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1-03 00:42:20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69) 1968年10月21日 晴 星期一 今天尤师傅在班级中讲了67届分配的方案。工矿(包括外地)40%,农村(近郊农场及外地)60%。这次分配在本月底、下月初要走70%(初中例外)。分配到工矿去的,保密单位多。 关于班级里的案件问题,今天上下午都议论了。尤师傅指出,不能留着尾巴出去。不搞清楚,全班都不出去。直到查清为止。 校革会、红团、教团头头学习班今天第一天开始。学习主席著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期学习班目的是要达到四个统一(行动、意志、步调、政策)。 看来,校革会核心人员之间存在着分歧意见。这当然不能使全校步调一致起来了。 1968年10月22日 晴 星期三 上午,学习班继续议论关于反动标语案件,顾玉利签字表示他肯定没有写反动标语。也议了关于顾玉利等干的一些坏事。据昨天尤师傅发言中可以看出,同案者已经交代了,那么这案件就应是破了。 下午,学习班读了关于毕业分配的“七条”、“九条”文件等,也没有很好议论起来。之后有讨论了关于发生在67年9月10日的反动标语案件。 关于班级里同学打的入团报告问题,我问了梁俊,她说交给她。于是我就对俞飞飞说,请她将在她处的入团报告拿来。俞告诉我,66年12月北航李兆康等关于蒋如华问题的信已交给工宣队杨玉才队长了。 今天我班红卫兵连讨论了发展张洪生、孙培宏、陈鸿飞、余俊矞的问题。 校革会学习班谈到了关于徐妙龙、王贤志的问题,有些同志认为两个人都不属于敌我矛盾。双方都有人在插手(自己),有通过搞徐(王)来搞革委会的某同志的企图。这是错误的。对于这些情况,我虽然有些感觉到两派有对立存在,但也不十分清楚。 对革命造反派抱什么态度,这不仅是一个阶级感情的问题,而且也是对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态度问题。这不是小事情。革命造反派是毛主席最支持的,他们跟毛主席最紧,他们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作为忠于毛主席的革命同志来说,究竟是看造反派的主流,还是支流,这是个大问题。有些人就是始终看不惯造反派,和造反派格格不入。他们千方百计地像挤牙膏似的排挤、打击造反派。有人错误地将那些中间派(长期逍遥)甚至是站错队至今还对造反派有对立情绪的人捧之为革命者,而把造反派说得这也不是,那也不对,真不知他们是什么样的阶级感情!造反派有这样那样的错误缺点,这是正常的,但是他们的大方向始终是没有错,他们始终是紧跟毛主席的。复旧的显著标志之一,就是有意无意地否定革命造反派的功勋,有意无意地排挤革命造反派战士。 1968年10月23日 晴 星期三 上午,全校67届毕业生召开了批判重工轻农照顾轮大会。午饭后,孙培宏、钱蟾仙、张洪生、杨凤奎、祝玉凤等人讲到关于班级里67年2月17日有人烧毛主席像案件及骆惠荣一贯散布落后及反动言论问题。今天下午班大揭大议就是议论了这两事。骆说,毛主席像是在报纸上的,陈德祥烧的。我没有全部参加会议,所以不知最后的结论是什么。对骆惠荣问题,我揭发了他在今年6月15日左右讲的反动话,希望他能全部老实交代,彻底批判、改正之。(将九评等还给了顾和平。) 校革会学习班上,参加的人不多。学习了北京新华印刷厂的对敌斗争经验,对沪东中学揪出的人进行分析。连运动前定性的人在内,共28人,根据“公安六条”等,讨论了一下,深深感到掌握党的政策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1968年10月24日 晴 星期四 上午开大会,王菱君讲了毕业分配的问题。会后,班级里写献忠书。我认为祖国的需要使我唯一的志愿。我不需要什么“照顾”。我坚决要求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黑龙江去,到内蒙古去,到云南去,到吉林去,到革命最需要、生活最艰苦的地方去! 下午班级全体讨论关于毕业分配问题。我和张洪生等同学一组,讨论了一下,我们都谈了自己的看法。 今天劳动,校革会学习班暂停。 1968年10月25日 晴 星期五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对待毕业安排问题,也应当将革命利益放在第一位。到农村去,到工矿去,都是为了革命。