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0-30 00:01:56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65)
1968年7月15日 有雷雨 星期一
奉贤劳动回来至今,我们班级基本上没有上过课,许多同学连教室也不去的。特别是5日以后,我们每星期只要来半天就够,于是更散了。张阿荣提出来,应当组织学习,这倒是对的。 上午到校忙于物色通知搞大批判人员。令人奇怪的是,像我们这样一所完全中学,照理来说,高中学生应当发挥其重要战斗作用,但是高中的大部分力量没有很好地调动起来,这是为什么? 沪东中学是一所有二千六七百人的大学校,学生占总数95%左右的力量,应当是学校文化大革命的主力军,但是我校在许多情况下,体现不出学生这个主力军的作用,相反却是占全校总数5%左右的教工主宰和决定学校的一切。当然,这不是说教工在学校中是无足轻重的意思。我们都懂得教员是学校运动的重要力量,不可缺少的力量。我是说,我校的好些教师将广大学生作为陪衬,而不重视发挥其作用。中学里的青年学生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他们有毛主席所说讲的“四个最”的特点,特别是高中生。他们的战斗力更应大些。66届高中忙于分配且不说他,67届、68届共有300左右学生,其中去参加战高温劳动算他100人,还剩下200人左右。但是这200人的大多数为什么不能发动起来搞对敌斗争呢?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这我们也知道,例如两派间矛盾(也可能有别有用心的人在挑动),也存在无政府主义等资产阶级思想等等,但是究竟什么是主要原因呢? 顾和平目前的思想情绪相当低落。上次他讲话中十分明显地流露了这一点。我想,这是不对的。思想上背上包袱,就会陷入盲目性,就不可避免地会犯错误。因此,最近我到她家去的次数更多了。目的希望和她谈谈,对她或许有些帮助。(到她家去次数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父亲(右派分子)经常在家,谈话不方便,这就更造成了多走的原因;本来不到她家去也是行的,但她又不常来校碰不到。) 1968年7月16日 晴 星期三 盛夏季节到了。天气热得很,一走路浑身都是汗。 今天是劳动同学休息日,我班好多同学来校,碰到俞飞飞,就跟她谈起学校最近的情况,她也告诉我劳动的情况。顾和平的问题,我也对俞飞飞讲了,还讲到昨天王新华跟我讲的情况。 王告诉我,在毕业分配问题上,有人报复造反派,据可靠消息,将原保守派中的同样到黑龙江去的当干部;还说到高兴明泄密问题;还有抄家物资问题。他说,下次文化大革命我不当造反派,也不当保守派,做个中间群众。他叫我“少管事,少讲话。”也叫我对俞飞飞讲。 对俞飞飞还讲到审问陈龙根的经过。我认为陈龙根是假自杀。上星期六他打电话与郑维康“告别”;还到顾少达、周兴元处“告别”,并且到红专学院找董祖荫(没找到),还将“绝命书”给周看。 时云勇的回信来了,我应当将学校对敌斗争的情况告诉他。 下午到顾和平那儿去了一次。她准备明天到崇明去了。本想跟她谈谈关于她思想情绪问题的,后来,一方面三时正要到学校开会,另一方面她家邻居小孩来和我们玩耍,于是就讲了学校里的一些问题后走了。 大批判工作小组开了会,讨论了学习、活动的时间、地点,并且讨论了第一期专栏的内容。准备星期六出版。原来请了十多位同学,结果只到了六、七个同学。不过我们还是要干下去的。 1968年7月17日 晴 星期三 校毕业分配小组与附近里委联合召开了“批判修正主义分配路线大会”。会上揪斗了美蒋特务高锡林和社会上的国民党残渣余孽——伪保长董家寿。我参加了这次大会,并且收集了一些同学的发言稿。 林忠发今天休息,来校碰到他,我就叫他将《香飘四季》拿回去。他问我到陈鸿飞家去吗?我摇摇头。 下午没有到校,在家起草会时云勇的信。 个人主义是万恶之根。干革命必须彻底抛弃个人的私心杂念。革命不是为了个人的名利。也不是寻乐,因而应当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斗争,不怕牺牲。