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1-16 00:38:21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81) 1969年11月3日 晴 星期一 昨天,革委会对施凤祥作出决定,根据他现在的态度,自即日起,停职检查期间扣发工资,停发奖金。 但施凤祥看了,很是抵触,放了不少毒:什么“我交代了一些问题后反倒要扣工资,隔离审查(叫他晚上不要回去,睡在车队里写检查)。“扣发工资是不符合政策的,我到市革会去问过了。”“明明不是我的问题,硬要我承认。”等等。今天他根据老张昨天点到的几个问题写了一些。之后,又写了一份挖思想根源的检查,就了事了。 上午我参加了学习。会议上,我对老汤提了一些意见:例如开了车子去买东西。有次夜班船,对堡镇的不良现象例如开了汽车买柴等不做批评抵制等。对老袁也提了意见。 从参加学习的情况看来,头头们很缺乏自我批评的精神,有些像“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样子”。老实说,我这两天对头头中出现这种情况很是焦急。哪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者怕批评的道理? 下午学习班休息半天。场革会钱公豹来车队。晚上由他作了整党动员报告。革委会提名,有张学昌、袁能文、黄应德、卞元熙、浦炳郎、杨国平、周振均为我车队整建党领导小组的成员,提交群众讨论通过。 1969年11月4日 晴 星期二 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写了一份批判揭发施凤祥的罪行和错误的文章。 明天准备到上海去。6日场里有一大会,准备将施凤祥揪上去的。 他今天整整一天忙于写什么东西,坐了一天。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1969年11月5日 晴 星期三 上午从堡镇坐10点半的船到吴淞。今天到上海去的由两委学习班全体人员及部分其他群众共约二十三四个人。 在船上,张顺宝改了我昨天写的发言稿。到家后去中心医院看了看病。 1969年11月6日 晴 星期四 大会内容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进一步落实八·二八命令批斗大会”。下午两点钟在港湾学校礼堂召开的。会议上主要是汇报了场里的一期学习班情况,批斗了厂里的陈金海、贾文浩(音)两人;刘泽民(音)、薛福其(音)、汪河珊三人的检查揭发。后又揪施凤祥上台示众。叫我上去揭发,因时间不早,所以没有来得及全面揭批。会议由张勤主持。会上揭发了场革会、兵团内李龙兴、游义培、郁小和三人当陈金海内线的问题,群众要求在会上揪出示众,张勤同志表态:“委员问题,可以贴大字报,采取四大、在开门整风时解决。会议一直开到六点左右才结束。 昨天下午,我到贾紫华家中去过,没有碰到,所以今天开会结束之后,我又去了一次。谈到了关于过去的一些同学,她要我下次回去时带一点蟹。 昨天傍晚,我也到过余俊矞家。她做中班,所以今天上午我又去了一次。谈到了一些单位的情况。他们单位的革命、生产形势大好,也较为紧张。一天要开20班。 1969年11月7日 晴 星期五 今天是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五十二周年纪念日。五十二年前的今天,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和他的亲密战友斯大林领到了俄国无产阶级成功地发动了有工人阶级武装夺取政权的、震撼全球的社会主义革命,打开了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崭新局面,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但是,列宁逝世太早了,没有来得及解决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条件下继续革命的实际(即实践)。斯大林诗歌伟大的马列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他在实际上解决了一批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例如布哈林、季诺维耶夫、托洛茨基等,但是在理论上不承认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现在,伟大的列宁、斯大林的故乡上空笼罩着一片白色恐怖,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者们篡夺了无产阶级政权,在苏联建立了一个口头上社会主义、实际上是帝国主义“的社会帝国主义国家。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成了世界上侵略战争的另一个主要根源。这是国际无产阶级专政历史上的最大的教训。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全面地、天才地、创造性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总结了中国革命和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历史经验,特别是苏联正面和反面的经验,亲自发动和领导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从理论上和实践上系统地解决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问题,把马列主义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阶段。 