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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浪篇】-(62)

时间:2018-10-27 07:00:31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62)

1968年5月6日      阴    星期一
身体没有完全恢复。鼻红大量出来,人更无精神了,这证明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很好地休养。有的人碰到我说,这几天你更瘦了。这是事实。
树欲静而风不止。阶级斗争的事实告诉我们,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虽然生病了,想躺下休息一下,但敌人不干,他们还是要斗你,并且千方百计地要置你于死地呢。
革命者的天职是革命,斗争,战斗。虽然健康状况不良,但只要能走,能动,还是应当尽力的。于是我准备到学校去了。半路碰到俞飞飞等同学。她们到我家坐了一会,将我30日在区里发言稿及最近的大字报底稿拿去了。
团结谁,依靠谁,打击谁,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是革委会掌好权,用好权的首要问题,也是路线问题。阶级敌人要搞右倾翻案,首先要反对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排挤、打击革命派。在清理阶级队伍中,我们究竟依靠谁?这是个大是大非问题,必须解决好。红卫兵团是校革会的左右手,必须发挥其战斗力。我校的红卫兵团似乎处于瘫痪状态。革委会成立了,应当更好地发挥造反派特别是老造反的作用。为什么校革会成立了,老造反动得不多呢?这些问题在今天的学习班,我在提到组织骨干队伍的问题时提了出来。但是立即遭到一些人的反击。他们说的话,言下之意,我否定了革委会和红卫兵团。朱楚良说我要“砸烂校革会、红卫兵团”“我们之间是观点分歧。”在学习班上,争论了起来。我对朱说:“作为校革会成员之一,组织组的一员,说话应当冷静一点。”也提出,为什么提不得不同意见、为什么要压制等。
在学习班上,讨论了清理阶级队伍的计划。我提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了解敌情,了解自己,才能制定计划,否则不行。”但对于沪中的敌情是不最了解的(我本人来说。)。马上又遭到一些讽言冷语,说什么有些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揭。还说什么情况大家都了解的等等,什么别有用心啦等等。真是可笑。他们究竟这样干为了什么?!难道我们是敌人么?
区教卫组里和我们一起学习的老张提出,明天再去一次,遭到拒绝。星期三再去,听钱关林报告。
阶级斗争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沪中的阶级斗争是较为复杂的。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我们不应当回避,而必须投身到斗争中去。只有在游泳中才能学会游泳。阶级斗争的经验,只有在实际的阶级斗争中才会获得和积累。书本上的东西,不经过自己的应用到实践中去,永远不能真正掌握的。
虽然说,我马上要毕业了,有人劝我不要多管学校里的事了,少一事好一事。但我认为,即使明天毕业了,今天我还是要干(管)学校的事。一分钟未离校,就干一分钟。
红卫兵团在我生病时分工了,不了解,明天应去了解一下。
 
1968年5月7日      阴雨   星期二
今天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发表2周年纪念日。学校里举行了庆祝大会。
毛主席说:“学生也是这样,……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这给我们进行无产阶级教育革命指出了根本方向。当前,学校搞教育革命应当以此为最高纲领。我在校教卫组,但,我的任务是搞教育革命专栏。这个工作要发动群众才能做好。最近,学校复课闹革命情况有所松懈,上课的情况,特别是高中,简直效果等于零。有同学提出质问:“教学改革,怎么一点不变呀!”当然,教革需要一个过程,但是我校的教革组在搞些什么呢?作为其成员之一,连教育革命组的计划打算都不了解呵。“教革专栏”也没有搞好。沈钧山和我也有同感,教革组成员的任务就专搞专栏工作么?其他方面工作也应让我们指导和了解(指教革工作)呀,不要说参加了。
今天,我想和俞飞飞交换一下意见的。鉴于目前的学校情况,我产生了一些看法,搞清理阶级队伍,粉碎右倾翻案风,依靠谁,我校似乎存在问题。难道我校的大多数造反派都不可依靠、不可信任么?为什么批反动思潮的斗争至今,我校的大多数老造反态度不明朗呢?为什么李美常等人对搞张照根特别感兴趣而且还要在班级里给我们施加压力?为什么有人竟以拷打而得的牛鬼蛇神的口供来搞张照根?从种种迹象来看,有些人早就将张的问题当成敌我矛盾处理了。我们认为据目前的情况,张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分歧的要点在这里,分歧的实质是阶级与阶级的斗争,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
对于李美常、蒋新生、王贤志和吴云龙,我是不信任的。不论从他们的出身来看,还是文化大革命中一贯的表现来看,我是有看法的。至于跟他们跑的所有学生,我认为都是好的;干学钧、陈涛等教师也是好的。
我们讨论,准备明天将一些社论抄出来;回来后,我又写了一份大字报,主要针对右倾翻案风问题。我认为蒋新生的去年七月底的“不再多写”大字报是右倾翻案。“四·二七”批斗会上有人借斗牛鬼之时否定“三次大会”的大方向是右倾翻案。
开好大会后,在广播室,我们向黄卫中谈了我们的一些看法,也谈了关于用逼供信方法来搞张的问题等等。黄说,校大批判专栏要一篇稿子以记文化大革命中有意义之事为形式,在“5·16”出一期专栏。
 