革命者连死都不怕,还怕报复打击么?生活在阶级社会中,就必须一辈子搞阶级斗争,决不能躲到“桃花源”里去! 一切为革命,一心为革命。在起来造反的时刻始,就下定决心,不管风吹浪打,革命到底。好钢是经过百炼成功的,松柏在风雨中成长,革命者在阶级斗争中锻炼长大。不知什么原因,学校里某些人对我们总是采取排斥的态度。至少也是不信任的态度。这是为什么?正如有次俞飞飞所讲难道我们都是错的么?历史的发展,必将作出正确的结论。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要坚决地参加到革命斗争中去,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为毛主席革命路线奋斗到底! 1968年7月18日 晴 星期四 学校里“经风雨”贴出了将陈福全揪出来示众的大标语。对于陈福全我不知道其详细情况,但我有一个感觉,即他的思想是有一些问题的,具体的也说不清楚。 红卫兵团大批判专栏的工作是有些困难的,但有些初中的同学是较积极的。 有人对我说:“学校里的事情少管管,你身体不好,多休养。否则分配时成问题。”这是出于好意,但我想,身体确实是革命的本钱,不可缺少的,但是,要有健康的身体干什么呢?干革命。门合同志、刘英俊同志。李文忠同志等等许许多多的革命者,他们为了革命利益,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在乎健康了。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向他们学习呢?学校是我现在的战场,哪有革命战士脱离战场、逃避斗争的道理?我决不能因为个人受到损失(或排挤)而放弃革命斗争。只要我在沪中呆一天,我就要“管”一天沪中的事! 今天起,初中同学放假了,同学更少了些。 今天,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我校参加赴江西规划小分队的66届高中毕业生白春韶的一篇文章《到工农群众中去,改造一辈子思想》。白春韶在对待毕业分配问题上的态度和行动值得我学习。我想到毕业分配问题,总有一个“到外地去”的的念头,到农村去闹革命,与贫下中农相结合。有人说:“你身体不好,肯定留在上海。”我说。我不愿意,不要照顾。身体差是实,但难道到农村就没有我能够做的工作任务吗?而在城市就能保证身体好起来(或者我身体条件适宜的工作只有在城市么?在城市有这样的工作,在农村一定也有)?我平时脱离实际,脱离工农,特别是贫下中农,应当永远和贫下中农结合在一块。我不希望“照顾”、“留在上海”,我也决不会以身体条件不好为借口而留在上海。留在工矿。一句话,一切以革命利益为重,向雷锋同志学习,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1968年7月19日 晴 星期五 专栏工作开始正式进行。初中的同学很热情,很积极,尽管他们的能力有限。 近几天来,母亲的绣花生活任务很紧。妹妹们帮着赶。三顿吃的就要我来烧了。学校里的专栏问题也处于紧张阶段,于是就更忙了些。 “和平过渡”仅仅是无产阶级革命者的一种愿望和具有的可能性,但是决不是什么“百宝全书”。无产阶级要从武装的资产阶级手中夺取政权和巩固夺得的政权,就必须靠枪杆子才能实现。而苏修却是竭力鼓吹“和平过渡”,并且以此来代替无产阶级革命,这是彻头彻尾地背叛了马列主义的。根据他们的“理论”,就将“议会斗争”代替了武装斗争;什么“没有军队、没有武器、没有战争”的世界;什么“全民党”、“全民国家”都出来了。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告诉我们:武装夺取政权是革命的中心问题。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议会桌上的斗争是需要的,不能忽视,但是无产阶级不能、也决不可能用单纯的“议会斗争”去夺取政权。无产阶级只有发动广大人民,开展各种形式的斗争,特别是革命武装斗争,才能砸烂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自己的政权。 军队是国家政权的主要成分。