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0-20 07:37:06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55) 1967年12月18日 晴 星期一 近来,社会上煤供应不足,许多工厂据说也因此而停工或减产,抢购煤球之风又起。家里煤球烧完了,不得不去买。乘母亲去吴家厅买煤之际,我到学校看了一转。 与王允敏谈了一会。据了解,对前阶段“复课闹革命”作了总结,现作了一些改动。设立了“政治学习”、“政治宣传”等室,校复临组也通知全校师生从今起坚持复课闹革命。据说排课表等工作也在进行。 李美常又到我班。从行动中看来,他的方针是:利用“全无敌”,依靠“只争朝夕”,排挤“换新天”,为他们重新上台打基础。因为,“全无敌”中的陈德祥、顾玉利、王世立、张品富、张阿荣,在校声誉不好,并且与李美常有一定矛盾,“全无敌”是决不会全部甘心受李美常控制;李美常也不想或者无法长期地、顺利地支配他们的。而“只争朝夕”方面某些同学,由于与他接触多,条件比“全无敌”好,因而他是想千方百计地依靠它们的。“换新天”则他也知道,既控制或利用不了,也不能作为其依靠,相反是他们在校的对立面,因而,他是一定要排挤“换新天”的。当然,他也可能通过工作,动摇或争取“换新天”的某些同学。以上是我根据目前李等行动出发,对班级的估计。 正确的估计来源于事先周到的调查和正确的思考分析。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了解沪东中学的全部和我班的全部,因而,必须在不断的了解、研究中,不断地修正自己的错误估计。已经几个月没有到校了,对于情况很不了解,因此,当前的任务就是要先对沪中的形势作一番调查研究,然后决定自己怎样行动。 林忠发来我家。当前他的思想与陈鸿飞差不多。悲观是必须克服的。学习必须抓紧的,团结更为重要。当然,家里据我身体条件,是不会放我到校的,但我应当想办法尽自己的一切力量。 1967年12月19日 晴 星期二 明天是英勇的越南南方人民的光荣旗手——民族解放阵线成立七周年。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致电阮友寿主席,表示最热烈的祝贺。毛主席说:“你们打得好!你们在非常艰苦的条件下,依靠自己的力量,把世界上最凶恶的美帝国主义打得走投无路,狼狈不堪,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英勇的越南人民用自己的力量坚持进行了一场人民战争,牵住了美帝国主义进二分之一的地面部队,近五分之一的空军和四分之一以上的海军,并且把这个纸老虎打得落花流水。在越南,不管美帝及其走狗采用什么方法,都挽救不了它失败的命运。前一时期,美国总统约翰逊日暮途穷,撤掉了马克纳马拉的职务,这说明美帝国主义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美帝国主义的任何军事冒险和政治欺骗,都是注定要失败的。胜利一定属于英雄的越南人民! 解放日报今天重新发表了人民日报1955年6月10日《必须从胡风事件中吸取教训》及上海红旗电影制片厂红旗革命造反兵团《请看旧日文艺界,竟是谁的天下!》一文。从中可以得到教训:千万不能丧失阶级警惕性。 一切阶级敌人,都不甘心自己的灭亡,它们一定要和我们作拼死的斗争。在无产阶级专政日益巩固和强大的条件下,他们不得不将自己打扮成革命者的样子,披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外衣,千方百计地妄图复辟。在中国赫鲁晓夫及其在各地方各单位中的走卒们的包庇下,那些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在某些单位兴风作浪,猖狂极了,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揪出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的总后台等一小撮走资派,进一步巩固了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但是,阶级斗争远远没有结束,阶级敌人还不能说已经彻底地从我们的阶级队伍中清除出去了。因此,我们仍然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防止让那些已经查清的货暗藏的敌人再占领我们的阵地。 昨天,林忠发去请张照根,他没有来。今天中午他和林忠发来了。主要是想向他了解一些学校情况的。也没有谈什么,后来,李蓉芳、包其昌、陈秀云、顾和平、俞飞飞来了,大家坐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好讲的,也就走了。 傍晚,想到校看看严华业的大字报,天黑了,看不见,就回家了。 1967年12月20日 晴 星期三 身体条件差,家里父母不让我到学校去。昨天为此,我还被母亲说了一顿。尽管如此,我想能偷偷溜到学校去看看也是好的。中午,乘机到学校看了严华业请别人抄的两张大字报《黑修养使我反了错误站错了队》及《彻底批判修正主义建党路线》。在前一张大字报中,他对自己在运动前后犯错误的原因虽然也找了客观和主观两方面,并且也提高到世界观方面来谈了。但我总觉得,次大字报强调客观方面,而不认真斗自己头脑中的“私”字。后者也是如此,少血肉,避重就轻。 复课闹革命。应该一边实践,一边改革。但是决不能“复旧”,复过去资、修一套。这就要婆子当头,对于过去的那些对抗无产阶级教育路线的一切东西都必须狠狠地破,彻底地破,不破不立,破字当头,立在其中。