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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浪篇】-(52)

时间:2018-10-16 00:20:37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52)

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五日    晴    星期一
身体越来越不好。
上午勉强到校,参加班级活动。也没有什么作用。(对于那条例)有了很大的变化。
 
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六日    晴    星期二
昨天,《万水千山》(约时云勇他们班级)写了《向红卫兵团(筹)进一言》的大字报。
中午身体不好没有到校。中午林忠发来与他勉强去校看了一下。对罗广宏(红筹团)谈了两点:(一)红上司问题9二)审查红卫兵问题。
据罗广宏、付文忠说,明天开红卫兵团成立大会。(至今约二十左右班级联合)
今天杨浦区革命委员会成立。
 
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九日    晴    星期五
气喘越发越厉害。二十七日看了一次中医,在家休息;二十九日又去联合诊所看了一次中医(连上次共花1元多),但无效。晚上八时左右,实在闷的发慌。于是由父亲和大弟的陪同下到杨家宅中心医院去看急诊。
挂了500cc(50%)葡萄糖加入A.T.C.H的药水,又接氧气,住观察室内。
 
一九六七年九月三十日     晴    星期天
整整一天在中心医院观察室。
这次发病是十多年来最厉害的一次。
 
一九六七年十月一日      阴    星期日
去年的今天在北京见毛主席,参加国庆大游行;今年的今天却在医院里住院。心里真有说不出的苦恼。
下午,病稍愈,就出院了。
这次发病的整整一星期花钱就有十五六元之多,对国家、对家庭的损失是很大的。今后,我应当好好地保养身体,尽量使之不发,努力争取断根。
 
一九六七年十月二、三日    阴    星期一、二
整整两天,在家休息。
毛主席最新指示:要斗私、批修。
这个最高指示必须坚决执行。文化大革命的一年多时间内,对于毛主席著作的学习有了很大的进步。正如解放日报所说的:“我们同中国赫鲁晓夫为首的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作尖锐斗争的过程,同时也是在我们灵魂深处进行‘公’与私德斗争的过程。”在运动初期,由于自己较抓紧了政治学习,因而较正确地把握斗争大方向;在最近一阶段,由于放松了对自己头脑中的“私”字作斗争。因而犯的错误就更多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经验教训。必须按毛主席、林副主席的指示抓住“斗私、批修”这个纲,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加紧对主观世界的改造。
 
一九六七年十月四日      晴    星期三
上午到校去看了一下,没有参加班级的活动,李美常等人联合签名写了一些大标语。
下午在家休息。看来在干部问题上沪东中学将发生争论。
 
一九六七年十月五日      晴    星期四
上午参加班级活动。光是都毛主席语录,不结合实际这种方法是违反毛泽东思想的。与严华业谈了他的历史。
当前的大方向是“斗私、批修”。必须抓住这个纲,决不能放松对头脑里“私”字的斗争。“私”字是修正主义的基础、根子。如果不斗私,就不可能彻底反修,甚至自己也会堕落到修正主义的地步。
斗私、批修的最有力的武器是光焰无际的毛泽东思想。斗私是反修斗争取得胜利的保证;斗私是思想革命化的保证;批修是文化大革命的任务,是防修的保证。两者是互相联系的。只有学好了毛主席著作,尤其是“老三篇”,才能搞好“斗私、批修”的工作。
 
一九六七年十月六日      晴    星期五
上午到校去参加班级活动。老是那么无的放矢地读毛主席语录有多大作用?
革命不为私,为私不革命。既然如此,我必须抓住“斗私、批修”这个纲,而不能因此自己对“红卫兵团”有成见而放弃了革命的主要任务。
下午,我正在家里写《要补台,不要拆台》等大字报时,张阿荣、陈德祥、顾和平、俞飞飞来我家,问我对班级的问题怎么搞下去?我说叫全班群众来讨论嘛,大家想办法就好办了。我仍然坚持这个意见:要了解群众在想什么?他们的要求和意见如何?
干学钧问我要回那本他在一月份交给我的笔记本,说要查一个问题。我感到这不是一般问题。因为本子里记的大多数是孙坚山及造反派写两龙的大字报,他在今天要回去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不能冒失。
于是我去找张照根,把这事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暂时不能给他)。张在开会(教工兵团)。
傍晚,张照根、张叔贤、邱天恩、董昭仪四老师来我家,谈到关于严华业的问题。他们同意解放,不同意“结合”。据说,严华业的材料他们也调查好了。他们准备抓住“斗私、批修”,对于干部问题作针锋相对的斗争。估计李美常等不仅要想解放严,而且要结合严。考虑到对于李美常之间矛盾和分歧,我感到它重于和教工兵团等的矛盾。从全局出发,应当补台。
他们也说,暂时不要给干学钧,先了解他的用意。
 