1968年5月8日      晴    星期三
班级里的上课,有人说:“这是虚度光阴,浪费青春”。我觉得是实。这样的上课有什么意思呢?上的课有几个人听?效果等于零。是内容形式不好,还是思想毛病作怪?我看两方面原因都有,并以后者为主要问题。现在大多数学生对学文化无兴趣。当然动机各自不同。
毕业分配的工作即将开始了。66届高中据说在本月底要送出去呢。66届毕业生今年上半年全部分配毕。
今年的分配要做到四个面向,即面向农村、面向边疆、面向工矿、面向基层。毛主席为此作了批示。
班级中处于四分五裂状态。女生中基本上有二摊,男生中有三摊。情况错综复杂。这种不团结的局面是不利于贯彻毛主席、党中央关于毕业生工作的指示的。我想,我们应当努力做一些工作,将全班同学团结起来、动员起来,共同为落实毛主席最新指示而奋斗。这个任务相当艰巨,看自己有没有决心去做。只要努力并加以坚持,问题并不难解决。工作要做在先,不要像66届高三(2)那样影响毕业生工作。
今天下午,与王菱君一起到国棉卅一厂听杨浦区毕业生思想教育工作报告。由市东中学62届高中毕业生(崇明新安沙农场先进青年)项思儒作报告。报告是很精彩、很有意义的,但会场上太闹,没有听到多少。
散会后,到长阳路1261弄97号蔡妙康家去看了他一下。30号去了一次,他对毕业分配也很急。我想,他病没痊愈,家里为他欠了上千元债,具体问题摆在面前,因而想去安慰他一下。希望他好好休养,但也应关心政治。不要顾虑太多。
 
1968年5月9日      晴    星期四
语文课很早就散了。于是与陈鸿飞、林忠发等谈了一阵。我认为,在我们中间,缺乏革命的气魄,做不了大事。不敢冲出去是一;懒惰是其二,顾玉利等生活作风等方面不够好,但是这方面即说干就干、敢于斗争的精神较我们强。平时,我们所说的“动起来”,不单单指写大字报等,而且更重要的是团结、发动群众。我们也谈了班级的情况等等;学校的情况。我们觉得自己斗争经验太差了。
本来我打算与他们一起在下午到顾和平家去谈谈的。顾和平目前的右倾思想是典型的。上次我在她家(4月23日)说,她的思想的解决是一个“我们动起来”的关键问题。
目前的主要工作是思想工作。提高觉悟是根本问题。我想应当和俞飞飞等商量一下,将班级团结工作搞起来。至于学校的工作,有了群众也好办了。
由于下午到红专学院开会,听总结报告(学习班)也听张泓传达忠字化学习班精神。会后讨论了一下,感到困难是多的,需要很好地努力。
在听报告前,我将一些主要看法与王允敏等(曹钊俊)谈了。主要是对张照根的问题,由于开会,没有很好地谈。回来的路上,顺便到余俊矞同学家去了一次。主要想了解一下她最近来的思想情况。我也谈了一些我的看法。她对学校、班级的事是不最关心的,同时她不大会站出来作一些工作的。但我想应当团结她,应当调动她的积极性。三年多来,我认为她的本质是好的。
 