有些人现在不重视对于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批判,而却注重于、热衷于闭门编写教材,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是迷失方向的表现。 现在看来,我校的教育革命还处于低潮。尽管本星期一复临组制订了一套新的方案,设立了许多“室”,但是,学校情况是:外甥点灯——找舅(照旧)。 目前的无政府主义思潮泛滥,使那些流氓阿飞、投机分子等等阶级敌人投机可趁,他们的活动地盘大了,这对于革命群众的学习、生产和生活来说,影响不小。 1967年12月21日 晴 星期四 据沈钧山(高一(2)班)说,昨天我校发生打架事件;“全无敌”全体人马在星期一为我班顾和平、我当代表问题吵,诬蔑顾和平,说其字三月份来一直逍遥,捧自己为我班红卫兵连长,真是恬不知耻;张阿荣偷了张胜和的一只鸡。 对沈我也谈到了关于张阿荣的问题,例高一时董昭仪的介绍。 后来和陈秀云、朱港英谈起,她们也认为我校目前将老造反排挤,上台一批人大都是保守派或其他人。也讲到阿飞流氓之风在校泛滥。她们好心地劝我:应当注意,可能他们也会寻你事,借故做你一顿的。朱港英说:“本来我也要参加的(“即换新天”),就是为这,才不参加的。” 老实说,对于那些阿飞流氓,我是不怕他们的,他们要想一武斗来威胁,是吓不倒我的。在九月份不是有人企图动手打我吗?十月中旬以来,由于生病没有到校。如果到校,必然要与他们冲突、与他们斗争,就必然引起他们的仇恨,动武是避免不了的。不过,他们毕竟是一小撮见不得人的丑货,貌似凶狠,其实不过是胆小鬼而已。否则他们为什么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呢? 陈鸿飞、林忠发在上课后来我家坐了一会。讲到学校的问题,也无奈何。 我们感到,李美常这次下班来,依靠张阿荣等一伙人,暴露了其面貌。张阿荣疑惑人的底牌,李美常是不会不知道的,并且也是比一般人了解得多。臭肉引苍蝇,叫做“臭气相投”。这样做,则越来越失去群众。 陈鸿飞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顾和平同学是较有头脑的。”我也有同感。在实际的阶级斗争中,对于各种问题的见解、意见和观点,往往是较为正确的,对于问题的处理也往往是比我们其他同学有头脑。当然,有时她的意见、行动也有错误或片面性,这也是正常的,合乎辩证法的。对于一个同志的评价就应当有“一分为二”的观点。因此,对于目前的一些问题,主要是“向何处去?如何去?”的问题,我想和她交换意见。同时,有机会的话,我也想了解她对于自己家庭的看法与态度。记得在去年四月份曾听到这样的反映,她对他父亲(脱帽右派分子)很崇拜,这是原则问题,应当弄清楚。 据陈秀云说,第二次公布的代表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对此事,本来我就无多大的兴趣,当不当代表无所谓。一则自己身体不好,二则代表不了他们的意见,老实说,对于红卫兵团的某些头头,我是和他们合不拢的。 张照根告诉我,今天下午几个教师讨论如何批判修正主义建党路线问题问我是否参加。我对他说,我现在是“溜”出来的,家里管得很紧,不能出来。临回之前,我对顾和平讲了我的意思。她表示既然你跑不出,就我到你家来好了。 1967年12月22日 晴 星期五 东海老伯伯(久金的父亲)今天休息,和他一起到崂山商店逛了一圈。在他家吃了饭后看电影《海鹰》。 不知是我多心,还是怎的。对于李美常,这个旧市委公安局局长黄赤波的小舅子,我总感到他是站在保守派的立场上的,是校内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对于他及其主子严华业,我一直存在着看法的。李美常与严华业的关系不正常。李从代课教师到现在的教导主任(并是预备党员),全是严一手捧上去的。而严华业呢,李美常始终要想重新让他上台。…… 对于家庭的问题,是客观存在的,也是无法避免的。经济困难是事实,并且不可能不反映到你的头脑。老实说,对于这个问题,目前为止,我无法也无力解决。家庭经济的困难,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老是生病花钱。文蕴的读书问题,我是和父亲的意见相同,不同意母亲的意见不让读,让她去找工作。一则,她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二则现在也无法安排出去工作。外祖母、母亲的唠叨、责备。父亲的唉声叹气及弟妹的闷闷不乐,所有这些,我看了也只能闷在肚子里,有什么办法呢?要么除非自己死了以后,就听不到这些,否则,在目前的日子里,不得不天天听到这些!真是心里话向谁去讲呢?有谁帮助解决呢?国家的关心和帮助已经是很多的了! 1967年12月23日 晴 星期六 今天是“12·23”抢夺会场的一周年,也就是说,我校革命造反派走上政治舞台已经整整一年了。这短暂的一年呵,真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把我们锻炼得更坚强。 去年的今天,我校的造反派联合起来了,向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猛烈开炮!那天下午,正是保守派们召开第二次“俩批判、真蒙蔽”的大会,为了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们造反派作了充分的准备,决定将会场夺过来。 我们高举着毛主席“造反有理”的大旗,高唱着“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的歌曲,向前冲呵,向着主席台冲去,保守派们负隅顽抗,但他们心中有鬼,哪儿抵得住我们革命造反派的冲击呢!于是他们妄图藏好广播器,让大家开不成。没有广播器,没有关系,我们就用嘴讲,不管怎样,“批判反动路线”的大会我们一定要开下去!造反派的顽强革命精神,使对方发呆,他们没有理由不把广播器给我们用。