一九六七年十月七日      晴    星期六
今天下午的情况更差。后来张阿荣等竟然因开不下去而宣布散会。与李美常争论关于领导做工作和群众的觉悟问题。内因——群众的觉悟是决定因素。
叫曹进行帮我抄写了《挑选什么样的干部?》一大字报,又与林忠发写了《要补台,不要拆台》的大字报。
俞飞飞、顾和平等一起讨论关于班级问题,她们也不同意《换新天》解散,但她们的情绪是灰的。
下午,与林忠发一起到陈鸿飞家去,陈不在,到乡下去了。于是与他两人一起看“毛主席第七、第八次接见红卫兵”电影(大名)后回来。
我感到,当前补台的工作,应先做两个:一《换新天》和《全无敌》一起行动搞好红卫兵连的成立工作。二组织同学进行“斗私、批修”。
 
一九六七年十月八日      晴    星期日
下午,与林忠发一起到顾和平家去,准备谈谈我们的看法,她不载。于是就到俞飞飞家去,谈了我们的看法。
回来的路上,碰到顾玉利、王保宏,也略谈我们的看法。
回到校(天已黑),看到公布了王允敏的调查材料及红卫兵团第一批名单。
王保宏也同意不给干学钧那本子的看法。不过我没告诉他全部情况。
 
