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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浪篇】-(68)

时间:2018-11-02 00:52:05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68)

1968年9月23日     晴    星期一
今天开学典礼,在操场上进行大会。会上揪斗了董昭仪、吴云龙、陈龙根和徐国华。会上我在大会服务处工作。红团在中午开了个会,将短期学习班结束了,并且明确分了工,制订了会议、学习制度。
在对敌斗争学习班(67届),我揭发了去揪严华业时所发生的疑问,并且讲到为什么对工宣队《九·二〇》决定表示坚决支持的气氛不最浓?
 
1968年9月24日     晴    星期一
准备四个班级联合召开批判严华业会议(王春宝等,高三(2)和高三(3)、(4)),工宣队周同志表示这样做不好,要尊重校两群众组织的解放决议。走资派迟早要揪出来的。规模一大,性质变了。要按照党的政策办事。于是王提出四个班级抽几个人(二十人左右)召开一个会,周裕兴表示赞同。
军区准备明天召开一届二次红代会。
对敌斗争学习班上提到了绝密档案问题,确实这中间存在着许多疑问。
今天参观了校阶级斗争展览会,提了两点:1,飞虎队在大搞经济主义及打砸抢时很得力,展览会公开为它歌功颂德这不好;2,对点名表扬的同学也应列入造反派战士,而展览会中不最突出。另外提了两处应纠正。
 
1968年9月25日     晴    星期三
身体不好,但要开红代会,坚持去了。下午请了假(与贾源成、曹钊俊),回校本打算讨论关于严华业会议的,结果没有。于是参加了班级的学习班。在班级中,张照根讲了绝密档案问题。我问他看到过董的材料么?他说没有。并提了好多疑问。
由此而引起我对今年初张搞材料组的时候的情况,觉得有疑问。本想今天学习班上就揭发的,后来对敌斗争学习班(年级)批判了蔡尔凭,于是没有提。
那时我不是材料员,为什么也可以去外调?为什么空白介绍信也可以随便开给我?刘勤龙究竟是什么角色?张照根为什么要这样做?材料问题很重要,应当注意。
今天晚上又开了年级对敌斗争学习班讲用会。
今天我校请了毛主席石膏宝像。
 
1968年9月26日     晴    星期四
身体更不行了。下午睡了半天,没到校。下午勉强去了,没有参加校红代会讨论。在班级学习班里我提出了,为什么张搞材料时被调查对象自己也知道?为什么空白介绍信可随意开等等?
晚上我去中心医院看了一下,花去3.00元。身体不好倒霉。哎,在这样大好形势下病倒真是伤脑筋。
 
1968年9月27日     晴    星期六
下午,陈涛上来叫我和钱蟾仙下去到组织组开会。钱要掌握会议,于是我就和海小英下去了。
主要是讨论对郭衍庆问题。外单位来调查,反映了不少问题;工宣队张志坚同志提出三点半全校讲用会后立即开批斗郭衍庆会议。这次会议主要要剥掉郭衍庆“烈士后代”的外衣。又组织了七人的一个小班子,专门搞郭的问题。
讲用会后,就批斗了郭衍庆。郭相当狡猾和顽固,令人气愤。
 
1968年9月28日     阴    星期六
整整半天睡在家里。下午勉强到校,参加了班级布置教室的工作。四点左右,突然感到浑身发冷,颤抖得连牙齿也打架,连忙跑回家来,谁在棉被里环视冷得不行,到了晚上却又热得不行。可能是疟疾。
这几天校内大字报开始对张照根提出了许多责问,尤师傅在前几天也与张谈过,叫他有问题自己交代。从行动上可以看出,张这几天慌得要命,否则为什么连最新指示也抄错了呢?
从某种迹象可以看出,有人认为我和其他一些同学对张的问题很了解而保住不揭。有了这样的看法,不能不使他们对我产生怀疑和警惕。对于张的问题,我们确实不最了解,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和回忆这方面的问题。发现疑问就毫不保留地揭发。
 
1968年9月29日     阴    星期日
今天校开国庆庆祝大会。因身体不好,在家整整睡了一天。傍晚林忠发来,我与他到校想买电影票,结果没有。碰到俞飞飞,与她讲了,也请她思考一下运动中的疑问等,因为今天到校时,校工宣队指导员张志坚叫我用书面将我所了解的沪中情况即疑问(包括人)写出来,国庆后给他。我想这是一件艰巨的事,也是应有的义务。
 