我早就树立到农村,到边疆去干一辈子革命的理想志愿,今天班级里宣布初步名单时,我暂时安排在工矿(包括外地工矿50%),据我的具体情况来看,这主要是考虑到我的身体条件而安排的,我家弟妹多,哥哥已在上海,我若留在上海则弟妹到外地去的就多了。根据祖国的需要,我想,我完全愿意到外地去,到农村去。到处都是工作,都是干革命。 这仅仅是初步方案,很可能变动。有些同学听到自己安排在外地或市郊就坐立不安,就痛哭流涕,大骂班级领导班子的同学或跟班老师等。这是不对的。根据班级有些同学,我认为我可以与到农村去有的同学(如海小英、奚根发)对调,让他们留在上海,我到农村去,到外地去。因为他们家庭具体情况有困难。我也向张照根提出了。考虑与否不知道。但我仍然作好到农村去干一辈子革命的准备。身体不好是事实,但我还没有完全丧失劳动力。我可以参加工矿劳动,当然也可以参加农村外地的劳动。无论农村或工矿,都有轻工作即适合我身体条件的工作可以做,也就是说,我到处可以为革命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这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最大的关怀。 今天,学校里开了欢送到大丰去和回乡插队的九十一位同学大会。我没有参加,与沈敏、陈鸿飞等讲了有关分配问题。 下午不需要到校,于是我就到福建中路去买了吃哮喘的草药(0.94元)。之后又到医药公司去买“气管炎丸”(没有)。回来路上,到余俊矞家去坐了一会。赶到校参加学习班(迟到了),人少没有学习。 私是万恶之源,是“修”之根。个人主义者就是这样,有利于自己则一切都是好的,有害于个人则一切都是坏的,甚至刚刚还在说他怎么好时遇到不利于个人利益,也会马上变卦,破口大骂他怎么坏、怎么坏。一切好坏的标准在个人主义者看来,根本不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而是对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有无好处。这种人也有四个一切,这就是:一切为着个人利益,一切想着个人利益,一切服从个人利益,一切围绕个人利益。个人主义发展下去,必然会走到反革命道路上去,这是有数不胜数的实例的。千万千万要提高警惕,不要被私字迷住了心窍。每个人头脑里都会反映着“公”、“私”的斗争。问题就在于究竟是灭“私”兴“公”呢,还是兴“私”灭“公”。这是时时刻刻都必须选择和正确对待的课题。在文化大革命初期是这样,在现在也是这样。 1968年10月26日 晴 星期六 毕业分配初步名单公布以后,学校里、班级里都出现了议论纷纷的现象。 要正确对待分配问题。我虽然暂时分配在工矿,但我必须作好到农村、到外地去的思想准备。革命需要为我志,五湖四海为我家。 上午班级大揭大议也议不下去,下午我就到上海南京路去买了两卷120胶卷。(班级打证明去的,3.60元)这是班级里准备拍照片用的。 明天家里准备将客堂改装,拦房间。于是就和稀泥,作准备。 1968年10月27日 晴 星期日 今天将课堂内的门全部卸掉,并且推出一跺墙壁用砖头砌墙。德荣、林根叔、洪生、久金等都来帮忙。忙了一天。 有的人在运动初站错队(这可以原谅,只要站过来就是了),以后有长期逍遥,但是到了革命胜利时,他却出来对冲锋陷阵的战士品头评足,并且指手划脚地指责他们,甚至还千方百计地将造反派战士排挤下去。这实在想不通。造反派不是十全十美,但他们的大节总要比那些喝了一口水、长期逍遥在家(当然不会在运动中再犯错误,其实他们这就是犯了最大的错误,对毛主席不忠者)的人们要好得多吧。 1968年10月28日 晴 星期一 班级里的几桩案件问题,基本上今天都议到了。骆惠荣作了检查,要他狠挖思想根源、阶级根源和社会根源。关于那件烧像问题,《海空雄鹰》的同学都说没有影响或不确切了。 下午,请陈鸿飞、林忠发帮助一起淘石灰。 下午二时许,父亲单位内的朱雪英为房子一事来了。因为到傍晚四点钟,他们还没有开会,于是朱就走了。四点半过,金根、将母亲叫去。后来我和哥哥也去了。在居委办公室早已坐了金根、延龄、彩娣、兰兰、关关娘子、三弟、阿二、其康等等。还有金根单位的生产组长、块长顾根娣。 会上,生产组长代表革委会,要我们让五块方砖给他们,当场我们表示不同意。于是就争吵起来。这样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就站起来退出会场。 今天的会上十分可笑。生产组长竟然提出房子(客堂)原来借给西间两份人家的地方是送给我们的。还说房管所拒绝到会。延龄和彩娣等更为可笑,大骂什么“知识分子”?“贪污分子”公开扬言要贴大字报等。什么“一直欺负到现在”,什么房子使他们让一点,让一点给我们的。什么三家人家用客堂,我们主人不用等。在会议上,我多次提醒他们,房子的产权是我们的。 