于是革命造反派主持的第一次革命批判大会胜利召开了,从此,革命造反派主宰了我校的政治舞台,尽管严华业及保守派不甘心他们的失败而干劲了坏事! 虽然我们造反派在“一月革命”风暴中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今天的沪东园,那些开创沪东中学新局面的老造反都正在被渐渐挤下台来,一种令人气愤的脏气填充着沪东园上空。看来阶级斗争会有反复,我们前进的道路上还存在着千难万险,需要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几年我校具有历史意义的“12·23”会议,就是要我们继承和发扬它的革命造反精神。老造反的战友们呵,你们应当抛弃所有包袱,要紧跟毛主席永远闹革命!你们应当成为决心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派,而决不能做历史上来去匆匆的过客!对于沪东中学的阶级斗争,千万不可书生气十足,千万不能粗心大意! 嘉定娘娘今天来过了,带来一些糯米粉。她已有好多日子没有来过了。 父亲今天跑了好多店,花了5.15元买了雾化器及三瓶肾上腺素药水。 1967年12月24日 晴 星期日 阶级敌人并不会自行死亡。当前他们采用了新的形式向我们进攻。他们有的打着“造反”旗号,妄图翻案;有的进行投机倒把,破坏社会主义经济;有的幕后操纵流氓阿飞,偷、抢、打,破坏复课闹革命;等等。总之,他们反革命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对于目前的阶级斗争形势,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在市革会的领导下,采取了一系列革命行动,坚决打击一切阶级敌人的反动逆流。上海打击投机倒把总指挥部在12月19日发动了万余人采取紧急行动,战果辉煌;杨浦区政法机关前几天召开公判流氓阿飞、投机倒把分子大会,大长了无产阶级志气。 天冷,在家补了一双破袜。 1967年12月25日 阴 星期一 今天比昨天更冷。在家不出去,气喘似要发。那药水喷了能定喘,不过药性过后就又要喘。 干任何事,都要学习。不学习,不亲手去做一下,是不会做的。鞋底钉点皮,看看是件简单事,但做起来却不容易,两双鞋,钉点皮,整整花了一天功夫。 政治学习是很重要的。但是必须要有正确的学习方法和马列主义的学风。毛主席在《整顿党的作风》、《改造我们的学习》等光辉著作及最新指示中都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对于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革命学风,做到“学用结合,活学活用。” 学习毛主席著作,目前来看,我基本上能做到“天天学”,有时也做到“碰到问题向毛主席著作请教”。但是,我总觉得,学习和应用经常“脱离”,因而效果不显著。这是什么原因呢?说我不学吧,那我天天至少看一些毛主席著作,有时也精读;说我不用吧,学习时也能联系具体情况。分析来,分析去,得出一个结论,在学习毛泽东思想时主要还是自己“学用隔离”了。尽管自己学了,似乎也“用”了,其实并没有学,并没有用。因为自己在学习的时候,不是用毛主席的指示来鉴别、分析事物,而是按照自己头脑里原有的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东西,到毛主席著作里去寻找理论根据去充实或证明之。换句话说,学了不是用来改造主客观,特别是主观世界,而是用主观主义的东西来代替毛泽东思想,这岂不是等于没有学,也没有用么?这种学法,当然无效。 1967年12月26日 阴 星期二 今天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生日。千家万户齐声欢呼:敬祝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 报上报导今年全国印好宝书《毛泽东选集》八千六百四十多万套,《毛主席语录》三亿五千万册,《毛主席著作选读》四千七百五十万册,《毛主席诗词》五千七百多万册。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一个伟大胜利!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丰硕的胜利果实! 在文化大革命中,我终于实现了想见到毛主席和得到一套毛泽东选集的愿望。这也是我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重大收获! 1967年12月27日 晴 星期三 今天林忠发来说,下午开斗争流氓阿飞大会;学校文保组最近抄了方善基、蔡肇璜等四教师的家;《换新天》几乎等于解散了。 “积极性老是提不高,“有人说。这种说法有多种解释。有的是从资产阶级立场上出发;有的是从小资产阶级立场上出发,有的是从无产阶级立场上出发。立场不同其积极性也不同。例如,有的人对符合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事,积极性从来就没有或者很低,但是对刘邓反动路线的东西积极性就是很高,这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的。又有的人对于符合自己“胃口”或脾气的(不管是不是符合毛主席的指示),都很积极,看起来他们好像是革命派了,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小资产阶级革命派而已。 我们所谓的积极性,是无产阶级的积极性,就是说,只对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任何一个指示或号召,都必须积极、认真地招办,此外再无他的。