1968年9月30日     晴    星期一
今天学校放假。家里准备修房子,我到学校借了一辆劳动车,到东昌路去买了水泥、黄沙和石灰。到下午三时才去还。
 
1968年10月1、2 日   晴,阴   星期二、三
休假期间。一日整天在外。二日在家。
1日上午搞浦东大道、其昌栈交叉路口旁的宣传台工作,下午值班。
2日在家帮着搞修房之事。
写材料问题。我动手写了,但觉得太长太烦,费力得很。目前看来。精力有限。我想有二办法代之不知如何?一,就是想工宣队同志口头上谈;二,如果工宣队同志无时间,那么就将我两年来的日记本给他们上面基本上记录了我所了解的情况及我的认识。至于上面记载的自己思想活动情况中有错误的地方,请工宣队看阅时指出批评,帮助自己改正,这是好事。不要怕痛,要敢于革自己的命。不过也有一个缺点,即太费工宣队同志的时间与精力了。
 
1968年10月3日     阴雨   星期四
我校的阶级斗争决不会与社会上两样,同样是尖锐复杂的。那些阶级敌人,有着反革命的长期经验,总是披上一层遮盖自己的保护色,把自己打扮成革命者的样子,人们不易识破他们。尤其是青年,缺乏斗争经验,更易上他们的当,千万不能大意。不拿枪的敌人是杀人不眨眼的,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杀我们的头,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今天下午碰到张志坚同志,将我的想法讲了。他说好,将日记本拿来给我们看。回家后找了一下,从66年8月10日到68年7月8日共计六本日记本明天拿给他是了。对工宣队我一万个放心。他们是毛主席派来的亲人,是我们的领导,有什么东西(有什么顾虑)舍不得丢掉呢?为革命可以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几本日记,自己的思想动态和了解的情况等为什么不可以让工人宣传队知道呢?有错误就要改。人家能提出来,这对自己就是最大的爱护。不能怕革自己的命。要和工农兵结合,就应当格调自己身上一切非无产阶级的东西。思想改造是痛苦的、长期的,但又是必需的,不可避免的。
今天开始上课。战高温同学回来了。我没有到班级里去,因为开会(红卫兵团)。红卫兵团准备下星期二开全校各连负责人大会。母的任务是整顿、巩固、发展红卫兵组织。这讨论会王保宏、贾源成等参加了。
对于我班过去的红卫兵组织工作中的阶级路线方面,我是有很大看法的。那时搞这工作的同学是在太不负责。将我班大多数工农出身的同学长期关在红卫兵外,而吸收的却大多是四类分子家庭出身的同学。这在红团会议上不止一次地提出。今天尤师傅提出了批评,应当好好考虑和改正才行。
67届的安置工作开始了。据说15日左右,要一名同学到大丰农场去(小分队的)。
对于毕业分配问题,我的决心早已下定,这就是八句话:
志在海内跃红日,
乐在天涯战恶风。
革命需要为我志,
五湖四海是我家。
体病事小心是红,
青春献党无保留。
紧跟领袖毛主席,
革命到底不回头。
到大丰去的条件是高的,真可谓百里挑一,我身体条件不够,但我并不灰心,我要积极报名,努力争取。
 
1968年10月4日     阴    星期五
上午学校来了一个动员大会,会上贾源成等表了决心。我没有讲。忠不忠,看行动。
今天上午,我将六本日记本交给了工宣队张志坚同志,并对他说,若有疑问或不明之处,可以随时问我。
今天班级学习班之后,犹在红团开会。讨论关于红卫兵整顿、巩固、发展的问题。会议开到六点钟,工宣队队长周裕兴同志参加了会议。准备在一星期内将高中、初三的红卫兵营建立,并讨论了星期二的会议。
 
1968年10月5日     阴    星期六
我班分配参加第二对敌斗争学习班。到那里,气氛不浓,我们没有参加就回来了。
班级学习班议了关于反动标语的问题(继昨天学习班)。据尤师傅说,别组议敌情,一文集中到我班了。
昨晚,电台里广播了毛主席最新指示:“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于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出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当分批下放劳动。”举国欢呼。我校也举行了游行。
 