谁要想夺取政权、巩固政权,谁就得有强大的军队。无产阶级要推翻资产阶级,建立并且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就必须建设一支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的、有严格纪律的、密切联系人民的军队。在当代社会中,没有战争是不可能的。我们反对一切非正义的(即反革命的)战争,支持和参加正义的(即革命的)战争。 政党是阶级的先锋队,是阶级斗争的工具,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全民”的党。同样,国家是阶级压迫的工具,决不会有什么“全民”的国家。到了共产主义,就无所谓国家与政党了。因为,那时阶级已经消灭,政党也没有了,国家这个阶级压迫的工具也用不着了。 1968年7月20日 晴 星期六 红卫兵团的大批判专栏在今天终于按计划出版了,但质量还不是最高。 沈钧山对我说:“下次专栏是否与教工兵团联合出吧,我想这也很好。 陈敏庚来对我说,校革会准备整理一份严华业的材料,叫我参加,同学还有曹国良、沈兰芳。我表示同意参加。 最近有些同学对我讲,省些力量吧,不要多管闲事,养好身体。否则分配时成问题的。我想,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或者不是为什么别的,只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世界。身体好固然是能为革命事业多作贡献,身体不好就必然少些,但是并不等于说,身体不好就不能为革命作出贡献。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毫无自私自利之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对革命有利的事,不是“闲事”,“革命工作,人人有责”》 说到毕业分配问题,在我校根据某些情况,有人要在此问题上采取报复的行为,特别是对于我来说,这是可能的。但是,这有什么可怕的呢?报复者是见不得太阳的势利鬼,他必然会以“个人主义”之心来度我们革命者之腹。大不了是将我们分配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这对于确立了革命人生观、立志下乡上山的革命青年来说,岂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么?因此我认为即使真有人妄图实行在毕业分配问题上的报复的话,也只是对自己一个小小的考验机会而已。“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连死都不在意,还有什么可以吓倒他呢?“无私才能无畏”,只要头脑里不掺有个人私心杂念,就会永远紧跟毛主席;不管面临什么考验,都不会畏缩不前。我应当努力做到这一点。 《战斗的青春》是一株大毒草。作者反革命分子雪克(即孙振)本人就是一个大叛徒。小说里的叛徒胡文玉正是他的化身。这部小说竭力吹捧刘少奇,将刘修的着名毒草《论修养》与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相提并论;拼命鼓吹叛徒哲学;竭力为刘记资产阶级司令部涂脂抹粉;丑化革命的共产党员,把共产党员写成叛徒、特务、汉奸。总之,整本书都充满了毒液。 1968年7月21日 晴 星期日 今天下午到浦西去拍了一张照。之后到余俊矞同学家去玩了一会。 同她讲了学校中的、我所了解的情况,也讲了我对报复的看法与态度,还讲到李兆康、朱荣珍(北航)和忻孚(北航附中)的情况。 1968年7月22日 晴 星期一 今天,电台、报纸上传达了毛主席关于大学的最新指示。毛主席指出,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在这个最新指示中,毛主席还再一次指出,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 66届四十三名高中毕业生分配到崇明东风农场。今天校里、区里开欢送大会。 