1968年5月10日     阴    星期五
上课的情况一天比一天松懈,现在发展到上课不仅不听讲话,而且公开打扑克。
我们决定今天下午开会讨论一下。
下午,顾和平、包其昌、李蓉芳没有来。俞飞飞、贾梅娟、丁福祥、陈金龙、奚克成、林忠发、陈鸿飞和我开了一次会。会上主要谈论对学校运动的看法及我们今后的计划。
矛盾的焦点在于张照根的问题上,这是表面,问题的实质在于造反派的问题上,也是在于政权问题上。事实也是这样,沪东中学自从一月革命宣判了资产阶级司令部及其反动路线死刑以来,哪一天停止过阶级斗争?而阶级斗争的重要形式之一,就是右倾翻案。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翻案,那些走资派、叛徒、特务翻案,保守势力也在翻案。去年三月份以来至今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内,不是出现过多次翻资反路线案的现象么?例如去年四月份不是有人公开提出教工造反队队伍不纯,应当解散的论调么?这是赤卫队翻案的一种说法。什么造反队“队伍不纯”,难道作走资派的御用工具、阻扰主席战略部署的队伍“纯洁”么?混账透顶,赤卫队的案定死了,谁为它翻案,就对他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去年六、七月间,沪中的保守势力又以为时机来到,公开为刘少奇的在干部问题上“打击一大片,保护一小撮”的资反路线翻案;去年十月间,正值大联合、三结合高潮,我校不是有人公开跳出来要将有大量三反言行的严华业塞进革委会核心;现在,有人不是又乘批反动思潮,向造反派、向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猖狂反扑。……
依靠谁,团结谁,打击谁这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大是大非的问题。是方向、路线问题。我们的运动究竟依靠谁来搞?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研究分析的必要。
我们讨论了学习制度,每星期二、五下午放学后进行学习,学习毛主席语录和本星期内的社论(有关重要的);并且推选我来负责小组的学习。写大字报等也可以搞。
之后,也谈到关于毕业分配的问题。大家对于这个问题看法不同。多数同学较为正确,能贯彻四个“面向”。(当然,对上海的留恋的情绪及对新的生活的猜想,这是免不了的。只要能正确地、积极地做到坚决服从党的分配,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就行了。)
 
1968年5月11日     阴    星期六
李美常去参观“一月革命”展览会。于是第一节课改上物理(教师没有来);第二节天天读;第三节课不上。
最近顾和平等同学的情绪似乎不对头。今天,我们到她家去了一次。目的想了解一下她的看法。但,她家有事,因此,在她家阳台上站了一会就走了。下午,睡了一觉。
 
1968年5月12日     晴    星期日
随着形势的发展,阶级斗争的形式和表现越来越尖锐复杂了。敌人变得更狡猾了。因此,我们的头脑也必须变得复杂些。任何时候都应当保持清醒的头脑。
今天休息在家。母亲的绣花打底生活来不及做,我就帮着打了一些。
时云勇的回信今天来了。他在信中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我想,对于这些问题(即“形势不好论”及那句口号)上的分歧意见在于的实质是什么呢?这需要认真分析研究才能解决的。既然他回信上也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见,那么,我们在大的方面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不必现在一定要在所有方面都求得统一,同时也不可能。
在回信时,我认为一点应当提一提的,片面性就是形而上学的一种表现,是违反辩证法的;我们不能姑息自己的思想毛病。
 
1968年5月13日     晴    星期一
本星期是下午上课。星期一劳动照例是放假。
下午到顾和平家去了一次。最近她的情绪低落。什么道理呢?她说,她不想动。什么理由,她没有说。没有劲,这不是主要原因。为什么没有劲,为什么不想动,这里原因应当分析。估计,她是怕字。怕犯错误。我们不希望也不愿意犯错误,但并不等于不参加实践斗争就可以避免犯错误。其实,怕犯错误而不敢斗争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你不斗他,他就斗你,要想躲避是不行的。在有阶级的社会里,每一个人都隶属于一个阶级,超阶级是没有的;在当前,每一个人都不是站在资产阶级一边,就是站在无产阶级一边,二者必居其一。
我对顾和平说,我坚持这个观点:即既然投入到阶级斗争中去了,并且站在无产阶级一边,就应当永远战斗下去。你要停下来,敌人是不会放过你的。“骑虎难下”是说既然骑在老虎背上了,就必须将此虎打死,不打死要下来是困难的,要被老虎吃掉的。这个比喻用在阶级与阶级斗争的关系上是适用的。
在顾和平家里,我也将星期五讨论的情况等讲了,也谈了我的看法等。她将学习搞不下去,我想不见得。关键在于同学们有没有学习的愿望和自己的组织能力。
教育革命专栏准备出第二期。今天筹备工作做了一些,打算在最近搞好。内容有傅志祥在“五七”大会上发言,陈敏庚、李文祥等文章。
 
