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1-15 00:04:45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80) 1969年9月22日 晴 星期一 今天晚上七时半,我车队召开了一次“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全面落实党中央‘七·二三’布告、‘八·二八’命令斗批会”。会议上,揪斗了应振夏、袁瑞英、何国华、张鼎铭、陆府孝等人,并且将陈志明拉出来示众。会议上决定何国华停职检查,停职期间扣发工资、奖金;撤销张、陈的长期补助。 会议进行了二个小时,会议气氛较为严肃,开得很成功。这样的会议,来六车队至今,我第一次参加到这样好的会议。 会后,袁能文到宿舍来对我和龚思想讲,刚才陈小青反映陈炳康今天用有毛主席像的报纸大便,这是一种现行反革命行为。于是厂里的钱公豹、张顺宝、谈金根等同志和袁能文带我和老龚一起立即开了一辆汽车但东方红车站。并且下茅坑去捞了一下。 破坏和侮辱宝像是反革命行为,我满腔愤怒。为了拿到证据,我下茅坑捞罪证。虽然是臭气扑鼻。蚊子叮痒,但我顾不得了,捍卫毛主席要紧。谁反对毛主席就打倒谁, 结果,没有捞到有宝像的报纸,但在厕所里发现有宝像的大半张报纸及捞到有毛主席字样的报纸。当时决定要继续追查下去。 1969年9月23日 晴 星期一 今天开始上路线,下午加班到新安沙去。 上午,袁能文叫我讲东方红的报纸全部拿来,我请示了他,是否可了解一下陈炳康平时的一贯表现及群众反映。他说可以。于是我向陈小青、施锡元、杨绕琪、顾林睦、沈国安、刘红贞等了解了一些情况。 晚上观看了反动影片《兵临城下》。这部影片竭力反对毛主席“战争解决问题”的光辉理论,大肆宣扬了刘少奇的“和平经”。在他们的眼里,反动派不用打,它就会倒下,并且散发了大量资产阶级人性论等毒素,替反动阶级妄图东山再起而狂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反动透顶了!。 1969年9月24日 晴 星期三 今天,陆进才老师傅要我帮他超一张大字报,揭发批判何国华的。于是我想到大批判专栏问题。问了袁能文,他说要搞起来。 我和刘锦周两人准备将九·二二会议发言稿整理一下张贴出去。大批判专栏工作应有一套专门的班子,坚持业余闹革命。 晚上加班到跃进农场,夜住新海。为放自行车问题吵了一场。参加了新海的讨论。之所以夜住新海是因美英要船票。但电话打不通,所以没有给她。 1969年9月25日 晴 星期四 船票要去换一下后天的。写了一封信给美英。仍然做预备班,与陈正明搭班。 1969年9月26日 晴 星期五 这两天一直与刘锦周俩将九·二二会议发言稿整理抄写成大字报,准备张贴出去。 今天起,国庆高峰开始,路线上紧张,我仍旧跑预备班。 头头们学习班结束了这两天杨国平也参加了学习。来学习,说明思想有改变,这是好的。 下午参加张顺宝召开的专案人员龚士芳、黄炎忠、刘锦周、顾德明等会议。会上谈了专案工作情况,打算在国庆后开始到群众中去了解情况,召开第二次斗批大会。同时还打算建专案工作搞起来。 1969年9月27日 阴 星期六 因台风影响,船今天不开。 上午到三星镇加了一班之后,跟张顺宝、王德福、谈金根等同志一起到新海、东方红车站去告国庆环境布置。到堡镇之后又去看了顾协章同志一下,他患肝炎在住院。 整整跑了一天,回到家里已经是天黑了。大风关系,全县各公社都派人去保卫海堤。我车队梁天德等同志也开车支援他们。 1969年9月28日 晴 星期日 汽车一场借来六位驾驶员,曹祥纲、倪炳福这次也来了。 昨天没有开船。今天路线上就较为繁忙了。今天晚上住在新海车站。 1969年9月29日 阴 星期一 天气突然变冷,要注意健康。 袁能文提到要我参加(与何国华)小组帮助的工作。我对他讲,最好找一些熟悉的老职工,他们最了解情况,经验也较为丰富。 六车队的阶级斗争是复杂的。因而对问题必须保持高度的革命警惕,要认真地学习毛泽东思想,多加思考,不要主观主义,不要盲目,不要骄傲,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今天,朱国良对我讲,那个材料是谁整理的(指贴出去的大字报)。朱说,为什么施凤祥发言稿内的许多毛主席语录删掉了。是什么人搞的,如果是别人搞的,就要写大字报了。 对于整理发言稿问题。我早就考虑到可能发生问题。因而思想上是十分注意的。对于施凤祥的发言稿,我删节了好多,这样,就连他引用的有几段语录也一起删节了。