区别什么性质的东西的唯一标准,就是符合不符合当代最伟大的马列主义的顶峰——毛泽东思想。每一个革命者都必须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不学习毛主席著作或者不认真学习并且照办的话,根本谈不上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派,也根本不能有什么无产阶级的积极性。他们的积极性不是属于小资产阶级的,就是资产阶级的。 下午与建良去看了看正在生病的兰珍祖母。顺便到张明远家去了一次。 马列主义者是从来不逃避客观的。对于革命斗争中、学习中、生产中或者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事实,都应当正视。不管其是不是符合自己的主观意志,都必须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来对待和处理之。像当前我的身体太差,虽然已经出院,但母亲始终不让我到学校里去,尽管学校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形势或自己心里都要投入战斗。生病,这是事实,必要的休息是需要的,虽然损失了时间,但养好身体能换来以后的更好战斗。因此,我不能不根据身体条件的需要,耐心地休养一个时期。 1967年12月28日 晴 星期四 六·六通令指出:“除国家专政机关奉命依法执行任务外,任何团体和个人都不准对任何团体和个人,进行搜查和抄家。”今天林忠发、陈鸿飞将顾和平借去的的三本“支部生活”拿来给我时,林告诉我,抄家是文保组搞的。李美常也为此事发表过意见(内容不详,听说是站在造反派一边讲话的)。对于抄家之事,也不了解底里,因而也作不了肯定的结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根据六·六通令,没有经过专政机关的同意和批准,任何人都不准对任何个人或团体进行抄家的。如果校文保组没有和有关的国家专政机构联系,即使已肯定抄家对象是阶级敌人(不是现行反革命或杀人放火等行凶的坏分子),也不能随随便便地组织群众抄家或者打、骂、抓起来。 对于沪东中学的形势,根据我所了解的一些片面的、零星的情况来看,正在起着某些变化。至于向什么方面变化,由于不了解详细的情况,无法作出分析。因此,我非常迫切地要想了解目前我校的动态。不了解情况,就等于瞎子、聋子,就可能“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池”,危险矣。身体不好,不能立即到校投入战斗,但我不能“闭门静心搞休养,国家大事抛脑后”,应当尽量想办法了解实际情况,认真地学用毛泽东思想去分析、解剖之,为病愈后投入斗争作好准备。 1967年12月29日 晴 星期五 这两天的气温是入冬以来最冷的。据报上报导,昨天最低温度达零下九度,放在房间里的水也整整一天没有冰烊化! 虽然今天比昨天气温要低得多,但因为没有风,比昨天好像要暖一些。今天上午乘机到学校里去了一下。学校里正在开“批判修正主义建党路线会”(教工兵团),严华业也参加了。后碰到黄国道,就向他借了《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几点建议》、一、二、四、五、八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等书。我想乘在家休养之际学习一些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习反修斗争的本领,为今后斗争积累资本! 据说,抄家问题是通过区革命委员会的,区革委会没有阻止,也没有同意。 无论如何,这种清理队伍的作法都是不对的。首先,他们把广大革命学生放在一边,自己讨论一下就干,这不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做法,而是“包打天下”的资产阶级做法;是简单化的做法。这些同志将阶级斗争当作儿戏一样,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深入发展的今天,还像运动初期那样图简单,不注意政策和策略,这是不行的。这样做,会给敌人有空子好钻的。 碰到顾和平(她明天要去参加市中等红代会)和贾梅娟,讲到抄家问题,她们也不了解,也谈到李美常问题及王贤志(据说他在反右时犯错误,开除团籍)、王新之(据说他是反动军官)。问起顾和平,她说下午准备来。 下午2时,顾和平来了。我想请她谈谈学校两个多月来的情况,她也没有谈出新的情况。她对今后如何办,也有些泄气;想搞也没有人同行动;也想做些调查工作,到三点半左右,她就回去了。临走,我对她说:我老是想到校来,但是家里不准;对于学校的情况,希望你们能及时让我了解一些。如有什么事,在现在我所处的条件下能做的,让我来做做。 据说,俞飞飞最近又像运动初期那样开始沉默起来,这是不对的。应当尽力鼓鼓气。俞飞飞是应当拉住的。因为可能李美常等要争取她的。(当然,这一点我是相信和佩服她不大会被李美常之流所争取过去的。)最近的情况来看,她有些泄气。 关于听到的及我至今没有了解清楚的问题(见本日记簿第14页),也略略谈了一些,没有了解她的思想情况。 据说,有同志最近考虑到学校的现况说:“过去我斗他们,现在可能他们要斗我了。”对于这种论调应当一分为二。一方面,他能看到阶级斗争的规律,懂得“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的道理,认识到当前我校形式的严重性,这是对的,但0另一方面,这种论调表明了这同志面临着沪东中学当前阶级斗争形势的复杂性、严重性,不是干预斗争,坚持斗争,而是悲观或无可奈何的情绪。这是不对的。我们要认清形势,不为困难所吓倒。 