后来吵得不可开交,我们临走之前居委姚玉英讲,在未协商好之前当中的墙慢慢砌起来。 我们想,在一定时间内是可以的,但不能长期等下去。到时候我们还是要砌的。 1968年10月30日晴 星期三 今天一天在家帮助砌墙 1968年10月31日 晴 星期四 上午到校,班级里开会,工宣队张志坚来与我们讲了话,主要关于材料全部集中到材料组,图书问题等。 我问了尤师傅后,将班级里同学入团报告(30个同学)及去年初请干学钧整理严华业罪行的底稿及摘录卡片还有红旗新北大抄写卓乃强的检查、66年12月23日严华业检查,统统交给了材料组。(入团报告请邓有清交给梁俊。) 九、十月份团费,因徐明祥不收,所以退还给本人。 1968年11月1日 晴 星期五 上午到校。这些天来班级里同学来得不多。今天上午,我们班级写思想小结。张洪生、孙培宏、陈鸿飞、林忠发、张照根和我讲到准备送骆惠荣到川沙城镇公社插队。于是一起到上海提篮桥新华书店去请了毛主席去安源宝像和老四篇的宝书。 下午,我不准备到校,在家帮助修房子(淘石灰)。杨凤奎来我家通知,叫我明天上午七点半准时到校,并且通知祝玉凤等同学。 于是我就跑到学校,看到贴满了大红喜报:中共中央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今天发表了。学校准备在晚上八时半收听广播并且游行。我参加了校革会对张丽华定性问题的会议。 之后,我到俞飞飞家(居家桥金家浜16号)将团费给她,谈到毕业分配问题。钱蟾仙、蒋如华都排在工矿。这里面是有些从个人感情用事的。 运动初期犯错误后长期逍遥至工宣队进校的人们,当造反派冒着生命危险猛攻走资派的艰苦斗争时,他们究竟在干什么?然而今天,在革命造反派取得胜利之后,却一本正经以当然德革命派姿态出现,站在革命造反派面前评头品足,横加指责,甚至千方百计把造反派排挤下来,自己削尖头脑钻进领导班子。当革命利益需要他到农村、外地去时,面色顿变,愁容满脸,甚至痛哭流涕,当安排在工矿时,脸如春色,趾高气扬。这种人真不知他们究竟懂不懂人间还有羞耻二字! “鹰尽管有时飞得比鸡还低,鸡却永远飞不到鹰那么高。”那些冒牌的“老造反”们,不管他们有多大的本领,但总有一天要被揭穿画皮的。气量应当放大一些,眼睛要看的远一些,头脑要学会分析。历史的辩证法是不可抵御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1968年11月2日 阴 星期六 张阿荣、王丗立、顾玉利等对昨天红团发出通知叫他们到校一事非常反感,并且将矛头直指工人宣传队,扬言要揪后面的“胡子”。张志坚、尤启祥都火了。 在今天班级里召开了批判顾玉利大会。杨玉才副队长命令我写了三幅标语“斗争批判顾玉利”、“顾玉利必须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他班级的同学也参加了,校革会的负责人也参加了,工宣队许多头头与队员也参加了。全场气氛紧张严肃。 杨玉才代表工宣队建议毕工组对郑富亭、顾玉利、王丗立、张阿荣暂时不分配。张志坚要陈德祥与顾、王、张留在学校(晚上也不回去),并且令我与张洪生等组织人员值班。 下午,继续开批判顾玉利会议。会上张、顾、王、陈态度好了一些,于是后来工宣队老张都叫他们回去了。 今天,我感到工宣队老张对我的态度与以前有些两样。他在会上指名讲到:“江荣清是个老造反,犯了些错误,应当站起来嘛,积极投入当前对敌斗争。”在下午,与顾玉利讲好后,又讲道:“江荣清你应当站好最后一班岗。你是个老造反,对沪东中学文化大革命有贡献,我们工宣队对你有评价,不过有些极左思潮,犯了些错误,这不要紧,改了就好。”并且还指出,我的主观性很强,思路不广。要我想得开一些,跳出原来的小圈子,紧跟毛主席的战略部署。还说,今天上午在会上这么一说,对你今后开展工作可能有些帮助。并且还说以后有空与我谈谈。最后还叫我明天去看看顾玉利,跟他父母谈谈。并看看他们四人是否在一起。 1968年11月3日 阴 星期日 关于沈延龄的问题,今天我抄了份揭发材料,给思根叔看了(晚上)。他说应当旁证落实等。隔壁的人家实在太不讲道理了。对于他女人沈延龄,实在疑问很大,应当向里弄群众专政队放映情况。 上午到歇浦路去替弟妹加定粮,顺便到孙培宏家去,叫他写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心得。他在搞骆惠荣反动言论。后来与他一起向骆惠荣作了一些思想工作,希望他彻底交代、认识、检查。回来从洋泾走,于是到顾和平家去了一下,想问问她那里有没有材料(学校里文化大革命中“老保”检查材料等)。她人不在,于是就留了一纸条。 对于顾玉利,我认为,他的生活作风和思想上确实有些问题,特别是在去年四、五月份起变得坏了,这些我是有看法的。