1968年5月14日     晴    星期二
上半天在家忙于家务,因而没有到校。正当我洗咸菜时,张照根来问我借“只此一篇,不再多写”这大字报抄稿。我给了他。也谈了我的一些看法。他说:校革会批下来了;有人到区里反映,将广州之行说的一塌糊涂,叛国投敌;校材料组扩大到十五人,贾鸿瑜仍然不在;有机会他准备在大会上讲几句。
下午半天,参加了筹备“纪念‘五·一六’通知发表二周年大会”讨论会我负责组织发言人。会上要求全体校革会委员、红卫兵团常委及教工兵团头头参加,结果只来了六、七个人,真是不像话。之后就开始落实发言者、搞专栏工作等,于是没有到教室去。
放学后,我们组织学习,准备学习31期支部生活社论《对敌狠,对己和》。讨论我校是否有右倾翻案的。大家也没有谈出什么。后来有同学建议是否将王保宏、王允敏两常委请来谈谈。于是就叫王允敏、张胜和上来了。
我们的看法基本上谈了。主要如下:张照根属人民内部矛盾(目前来看);我校翻五十天案的没有停过,例“二·一四”事件等;用逼供信得到的牛鬼口供材料搞张照根;沪东中学的造反派可不可依靠,我们依靠谁搞运动?为什么李美常等人老是和造反派合不拢,并且千方百计地对我们施加压力?等等。总之,最近想到的都谈了。
王允敏、张胜和认为对张不能下结论、对严华业也不能下结论。张的问题是严重的,不能感情用事等等。……后来王保宏也来了。
 
1968年5月15日     晴    星期三
校革会批下来了。这是件大喜事。随着喜讯传来,有人告诉我,上报名单中没有我,即要我作好下来的准备。
毛主席说过,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当不当委员,都要干革命。管它什么下来还是上去,跟着毛主席闹革命的决心下定了。沪东中学有些人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恨呢?这是出于他们的阶级立场。我究竟站在什么立场上?是资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这不是由自己封的或者别人一句话决定的。这是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自己一贯的行动所作出结论为准的。有些人对我如此恨,是什么原因呢?如果我不符合当委员的条件,那么干脆将我撤掉。为什么要说什么“因为刚刚上去,下来不好。”有什么不好呢?不利于革命嘛,就撤职,好得很么!有什么错误缺点,可以提么,也可以批判;如果是反革命,你们也可以斗我吗,何必扭扭妮妮呢?要我改变我现有的观点,只要摆出足够的事实来证明我错了,就行了。要我跟你跑,只要你做的事符合主席教导就是了。除此之外,企图用压服等一切手段,我都不会屈服。要我不讲话,不提意见,不同不正确的意见斗争,办不到!这个意见上说,我要做一个“死硬分子”。
长期以来,我同学校里某些人物例如李美常等总是合不拢,主要的是因为出自于不同的阶级立场而已。对某些事物之所以会出现对立的观点,其原因也在于此。我们之间的意见分歧和斗争,是阶级斗争的表现,问题是自己站在什么阶级立场上。我没有足够的理由说他们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但我也不承认自己是完全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来,我认为我的斗争大方向是正确的,成绩是主要的。虽然存在着许多缺点、错误,但我要做无产阶级革命派的一员,至少要站在无产阶级革命派一边的。
 
1968年5月16日     阴雨   星期四
主席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我们不应当脱离群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与资反路线的斗争一直围绕着对待群众的问题上进行。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都必然是缺乏群众观点的,或者根本没有群众观点的。走资派就是反对群众、镇压群众运动,他们就是根本没有群众观点的人。
今天开纪念5·16通知制定二周年大会。会上教工兵团和红卫兵团写了关于开展三忠于运动的决议。组织了一些发言。我也发了言。
组内的同学之间产生了矛盾,主要表现在于顾和平、包其昌、李蓉芳与俞飞飞等同学之间互相不理睬;陈金龙与奚克成之间的矛盾,主要从管广播器的问题上产生的。这些应当解决一下,组织建设问题,即学习《关于纠正党内错误思想》一文暂时慢慢再学。
 
1968年5月17日     阴雨   星期五
教育革命专栏内容基本上搞好了,只要题目写好就可以贴出去了。
同学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僵了。今天,顾和平、李蓉芳和包其昌上了一节课后就走了。
我们继续进行学习。主要针对团结问题。俞飞飞提出,搞不下去,就散伙。陈金龙与奚克成之间的矛盾果然在广播室问题上,今天会上提出来,主张互相谦让,互相协作的方法,大家都要各自多作自我批评。主要原因是奚的气量小了一点,陈则不尊重他。因此,大家闹意见了。后来大家勉强同意了我们的意见,即互相帮助,互相团结。
会后我们打扑克到六点钟才回来。
 