1968年10月6日     晴    星期日
这几天来,家里修房子。木工到今天才暂告一个段落。身体一直不最好。每年这个时候正是发病最严重的,要好好注意保养身体才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好必然要影响到干革命工作。
 
1968年10月7日     晴    星期一
今天传达中央文件,我和班里的同学在外面听。(风雨操场门口)
对于班级里那件案子,我我们组织了由钱蟾仙、张菊芳、李蓉芳、孙培宏和张洪生五人参加的专案组搞之。
之后,工宣队吴一中和我们(张月祥)谈天,谈了学校文化大革命运动中的简单情况。我还提到了一些疑问。后来上来参加第四组对敌斗争学习班,议敌情。
今天,邵敏华贴出了《评徐妙龙的三反言论》的大字报。贾源成对我讲,他们准备贴王贤志的大字报。
“树欲静而风不止”。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沪东中学的阶级斗争历来是尖锐复杂的。我们千万不能忘掉阶级与阶级斗争的客观存在。
我们对敌斗争学习班上似乎有一种极不正常的现象,就是“互相揪,各自保”,对自己一派中有问题就拼命保,而对对方则无限上纲拼命揪。这是资产阶级派性的表现,是有害于对敌斗争的。派性掩护敌人,敌人利用派性,这是必然的。我们千万不要以感情代替政策,千万不要被派性迷惑。
 
1968年10月8日     晴    星期二
血多迹象告诉我们,在一些人的头脑里形成了一个概念,即反动标语的问题,已经有了结论:不是“红巨”中的人写的,而是外面的人(但是我们班级的人)写的。由此,他们再三提出“缩小范围”、“外面不可能跑进来写的。”“写毛主席三字的不一定写另外三字。”、“多是因为看的人多了,才议不出。”等等。
对于班级的红卫兵问题,我竟提到有人总是千方百计地企图想在我们身上栽赃:说我们不执行毛主席的阶级路线。这完全是无用的。今天学校里红团开会,布置了整顿红卫兵组织的问题,并发了两个文件。会后,我和俞飞飞商量,叫她明天在班级中讲一讲这个问题。
今天学习班第四组批斗陈福全,这个家伙是相当不老实的。在六点学习会议以后,我听了一下小班子的批斗,确实他很不老实。
今天,我对俞飞飞讲,我们可以将一些问题和工宣队张志坚谈谈;如果班级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想与尤师傅谈谈。他单听一方面意见是不行的。俞飞飞说,暂时还不能讲,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我想这也对头,应当重客观,切忌主观主义。
 
1968年10月9日     晴    星期三
今天又听到一些关于我们的流言蜚语。说什么“死保张照根。”说我“将入团报告给郑富亭看。”等等。这些话不止听到一次,说明了什么?
下午年级组学习班没有参加,与张洪生到蔡妙康那里去了一次。在蔡家讲到关于反动标语一事。我觉得李蓉芳提出的115室曾经看到过的问题还吃不准,怎么说,肯定不是“红巨”的人写的,而是“红旗”中的人写的。若如李确实看到有人遮着的话,那么破案就容易多了。
 