这主要是根据文章的需要,并没有什么用意。从上述的讲法来看,施凤祥的派性是存在的。否则为什么要小朱来问一下是谁修改的,如果是某人改的,就要贴大字报,不是就算了呢? 1969年9月30日 阴雨 星期二 对于何国华的问题,我和顾培忠两人看了他的检查,我觉得他在红旗种子场问题上宣誓赌咒,口口声声讲没有搞什么花招,而群众中却有着揭发,这是一个要害问题。要从此着手。 他现在思想上有着一些不正确的想法,认为别人总归不相信他;同时他也可能抱着死不承认的态度。对于他的问题,一定要发挥党的政策威力,一定要有可靠的实事求是的证据和发动群众。否则拖下去,不能有什么效果的。 我对他讲,要老实交代,要正确对待群众,不要有抵触情绪。 晚上收听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中央二报一刊重要社论《为进一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斗争》。新生的革委会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权力机构,我们必须进一步巩固和完善它。如果有谁要想破坏管委会的基础——革命的大联合和三结合,谁就要受到无产阶级专政的惩罚。 要提高革命的警惕性,随时准备打败任何敌人的反革命武装侵略。虽然说,我身体不好,一旦战争发生,我也必须争取奔赴战场,为革命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为了准备打仗,我更加必须增强体质,要把支气管哮喘之病当作敌人来对付,坚决吃掉它。 1969年10月1日 晴 星期三 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创造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社会主义大道上奋勇前进已经二十年了。今天是伟大祖国国庆二十周年纪念日。全国上下举国欢庆。电台里广播着祖国心脏——北京庆祝大会的实况。林副主席代表毛主席讲了话。 我们公交战线正是大忙时节,没有功夫到市区参加正大的游行。今天一天,整个崇明岛在欢腾。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热闹极了。我们的汽车忙得不可开交,在公路上飞驶,输送着成千上万的工人、贫下中农和解放军战士。 夜晚,市郊的崇明,升起了鲜艳夺目的礼花,全县在欢腾,沉浸在无限的欢乐之中。 1969年10月2日 晴 星期四 节日的欢乐笼罩着上海的东海前哨——崇明岛上空,广大贫下中农幸福地读过国庆假日。我们公交单位虽然忙极了,但也感到十分高兴。因为人民大众的高兴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难受之时。 我们七亿人民在毛主席领导下,昂首阔步地前进在社会主义大道上。毛主席亲自领导的文化大革命,进一步巩固了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革命、建设飞速发展,我们的敌人——美帝、苏修极为恼火,他们日夜妄图侵犯我国,我们要提高警惕,做好打仗准备。只要帝国主义胆敢来犯,就坚决、彻底、全部地把他们消灭干净。 毛主席呵,毛主席,七亿中国人民和全世界革命人民衷心祝愿你老人家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1969年10月3日 晴 星期五 今天仍然坐早班车到新海接车。中午,车子进场时调度对我讲,叫我到场里参加学习班,因此与卞元熙、陈锦明、施元彬一起坐4点半船到吴淞。 1969年10月4日至10月9日 这几天一直在高庙陈家宅学习。这13期学习班主要学习国庆社论,结合本场情况揪斗了陈金海。学习班期间,我们听了4284部队政治干事的辅导报告(在10月6日),还到公交公司收听了关于珍宝岛事件的录音报告。 8日在公司听到的“珍宝岛”报告是十分生动的。社会帝国主义是纸老虎,中国人民解放军了不起。 听了报告后,到余俊矞家去了一次,坐了一会就走。 9日上午揪斗陈金海大会后,学习班结束了。下午,为大弟建良问题到母校找了王允敏。我认为蒋新生搞阶级报复。要求最好能调班级。晚上,我还找了当时在场的马德昌讲了此事。 蒋新生讲我失败了,目的没有达到。这只是他自欺欺人而已。在沪东中学的文化大革命中,我和造反派站在一起,与资反路线的斗争是完全胜利了。