1968年5月18日     晴    星期六
教育革命专栏第二期今天张贴出去了。
昨天通知钱蟾仙来参加高中年级学习班第二期讨论,她没有来。
分裂(分化)本来是正常的。因此,我想,由于动机、觉悟等不同,到了一定的时间,会产生分化分裂,这么有什么了不起。当然,我们不希望闹分裂(分化),但是,也不怕分裂和分化。对当前的我们同学之间所出现的不团结的现象,我认为应当尽量做工作,但也不能勉强。
我对李蓉芳、包其昌有一看法,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气量太小。
今天,俞飞飞告诉我们,邹海星说,今后到王见非家里少去去。(王见非的父亲是反革命分子。)她引申出来,叫我们到顾和平家也少去。(顾和平的父亲是摘帽右派)。
这个问题我倒应当注意的。因为我经常到顾家去的。
邹海星还说,你们要动就动出个样子来。不动,就不要老是说说笑笑。这是什么话?我想,这太可笑了。难道我们一起组织学习错了么?难道我们不可以一起玩么?男同学是人,女同学也是人。“人都是有阶级性。”对。难道我们同学中有反革命分子么?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我们应当而且必须组织起来。至于我们一起讲话谈天和活动,这也是可以的么。当然不能够把活动作为我们的唯一内容。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把我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最近,流言蜚语又多起来了。有人当面对我讲,红卫兵中有人老是和男生一起荡马路、轧朋友。言中指谁,不最清楚,但,十分明白,指我们中的女同学。最近有人说我,失去“夫权”。跟在她们后面跑等等。总之,流言蜚语又多了。彷佛有周期性的,去年的这时候,也是如此。
贴好大字报后(专栏),我们在广播室打扑克。
 
1968年5月19日     晴    星期日
星期天休息在家。上午做了半天粽子,下午睡了一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1968年5月20日     晴    星期一
因为劳动日我校不组织劳动的。所以,一整天我没有到校去。下午帮外祖母修了篱笆。
傍晚,我抽空到校去看了一下,看到王保宏在传达市革会负责同志报告,布置开展“三忠于”活动的工作。我到校,会议已近结尾,会后会后还要开校革会常委扩大会议,于是,我就回来吃了饭再去。六点三刻,在校革会办公室开会,讨论了关于我校开展三忠于活动的工作。准备明天就行动起来。作动员工作,红化环境,向新榆中学学习。
会上,由参观新榆中学的教师介绍了新榆的情况。他们校里到处都是“忠”字,自己动手,布置环境,表达了他们无限热爱毛主席的忠心。他们搞得好。我决定明天到新榆中学去看,去学习,并且我应当动员和其他一些同学也去。
无限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是无产阶级革命派、红卫兵小将最大的大节,最纯的无产阶级觉悟、最根本的立场,也是最高的路线斗争觉悟。
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是忠字化的典范,我们应当向伟大的解放军学习,做到“心往忠字上想、心往忠字上使、血往忠字上流、命往忠字上献”。
忠不忠,看行动。看一个人究竟是真忠于毛主席,还是假的,这里最主要的是要看他的实际行动,看他一贯的实际行动。口头上讲得好听,实际上两样,这是口头革命派,表面做一套,内心又一套,这是两面派。因此,我要做到言行一致,决不做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三忠于”运动决不是仅仅停留在表面上,例如红化环境,而应当落实到思想革命化上。但是,搞不搞红化环境的工作,搞不搞舆论工作,即动员工作,也是衡量一个人中不忠于毛主席的一个重要方面。因此,我必须积极投入到红化学校环境的工作中去,尽自己的最大力量。
 
1968年5月21日     晴    星期二
上午,班级里作了动员,马上行动。没有工具,我们就用碎玻璃片刮墙上的残纸和浆迹,大多数同学是响应了这个运动的。我班有20左右人叫了一分钱作买石灰粉墙壁费用;俞飞飞等女同学干劲冲天,坚持搞到放学以后。男生,尤其是徐关通等一些同学压根儿就没有刮过一下,还有一些女生刮了一下,说明天再搞。
下午,我和陈金龙、丁福祥、奚克成、俞飞飞、贾梅娟、林忠发、陈鸿飞和傅志祥等同学到新榆中学去参观了一次。他们那里的政治气氛搞的浓浓的,到处都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到处都是鲜红的忠字。连天花板上也是忠字。我们参观了他们的教室,参观了忠字室。确实,他们搞得不错。他们都是自己搞的。杨浦区革委会教卫组在今天开了现场会议。
在新榆中学,碰到了我校调去的孙坚山,谈到了关于张照根问题,他对于张是坏头头表示怀疑。
也碰到陈梅清(区教卫组),想找她聊聊,她说开会没有空,有事找钱关林和张泓。我对她说:“官小架子大。”
新榆中学人山人海,参观的师生实在无法计算。
我们参观以后,到陈鸿飞家坐了一会。俞飞飞说,要到蔡妙康家去看看他。于是,我们就去了一次。
“动不动?”有同学问。我的想法是何谓动呢?无非是投入运动吧。当前我们的力量应当放到投入“三忠于”运动中去。搞布置环境的工作,也是忠于毛主席的表现之一,我们应当积极参加。目前学校里阶级斗争的动态似乎不明显。“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应当相信沪中的大多数师生。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无产阶级一定要胜利的,这也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问题就在于,我们究竟站在那一阶级立场上?如果我们确实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那么就一定会胜利的。
 