今天我们纪念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五十二周年,就是要更加体会到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无比英明和伟大。我们的毛主席就是当代的马克思、当代的列宁。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领袖和导师。我们一千遍、一万遍地高呼,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 今天,我们纪念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五十二周年,就是要坚持走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无产阶级只能武装夺取政权。必须彻底批判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刘少奇之流鼓吹的“议会斗争”的黑货。我们必须牢记毛主席的真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夺取政权靠枪杆子和笔杆子(造舆论),巩固无产阶级政权也是靠这两个杆子,特别是枪杆子。这就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人类彻底解放的根本道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毛主席更是这样教导我们的。 今天我们纪念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五十二周年,就是要努力活学活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进行到底。 今天下午坐一点钟船回崇明南门。张学昌讲,施凤祥继续检查,我继续陪他。晚上施凤祥仍然来我宿舍。 1969年1月8日 晴 星期六 晚上观看电视《列宁在1918年》。 这部电影对我们有着很大的教益和启发。他说明了列宁关于“资产阶级的反抗,因为自己被推翻(哪怕是在一个国家内)而凶猛十倍。”的论断是无比英明、正确。在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的第一年,国际资本即世界上的帝国主义和苏联被推翻的资产阶级、地主、富农,他们对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进行了疯狂的颠覆和反抗。帝国主义者勾结了苏联国内的匪军,发动了战争,妄图武装反夺权;帝国主义的特务和混入布尔什维克党内的叛徒、内奸勾结在一起,千方百计地妄图杀害伟大的列宁和他的战友;资本家囤积粮食,妄图制造混乱,动摇苏联无产阶级专政;富农的公开挑衅和威胁,……这一切都表明了,被推翻的剥削阶级决不会甘心他们的失败,它们时时刻刻妄想把“复辟的希望”变为“复辟的行动。”三有革命胜利后的严峻的阶级斗争事实教训我们: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之后,对于资产阶级及一切剥削阶级的反抗,必须坚决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进行毫不犹豫的镇压。决不能怜悯那些冻僵了的毒蛇,要发扬鲁迅的“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宜将成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必须继续革命,对于阶级敌人,决不能手软,要实行铁一般的专政。 从《列宁在1918年》的影片中可以看出:叛徒、内奸是多么地危险。他们是钻进无产阶级专政内部的凶恶的敌人,必须清除这些敌人。列宁的被刺,这就是特务、叛徒的勾结所致。苏联的无产阶级专政被变为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这也是一小撮混入无产阶级专政机构的叛徒篡夺了领导权的结果。毛主席亲自领导和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揪出了以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铲掉了党内的最大隐患,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最伟大功勋之一。 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仅仅是一个起点。革命决没有结束。在世界上还存在着阶级、存在着帝修反的时候,我们决不能丧失警惕,我们必须强化无产阶级的专政。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但是,我们决不可以因为胜利而忘掉了继续革命。我们的反面教员美帝、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他们天天在给我们上课。美帝、苏修的武装侵犯是“资产阶级的反抗”、国内阶级敌人的种种反革命活动,也是“资产阶级的反抗”。我们对于这些反抗必须实行钢一般的专政,绝不可有半点麻痹大意。 在当前形势下,我们更必须抓紧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抓紧落实毛主席的每一项战略部署。这就是最好的战备。 今天仍陪施凤祥检查。 1969年11月9日 晴 星期六 今天我听到了几种议论:
对于第一点议论,我想,有一点道理。这就是提醒我们要坚持“业余闹革命”为主。像我自从10月3日以来一直没有参加生产劳动,群众是会有看法的。以上是从积极的方面考虑的。至于这一件如果是别有用心的人提出的,妄图以“抓生产”为名来阻止革命,这是要警惕的。因为阶级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敌人也是狡猾的,很可能是在当前形势下它们采取的一种迷惑群众的手法。总之,无论是怎样,作为领导来讲,要考虑分析这个问题,并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 对于第二点议论,我认为这种讲法是不妥当的。尽管目前说施凤祥的问题与走资派的问题性质根本不同,但是他们起的危害作用是相同的。至于派一个人去陪他,主要的目的,在我看来,是为了帮助他更好的检查。这是阶级斗争的需要,形势的需要。可能有人故意制造混乱,干扰我们搞阶级斗争。这也是必须引起注意的。当然也可能是群众中出于好意的方面而提出的。 至于第三点,这种讲法是错误的。接近领导就是怕马屁?那么就是讲,群众和领导是不能接近的啰?我也仔细地回顾了我近来的言行,我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来也没有半点“拍马屁”的思想。我之所以较为接近场革会派来的张顺宝、谈金根同志还有王德福同志,主要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老张再三对我讲过,施凤祥的检查必须直接送到他们三人手里。另外,我喜欢下象棋,休息时就与老张、老谈等下棋、或者讲到施凤祥的一些问题。我是坚决支持场革会在我车队所搞的一切工作的。对于他们的决定,我认为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每一个革命者都必须支持。支持场革命委员会的正确决定,这叫“拍马屁”吗?那么这位提出者自己将自己放到什么立场上去了呢?什么叫“拍马屁”?一味地迎合“私”字的需要,无原则地吹捧领导以求得到领导的良好印象或好处,这就是拍马屁。这种资产阶级的庸俗作风是必须加以痛斥的。否则,对于革命利益有极大的危险性。 总而言之,这应当注意,并且加以及时解决的问题。我认为这是一种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事实也可以理解,难道失败的阶级会甘心于他们的灭亡么?施凤祥就是迎合了阶级敌人复辟的需要,干了许多“亲者痛,仇者快”的坏事。其目的在于一个“私”字。今天,在落实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时候,难道阶级敌人就不会跳出来反对么?当然他们不会那么傻,像李逵一样搞赤膊上阵。为了他们的生存和将来发展,他们不但会“躺下装死”,而且还必然要采取“以攻为守”的方法,打着革命的旗号干坏事的。所以,我们头脑里一定要有个敌情观念,一定要有继续革命的思想。在革命的道路上,只有起点站、加速站,而决没有什么终点站。这个终点站只有在世界大同(共产主义),也许才能会出现。 1969年11月10日 晴 星期一 继续陪施凤祥检查。 晚上召开大会,会上革委会五个头头作了斗私批修,并且宣布了有袁能文、张学昌、卞元熙、浦炳郎、黄应德、,列席杨国平、周振均为整党领导小组成员,准备整党学习班马上举办。 1969年11月11日 晴 星期二 余俊矞的哥哥来崇明参观(房屋建筑),今天回去,本来我托小杨代我买几斤蟹给他的。由于小杨不到陈家镇,没有买到。于是我就买了一些芦菽给他。 身体一直不好,今天与张建中一起去看了一下,开了两瓶枇杷叶膏。本来我想回沪休息的,现在要参加整党建党学习班因而坚持下来。 晚上学习班分了五组有党员、群众参加(堡镇两组、南门三组),我参加第二组学习。 今天学习中央二报一刊七一社论“中国共产党万岁”。会上我谈了自己的看法:毛主席叫我们群众参加会议,参加评论,是毛主席对我们最大的信任和关心。我们要正确对待党员。彻底批判“黑六论”。“阶级斗争熄灭轮”在六车队流毒很广。 1969年11月12日 晴 星期三 施凤祥仍在检查。今天他写的检查我以为很不彻底。又长又臭。不触及要害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思想根源的。譬如讲他搞派性,他讲目的是没有的。这岂不是在重弹“运动就是一切,目的是没用的”的修正主义老调么? 我对他再三讲,要他删节那些无关紧要的或者替自己辩解的话,但他老师扭扭妮妮,不肯触及灵魂。 整党学习班继续学习,大家谈态度。 1969年11月13日 晴 星期四 晚上,车队召开了批判施凤祥大会。 会议上先让施凤祥向群众交代,后群众揭发。开会前,杨国平说要我先揭发。我想还是让其他人先讲。会议一开始,在一个月前的“十·十三”大会上跳出来保施凤祥的好些同志,例如张士良、黄能发、杨玉玺等都纷纷争先恐后地揭发,唯恐落后。他们揭发施凤祥要和革委会拼到底的反革命叫嚣。施凤祥是极不老实的,在大量人证、旁证面前,还是要抵赖。譬如讲,关于拼到底的问题,张士良第一个揭发,他矢口否认,但是后来又有黄能发、宋森林等证明了,他不得不低头认罪。今天的会议开得很好。反戈一击有功。这一击击得施凤祥狼狈不堪。 1969年11月14日 晴 星期五 继昨天的大会,今天车间里又召开了批判施凤祥的大会。会议上更多的同志揭发批判了施凤祥的问题。几乎过去和施凤祥站在一起的人都起来揭发批判了,施凤祥孤立了。其实,施凤祥是六车队运动的绊脚石。自从揪了施凤祥以后,六车队的面貌有了很大的转变,整建党工作开始了。 今天整党学习班分了两组。群众一组在候车室,由周振均掌握。