1968年10月10日    晴    星期四
班级里今天一天都搞了选班毕工组名单。上午在政宣组办公室讨论。尤师傅提出这能补台,不能拆台,要搞两次选举。我认为为什么一定要选两次?一次就行了。这显然是一定要某些人上去而已。根据某些迹象(例如什么“工农子弟过去受排挤”啦等等。)早已十分清楚。于是,我就公开提出,我不同意两次选举。资反路线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根本区别在于如何对待群众。在肯定原来班子成绩的基础上,选举一次就可以了。如果要选两次,我现在起宣布退出。
下午,搞了选举,结果是钱蟾仙(24 )、张洪生(32)、杨凤奎(30)三人。将老造反全部排挤。从选举的过程中可以十分明显地告诉我们“有些人有意无意地全盘否定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否定了我班造反派。这结果难道能说是补台的结果么?联系到以前听到的那些话,岂不令人深省么?选举结束,我本想起来质问的,但一想,不好,如果一问,肯定加剧两派矛盾,有害于工人阶级领导。因此,我想还是找工宣队老张谈。
对工宣队的老杨(副队长)也讲了:尤师傅在班级中有倾向性。即使我们造反派中有坏人,也应当来听一听我们的意见。为什么至今也没有向我们了解情况呢?
这么做岂不是等于说,我们造反派造反错了,而保守派倒是保对了么?这是路线方向问题,这是阶级立场和阶级感情的问题。世界上有什么“造反老保”存在么?在两条路线斗争问题上,绝没有条呵呵折中的余地。“造反老保”就是“合二而一”的论调,就是为自己保守派脸上贴金。
今天,我参加了第一组对敌斗争学习班,他们批判陆正春。
林忠发告诉我,用手压在那本子上的是顾玉利。
今天在音乐室又发现一起现行反革命案件。这说明沪东中学阶级斗争的尖锐复杂;也说明阶级敌人在做垂死的挣扎。
有教师告诉我,王贤志在过去(中学)戴过反党分子帽子,开除团籍;在处分后,他多次搞过翻案活动。
对于沪东中学的情况,我是有所了解一点的。有同学说,你是沪中的一个小小的材料袋,向我了解一些情况。有教师告诉我说贾源成要与我联合作战。还说,你们应当站出来。我说,我现在很难讲话。校内、班内都在向我们施加压力。他们一定要将我们与郑富亭、张照根等联系起来。我对张的问题确实了解不多,特别是档案等问题更是不了解。
 
1968年10月11日    阴    星期五
早晨碰到工宣队张志坚,我对他说,想要找他谈谈关于学校的问题。主要我认为学校档案问题上漏洞很多。还有66年三次转移时;张照根、董昭仪等偷看绝密档案时;一月革命中有人占领档案室时;材料组时(听说陆正春材料失而复得,严三反言行原稿失踪)等,这些都是档案有可能失散、被盗窃的机会。还有王贤志等人的问题及目前沪中大字报上看出的“互相揪,各自保”的情况。等等。
王贤志、李美常等人在资反路线被冲破以来,行动如此统一:要么集体不参加教工造反队,要么集体参加;保严华业时,一致口径要严核心结合,有时却又忽然会统一口径提出打倒严。难以想象其中没有个头在指挥着。
在阶级社会中,在阶级斗争中,各个派别,各种派性,都代表着不同的阶级、不同阶层的利益、观点和要求。毛主席教导我们:“党外有党,党内有派,历来如此。”“除了沙漠,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这是真理。
后来碰到俞飞飞、林忠发,他们说,对班级里的问题有看法,应当先和尤师傅谈,不要马上直接找老张去。于是我想关于学校的问题就直接找尤师傅讲也可。
下午学习班不进行,去沪东工人文化宫参观。我约了俞飞飞、林忠发一起与尤师傅在工宣队宿舍里谈了半天。
我将我所想的全部都谈了。从学校一直讲到班级。在谈到班级昨天选举的问题时,我提出,班级里这次选举有派性。很明显,将造反派全部否定了。这是路线、方向的问题不单纯是一个方法问题。不管怎么样,客观事实告诉我们,有人有意无意地否定了我班造反派。我就不信,我班造反派中竟然找不出一个比较运动初期站错过队、中期有长期游离于运动之外的某些同学来的适合担任班级领导工作的人来。
尤师傅说他听到有同学说,“如江荣清选上去,我这次分配到上海就笃定了。”这是别人的问题,是不能作为我的错误缺点来算的。对待当不当班子成员问问题,这对我个人来说我并不在意。问题就是在于有人把我们造反派放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如何对待造反派,这也是对毛主席革命路线,对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的阶级感情和阶级立场的表现之一。这不是小问题,这是比分配问题要大得多的问题。
对于班级中目前造成的情况来看,对搞阶级斗争是有害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保证,就是我决不会在班级中作一个挑起两派矛盾激化的导火线。但是我也难以保证在矛盾激化后能绝对抑制自己。这倒不是对尤师傅施加压力,主要的是我自己最了解自己身上的脾气及缺点,在光火的时候,派性就会发作。
也讲到今后如何搞班级的问题,我们谈了我们的看法:分小组讨论等等。
派性掩护敌人,敌人利用派性。在夺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的时刻,我们更必须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坚决打倒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派性。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1968年10月12日    晴    星期六
班级学习班整天议敌情。上午我在学习班上提出了一个王贤志的问题。下午是没有很好地议。尤师傅就做了一些思想工作。
要正确对待站错过队的同志,这是一个方面。要正确对待老造反,特别是犯了这样那样错误的老造反。这也是一个方面。在班级里的团结,双方度必须正确对待自己和别人。班级里是否存在派别,这是一个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有不同政治倾向的表现,就说明存在着不同的派别,就会出现派性。这是阶级社会中的必然现象。
正因为在革命队伍中,在群众中会出现各种不同的派别,所以,往往会被阶级敌人钻空子,捞稻草。要打倒派性,谨防敌人破坏,就必须“两派要互相少讲别人的缺点、错误,别人的缺点错误让人家自己讲,各自多做自我批评,求大同存小异。”要坚持“亲者严,疏者宽”的原则。
三点半后参加第四组对敌斗争学习班,批斗陈福全。
 