1967年12月30日 晴 星期六 在革命斗争中,最可怕的是害怕困难。面临严重形势不敢斗争,或者面临顺利形势得意忘形。革命者要经得起任何胜利和失败的考验。既然我们已经举起了“革命造反”的旗帜,既然我们已经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将刘邓在我校的代理人拉下马而自己上了马,那么就应当坚决干到底。对于反动的东西,决不能抱任何幻想,决定地需要的东西就是与它斗争到底。在前进着的历史列车上,不想前进或者螳臂当车的人们,就会被历史的车轮压碎或者抛得远远的。 今天下午,我乘送一条裤子给小牛的机会,到林忠发家去了一次。我对他说了昨天的情况,提出我的看法,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在复课闹革命过程中艰巨地、耐心地做好积蓄革命力量的工作。调查研究的工作要作,这是一切工作的基础;学习毛泽东思想更要抓,(主要是自觉地学,自觉地在斗争中用),这更是一切工作的根本保证。 他说到好些造反派同志都灰心了,懒得动了,自己想动,也无劲。这个问题必须立即想法解决,否则造反派将自己摧毁自己。 1967年12月31日 晴 星期日 毛主席说:“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叫我们看问题不要从抽象的定义出发,而要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分析这些事实中找出方针、政策、办法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之所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唯一的、最正确的、最尖锐的武器,是因为它们是从实际斗争中,即从千千万万的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在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斗争中,经过反复实践,反复证明的科学的产物和结晶。 同样,我们每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都必须按照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普遍真理,分析事实,从中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我们要作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要参加斗争实践,并且想取得斗争的胜利,就必须学会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分析、改造世界的方法。 再缩小一点,就是以目前我们沪东中学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来说,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要取得文化大革命的胜利,必须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了解沪东中学的历史,了解沪东中学的运动情况,否则,“在我校将革命进行到底”,只是一句空话。 星期天,我家里对我“管”得较松,于是下午抽空又溜到学校里去看了一下。学校里没有人,除了值班的文保组人员。 今天是1967年的最后一天。伟大的1967年将一去不复返了。 1968年1月1日 晴 星期一 今天是伟大的一九六八年的元旦。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刻,我们迎接了新的、战斗的、更加伟大的一年! 回顾了伟大的一九六七年的历程,展望刚刚到来的、更加伟大的一九六八年的前景,心里感到无限的幸福!因为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无论过去的一年或现在的一年都给我们以极大的锻炼。 伟大的一九六八年,将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全面胜利的一年。它提到我们面前的任务是:(一)更加广泛地、深入地开展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群众运动;(二)继续深入开展革命的大批判,促进和巩固革命的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深入开展各单位、各部门的斗、批、改;(三)整顿党的组织,加强党的建设;(四)进一步贯彻执行毛主席关于“拥军爱民”的伟大号召,大力加强军民团结;(五)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备战。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我们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发痒无产阶级的彻底革命精神,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团结一致,艰苦奋斗,为祖国,为人民创建新的功勋,去迎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 要实现上述任务,要经过艰巨的斗争和努力。新生事物的成长壮大。革命事业的胜利,无不经过艰苦的斗争,其中包括反复、曲折,要付出代价。不进行斗争,旧事物决不会消灭;没有牺牲,就不可能胜利。