1968年7月23日 晴 星期二 毛主席最近深刻地指出:“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到学校学几年以后又回到生产实践中去。” 毛主席这个最新指示,是我们将无产阶级教育革命进行到底的战斗纲领,是防修反修的百年大计。 《人民日报》在《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一文按语中指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历史意义,它在各方面产生的有深远意义的影响,现在才刚刚显示出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必然为我国新的工业革命准备条件。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力量,将不断创造出为资产阶级庸人和右倾保守主义者所意想不到的奇迹。奉劝那些患有近视症但还不是万古不化的走资派的人们把眼光放远一些,奉劝那些轻视工农、自己以为很了不起的大学生放下架子,迅速赶上亿万革命人民前进的雄伟步伐。” 我校43名66届高中毕业生赴崇明劳动,顾建祥、邹智慧、张忠良、姜克勤等都分配在崇明国营东风农场。据说,昨天区里在杨浦体育场召开十万人大欢送大会,我校43名赴崇劳动的人只有9名参加。我也听到和看到一些同学不愿去的说法和做法。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志在海内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我们新中国的革命青年,不但要作中国革命的接班人,而且还要援助和支持世界革命。我们应当“胸怀祖国,放眼世界”。而决不能以家庭(或个人利益)为圆心,以上海(或工矿企业)为半径,作一个极其狭小的个人主义小圈子。我们应当搞世界革命的大山头,要向雷锋那样,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为全国和全世界人民服务一辈子。 到农村去,当农民,有什么不好?一样的干革命。当工人是为革命。当农民也是为革命。有人因为工农有差别,从个人利益考虑出发而将工农业分成高级与低级之分。这是错误的。 陈龙根经区里批准为批斗对象。陈敏庚说批斗对象就是敌我矛盾了。 今天,王保宏与我们(张叔贤、徐妙龙、夏广培和我,患有三人:曹国良、沈兰芳、黄卫中没有参加),讨论了关于整理严华业材料问题。准备分五个大纲,分工负责整理。可以召开座谈会等调查、核实材料。打算一个星期时间完成。我负责搞严之三反言行。下午就开始搞。结果,只有我、徐妙龙三人看材料,而其他人没有来。 1968年7月24日 晴 星期三 “当农民,”有人说,“太艰苦了,待遇低。我宁愿到外地工矿去,也不高兴到崇明去。”这是重工轻农的思想,实质上也是好逸恶劳的资产阶级思想的一种表现。这是错误的。 上午没有到校去。到上海去拿照片,乘便将《战斗的青春》这部毒小说给了余俊矞,随即到林忠发家去了一趟。 下午到校。学校教工去家庭访问,做赴崇明东风农场劳动的同学家长思想工作,因而没有搞整理工作。沈兰芳来,我准备将一部分材料先让她熟悉起来。 大批判专栏小组开了一个会。曹钊俊、沈钧山、张小龙、杨伯祥、杨品祥参加了会议。讨论下星期专栏内容为批判严华业黑话和批陈龙根。因此,我们将黄国道请来,讨论和他们一起搞。问黄借了有关三本记录本。准备下星期三出。 关键在于群众。大批判工作要广大群众一起动手。我想,专栏小组应当发动一些高中同学。其他班级不熟悉,自己班级可以发动些女生么。像余俊矞、沈月娥等。 1968年7月25日 晴 星期四 今天教师们听了区革会传达报告,主要是认真宣传、贯彻“七·三”布告。下午他们要送喜报到赴崇明劳动的同学家去。于是今天也搞不成了。我碰到沈兰芳,就将一些材料给她先看起来再讲。 哥哥到食品三厂去支左了,他将最近新买的自行车给我,去捐一张照会。于是我下午就到江浦路盐山路去了一次。随后到余俊矞家去,动员她搞批判专栏的工作。她说,一个人不来,提出和陈芸娣(高二(2)班)一起来。星期一告诉我究竟怎样。