1968年10月13日    阴    星期日
对于班级中的事,我想应当与张志坚谈谈。我对尤师傅在班级中的一些做法或讲法是有看法的。尤师傅前天讲到选举问题是方法问题,对这“选举”认为是补台;班级里不存在派性。这两点我 有不同意见。
今天休息在家。来了两个泥工、两个木工将后面的栀子花墙的砖头拆到前面来搭灶披。
明天要体格检查。看来67届安排要开始了。对于分配问题,我决心下定了,坚决道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1968年10月14日    阴    星期二
体格检查花了半天功夫。视力有退步了(只有0.04.矫正为左1.0右0.8)。其他一般正常。
下午到校听了张照根传达张春桥“八·一”报告,又到红团开会,讨论校毕工组学生成员问题。最后决定先遵求工宣队意见后再确定。
在红团办公室,我将班级选举问题讲了(是有张月祥提到有班级也讲排挤工农子弟而讲起来的)。胡志强说:“班领导班子的权被夺了,红卫兵连的权没有被夺,要把红卫兵工作抓起来,发挥红卫兵的作用。”
今天确定从后天起,红团天天读放在每天上午八时。
参加第四期对敌斗争学习班没有多久,就叫陈鸿飞、林忠发出来找老张谈谈。老张在,他说短时间有空。于是我就对他讲了关于班级最近的问题及我的看法。
陈鸿飞、林忠发对我的讲法很有意见。他们在半当中跑下去了,并且将俞飞飞叫上来了。他们讲我办事讲话太主观,老是认为自己是对的;口气太大等等。我对他们的批评表示同意。确实如此,主观主义非常严重。自己的思想是主观主义的,个人主义的,必须在长期的群众斗争中努力接受工农兵给自己的再教育,才能彻底改变。
我不否认我对尤师傅是有意见的。向尤师傅讲,向老张讲的目的,并不是另有企图,主要的也是为了搞好班级的工作。如果我现在的看法是错误的,就坚决接受批评教育。我想,如果将自己头脑中的错误东西长期隐瞒,任其下去,就会走上犯罪的道路。要作一个革命者,就应当敢于将自己的错误东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认真接受批判,坚决彻底改正。
老张讲到,将前天与尤师傅讲到的情况用煮面写出来。我回家后就将关于档案问题上的六点疑义写了出来。其他准备以后再写。因为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早了。睡觉。
 