在毛主席领导下,我校的革命造反派把被资产阶级篡夺的教育大权和学校领导权夺回来了,建立了革委会。今天,在工宣队的领导下,校革委会更加巩固了,形势更好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一些阶级敌人失败了,完全失败了。蒋新生颠倒是非,混淆敌我,可耻可悲。他坚持过去的反动观点,搞阶级报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1969年10月10日 晴 星期五 今天在家休息,近来身体不好,医生讲可能患肝炎,因而在下午到正中心医院去看了一下。明天去验血。 上午写了一信给队革会袁能文同志,汇报了我学习情况,并且向他请示,准备将所有公休(8月份的两天半、9月份四天、10月份四天)一起休息,因为身体太差了。 通过这几天来的学习,提高很大。特别是4284部队的政治干事的辅导报告和关于珍宝岛的录音报告,更使我感到必须百倍警惕,美帝、社会帝国主义这些战争狂人蠢蠢欲动,妄图对我国搞突然袭击,发动以原子弹为武器的战争。国内的阶级敌人也里应外合。盗窃情报、破坏生产、颠覆新生的革委会。战争的火药味已经很浓厚了。我们不希望打仗,但敌人要打我们,我们就坚决奉陪到底。 大敌当前,是最好的动员。我们要怀着对美的、苏修的阶级仇恨,狠抓革命、猛促生产,以革命、生产的出色成绩向毛主席他老人家献忠心,同时,也是对前线(边疆)军民的最好支援和对侵略者的打击。 公交汽五的形势是大好的。六车队最近抓了落实毛主席最新战斗号令的工作,局面也有所好转。我们应当看到这一点,乘胜前进。六车队内正如许多老师傅所讲它蕴藏着极大的革命积极性,只要头头们紧跟主席的战略部署,团结一致,抓紧阶级斗争,不停顿地先阶级敌人作斗争,改变落后面貌是容易的,赶上先进也是办得到的。 在给袁能文同志的信中,我寄去了一份在学校时我摘录的一些林副主席关于军队政治工作的语录,供他学习。 毛主席的书,是一定要下功夫下去反复读的。正如林副主席教导那样,毛泽东思想必须从外面灌输进去。读书不是教条主义,死读书不用或者生搬硬套,才是教条主义。只有提高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水平,才能提高工作效果。我们的同志,能力差,水平低,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不愿意在实践中努力学习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人,他们整天忙忙碌碌,钻在事务堆里,结果“吃力不讨好“,甚至还要犯错误。我们必须接受这个结训。 1969年10月11日 晴 星期六 一早到公用职工医院去抽了一下血,验血报告要到星期二才能看到。 回来以后就休息。 最近的身体是很疲倦,老是想睡不醒。 这几天来,久华的身体也不好,去中心医院看了一下,很可能是神经上的毛病。 1969年10月12日 晴 星期日 上午足足睡了半天,下午跟祖母一起到新闸路去了一次。 蒋新生的问题,本想写大字报的,现在,一身体不好,二可能会干扰母校的运动,所以目前还是不写好。 1969年10月13日 晴 星期一 今天白天呆在家里,看了一篇红旗杂志编辑部文章《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的一部分内容,对修正主义 的批判很深刻,其中许多地方实际上是针对苏修的论点的。这篇文章用大量的篇幅阐明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许多原则,值得研究和学习。 晚上到场里洗澡碰到施元彬,我们一起跟汤明亮到公交公司去听李司光传达总理接见上海等地部分观礼代表的讲话,王洪文同志、张春桥、马天水等负责同志关于领导方法等方面的报告。 听老汤讲,今天晚上崇明开大会。这个会议上会有冲突和周折。 1969年10月14日 晴 星期二 今天下午场里在浦东工人俱乐部里召开了《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进一步落实八·二八命令,批判拉山头、搞分裂大会》。我车队许多同志(二三十个)参加了。在会上袁港荣、张德福、王传发等三人作了检查,并且批斗了陈金海。 果然不出所料,在昨天晚上车队的大会上确实有人跳了出来。会议上场革会要揪施凤祥,龚士芳、杨玉玺等就跳出来保。 大会结束后,老张宣布留下顾国章、范汉康、黄旭辉、陈更生、周秀生、沈国安、黄灿发、黄忠信、施炳新、何国华、周振均和我十二个人参加办学习班。