我随即骑车到陈鸿飞家,想动员他来,他画画图等都还可以,踏到昆明路,我想到王见非平时与沈月娥等经常在一起,她又是班领导小组成员之一,先跟她讲讲也好。于是就去了一次。对于大批判问题,她说考虑考虑。星期一再讲。之后,我还将第二次劳动名单问题与王见非讲了。她说,像她这样的人更应当到工农群众中去,而劳动都轮不到,让我们受家庭影响吗?我说,究竟什么原因我也想不通(不理解)。也讲到第一次劳动名单,她说俞飞飞这样作不好。我对她说,不要到同学中去宣传,否则会加重对俞的压力。她说学校运动插不进手。我对她说,我们尽力去做一些我们能作的事。讲到这里,我想起俞飞飞上次转告我的那句话,我对她讲了。她说最好少来我家。因为她父亲是反革命分子。我也告诉她原因,希望她转告沈月娥她们。 陈鸿飞不在家,所以没有碰到。 1968年7月26日 晴 星期五 徐妙龙老师讲,今天他们没有空。于是下午的工作也无法进行。我碰到曹国良,就将一部分材料给他先熟悉起来。 到舅祖父家看他。他从医院出来了,生肺癌,无法药救。 社会上有那么一些人就是作风恶劣,别人辛辛苦苦种好的东西,给他们糟蹋,还要偷;讲讲他们,他们比你还有理。好像是偷东西是理直气壮似的。实在无法,因而将所有的芦菽拔下来,下午送了一些到南市阿宝娘娘处。 今天听说严华业住院了。我在南市,于是到他家去了一次(人民路1006弄28号),问她爱人,告诉我在曙光医院623病区,我去看了他。也问到董祖荫,他说过去是扬水区的一个职业学校的代理负责人。 1968年7月27日 晴 星期六 全校教工、革委会头头都投入到高中毕业生分配工作中去了。于是整理工作也没有开展。 时云勇来信了,我准备回信予他。 买西瓜做单方,趁便到俞飞飞家去看看她。她生病在家,没有去劳动。我跟她讲了最近的一些情况;她说,有人讲,你在外面搞翻案。我想了一下,估计是指父亲的问题。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确实去过父亲单位为父亲的问题。我并不想隐瞒,抽空可以将详细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实事求是地跟她谈谈,俞飞飞的觉悟还是较高的,跟她讲是有帮助的。 我干革命,不是为了个人利益,也不是为了某些人,而是为了毛主席,为了无产阶级。因此不论怎么样,都要坚持干到底,决不能因为怕有人排挤、报复、打击而躺倒不干。在沪东中学一天,就尽自己的力量干一天大会中学的革命工作。 1968年7月28日 晴 星期日 毛主席亲自批发的中央《七·三》布告是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重要组成部分。全市上下都在认真学习,热情宣传和坚决执行之。 毛主席说:“共产党员对于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最近,从一些同学的谈天中可以看出,外面(学校里)对我的流言蜚语很多。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呢?思想斗争很激烈。是有缺点和问题么,这我不否认,欢迎批评指出,为什么要在背后大刮阴风呢?我心里确实相当苦闷,许多问题想不通。例如,最近搞的大批判专栏工作,我几次提出要发动一些高中同学,为什么沈钧山等几次当面拒绝或者拖拖拉拉不太愿意呢。我说应当动员一些高中力量(高中不放假,一般来说能力较强些),但他却作了一个救火的比喻,将高中比作“火势最严重”的,因而索性“砍断”,放在一边,动员初中力量再说;当我提出具体人员时,他又说考虑考虑。大批判是群众的运动,但我们专栏的批判却局限于少数人搞。当然我认为少数人作为骨干是要的,更重要的是群众一起来搞。再说革命的大批判必须和当前的对敌斗争和形势结合起来,但是,我们却好像是为专栏而专栏。大家脱离学校的实际斗争,只根据一些书和材料写一些批判文章出出专栏,当然,对于专栏的工作我不会因为想不通而不干的,因为对革命是有益的。 再如,对于我校的一些老造反,无论教师还是学生,千方百计地将他们打下去。为此目的,就不择手段,或抓住一点无限上纲,或无事生非,尽量夸大,大造舆论,将他们搞臭。原因呢,表面上似乎是很光明磊落的,其实呢主要因为这些同志有些地方与他们观点、意见不同而已。 就拿革委会委员来说,为什么单单只把我和张照根踢出来呢。