任何时候,不管是面临严重考验,或者获得胜利的时候,特别是“胜利在望”的时刻的时候,反动的势力要作垂死挣扎,革命队伍中有些同志就此麻痹大意放松警惕。斗争总是尖锐和十分复杂的。革命的同志无论何时何地,都务必不要松懈斗志。 1968年1月2日 晴 星期一 天气比前两天温暖多了。本月份,家里包了一瓶牛奶给我吃。 上午,林忠发、陈鸿飞、滕国强来我家。林拿回了去年12月30日借他的一本小说。问起沪东中学的情况,他们说,仍是老样子。 说实话,我非常不愿意听到那种“悲观失望”的论调。什么“大局已定”啦,什么“没有劲”啦等等,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求得风静吃麦粉”的小资产阶级“得过且过”的思想作怪。这种人实在太没出息。他们的造反,确实是十分勉强的,如果他们没有受到反动路线对他们的迫害,他们就会像某些观潮派那样,游离于运动之外。一旦在革命的转折(或紧要)关头,或者外界压力减小后,他们的尾巴(即原形)就会露出来的。这种人如不改造,难将革命进行到底,只能作个革命的同路人,只能在一定时间内为革命干一些工作。也就是说,这种人是小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我的身上也存在着类似的缺点,因而应当特别注意,在长期的群众斗争中滚上一身泥巴,努力脱胎换骨,做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派。 中午,在85路公共汽车站(其昌栈)上,碰到瞿菊芳谈了一些运动中我校的问题。(例如康才余讲地主与农民之间存在着非对抗性的矛盾的错误讲法及学校中清理沈卓群等四人的问题。沈卓群当过美军少尉的翻译;王悦敏、蔡肇璜不最了解;方善基是资本家,与严华业有亲戚关系。车子来了,就停止了谈话。瞿菊芳告诉我,今天下午学校里开批判会,以沈卓群为例批判修正主义干部路线。 对于清理阶级队伍的问题,我是很关心的。因为这将关系到我校今后是谁的天下的大问题。决不能再让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的学校。于是一吃完午饭,我就溜到学校里去了。 首先我向王允敏、王菱君等了解清理四个人的问题,他们吞吞吐吐,不肯讲给我听。许镇中说,是怕再犯抛档案的错误。至于是谁组织(负责)此事的,他们说,教工兵团和红卫兵团联合搞的。我十分坦率地告诉他们:清理队伍,大方向是对的,但清理的路线不对,仍是不相信群众的反动路线。 后来严华业来了,于是我就向严了解他的家庭问题,有关李美常的入党问题等等,严华业也是一问三不知,或者推托说自己记不得了。其实,这种装傻未免太愚蠢了。谁相信,严华业连自己的丈人、自己的叔父他们的地址都记不清楚了?谁相信,严华业连李美常在文化大革命前不久交代的自己的情况,他会记不得了?他说,他在教工兵团公布他的调查材料后,他写信予他弟弟了解情况:他丈母与丈人在去年才离婚。谈到他解放前后穿西装、戴领带的问题,他说:我就只有一套西装。并且西装在解放后送给他弟弟了。他也承认方善基是他的远房亲戚,是开药店的。 这时已到一点半了。于是我跟张照根一起来到风雨操场去开会。听完沈卓群的坦白交代后,就立即离开会场回来。碰到贾源成,谈了有关学校的问题。红卫兵团是学生中的革命组织,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都是政权问题,我们决不能忘记。我们对红卫兵团目前的主演负责人是看不惯的。回到家里已两点半钟了。 果然不出所料,母亲为我溜到学校里去而骂了一通。外祖母、母亲及家里的其他人,他们不许我去学校的主要原因不单单是因为我身体差的问题,而且他们怕我在外但风险。因此他们下决心要将我关在家里。 说到身体问题,我也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但我更知道,支气管哮喘这个病,是一个难以治断根的慢性病;休养是必要的,但是肯定是养不好的。因此,休息到什么时候是无法估计的。难道就这样游离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之外么?我决不同意!家长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我不能完全依从他们。到一定的时候,我肯定要不顾一切阻拦奔投到火热的阶级斗争的战场上去! “学校里缺你一个有什么关系,你跟我好好地呆在家里,”母亲说。她这句话我只同意前半句,后半句我是不同意的。虽然说,学校的运动,缺了我,它照样能开展下去,并且总会胜利,但是一个革命者只要活着,就必须参加战斗。我不能老是呆在家里,我要投入战斗! “当今外面武斗很多,学校里少去去吧。吃着一顿生活,打得半死,有什么犯着(即合算),”外祖母说。社会上有武斗,这说明敌人在破坏运动,在垂死挣扎。革命者决不能屈服于敌人的任何威胁。他们要动手打人,这说明他们无理,更暴露他们的面貌。我们反对武斗,但决不怕武斗。敌人用武斗对待我们,就是妄图吓退我们不要将革命进行到底。武斗,只能吓倒革命队伍中的胆小鬼。只要我们革命群众在党的领导下,严密地组织起来,发挥群众专政的威力,那么一小撮挑动武斗的敌人就能揪出,武斗就能消灭! 在斗争中,对我们来说,今天并不存在什么合算不合算的问题。为革命的胜利献出自己的力量就是很“合算“!李文忠同志“保卫毛主席,死了也甘心。”无数的革命先烈,他们在斗争中为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最后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他们并没有计较过什么“合算不合算”的问题。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为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即使死了也高兴,难道还怕担“吃一顿生活”的“风险”么? 1968年1月3日 晴 星期三 毛泽东思想是革命胜利的根本保证。