根据这个名单和我听到昨天会议的情况说明,这次学习班上肯定是存在着斗争的。要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本我约余俊矞明天来我家玩的,现在革命需要,于是我为防止她白跑,晚上去了一次。 1969年10月15日——1969年10月22日 星期三到星期三 整整一个星期,我们在陈家宅学习。学习了国庆社论、“七·二三”布告、“八·二八”命令,学习了毛主席有关著作和“语录”,学习了王洪文同志在“七·二三”、“八·二八”大会上的讲话,回顾了六车队运动的全过程,找出了三年来六车队的重大事件,特别是对于“10·13”大会出现的情况,作了极其深刻的分析。在学习过程中(星期五)张示忠同志(在政治学校学习),来点了一个施凤祥的问题,即红红旗种子场的问题,对某些同志震动、启发很大;(18日星期天)场革会王庆斌同志利用休息时间专门给我们讲了话,虽然讲话中许多地方都没提到六车队问题,实质上句句都击中了六车队的要害。 在学习过程中,张顺宝同志回崇去了,将陈金海带到崇明批判了一下(21日);施凤祥两次跑到上海道市革会去“告状”,不接待。第二次从市、局、公司再到场来,提出了给他两天时间检查交代问题。今天(22日),老张回来了,我们正准备结束学习班呢。老张讲,不能结束,要继续办下去。明天起,形式改变,叫何国华、顾国章、周秀生、黄灿发、范汉康五同志分别开来写“三年来文化大革命中那些做对了,那些做错了”。并且准备扩大学习班成员,施凤祥也要他来场检查。采取这个措施,肯定地讲,有同志是会有抵触情绪的不过这种情绪产生,对这些同志不利的,对革命也是不利的。应当引起注意。 根据学习班上张顺宝同志讲,车队形势一片大好,广大群众已经将六车队过去(即全过程中)出现的许多问题的根子(已经)找到了,可见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事实也是这样,六车队长期来分成两噶十分对立的观点,毛主席各项战略部署不能很好地在车队落实,根子在于这两个地方:不是过去的当权派中,就是现在的当权派中。当然这个人(或者这几个人)是不是阶级敌人,还要根据情况具体分析。 这期学习班虽然没有结束,但到今天可以为一段落。前几天的学习,斗争是十分激烈的,通过学习和斗争,学习班表面上对10·13会议上冲会场的那个问题认识是一致了。大家一致认为,冲击会场是干扰了毛主席战略部署在六车队落实,起了帝、修、反起不到的作用属反对革命的反革命性质。 在学习班中,我们还去听了珍宝岛的录音报告,参加了场里召开的战备动员大会。当前形势一派大好,国内外阶级敌人恨得要命、怕得要死。美帝、社会帝国主义和它们的走狗将大量的军队压在我国边境,战争的火药味已经十分浓厚。目前苏修和我们就边境问题的副部长级谈判开始了,但是并不能麻痹。这些战争狂人很可能打着“和平谈判”的幌子搞阴谋,对我来一些突袭。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要作好打仗的准备。上海是全国工业中心和基地。帝修反很可能对我上海搞一下突然袭击。我们决不能大意。上海这个地方很重要,我们要听毛主席话,保卫上海。生活在祖国东海前哨的一千万上海人民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我们在大敌当前的形势下,更要紧密地团结起来,抓革命。促战备,完成毛主席交给的每一项任务。 从10月3日参加场里国庆社论学习班到这期车队学习班(中间休息了三四天),对我有着极大的教育,提高很多,使我进一步认识到落实“七·二三”“八·二八”中央战斗号令的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彻底消灭派性和无政府主义。因为资产阶级的派性和无政府主义是破坏团结。破坏毛主席战略部署的大敌,如果不清除它们的流毒,它们就会起着帝修反起不到的极其严重的破坏作用。在我们队伍里存在的资产阶级的派性和无政府主义,正是帝修反求之不得、特别拥护和需要的东西,它们是帝修反在我们革命队伍中的别动队。“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我们必须坚决反对,要向这些反动的资产阶级思潮打一场人民战争。我们的学习班及六车队现在在场革会、队革会领导下,落实“七·二三”“八·二八”中央战斗号令的一系列工作,都是完全符合毛主席“要准备打仗”的号召的。