1968年10月15日    晴    星期二
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斗私、批修。”革命也得革自己的命。不革自己的命,这个革命是搞不好的。多年来一直受资产阶级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毒害的青年学生,要彻底改变自己的旧思想,才能真正成长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就是说,必须接受工农兵给与我们的再教育,不断地改造自己的世界观。虚怀若谷,就是说,要善于接受别人的批评。虚心地听取同志们提出的意见,是克服资产阶级思想的重要前提之一。
有许多同学都不止一次地向我提出:“唯我独左”思想严重,“主观主义”思想严重。仔细回顾最近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譬如讲话往往绝对化,把问题讲死,这是违反辩证法的。如毛主席曾经批评过的那样:“缺乏分析的头脑,对于复杂事物,不愿作深入的分析研究,而爱作绝对肯定或绝对否定的简单结论。”产生这种错误的根本原因是与自己头脑中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分不开的。所以,要克服主观主义和骄傲自满的缺点,就必须活学活用毛主席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老老实实地向工农兵学习,向群众斗争学习。
早晨起来较晚,于是饭也来不及吃,就去校参加军训。上午班级参加初一的《批判反动的无政府主义思潮大会》。会上批斗了老右派陈晓籁、戴毅及坏分子陈龙根和流氓阿飞分子郑富亭。
下午,班学习班上读了中央四·一四批示,讨论毕业分配问题。没有能讨论起来。后来,班级里议论了关于反动标语的问题。顾玉利说现在在怀疑他。后来,我们分组议论时工宣队同志一再指出,有人证物证在,要老实交代。又了解了顾玉利等的一贯表现。
顾玉利等人的表现确实是不够好的,是否他写的,我不了解。群众怀疑,有一定的理由,不能不警惕。这是一场阶级斗争,是一场复杂的阶级斗争,千万不能用主观主义的态度对待之。
时间不早了,街上鼓声不绝。人们互相奔告着一个巨大的喜讯: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发表了。
 
1968年10月16日    晴    星期三
毛主席最近指出:“一个人有动脉,静脉,通过心脏进行血液循环,还要通过肺部进行呼吸,呼出二氧化碳,吸进新鲜氧气,这就是吐故纳新。一个无产阶级的党也要吐故纳新,才能朝气蓬勃。不清除废料,不吸收新鲜血液,党就没有朝气。”“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是工人阶级给的,是贫下中农给的,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广大人民群众给的。我们代表了无产阶级,代表了人民群众,打倒了人民的敌人,人民就拥护我们。共产党基本的一条,就是直接依靠广大人民群众。”
红旗杂志68年第四期社论《吸收无产阶级的新鲜血液》一文很重要,应当好好地学习一下。
上午校里组织游行。我没有参加,工宣队胡志强叫我一起参加区里布置劳动的会议。杨浦区共去一万人,对象是66届待命初中生及68届高中,地点松江。
昨天班级学习班上,尤师傅讲了关于家访工作的问题。这次家访是三结合的:有工宣队员、跟班老师及班领导班子成员组成。俞飞飞也作为一代表参加。从明天下午开始。
参加斗争大会后,我与陈鸿飞、林忠发等讲起关于斗争郭衍庆大会上周队长讲的那句话:“什么老造反不老造反。紧跟毛主席就是老造反”的问题,是否指我们前天与老张讲的。
两年多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实践,给我们以极大的教育。干革命就是要彻底,不彻底就是犯罪。“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对于两年多来的文化大革命中自己的情况,应当做一个较全面的总结,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分析并作结论。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
对于毕业分配问题,我是想上早已作好了充分准备。我知道最大的阻力是自己的身体健康条件。但外地去,也是可以的。我身体不好是客观存在,但是主观起主导作用。到外地,到农村,也一定会有适合于我身体条件的工作可作。问题就是在于自己有没有“与工农相结合”、“接受工农兵再教育”、“下乡上山”的决心和觉悟。有些人不止一次说:“你身体不好,可以照顾留在上海。”我的回答是:“我不需要这样的照顾。让我到农村,到边疆,到最需要的地方去,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最大的关怀。”
 
1968年10月17日    晴    星期四
对于班级里反动标语一事,班级里学习班又议了。我也去查看了66年9月19日前后的日记及9月17日报纸。对于9月19日那天顾玉利他们干了些什么,我记忆不起。今天我提出了一点,就是“可以确定是在9月19日上午下午写的理由摊出来。”
有同学说:“这就等于不给作案人出路了。”我说:“这对于给出路问题关系不大。如果说,我们议了这么多日子,作案人还不坦白,那说明他顽固到底,就可以摊出人证物证迫使他在铁证面前低头认罪。”
世界上的事物是复杂的,阶级斗争更是如此,决不能主观、片面。如果不全面地周到地分析并考虑问题,就很可能上敌人的当。
家里本想在东壁脚搭一间房子,房管所有同志来说不可以。(昨天,为了此事,在后面与他争论了几句关于“不肯罢休”问题,我希望把问题谈到桌面上来解决。)于是准备将客堂里搭房子。(这房管所同意)。王永金要求是只要摆下台子、能烧饭就行了。于是我们准备留下1.8米(即三扇平门)的距离给他们。
今天哥哥休息,帮外祖母将床等搬到新房间去,下午就请了半天假。
收房租是剥削行为。出租的房屋应当改造。这是非常正确的。年老的外祖母对出租房屋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很不满,经常讲反动的话,我不止一次地与她争辩和批评过她,但她至今没有认识。于是今天又作了许多工作。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这是根本大事,决不能迁就。对于这些反动的黑话必须彻底批判。外祖母中旧社会中剥削阶级思想毒太深,看来要带着花岗岩头脑去见上帝了。当然,工作、斗争是不能不作的。
 