一九六七年十月九日      晴    星期一
今天上午我班同学来得较多,但仍然只是读读毛主席语录和报纸。
后来张阿荣问顾和平要报名单。我才证实:顾和平、俞飞飞没有交红卫兵团报名单而就“榜上有名”了。这种做法事实上是在自己拆台。
下午,我、林忠发和包其昌、李蓉芳等一起与陈德祥、张阿荣讨论,我们认为上面的做法是错误的,应当认错。对于红卫兵条件要由群众讨论;审批权应由群众委托。对于后一条他们不接受。准备分五个阶段(例海瑞罢官问题;六月一日到八月八日;批判反动路线联合夺权阶段;革命大批判;当前0看一个人。明天由同学讨论。估计讨论不下去的,就第三天我们谈,并准备组织学习班、斗私批修等等。
中午回来的路上,严华业与我谈了一次,他主要讲的是对我的看法。以前他认为我是落后的、在班级中无用的,在运动中,因造他的反,所以她恨我。我是他最恨的学生之一。(高兴明、窦长四、付文忠和我等)现在他感到错了,认为我有下列优点:有革命干劲、艰苦斗争,不像有些“老造反”那样现在不坚持下去了;缺点容易激动,看问题片面等。
在264弄口,他还谈到,他在青年时很像我(当然立场、观点除外);我运动前站在毛主席一边,想不到在运动中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我过去叫儿子保市委,现在我要一者严重的、沉痛的教训教育他。你也应该好好总结一下。我现在还没恢复原职,我还没解放…….
对于他,老实说,我一直是怀有警惕的,这个人一贯两面三刀,不能轻信他。当然,他对我提的意见,我认为还是正确的,我是存在这些缺点的。但尤其是最后的一段话实在不像样,暴露了他的灵魂深处。我今天没有多讲,最后含蓄地说,我有时间还想谈谈我对你的看法。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日      晴    星期二
果然不出所料,班级里同学来得比昨天少,并且大家并不讨论。尽管包其昌、李蓉芳等将教室打扫好,顾玉利将通知、内容写在黑板上。
后来我就与张胜和同志谈问题,而没有参加会议。
高三(2)顾舟麟等与康才余、贾顺福一起刷了《把严华业同志推向斗争第一线,大胆使用严华业,大胆结合严华业》的标语。
与付文忠一对,发现严华业不老实。于是就打电话去叫严下午来,准备问他。
后来,李蓉芳、顾和平、包其昌和林忠发一起来了,与张胜和谈了严华业的问题。张是长期受严排挤和打击的。对严的一贯表现,张认为他的道德品质是恶劣的,但还不能作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对待,作三类处理,可以一般使用、结合。我后来有要求他谈他的情况。他三言两语谈了几句。从他口中知道,他1944年参加解放军,1945年入党,1958年转业。参加过游击战,负过伤,立过功。(特等功);从班长当起一直到营级干部。与事务长关于请客菜肴吵架,曾受党内口头警告。……
下午,教工兵团、红卫兵团召开了“斗私批修”的誓师大会。
会后,与严华业谈了一次。先是蒋新生、康才余等在主任室里谈。我去听了一下。严华业认为调查报告基本属实。对于教工兵团后面的严的出身的议论,认为他虽然表上是贫农,但不是真正的贫农家庭及严结婚等事,蒋、康是有反感的。蒋竟然称之为私货。康泽说之否定四清成果。
对于蒋新生最近贴出的大字报,什么“貌似公正”等,按我过去的脾气(起、八月份的脾气)我就会写大字报回敬之。但,毛主席说;“要斗私批修” “多作认真的自我批评”。 因此,我应当多批评自己的缺点,而不应当“派性“代替党性,以至于妨碍大方向。
可恨的是,严华业在三楼谈到昨天谈话的问题时,将昨天中午对我讲的最后几句话都赖了。付文忠等问他,他竟说:“我没有讲过。”还说“我记错了”。他也承认他一贯反毛泽东思想。认为自己不会结合。即使结合,也不会当第一把手,也不适宜当第一把手。……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一日     晴    星期三
使用不等于结合。我昨天理解是使用就是结合。在这样的出发点下写的《严华业可以一般结合》的大字报是不行的。于是将请时云勇已经抄好的大字报团了,作废了。
与刘勤龙谈了当前的干部问题。他认为严华业当前不能结合,可考察一段时间。两面三刀是他的一贯手段,长期以来对张胜和同志是排挤、打击的。
他也向我提出了意见,例如看问题片面性等,并希望我认真学习毛选,改正之。
事实也是这样。一年多来,自己对革别人的命是想得多,做得多了,而对于革自己的命,夺自己头脑私字的权,这个问题是考虑很少的。因此,私字作怪,派性发足,就犯错误。
长期以来,我采取的政策是违反毛泽东思想的。毛主席主张和教导我们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我则倒过来了,成了“对人是马列主义,对己是自由主义”。总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从不考虑自己的错误,更不承认了。这种情况岂不是成了“唯我独尊”么?这样下去,非失去群众不可。事实也教训了我。
以前,与顾和平等争论,我总认为他们是折中主义,而自己则“观点鲜明”,这是错误的。把片面性、绝对化作为正确的,反过来将较辩证的观点作为折中,这不是以“派性”出发的么?