没有毛主席的领导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就不可能有我江荣清(这和亿万劳动人民一样)。虽然讲,从19日至今我的支气管哮喘发作得很厉害(每年这个期间,往往是最严重的,二年前的今天不是在医院里吗?)但是我坚持着学习。因为学习班是落实毛主席战略部署的组成部分。珍宝岛的英雄们为了打击来犯的苏修侵略军吃尽了苦头、甚至流血牺牲,我应向他们学习。不要说为了毛主席而影响了一些健康,就是要我为毛主席献身,我也心甘情愿呀。疾病使我干革命的大敌,我不能向它投降。我不但要和肉体上的敌人(即支气管哮喘)斗,而且还要与头脑中的私字斗,斗倒了这两部分的敌人,就可以对帝修反的打击更大了。毛泽东思想是战胜这两个敌人的有力武器,所以更要加强学习。 1969年10月23日至10月24日 星期四至星期五 晴 这两天,根据张顺宝同志的意见,叫何国华、顾国章、周秀生、黄灿发和范汉康五同志分开来各自写检查与揭发,并且写了小结。 刚开始,这五位同志的思想上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抵触情绪,从他们的语言和行动中可以看出,我们作了一些工作。许多事情证明,思想上闹情绪,看问题,想问题就会有偏差。因此,必须及时地解决这个问题。场革会领导虽然没有叫我去作思想工作,但我觉得自己对革命、对同志负责,应当尽自己的力量。我先后和何国华、范汉康、顾国章等同志谈起这个问题,并且回忆到68年4月份自己参加学习班斗私批修的情景。那时解放军同志对我的启发和教育多大。以后工宣队老师傅对我的教育同样如此。在我过去一段时间里也吃过派性的苦头,这是我永生不能忘记的教训,要吸取才对。 今天(24日)下午,施凤祥来了(有刘锦周和顾培忠两人送到上海),晚上张示忠又来了。他和我们一起对施凤祥进行了批判帮助。从他二次的检查来看,态度有所好转,不过他对红旗种子场问题是死不承认的。 1969年10月25日 晴 星期六 今天上午,学习班在陈家宅进行了小结。全体学员畅谈了学习体会和回去后的打算,有周振均起草之笔写了一份学习小结。在学习班会议上讨论了一下,再修改。 下午起,基本上散了。施凤祥仍在写检查。通过领导的教育帮助,他自己哭了好几次,表示要彻底交代罪行。 我们打算星期一回去,明天放假一天。 1969年10月26日 晴 星期日 利用休息机会,我到顾和平家去看她。没有碰到。下午到林忠发家,也没有碰到。他到孙培宏家去了。据他母亲说要到俞飞飞家去的,于是我傍晚赶了去,但不巧,他们没有进来,又白等了。回到家里,林忠发、张洪生两人在我家等我,真是开玩笑。 决定明天回去,明晚在崇明开大会。 形势大好,但应当警惕,不能大意。有些迹象表明,胜利冲昏了头脑,轻飘起来了。 1969年10月27日 晴 星期一 一早赶到场里,作了卡车到吴淞码头,乘下午一点钟船会崇明南门港。 晚上,车队里开了“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进一步落实‘八·二八’命令批判大会”。会议由杨国平主持,首先布置和传达了防空工作的任务。之后我将学习班小结向大家汇报了一下。接着就有周秀生、范汉康、黄灿发、顾国章做斗私批修讲用。最后批判了施凤祥。在此时,张顺宝代表场革会宣布了关于流散在内的材料的决定。会议卡了足足有三个小时。出席人数较多约150左右。除了公休等人员外,可能全部到了。 对陆进才问题,车队革委会研究决定提交广大革命群众评论后做处理。 1969年10月28日 晴 星期二 今天领导上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陪施凤祥写检查交代。上午他父母也来了。我叫他和他父母一起在食堂里吃饭,但他很不老实,口头上答应,结果回去了,并且又到车间里与人讲什么。 今天施凤祥的言行表明,似乎他没有三没问题,一整天也没有交代什么新的东西。傍晚张顺宝同志来问他,连问三声还有没有问题。他连答三声没有了。老张很气,对他讲,不管你讲有没有问题,给你二天时间检查交代,不交代也可以,睡大觉也可以。 他有点慌了,于是晚上要我陪他去找老张。结果碰到王德福。老王(后来老张也来了)与他谈了,点了一下,他又说有问题要交代。真是有点挤牙膏式的。 今天,我为了启发他,也谈到我自己的教训,在68年初自己检查斗私批修的情况。 1969年10月29日 晴 星期三 上午施凤祥来,我借了一些学习材料给他看,主要关于围剿资产阶级派性的,并且还谈到自己检查二次,写了三本簿子的过程,但是这个家伙好狡猾,竟然明目张胆地将交代留起底来。昨天晚上谈到的关于抛档案问题。