据说是因为我们犯了错误。张至今靠边既不打倒,也不检查。对他不最清楚,不去说他。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即使在运动中有了这样或那样的错误,我也不至于成了不可救药的人吧。为什么他们对于那些一贯搞个人专制的人、一贯挂个“委员”招牌的人却既中意有喜欢,把他们捧得高高的,而将一些坚持真理、敢于向不正确意见作斗争的人却千方百计地压下去呢。 当然,我提出这些,不是为个人利益。对我来说,迟早要离开沪中,即使他们搞得再狠,也没关系。主要地是因为这里关系到方向、路线的问题,关系到沪中的命运问题。我可以趁此机会“逍遥”,也可以乘机回家养身体。但这不是革命的态度,这才是个人主义呢。想不通管想不通,工作归工作干,决不能为此而放弃革命。 对于毕业问题,应当将同学们团结起来,将各种情况都熟悉起来,这样就可以对付可能在这问题上出现的打击报复。“任打不动气”的阿Q做法,我是不干的。个人是隶属一定阶级的。对于个人的行动,都是阶级的、代表某一阶级的。我早就想过,毕业后我想,有人要以此报复,就说明他不是马列主义者,而是一个小人。当然,他只能以他的想法来代替我的思想,就必然会从个人出发,将我们分配到最艰苦的地方。这岂不是一个革命青年求之不得的么?钢是千锤百炼成的,革命者要经大风雨的考验而成长。无私才能无畏,才能彻底革命。 1968年7月29日 晴 星期一 张阿荣召集到校同学开会办学习班。这是好事,但他为什么不与班级里领导班子的同学协作搞呢?张品富一语道破了他们的目的:“领导班子要适当调整,要多考虑毕业分配的问题。”哦,原来,他们要掌握毕业分配的大权。班级里的权,我不硬是要掌,只要群众信得过他,他能代表群众的利益,那么不管谁来掌都是可以的。 朱楚良与大家谈了学校情况。我听了一会就去参加筹备“七三·一”座谈会。我的任务是去请严桥公社贫下中农代表谈毛主席关于教育革命的最新知识的体会。 下午就到塘桥去了一次。 1968年7月30日 晴 星期一 计划明天将专栏搞好的。上午没有人来动手,我对沈钧山说了,准备发动一部分同学。 我班有些同学是可以的。于是下午就到上海去跑了一次,先后到余俊矞、杨慧娣、沈月娥和蒋如华家去,跟她们讲了(余不在家)。杨慧娣表示同意,并准备动员谈小宝一起来。沈月娥提出许多问题,说也没意思。我思想上也有些问题想不通,因此也无法说服她。她说王见非没有告诉她们。总之,态度较为冷谈的。最后到蒋如华家,她也不愿意搞。看到这样情况,有些动摇,其他同学也不想去动员了。 今天三个同学都讲到劳动问题。她们都不满意李美常的这种做法,表示气愤。 1968年7月31日 晴 星期三 上午,初一(10)班同学及余俊矞、杨慧娣和谈小宝等来抄写专栏。搞好了一大半。下午因昨天林忠发约我看电影,所以到校讲了一下就走。明天可以将专栏贴出去。 林忠发、陈鸿飞和我到红色电影院看了《万岁伟大的中阿友谊》。之后向东宫走去。在路上,我们谈了一些问题。陈鸿飞说他除了劳动或劳动结束大家返校才回到校去。我说,这不好。我们应当到校去,参加运动。 在毕业问题上,他说有人要报复,亏吃定了。我不同意。有人报复,要吃亏,难道就任凭他们这样搞么?我们可以阻止的。这就是“民众的联合”的办法。我们一定要和班级大多数同学团结在一起,一定要了解各种具体情况,这样他们如果要搞阴谋,也得不了逞。 到校搞运动,是为了革命。这也是团结争取群众的实际行动之一。这比你口头上讲一千句、一万句有效。讲了半天,他有些同意了,表示愿意到校了。 到“东宫”,我进去参加“庆祝八一建军节联欢会”。回到家已十点多了。 1968年8月1日 晴 星期四 第二期专栏终于在上午张贴了出去。 下午我校召开庆祝大会后,我与黄国道讨论明天批斗陈龙根的会议问题。我的意见要明确目的,攻心为上。 后陈龙根进来,我再三对他交待党的政策,要他主动坦白交代,这样才是出路。他与董祖荫关系密切,这一点是要害,也是要弄清楚的。 人民战争是无敌的,任何阶级敌人在这汪洋大海中难免灭顶之灾。 对新生事物的缺点错误,采取什么态度问题是个大问题。不能采取嘲笑甚至扼杀的态度,而应当热情地支持和帮助他成长。 1968年8月2日 晴 星期五 七月二十八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及周总理等中央首长接见了聂元梓等五同志,作了重要指示。