我总是认为如果自己是正确的,群众就会来的,什么团结群众,做工作啦,这一套岂不和过去一样“形式主义”么?把讲究策略、耐心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看作为“和稀泥”,从而反对之,这岂不大错特错了么?
…….。
这一切问题,在十月一日以前,我哪里会考虑呢?出了一点力,就觉得了不起,目中无人,自高自大,这不是私字的表现么?要批修,要立新功,要紧跟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就应当好好地斗一斗自己头脑里的私字,要狠狠地触及一下自己的灵魂。不革自己的命,这个革命是搞不好的。
班级里的工作垮下来了。张阿荣等撒手不管了。上午我去叫他,他对我说:“我没有能力,你去干,我们支持你。”今天班级里的同学来得更少了。怎么办呢?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二日     阴    星期四
对于严华业目前能不能结合和核心结合的问题,学校里发生了两种不同的意见。我坚决赞成“目前严华业只能解放,不能结合”的观点。
在214室,我与持有“严华业目前不但可以一般结合而是可以核心结合”的李美常辩论了一场。我认为,从教工兵团公布的严在来沪东中学前的材料来分析,严华业在那时的大节是好的,或比较好的。在沪东中学的十年(不包括文化大革命期间),不了解,不下结论。在文化大革命中忠实全面地执行了刘邓路线并至今认识不足,没有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大节上是有问题的。为此,目前应让他到群众中去考察,改造之,不能马上结合。李则认为,因为他不是叛徒等五类人内的,所以大节是好的,可以结合。
在干部问题上必然要反映出两条路线、公与私的斗争。问题是自己站在哪一边的问题。对于干部问题必将再次考验一个人。
之后,听教工兵团朱楚良老师传达毛主席的最新指示。
下午,付文忠、高兴明、贾源成叫我一起讨论和准备了明天辩论的问题。晚上本来我准备去严家的,后因身体不好,母亲不让去,于是就让他们去了。取得目的是了解严的态度,做一些工作。
与张胜和、粱崭新聊了关于严的问题,由于顾舟麟辩论了关于“党中央左了”这句话的性质问题。我认为是反动的。
“复课闹革命”领导小组贴通知,准备明天上午辩论。晚上到校,有人放空气不准备辩论。……
十月一日从医院出来至今,身体一直是不最好的。药片没有停止吃过。人总是无劲,但当前是我校、我班的关键时刻,形势大好,因而尽量争取到校,并尽了自己的力量。我深深体会到,健康问题的重要性了。病,可恨的病,成了我参加革命的绊脚石。
医生要我:“不要受冷,不要急躁,不要吃力,不要多讲话。”目前的情况又不能做到。怎么处理?按身体要休养,按形势的要求,按自己的思想,要投入战斗,矛盾得很。怪来怪去,只怪自己有病不好。哎!
为了明天的战斗,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无论如何要去,要参加这场战斗!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三日     阴雨   星期五
上午八时半,一场大规模的辩论会在沪东中学风雨操场召开,参加的人挤满会场。
会议的内容、情况与去年《八·三一》完全不同,但是辩论的主角来说,仍然有去年“八·三一”会场上的两方主要角色。李美常等为一方,我校造反派为一方。
今天,他们(对方)不想辩了。不知是因为他们理亏,害怕群众呢,还是他们采取的是“缓兵之计”。不过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群众在造反派一边,大会还是顺利地召开下去了,并且“目前严华业只能解放,不能结合”的观点得到了群众的支持,他们对方没有摆出观点,这说明他们胆怯或理亏。
会上区教卫组核心人员姓何(明)的同志发表看法是完全支持了我们这一边的意见,因而大长了造反派的威风。
康才余、许万荣、卓乃强等也同意了大会的观点,并向我们表示了这一点。
下午,贴出了一些大字报,要求或建议成立革委会,核心结合王允敏、王菱君、张胜和。
三点钟,就回来了,身体不行,马上睡觉了。班级里的问题应尽自己的力量,也应破私立公。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四日     晴    星期六
气喘病发作了,只得在家休息。
 
一九六七年十月十五日     晴    星期日
并仍然如此。去买了氨茶碱(100粒)和强的松药片,再弄点秘方(木棉花根、文旦皮和玉蝴蝶)吃,无效。
我感到“斗私批修”,是当前的中心任务,我自己应当抓紧自我革命。
回顾以往的战斗历程,发现自己的头脑中“私”字经常作怪。这是自己犯错误的根本原因之一。
运动初,由于中“修养”流毒太深,强调“组织纪律”,什么无条件服从上级,奴隶般地跟在学校旧支部后面围攻“两龙”。
运动中期,由于“私”字作怪,出现了一面反对唯成份论,一面又执行唯成份论(红旗新北大战斗队)。这也是小资产阶级派性和摇摆性的表现。
……。.
例子多得很,应当检查一下,狠斗私字特别是最近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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