要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面胜利,就必须全面落实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系列极为重要的最新指示。 学习了中央两报一刊的元旦社论,更觉得当前必须首先狠抓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工作。应当将同志们组织起来,将学习毛主席著作及有关文件作为一个战斗组的首要任务。要战斗就必须要有武器。最好的武器,就是毛泽东思想。最大的战斗力,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 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 无论是批判修正主义,还是斗头脑中的私字;无论是教育革命,还是整党工作;无论是阶级斗争还是生产斗争(包括科学实验);像万物生长离不开太阳一样,都离不开毛泽东思想。因此,在阶级社会中,千抓万抓,不抓学习毛泽东思想就等于白抓。千重要,万重要,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最重要。 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要有高度的革命自觉性。学习的自觉性来源于对毛主席的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即是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 1968年1月4日 晴 星期四 最近以来,我总感到沪东中学的某些人总是千方百计地将造反派挤下台来。红卫兵团、教工兵团中都有这种人。今天“文保组”贴出的尖刀班的名单问题,我很恼火。去责问了王允敏:“排名单的人究竟站在什么立场上?为什么叫那些作风本身就不够好、或原保守派的头头当负责人,而不叫造反派负责呢?”我主要的是指陈开展、滕柳春和王家俊。 “文保组”顾名思义,即文化大革命保卫组也。我们学校红卫兵团、教工兵团,这两个革命组织本身就是为了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将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由这些组织来调动一些人员来设立一个由本组织领导的(或两组织联合组成)隶属教工兵团或红卫兵团(不是临时领导小组的)的着重于保卫工作的战斗组或战斗队,而偏偏要成立一个并立与原革命组织的革命群众组织呢?而且这个组的任务已经超出了它本身的任务,做了违反中央“六·六)通令的事情。因而我认为它是存在问题的。但是困难的是,有些同志他们非常热衷于这项工作,有的人(如全无敌中他们本身不够好的同学)要取缔这文保组,问题就复杂了。 下午,乘到父亲单位去领补助金(15元)之机会,我看了一些大批判专栏。 匈牙利和苏联的教训是沉重的。匈牙利的反革命叛乱是纳吉这个反革命分子搞的裴多芬俱乐部、国内外阶级敌人的两根枪杆子(笔杆子)造成的。赫鲁晓夫也靠了两个杆子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引导到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肖洛霍夫、朱可夫这一些修正主义分子就是他抓笔杆子、枪杆子的代理人。苏联的马列主义者马林科夫、莫洛托夫、贝利亚、卡港诺维奇等等,就是被赫鲁晓夫这个坏蛋搞下台的(有的被害)。 这两个反面经验教训,给我们一个真理:要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就必须牢牢掌握两个杆子(枪杆子、笔杆子。) 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革命的犯罪。匈牙利事件的反革命头子纳吉,早在1955年被匈牙利劳动党撤消了他党内外一切职务。但由于没有发动群众将这条落水狗批臭、斗垮,一年以后,他就爬上岸来咬死了多少革命者!同样,苏联的马列主义者特别是党内的领导人在识破赫秃德篡党、篡政、篡军的阴谋后,没有及时采取有力的措施,结果使多少革命者人头落地,使列宁、斯大林亲手缔造的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走上了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这是多么痛苦的教训呵!我们千万不要忘记! 1967年1月5日 晴 星期五 有领导、有组织、有计划的联合行动,才是最有力的行动。这也是一年半来的文学家就文化大革命给我们的一个很好的经验。在去年的现在,即伟大的“一月革命”风暴中,我校造反派成立了联合指挥部,采取了有组织、有计划的联合行动,就将我校的阶级斗争盖子揭开了!由于联合的分裂,由于没有发动和依靠全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革命群众和干部,因而没有使一月革命的成果得到巩固和很好的的发展。这就从反面来证明了上述的经验。这个从实践中得到的教训呵经验,我们必须接受。 据姚治洲告诉我,今天学校召开批判修正主义干部路线大会,会上蔡肇璜交代其罪行,严华业也揭发。(蔡在解放前当汉奸)。 董昭仪下午来拿张照根放在这儿的年糕时告诉我,今天会议有邵敏华掌握,将矛头主要针对蔡,张照根叫严将问题说说清楚,邵等就讲不尊重严的发言,张金宝与他们争论起来了。 