今天他将过程写了一份,居然要留下底稿,被我发现,拿来撕了。施凤祥的态度至今是很不老实的。对于叫他检查交代问题,老师怀有强烈的抵触情绪,说什么“有些问题明明不是我的,硬要我承认”、“你们可以都去调查核实”。等等。看来,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既然如此,那么对他冲击一下也是必要的。老张(张顺宝)叫我写一份批判他的材料,准备带他到上海厂里大会上去批,我觉得这样干是需要的。因为他这种人老是被动,老是需要人家在紧要关头向他背上猛击一掌才会醒来。 毛主席说:“一切犯有思想上和政治上错误的共产党员,在他们受到批评的时候,应当什么态度呢?这里有两条可供选择的道路:一条是改正错误,做一个好的党员;一条是堕落下去,甚至跌入反革命坑内。这后一条路是确实存在的,反革命分子可能正在那里招手呢!”任何人犯错误是难免的。毛泽东思想要求我们犯得少一些,犯了错误只要求改正,改正得越主动、越彻底、越快越好。我们必须牢记毛主席的教导,争取少犯甚至不犯错误。犯了错误则迅速改正。今天将施凤祥在27日大会上检查给他看和抄,这是我的错误,必须吸取教训,立即改正。 晚上车队开大会。会上由公用局国庆赴京观礼代表介绍毛主席身边回来的情况。对于这些同志所介绍的那些幸福的场面,心里异常激动和羡慕。毛主席、林副主席身体非常非常健康,使我们革命人民最大最大的幸福。毛主席接见我们的代表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和鞭策。我们一定要以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的出色成绩来报答毛主席。 对于贾启如同志在介绍北京六厂二校经验时所说的一句话,我有不同意见。他说:“凡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都是同志,都可以称同志。”这句话不妥当。同志,是无产阶级革命者之间最崇高、最亲切的称呼。没有比这个称呼更能表达我们革命者之间关系的词句了吧。在我国,资产阶级在一般条件下也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难道我们和资本家是“同志”? 1969年10月30日 晴 星期四 今天上午,我们南门车站批判施凤祥。在批判中,施凤祥是极不老实的。他今天在交代停车(67年1月4日)事件时,还不承认在当时是支持停车的。 下午他继续写向群众交代的发言,但是他的态度是始终没有端正。 1969年10月31日 晴 星期五 群众起来了,他们对施凤祥的检查交代态度也极为不满,南门站对施凤祥今天上下午组织了两次批判。 上午要他交代了关于复制档案等问题。但他很不老实。从他的手段来看是十分狡猾的,他千方百计地想摸群众的底。 下午改变了方法,先让他交代。交代后问她还有没有问题,他不敢答有,也不敢答无。群众不揭发他,要他自己讲。用政策攻心。他很狡猾,半个小时左右不开口,我们也奉陪到底。最后,他讲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有些问题我可能记不起,因为我做的坏事太多了。之后(三时)我又陪他到张顺宝那里去。老张问了他几个问题,他慌了,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吐出了:要求从宽处理“的字句,并且不得不承认了他在10月13日后所做的一些动作和坏事,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的。例如,他到市革会去告状,是朱汉民、黄能发等出的点子。他写的大字报(10月13日后)有张胜泉替他修改的。杨玉玺还鼓励他:”到提篮桥,我们一起去。”正是有这些虾兵蟹将帮他打气,所以他才有这么大的胆量。 其实,这些人(当然应当说绝大多数是同志)并不是真正地在帮他忙,而是害了他。同时施凤祥也害了他们。例如身为共产党员、专案组成员的龚士芳同志在施凤祥问题上多次以党性保证(像张顺宝),但还是忍不住在10·13日大会上跳出来冲击会场,犯了严重错误。这一交摔得不轻呀。要爬起来确实要花一番功夫呢! 晚上,施凤祥六时二十分才来(他说他丈人来、陆进才也来)。之后他根据张顺宝同志提的二十来个问题检查交代。 我参加了站上的学习。站上有些同志提出来,要扣发施凤祥停职检查时间的工资,要批判他。当然,我们不是要以经济来压他。只要他能老老实实地向领导、向广大群众彻底检查交代,群众是完全可以谅解他的。