我认为,这些他应当老实交代。昨天会上的态度太不好了,应当耐心地听取群众的审查嘛。至于那张反动标语问题,我根据一些现象来看不大相信是他写的。理由有:1,在运动初期以及以前,顾还没有变得这么坏。尽管其思想落后些,但还不至于发展到反党、反毛主席的程度。2,李蓉芳说看到顾手臂压在这反动标语上。她看到“狐狸精”三字,那么如果确实是顾作案的话,这就说明李看到时正在作案。既然是用手压着,说明当时他来不及收藏罪证,那么更不用说没有时间去藏笔墨了。而李却说过,台上没有笔墨。3,当时顾与“红巨”对立情绪严重而那传单却是“红巨”办公室来的,那么这本传单是怎么会来回于115室与体育室之间?4,为什么有人总是千方百计地排斥其他可能性呢?5,我曾将那有反动标语的本子放在红旗办公桌里一个时期。当时顾玉利也是红旗人员,很可能被他们拿去毁灭罪证(确实是他作的话),为什么能很好保存着呢?九月十九日前后,顾玉利等确实是很忙的。那时我和他及其他一些同学经常在一起,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更何况当时班级115室门上有锁,吃饭期间门锁上,而顾是回家吃饭的,钥匙在女生身上,所以一般他不可能一个人或(二个男生)先到教室, 根据上述这些,再根据揭发,我想也可能作案人不是本班同学。这个问题事关重大,不能在没有证据之前轻易下结论。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工宣队尤师傅宣布过,同案人已经承认了。人证、物证已俱全了。这不能不考虑,应当相信工宣队尤师傅的讲法有一定根据。总之,吃不准。 所以在今天顾玉利家,与他和他家父母等谈了上述看法,并且提出顾应当态度放端正,也可以问问李看到时的情况,先将反动标语一事搞清楚。并对陈德祥、顾玉利说,你们在没有解决好问题之前,暂时互相少往来些。 之后又到俞飞飞家去,讲到昨天会议情况及我的看法。也讲到对学校的看法。钱之所以能上台,就是因为在学校、班级都有一定的基础。学校里除了严华业靠边以外其他的过去的保守派大多受重用,而相反,对我们却恨之入骨,这是什么道理?我想不通,难道造反派的大多数都不如原保守派的大多数么? 1968年11月4日 阴 星期一 两年多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每一个投身于运动的青年来说,定有极其深刻的教益。毕业前的思想小结,就是应当将两年来的经验教训总结一下。今天,我将小结完成交了上去。主要的体会是(一)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文化大革命就是为了巩固加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的复辟。(二)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没有工人阶级的领导,革命不可能成功。(三)信任群众,依靠群众。真正的铜墙铁壁是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群众。(四)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在阶级社会中,必须学会毛主席的阶级分析观点。(五)要斗私批修。革命不但要革客观世界的命,而且也要革主观世界的命。不时时注意革自己头脑中私字的命,这个革命是搞不好的。总而言之一句话,紧跟毛主席就是胜利。存在的显著问题:1,“派性”、唯我独革。2,不善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即缺乏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品质与气概。3,缺乏革命的坚定性和革命的彻底性。4,主观主义。 班级的学习班,主要是搞骆惠荣的三反言行。骆惠荣这个同学思想一贯落后甚至反动,几年来,他讲了不少反动言论。现在揭发批判他,对他是一个挽救与帮助,否则,将来骆很可能走上邪路。 下午学习班,工宣队尤师傅开会不在,我们读了八届十一中全会公报后就结束。之后我又参加了红团召开各连负责人会议。主要布置当前的工作任务。 毛主席诗词《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应当像梅花那样,具有“不争春”的优秀品德。革命是为了人民,为了“只把春来报”,而不是为了个人,为了“争春”。一个革命者还必须具有“不管风吹浪打”的革命坚定性,做到“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1968年11月5日 阴 星期二 毛主席指示:“一个无产阶级政党,也要吐故纳新。”