这是毛主席和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对我们红卫兵小将最大的关怀。 毛主席指出:“现在逍遥派那么多,不搞斗批改 ,而要斗批走、斗批散。”这指示一阵见血地点出了有些人逍遥的主要原因是“要斗批走,斗批散。”我校运动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两派之间的武斗,但逍遥派也那么多。全校二千多革命师生,其中逍遥派占总数一大半以上。真正在搞运动的是少数。这主要原因就是“斗批散”的思想在作怪。有些同学(有时我也是这样)说:“逍遥无罪”,心安理得。 一切工作都要走群众路线,搞群众运动。没有群众,就不能做好一切事情。头头们是否能全面的、不折不扣的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主要的就是要看他们如何对待群众和发动、依靠群众的问题。 无产阶级专政是不可战胜的。武斗一定能消灭,一小撮阶级敌人一定能揪出。 今天下午开了批斗陈龙根会议,陈是一个一贯贪污盗窃的惯犯,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混蛋。今天的会上他态度嚣张,极不老实。 1968年8月3日 晴 星期六 毛主席亲自批发的“七·三”、“七·二四“布告是极为重要的文件。全市上下开展了深入的宣传工作,已经获得很大的成果。许多 “老大难”单位都解决了。 学校里人很少,到校也无事。于是看看就回来。严华业材料的整理工作也不知何时开展,没有讨论好,怎么能各自行动呢?除了四份调查材料(还有“其他方面材料”)还放在革委会办公室橱内,其余都在我、沈兰芳和曹国良手里。沈钧山讲到红卫兵军训,我说,先抓头头,学习毛主席著作,搞大批判和军事活动等。并准备下星期一开一次专栏工作会议,讨论下面的工作。 回来后,就与建良送国华到斜桥去。 1968年8月4日 晴 星期日 毛泽东思想松一松,资产阶级思想攻一攻。两军交战,必有胜负。我们不是处在“真空地带”,而是在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的社会中。就现在情况来看,不少同学逍遥在家,自我革命不进行或进行得少了,必然会向“修”字接近。不是有人变得很快么?这是教训,千万要牢记。斗私批修,我们决不能忘记,决不能停止。 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学习、学习、再学习。 “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列宁语) 无产阶级专政完全有办法荡涤资产阶级的一切污垢,那些阶级敌人死路一条。 去年的今天,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对猖獗一时的“臭联司”采取了有名的“八四”文攻武卫的革命行动,保证了我市的文化大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今年的今天,上海文攻武卫指挥部和其他革命群众组织,对一小撮破坏社会治安、破坏文化大革命的流氓阿飞采取了革命行动,真是大快人心。 对于流氓阿飞,或染有流氓阿飞习气的人,我历来不愿意和他们交朋友的,但我希望他们能回头过来。现在,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说我作风不正派,思想肮脏的意思,我心里很是气愤。我很怀疑这种话传出来是有其政治目的的,是别有用心的人放出来的。这一点我不否认,我平时与班级里的有些女同学接触是较多的。但有人就此造我的谣,无事生非,诽谤中伤,妄图破坏革命同学之间的联合与团结。我应当以这样的观点来分析和看待在这类问题上的流言蜚语。一般来说,在这方面的斗争也属于阶级斗争。故在7月31日写给顾和平的一封信中讲到了我对听到这些坏话的看法。 |
责任编辑: |
上一篇:【冲浪篇】-(64)
下一篇:【冲浪篇】-(66)
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