1968年5月22日     晴    星期三
“不管反动派怎样企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革命或迟或早总会发生,并且将必然取得胜利。”最近,报上报道了欧美中不忠于世界经济和政治危机的情况,报导了现代修正主义阵营的分崩离析的局面,再一次证明了毛主席的英明论断。前一时期资本主义世界的金融危机特别是最近美国的黑人抗暴斗争及法国工人、学生的正义斗争,表明了欧美地区人民革命斗争正在风起云涌,亚、非、拉地区人民武装斗争的枪声就是帝、修、反的末日来临的最好见证。这一切,都表明了当代美丽中有的顶峰毛泽东思想传遍了全世界,指导着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世界革命进入了一个伟大的新时代。
东风劲吹,红旗招展。国际上形势一片大好,国内形势也是一片大好。刚在广州结束的春季交易会表明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推动生产力向前发展的巨大动力;各省、市、自治区革命委员会的建立,标志着毛主席亲自领导下的历史上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从决定性胜利走向全面胜利。上海的革命、生产形势一片大好,沪东中学的形势也是一片大好。
今天,沪东中学广大师生员工一起动手,大搞打扫环境的热气腾腾的景象,表明了广大师生对于毛主席的无限忠心。这也是沪东中学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广泛地、具有很大政治意义的群众性“三忠于”活动的场面。
“群众中蕴藏了一种极大的社会主义的积极性。”“人民群众有无限的创造力。”今天的这个热火朝天的、生动的场面再一次告诉我们,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只要群众起来了,任何人间困难都能克服。我们应当坚定不移地相信和依靠广大的革命群众。群众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有深厚的阶级感情,他们最听无产阶级司令部的话的。因此,我们要搞好本单位的革命,关键在于发动群众。而发动群众的关键在于领导能不能紧跟毛主席的战略部署,能不能坚决执行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指示。这就是说关键的关键在于高举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沪中某些人他们太不相信沪东中学一千多革命师生的力量和觉悟了,及实际上是不相信毛泽东思想的巨大威力了。这些人只相信自己活少数人,因此,他们忙得要命,但却做不成事情。
要分清主流和支流,这是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注意的问题,对待群众也是这样。群众中的个别部分和个人,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是正常的,难免的。他们不能将这些非主流方面的东西当作主要方面的东西以致迷失方向。像今天这样的热气腾腾的情况下,也有少数同学和教师是无动于衷的,或者漠不关心的。对于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我们应当采取耐心说服帮助的方法,而不能用命令或压服的方法。至于极个别、极个别根本仇视革命的坏人,我们才采取专制的、强迫的方法,不许他们乱说乱动。这极个别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群众了,而是敌我矛盾的问题了。
 
1968年5月23日     阴雨   星期四
“三忠于”活动在全校开展着。当前主要是制造浓厚的政治空气,即造舆论阶段,舆论阶段是发动群众的阶段,也是一个重要阶段。但也必须指出,我们不能满足于将环境布置好;也不能忽视这一阶段的工作主要的目的是在广大师生的头脑里真正确立起“三忠于”的阶级感情,即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忠于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整整一天忙于学校。主要的是将广播室的墙壁粉白,并且开始将毛主席像画上。好些同学热火朝天,干到天黑了也不肯回去,还要挑灯夜战。
俞飞飞等一些同学对于这次运动是较为积极的。他们是我学习的榜样。我画不来画,我尽我的能力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上午粉墙壁,下午打扫。
今天,我对俞飞飞说,明天我想抽空与她交换交换意见,特别是当前怎么搞下去。
这两天来,我老是在考虑着一些问题:沪东中学的运动为什么深入不下去?无论是批资反路线、大批判、大联合、批反动思潮、粉碎右倾翻案妖风、清理阶级队伍等等,都是往往搞而不深。为什么来势汹汹的李美常等近来却默默无声了呢?校革会为什么连每周四学习或开会也不正常了呢?为什么我校的无政府主义思想至今还没有克服,拿这次搞“红化环境”工作中,总有相当部分的同学视而不闻呢?为什么我们最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是从生活方面而不再是政治方面呢?为什么我们内部不团结?
 