1968年10月18日    晴    星期三
67届毕业生开了一个忆苦思甜报告会。会上许多同学都向毛主席献了忠心。发言踊跃,我好不容易才争到了发言的机会。我必须实行自己的誓言“
只存海内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
革命需要为我志,五湖四海为我家。
主席向前表忠心,青春献党无保留。
紧跟领袖毛主席,革命到底不回头。
会议结束后,我们大家都吃了忆苦饭。翻身不忘共产党,幸福全靠毛主席。劳动人民的孩子,只有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才能过着今天这样的美好幸福的生活。要牢记,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民还在受难,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下午,到大同中学参观教育革命没有到校。在大同,他们那里有好多我们学习的地方。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他们在工宣队领导下,发动群众狠抓阶级斗争不转向。回来路上乘便到局门路娘娘家去玩了一会。
 
1968年10月19日    晴    星期六
班级里的学习班还是再议那件反动标语的案件。这些天来,对于那件案件议论得很多。根据工宣队尤师傅和一些同学的讲话中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是指顾玉利及其同伙作案的。
今天上午,有东平等六所中学在我校开了“下乡上山青年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讲用会”会上有张国芳、王建华等同学讲用。我们在草坪上听。
杨玉才副队长等向我了解关于郑富亭、顾玉利等同学情况。有一工宣队员还问起校内有人喊反动口号一事。前些天,我与林忠发将我自己记录所交材料的登记簿和有关转移档案材料的记录(例如刘勤龙、朱祖德的书面材料)交给了工宣队吴一中同志,他和倪秀兰同学不止一次地向我了解过关于抢黑材料及档案问题。我将我了解的一切都讲了。
红团今天召开了会议讨论了关于红团委员补充及对67届初三(4)班书面反动标语的唐奕奎的处理问题等。67届马上毕业,从69届中补充委员。
下午,工宣队负责人张志坚向全校对敌斗争学习班布置了下阶段工作:学习党的政策,深入搞好清队工作,本月份搞好一到二个人的群众性定案工作。会上指出,下星期要举办一个校革会委员、红团委员、教工兵团队委组成学习班。
下午,班级里学习班读报,没有讨论起来。之后凌新余同志(工宣队)和我们(钱蟾仙、沈月娥、何筱英、杨凤奎、孙培宏)座谈,讲到了班级中的一些同学的问题。
中午,尤师傅、张照根、俞飞飞、张洪生来我家访问。
 
1968年10月20日    晴    星期日
一个人在青年时期,正是一生经历最旺盛的时期。这是长知识、长身体的大好时机。我们要珍惜之,要加倍努力学习、实践(特别是对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学习),俗话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这是有道理的。青年人应当将自己的精力放在革命工作上,而不应当放在其他方面。但是有的人不是这样。两年多来,大多数青年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文化大革命中去了,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却长期逍遥于火热的阶级斗争之外。有的人甚至却忙于大谈恋爱,大搞个人主义的方面。
在我们班级里也有这样的人存在。我认为太不值得、太无聊了。这种人也太厚颜无耻了,竟然有脸将“订婚”等作为要求照顾留在上海的“理由”提出来了。谈恋爱,当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在学生时期,在学徒时期,作为青年人来说,不宜忙于这个,而应当将精力集中在学习、工作上去。一个革命者必须时刻将革命工作放在第一位,必须严格执行党的政策。
星期六休息在家,将后面没有拆好的墙拆下来。下午还请陈鸿飞、林忠发两同学来帮忙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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