八届十二中全会决议指出,将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永远开除出党,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这就是“吐故”,吸收那些优秀的共产党员到领导班子,吸收那些造反派战士入党,这就是“纳新”。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就是人生观的问题。人活在世界上,除了夭亡以外,一般总有几十年时间。这几十年时间到底用来干什么?应当而且一定有个回答。有些人认为,活着就是为了“日度三餐,夜求一觉。”这种人,他们也可能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但他们忙碌的目的,就是为了活着或个人活得好一点。这种人生观不是革命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活着就是为了“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他们奋斗的目的不单是为了活着,主要的是为了解放全人类,是为了全世界人民的幸福。人生观方面的阶级区别,主要的在于为公还是为私。 今天班级主要听了张阿荣、王丗立的检查,骆惠荣交代。骆思想之所以反动,和他多次听苏修广播有关。 下午到临川中学去听国庆观礼工人代表报告。 毕业分配通知有一部分据说已经下来了。我作了思想准备,因身体条件,很可能会发生周折。至于分配到什么地方,什么行业,只要对人民有好处,只要是党的需要,即使去拉粪车、扫马路也一定高高兴兴地去干他一辈子。 对于班级里分配问题,我觉得有些人应当“要斗私批修。”用个人感情代替政策,这是错误的。 1968年11月6日 晴 星期三 关于客堂间单墙问题,今天,父亲单位朱同志、金根单位钱同志、里委等都来了。我们坚持四块方砖,他们坚持五块半,最后我们同意四块半,而他们不同意。于是就对他们讲,明天我们砌墙了。 毛主席亲自批准的新的党章草案下达了。这是一件喜事。 班级学习班结束后,趁到王家宅叫洪生之便,与徐关通、杨凤奎一起到张裕明家去看了他一会。 1968年11月7日 晴 星期四 早晨,德荣、林根叔等一起帮着砌单墙。我们按四块半距离办。将他们的桌子搬了出去。他们有意寻事。我们砌好了墙,他们扬言要推倒之。 晚上半点半,我将桌子灯给他们搬进去,金根要我搬出去,我不搬,他要想揪我。事前,我听到他与他女人商量好,定下了毒计,准备一星期不去上班,将事情闹大。因为,他们说,革委会、居委干部、房管所和邻居等都不帮他们,都是坏来希。他们说,打死人活不转来,大不了坐牢,女的还说,劳改可以出来。杀了头也不过碗大的一个疤。因此,见他要动手,我想何必挨他打,于是逃回自己家里。他几次三番追到我家。我气得很,就骂他一声“疯狗”。他回去后就用行军床架去敲墙,打穿了几个洞。我们就大叫群众来看。大哥下来,见他敲墙,就打了他一记耳光。事情就闹大了。……看来,问题是不简单的。 1968年11月8日 晴 星期五 李蓉芳通知来了,在燎原仪表厂。今天去报到了。 我今天没有到校去。上午到东昌路买水料(黄沙、石灰)。 下午,我与妈妈到金根单位建国豆制品厂革委会,找了姓钱的,向他反映了昨晚的情况及延龄的问题。他说,这个问题我们不管。你们为什么在没协商好之前砌墙?打人错了。事情闹大了,就到政法部门去。他既不批评金根的动机,也不指责金根的行动。我说,如果你认为推墙不错,那么打人也没有错。 之后又到派出所,找姓朱的同志谈了情况。他说去找姚金娣,找里弄专政队及服务组。 1968年11月9日 晴 星期六 寒冷来到,天气顿时冷了。 今天到校看到大字报得知,区里批准陈福全、顾玉利、唐奕奎为批斗对象,徐妙龙为批判对象。 今天我们召开了批斗顾玉利会议(高中年级四个班级)。上半只会议开得不够好,下半个会议就开始介绍情况,作战斗准备。下午三时,由于八库麻堆失火,我们参加救火去了。 寒风呼呼,浑身都被水冲湿了,在同学和老师劝制下,到五、六点钟,我才回家。 通知来了。安排在公交汽车五场崇明六车队。13号报到。行李、户口都要带去。根据家里的情况,经济上有困难。对于这个工作,我很满意。不在上海市区。有什么关系?一样闹革命。 1968年11月10日 晴 星期日 马上要出门了。今天整整一天分别到福根叔。阿宝娘娘。三宝娘娘处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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