1968年5月24日     阴雨   星期五
这两天来,沪中各个班级的师生都在布置教室。群众的力量个智慧是无穷的。经过几天的努力,沪东中学的面目变了。过去花里斑琅的墙壁(大楼里)现在大多数都已经粉白了,并且各教室里由同学们布置得政治空气浓浓的。有的初中班级黄熬通宵呢。
今天,我和陈鸿飞、奚克成等同学继续在广播室里将《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的画基本上完成了。
上午,本想与俞飞飞谈谈的,但是后来去打扫教室了,于是没有讲。下午,她因家中有事没有来,于是只好明天再讲了。
下午2时,我们学习。主要是想请顾和平等将问题摊出来。她们只是笑而不讲。我也有些火了,甚至想算数了。但又想不对。于是就与陈鸿飞两人与她们交换意见。我也将我所知道的讲了。她们说,这本身是个笑话,要我们不要多心,不要插手。这是她们三人策划的,而是受我启发的(因在5月11日我曾说她们不来学习是策划通商的。)
从今天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事情好像出在俞飞飞身上。她们仅仅是开玩笑而这么闹的么?我想不大可能的,总不会平白无故地忽然间互相不理睬了。今天我也当面向李、包提了意见,说她们气量小,不善于团结同学。她们似乎不大接受,并且还要猜疑是谁讲的。
贾梅娟同学应当和她交换一下意见。不知怎么搞的,她似乎是太天真了?!今天,她在初三(4)班教室里唱呀跳呀,陈金龙叫我把她喊出来。别人在布置教室,她在里面唱歌,人家笑她,叫她出去,她不理会,这妨碍了别人工作。
 
1968年5月25日     阴雨   星期三
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是由各方面的因素决定的,看问题不能只从单方面去看,要从各方面看。阶级斗争的错综复杂,缺乏阶级斗争经验的青年人是难以看透充满着阶级斗争的各种社会现象的。因而,头脑必须变得复杂一点,必须学会辩证法和唯物论,必须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要学会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去分析、剖解事物。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活在世界上,不是为了吃穿、玩乐,而是为了革命。看到有些忙忙碌碌为自己个人或小家庭而奋斗的人,真不知他们正中生活与其他动物有什么区别。资产阶级的人生观和幸福观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他们所谓的积极工作或革命,其目的都是为了他们个人的利益和得失。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就是要实现世界大同,即共产主义社会。他们参加革命,进行艰苦的工作,决不是为了个人的命里和地位,也不是为了自己“混口饭吃吃”,而是有着他们崇高的目的的。“生为毛主席战斗,死为毛主席献身。”这就是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最崇高的品质和最高的标准,也就是说,做到了这一点,就是一个确立了无产阶级人生观的革命者了。
我是一个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生长起来的青年,我们处在伟大的历史时代,即帝国主义——这个人类社会里最后一个剥削制度走向全面崩溃、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走向全世界胜利的时代,也就是我们生长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这是我们的最大幸福和荣光。我们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珍惜这个伟大的荣光的、幸福的时代。
世界人民的革命斗争风起云涌,一浪高过一浪。最近,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熏陶下,在我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影响下,全世界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在新的觉醒中。美国黑人的抗暴斗争和最近法国工人阶级的空前未有的政治大罢工,标志着世界革命形势越来越好。武装斗争、走中国的道路,反对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的浪潮汹涌澎湃,这就是世界的主流。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也越来越好。我们正在乘胜前进。……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伟大胜利,都是无产阶级和广大革命人民的盛大节日。这怎么不令人鼓舞呢?
我们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革命。我江荣清受了毛泽东思想的十多年的哺育,决不能“忘恩负义”,去作资产阶级的接班人。两年多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参加了许多次激烈的战斗,为了什么?是为了个人的名、利呢?还是为了毛主席,为了无产阶级呢?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今天王保宏找我谈话,告诉我,你没有批下来。许多同学到区里去告状,有许多观点错误,对三结合态度不正确等等,还谈了多校运动中一些问题的看法。