现在既然他表示愿意交代问题。那么,我们还是应当给他一定时间的。 1969年11月1日 晴 星期六 继续陪施凤祥。他今天将张顺宝向他提的二十几个问题基本上都作了一一交代。 根据我所了解的的一些六车队情况。我认为,六车队之所以造成目前状况,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就是以施凤祥及其幕后操纵者等一伙人在捣鬼;二是六车队领导班子的问题。领导班子的问题很重要,领导班子就是政权。领导班子的整顿需要时间,这个问题需要认真解决,(当然,这个工作的完成,就是斗批改的任务完成了。)现在举办的扩大的两委学习班已有几天了。我想既然要整风,那么当然可以也应当提自己的看法。对于杨国平的“躺倒不干”是必须批判的。批判的目的,我们要明确,是为了帮助他,紧跟毛主席,发挥他的头头作用。 1969年11月2日 晴 星期日 今天在大便时,我对袁能文讲了我的看法。我认为,就凭杨头头“躺倒不干”这一点,就要严肃批评帮助的。后来我又想,杨头头身上有着一个听不得别人批评话的缺点。他那句口头禅:“自己屁股头血淋淋,还要给人家看痔疮”,就是他这个缺点的典型表现。另一方面,他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当然“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我并不害怕头头可能的报复打击或节外生枝。我想,我们批评一个同志,是为了帮助他进步,更好革命。目的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所以根据他的情况,我在他们学习班上午休息时,我找老杨谈了我的看法。并且将在10月10日给袁能文信中我的意思也讲了。 杨国平说,你不讲,我也准备找你。他听到我在厕所时与袁能文的讲话的。我对他讲,不管你和袁能文或场里的领导有什么意见,不管你什么理由,都不能作“躺倒不干”的根据。因为你这些理由再大,也大不过毛主席战略部署的落实。当在我车队准备开始进行整党之际,当“七·二三”布告、“八·二八”命令发布后,你躺倒不干,这对革命的损失多大呀!这是你应当认真斗私批修的。 老杨认为,躺倒不干是错误的。在学习班我已经检查了。但你讲我“躺倒不干”的那些原因都不是理由,我不同意。我有错误,可以发动群众批判,也可以叫我靠边站。他还提到老袁派人监视他的行动等时说,你对老袁可能还不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对他说,我不是讲要你杨头头靠边站,而是希望你和其他头头更好地带领车队全体革命群众前进。确实有希望你们靠边站的人存在,这就是施凤祥之流。对于自己的缺点,要多作自我批评,别人的缺点让别人自己讲。也指出了他那种“听不大进”别人意见的问题。我认为这是有些老师傅所指出的“骄傲”表现。他不承认。 老杨出身较好,年轻有为,但是如果上述缺点不克服,就可能会犯错误。因此,我不着对革命负责的精神,向他善意提出了。我也考虑过,可能会使头头对我产生看法。但是这是小事,也不大可能。要相信毛泽东思想是战无不胜的,要相信大多数的头头是听毛主席的话的。即使有个别人会采取报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百炼成钢,锻炼锻炼,考验考验,对青年人来说,是需要的,是有益的。 下午我参加了半天。在会上,我点了一把火。讲到在我们的头头中,有人支持施凤祥。在现在学习班里应当自己斗私批修。 晚上继续参加了学习班。会上老杨对刘锦周提出的有不同看法:一,将个人利益高于一切,他不同意;二,将张国焘式的逃兵,他不同意;三,讲他现在站起来工作是种机会主义。我谈了自己的看法:第一点是批评得对的。你放下工作不干,以“躺倒”对待革命事业这不是个人利益高于一切么?如果这种现象发生在战争年代或战场上,难道不是逃兵么?不过,不适替张国焘式。最后一点,我认为这样提法不妥当。杨头头究竟是什么思想指导他起来,这要看他的行动。现在不能下个“机会主义”或“投机”的结论。这样讲是不利于革命的。一个同志,只要他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就好了。不应当打击他的积极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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