最近,我回顾了一下运动中严华业的表现以及六年多来严华业的表现,我感到他长期来就是站在资产阶级反动立场上,对革命师生实行资产阶级专政。例如他让施复初这个反革命分子(逮捕前就是内定右派,但严一直让他当班主任)带领同学校内劳动;让右派陈晓籁掌握学校硬印,管理学生履历卡,甚至让他代批作文,在运动中从容他围攻“两龙”。严华业在使用干部和发展党员的问题上,也是执行了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将那些有严重政历问题的人,作为教研组长,让那些乌龟王八们统治学校的阵地。蔡肇璜、沈卓群就是运动前的语文、外语教研组长。在党内,大搞宗派活动,打击、排挤革命军人出身的党员,甚至对那些平时敢于批评他、和他作原则上斗争的党员干部,进行“政治迫害”。例张胜和同志,严曾把他打成“右倾机会主义者”。粱崭新同志的入党转正问题,长期被他无理扣压下来。而对于那些曾经参加过反动党团并且隐瞒不讲或者出身不好、社会关系复杂的人则欺负不接地拉进党内来。例尹汉连。 1968年1月6日 阴 星期六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沪东中学历来都是阶级斗争的一个阵地。两条路线的斗争,两条道路的斗争,从建校的一天起就始终存在。在今天,仍然如此。对于这种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决不可书生气十足,而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准备战斗。 从学校里文保组的声明看,它的任务是在校内,保卫国家财产等等。这些任务是可以的,而且也是应当的,但是他们的行动却超出了这些任务范围之外。如果它的任务是声明中所说的那些,这些任务是必须支持的。但是,他们违反中央六·六通令、市革会通告的行动(主要抄家)是错误的,必须进行自我批评。 “全无敌”中的某些人,反对和要取缔文保组,这是别有用心的。尽管他们也打着执行市革会通告之类的旗帜,但分析其行动,主要是因为文保组的行动限制了他们,使他们这些染有流氓习气的人不能为所欲为,因而捉住文保组的缺点,攻垮它的行动。 因此,要注意时态的发展,决不能盲目支持和反对。要注意调查研究和分析。 1968年1月7日 阴 星期日 毛主席说:“现在的文化大革命,仅仅是第一次,以后还必然要进行多次。全体党员,全国人民,不要以为有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太平无事了。千万注意,决不可丧失警惕。”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要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间内才能解决。同样,当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但绝不等于资本主义的复辟可能性就此消灭。 今天上午,林忠发来我家,和他谈到关于学校的一些问题。李美常这个人至今还没有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方面来。你听,他对去年一月革命中对他的主子基本人的批判,看作是受委屈,说什么“这比当年地下党人打入敌人内部工作,被人民和不了解的同志看作叛徒之类所受的委屈要少。”这就是他对革命派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感想。从中可以看出,他至今还是站在革命派的对立面。 本来,我想和林忠发一起找《换新天》的同学商量讨论今后我们的行动。但由于天气变冷了,就不准备去了,叫林对他们说,星期一到我家来讲吧。 教育战线历来是阶级斗争十分尖锐的一个重要阵地。毛主席在1966年5月7日的指示中指出:“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我们青年学生正是资产阶级像无产阶级争夺的对象。教育界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和革命的同志们,在我们面前存在着“遵循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将教育界的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呢,还是让它半途而废?”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在我们学校好多革命派的头脑里,他们对于这个问题考虑得很少。有的干脆认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了,可以“高枕无忧”了,或者阶级斗争、两条路线的斗争可以不搞了,一心抓教学了。这些都是十分危险的。 对文保组的问题,我认为,在清理队伍的问题上执行了“包打天下”、“不相信群众”的路线。抄家问题是违反“六·六”通令的。这两个方面应当批评。至于,文保组是否应当取缔这个问题要做出最后的结论,就必须对它及与它有关的一些问题做全面的调查和研究。例如它的动机和行动;他的人员和性质;它的产生和发展等等。 记得去年10月中旬,与“文保组”同时设立了好几个祖(室),如“政治学习组”、“政治宣传”和“教改”、“总务”等等,这些组的活动怎样;还有学校内的形势怎样等等。对于诸如上述问题了解清楚了,就能作出较为正确的结论了。我以前存在的“不必要存在”的结论下得太早了、太武断了。这是不应当的。我不应当再像以往那样片面地看问题。要学会全面分析问题。这是十分重要的。 |
责任编辑: |
上一篇:【冲浪篇】-(55)
下一篇:【冲浪篇】-(56)
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