王保宏今天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并不震动。一则我早已作了准备,二则,这是阶级斗争的规律所决定的。当不当校革会委员,都要干革命。我对王保宏说:“我江荣清闹革命究竟为了什么,只要看我的行动。嘴上讲得再好听也是没有用的。”
我对王说,你说许多同学对我有意见,我看对我了解的同学不多,对我有意见的同学不多,是少数。他们对我有意见,我对他们也有看法。我认为自己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成绩是主流,对于三结合的态度是正确的,历史会作结论的。
“复筹组”的问题,我们反对其解散风、选举风,至今我认为是对的。对于群众运动的看法上有问题。而现在正是那些要“火烧复筹组”的人却将自己打扮成革命的,并且恶毒攻击我们反对复课闹革命。正是那些拉出山头破坏以教学班为基础实现大联合的人却自封为紧跟毛主席的“英雄”。
“大分化、大动荡、大改组”这口号,不是我提出的。当时提出不对,但我根本没有要与市革会接待站的同志辩论,这是污蔑造谣。
对于红卫兵团的成立,开始我反对过。红三司、红革会扩大山头后联合并且将我们踢开这是我反对的原因。不久我就改过来,并且写了一大字报《要补台,不要拆台》,以实际行动支持之。但是那些一连贴了几次大字报,宣布成立红卫兵团来与小红卫兵团唱对台戏不承认的人后来钻进红卫兵团当了头头,就以大联合功臣自居了。这岂不是怪事?
“目前沪中形势不好”论,也不是我首先提出来的。也不是有人公开提出么,然而他们却现在不是以老正确自居,逃之夭夭,可耻。
对于当过土匪的吴云龙、黄赤波的小舅子、开除团籍的王贤志和四类分子的子女(未核实,有群众来信揭发)的蒋新生,我是看法很大的。无论他们的出身及他们运动中的一贯表现来看。我有意见。对于干学钧、陈涛等教师,我并无意见。对同学则更无意见。我不想也决不愿写这些同学的大字报。我也了解他们的一些错误,例如邵敏华他在一月革命中卷入炮打张春桥逆流写大字报攻击黄卫中等等。陈善勇也可以写他大字报。但我觉得这样做不利于文化大革命,所以,任凭他们用尽恶毒的攻击语言,任凭他们去造谣中伤,我不会将矛头直指他们,也不会全怪他们的。
对于运动中的一些问题也提了提。我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也声明了,如果有人乘机妄图搞我,我就毫不客气地要还击。这倒不是为了个人的问题,而是为了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问题。因为对于我的攻击(除了自己的缺点之外,这是次要的,可以批评,但也决不会引起他们的兴趣),主要是为了攻击毛主席革命路线。
王保宏也谈到了批判反动思潮,我们被动了。你所考虑的问题,我们难道不考虑么?有许多事情你不知道。
有一点,我看与有人告诉我的有出入,他们根本没有将我名单报上去,而王说是报上去的。他根本不同意我上去的,而他对我说,他竭力维护学习班决议。
今天,我本想与俞飞飞好好谈一谈的。因此,在和王保宏谈话之前,我对她讲了一句:“看来问题主要出在你身上。”哪知,后来她哭了,发了脾气回去了。于是下午就到她家去了一次。
从今天俞飞飞讲的那些事情中,我认为不是小事。例如,顾、李、包她们与张打赌,敲竹杠一元钱买糖吃等。这看来是小事,但实际上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本来,我总认为包、李等同学是气量小而已,想不到她们还有此事。虽然事小,但是不能忽视。俞飞飞的性格好像是活跃一点,但是据她今天讲的却使我大吃一惊。我不喜欢这种过于轻浮的做法。我反对这种做法。今天,今天,俞飞飞的情绪也有不对的地方。她不应当就此而不理其他同学,应当尽量帮助他们。事情究竟如何,我也没有弄清,但我总觉得这里面并不是单纯的开玩笑而已,而是有思想斗争的。
李蓉芳、顾和平、包其昌她们的做法是否属实,不了解。但是我分析一下,她们平时的表现来说,不能不使我从她们的家庭对她们的影响看问题。毛主席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包其昌的出身情况不最了解。但李、顾、的出身情况我是了解的。她们在运动中表现出不坚定等及生活上娇气等不会不与她们的家庭影响无关的。当然,我不能把她们看死了,她们的优点和成绩是较多的,不能就此抹杀。但也不能不注意到这些“小事”。如果弄得不好,也会犯大错误的。
 
1968年5月26日     晴    星期日
世界上只有唯心论和形而上学最省力气。片面性就是形而上学的一种,看问题带有片面性是要犯错误的。
沪东中学的阶级斗争,不可能与社会上没有联系,并且一定与社会上有密切关联的。你对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全部了解了么?你对学校内的阶级斗争全部了解了么?因此,在错综复杂的阶级斗争中,绝对不应当盲从,绝对不应当片面性。我在这方面似乎是太缺乏了。我总认为自己的头脑是较善于思考的。其实不然,太简单了。
今天洗了衣服,其它什么事也没有做。
在经常所接触的同学中,俞飞飞是较为正直的。其出身也较为好的。最近回顾了运动中的一些情况,觉得顾与俞之间在观点问题上经常发生分歧和不同意见,什么道理,也许有阶级根源吧。了解一件事物是不容易的,了解一个人更不容易。因此,我必须多观察、多调查、多分析,不要轻易下结论。在今天会时云勇的信中也提到了此事。
在越是取得胜利的时刻,阶级斗争表现得鈅匙尖锐、复杂。因为敌人要作垂死挣扎。沪东中学的教师队伍据我了解的就是十分复杂的,更何况我还没有了解到教师队伍的全部,因此,头脑不能不表的复杂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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