判运动?怎样谈大联合?关键的关键在于发动群众。要发动群众,毛泽东思想就是最好的武器。有人问我:“你怎么不到班级去?”这是不同意的。班级里是去的,但是没有发动群众是实。如何发动群众?这个问题应当十分重视。
上午,与黄尚忠等人谈起,发现他们与我的观点并不是完全不同的。当然他们强调的观点:以教学班为基础实现全校的大联合是对的,问题在于他们认为这就是方向,斗争的大方向,也许可以这样说,那么大批判、大联合、三结合、斗批改是大方向么?我以为以教学班为基础实现全校大联合是唯一正确、最好的联合形式,这是当前斗争大方向的需要,但不就可以等于大方向。大联合是斗争的大方向内容一部分,是夺权、斗批改的基础。问题还在于他们就以强调教学班为基础,而忽视或者忘记了突出两条路线的斗争因而助长了取消主义、大杂烩之风。
今天教工兵团在高三(1)等召开批判“保护一小撮,打击一大批”的反动路线在我校的流毒,会议结束后,我、贺福祥、翟指南等与顾舟麟等在正扶梯边发生了辩论。我们支持全校开一次大辩论,以促进大联合。
 
一九六七年五月九日      晴    星期二
今天一天,由教工兵团召开了《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彻底批判“保护一小撮,打击一大批”的反动路线》大会。会议在风雨操场举行。参加的师生员工较多(约三百人),气氛激烈,斗志高涨。矛头直指刘邓及其走狗严华业。
今天连自杀未遂的蔡肇璜及他女儿也参加了会议,并作了揭发、控诉、与批判。
严华业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他忠实地、“创造性”地执行了并发展了刘邓反动路线,伪造教工档案,将教工打成“右派”、“牛鬼蛇神”。他真是恶毒之极,杀人不见血的魔王。好多教工,被他打成了“右派”等,但不会恨他,甚至连临死前,还以为他是个救命恩人。严华业就是凭这“两面三刀”的手段,达到他镇压群众,保刘邓黑司令部及自己的目的。
“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必须彻底批判。如果不批判,就不能“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就不能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教工兵团召开这只大会,大方向对得很。这个大会,把批判刘少奇和本校斗批改的具体情况结合起来了,就是好。这样的大批判,必将促进大联合(没有括号的大联合)。
有人说,我与周健民在对前一阶段我校大联合的形势评价之辩论,说成是无原则的“内战”,我不同意。周认为前一阶段的“大联合”是正确的,我认为是“大杂烩”,理由是它是为联合而联合的,对大批判、斗批改毫无好处。复筹组的不解而散,证明了这一点。以教学班为基础实现全校革命派大联合,这是中学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唯一正确的好形式。这种联合必须在大批判、斗批改的斗争中形成。任何不在斗争中(当前的革命斗争而不是无原则的“内战”)形成的联合就是斗争。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日      阴    星期三
上午继续开批判会。
从会上揭发出来的大量材料来看,严华业是十分恶劣的。他和六刘、邓、陈、曹一样,顽固不化。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都是“顽而不固”的。严华业虽然狡猾,百般抵赖,但在广大的革命群众面前,他就不得不地下他的狗头。一当知情者一揭发,严华业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摊下来了。
毛主席的教导:“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是绝对的真理。要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就必须依靠群众,发动群众,紧跟毛主席闹革命。
今天,我找了张菊芳、袁桂芬她们讲到了班级的联合及如何投入大批判。我的意思是革命派力量组织起来(以班级为基础投入斗争,在大批判中联合起来。过去保守派的同学,只要认识到过去的错误,愿意投入斗争,可以和革命派同学一起投入战斗,在斗争中(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表明自己已经站在毛主席路线一边;并与革命派联合起来。她们认为,可以将经常来校的同学组织起来学习,投入战斗。(这不是联合好了,而是联合的过程)。我也对她们说,有同学是想联合,但是感到困难,因而想跨班级组织起来,我是不赞成的,但我也不赞同和稀泥的做法。不分造反与保守,一视同仁。可以团结、联合过去保守的同学一起战斗,在共同的批判斗争中,达到政治思想统一后联合起来。
袁桂芬认为,有些人是言行不一,说得好听。意思是指我或“革命派”。我认为其这种讲法是不对的。但我认为,如果是这样(言行不一),就不是革命派的战士。于是准备明天起组织到校同学学习、战斗。要与俞飞飞等去商量商量。依靠革命派为核心这是毫无疑义的。
下午,到校看电视。介绍大联合、三结合的经验。看了一半就回来了。晚上十点,哥哥从福建回来探亲了。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一日     阴雨   星期四
上午继续批判严华业。
会上,吕剑英、李美常、康才余等对严华业恨不起来的人也说严华业太毒辣了。看来,三天的会议上揭发的材料是触动了一些群众思想的。不批判肃清反动路线,就难以实现大联合。由于严华业这个混蛋在文化大革命中忠实地执行了反动路线,造成了我校师生之间的严重隔阂至今没有能团结起来。这笔帐要算到刘邓、严华业头上去。我班不能联合的原因也在于此。(复旦大学宣传队来校演出)。
俞飞飞在会上对我说,叫我将反动路线(血统论)的迫害、8.31事件、三点无理要求等整理一下。我在会上没有机会,回来后,寻出了一些有关材料、打算和同学一起去搞。
下午,在家看刘少奇、邓小平的罪行录。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二日     阴雨   星期五
学校里的同学越来越少,整个学校仿佛沉睡一般。面对这种情况迫使人们回到家里去。
当前全国范围内轰轰烈烈地开展大批判运动,然而,我们学校却冷冷清清,什么原因呢?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条道路的斗争,公与私的斗争在沪东中学并不是不存在。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越来越少。为什么同学会越来越少呢?关键在什么地方呢?
下午到校去看了一下就回家了。身体也不是最好,天也不作美,学校的情况也不妙,真是没有劲儿。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三日        阴雨    星期日
红五月,红旗飘。万众齐奋千钧棒,直捣刘记司令部。红五月,红旗飘,理应群众热气高,为何我校人稀少?
学校里的人更是少得可怜。与刘松山弈了两副象棋,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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