会上周振均讲到,接下去二三天时间由党员斗私批修。每个党员都要斗私批修,然后再进行群众评论。他谈了如何评论党员的问题。 这样看来,有点赶任务的味道。整党首先是思想上的整顿,就是要大学毛主席无产阶级的建党路线,大批刘少奇修正主义建党路线。要开展大学习、大批判。使党员和群众都认识到什么是毛主席建党路线,什么是刘少奇黑六论?等等。这样,党员斗私批修有了个标准,群众评论也有了个标准。 从这几天学习班的安排来看,很明显,他们领导小组的指导思想有单纯的军事观点,把学习班的重要目的就是为恢复组织生活。因此,因此我在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有些同志也提出了这个看法。 1969年11月15日 阴 星期六 这两天施凤祥继续在我宿舍检查交代。 今天晚上学习班休息一天。 与王德福谈起关于整党学习班时,我谈了我的看法,恢复组织生活是我们学习班要达到的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我们是要把毛主席建党路线学到手。根据我了解六车队党内两条路线的斗争历来很激烈。从部队回来的党员同志和新来的其他群众都不顶了解的。在学习班里,我们一定要发动群众大议大揭六车队两条路线斗争(特别是在党内)的历史,从而使领导和群众都了解到党内两条路线斗争的情况,看清刘少奇的黑六论流毒在什么地方,如何批判。从我听到的一些反映来说,六车队里的刘毒“阶级斗争熄灭轮”是较深的。在文化大革命前,徐正林重用的是资本家之类,车队大权都掌握在他们手里,甚至徐正林还开了小汽车参加资本家的婚礼。在徐正林看来,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是没有阶级斗争的,而且资本家比工人有本领,要依靠他们。还有在我车队,听说有多少部队回来的干部被这里的的资产阶级糖弹击中,垮下去了。车队里的党员有多人不是犯了贪污腐化的错误而倒下去的?这也是阶级斗争的反映。 我还将了昨天的意见:不学习,不批判,党员斗私批修就没有标准,群众评论没有根据,这样看起来进度快了,但是不解决问题,到头来还得返工,实际上慢了。如果紧急抓住了大学习、大批判,看来是慢了,一点,实际上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是快了,而不是慢了。要注意整党中的阶级斗争新动向。 老王说,大议大揭党内两条路线斗争是重要的,大批判也要搞。至于学习,不准备放较多的时间。并且他准备让整党领导小组去讨论一下。 1969年11月16日 阴(有雨) 星期日 整整一天,施凤祥一个字也没有写。他的态度很坏。我也不想陪他了。对张学昌讲,还是让我上路线去吧。 晚上,南门站全体学习班成员先集中,由王德福谈了这两天学校的情况及学习计划的变动,即用二三天时间大议大揭六车队党内两条路线斗争情况。之后就开展了讨论。我在会上提出对于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历史要大揭大议。 1969年11月17日 阴 星期一 气候渐渐变冷,这几天身体一直不太好,天天吃中药,枇杷叶膏、气喘膏等。 我陪着施凤祥实在无聊,于是我就叫张建中让我跑了一圈。 今天,王德福等和施凤祥谈了谈,叫他围绕这几个问题写检查。主要是派性的目的及于徐正林的关系。 今天施凤祥的检查中承认他搞派性,搞分裂的目的是反对革委会。我的意见是最好把这篇东西抄写成大字报,给群众看,并且加上按语。 根据老王的意思,在晚餐前,我和施凤祥谈了一些问题。我对他讲了当前群众的情绪,指出你不能在抗拒下去。在你面前有两条出路,依旧是顽固下去,变成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一就是认错,改正,变好。 晚上整党学习班仍分组大议大揭。我在学习班上谈了我的看法就是:“阶级斗争熄灭轮”在六车队流毒甚广。“十1十三”会议就是如此。长期来,有些人跟施凤祥站在一起,反对革委会,这也是阶级斗争熄灭轮害至而成。六车队的党员和群众很少谈到资本家的罪恶活动,好像他们都很老实。相反,同志之间却常常有着不断的争论和斗争。 明天,徐正林将回到车队(他到工宣队去的,在今年8月底9月初的样子),明晚将召开大会批判肃清修正主义流毒。要施凤祥作准备。 1969年11月18日 晴 星期二 王德福讲,今天起让施凤祥到车间劳动,边工作,边检查。于是我立即对调度员范本福讲,我开始上班。下午到新海农场跑了一圈。 徐正林从上海回来。场革委会张顺宝和另外两个同志也来了。 晚上召开批判修正主义流毒大会。会上批判了徐正林和施凤祥。黄能发揭发了徐正林在上海学习班(那时还没有解放)做的小动作,他要黄能发对施凤祥讲“王庆斌也对我好感,暂时不要吵。”这句话清楚地说明,施凤祥之所以跳得那么厉害,背后有徐正林支持和指挥的。 大会上揭发了徐正林千方百计通过赵志康送5元钱礼物给施凤祥。徐正林也在会上讲,他思想很脏,不想当干部目的在于看革委会冷眼。我过去当干部不好,犯错误,现在就是要看你们了。今年7月份的整党学习班上,他又借批判杨千淦之名,达攻击革委会之目的。 1969年11月19日 晴 星期三 整整一天没有出车。上午参加了场里姓叶的同志(还有一个不知姓什么)召开的座谈会。会上陈更生、陈益珍、施占达等发了言,对党员进行了评论。 晚上,整党学习班将党、群分开。群众开始评论党员,党员准备斗私批修。 下午,起草写了一篇大批判文章《施凤祥为什么上窜下跳?》。我认为他这么干的目的在于夺权,让徐正林重新上台。同时陈更生送来一份彭祖林写的文章,我替他将关于“红旗种子场事件”及“食堂里私烧黑材料”两节划去了。准备放在大批判专栏里。 今天我和张建中一起到桥镇去看了一下。我们买了一个羽毛球,准备开展体育运动。 1969年11月20日 晴 星期四 今天将《施凤祥上窜下跳为什么》的文章誊清和完成了。 今晚学习继续党群分组。在学习时,有的老师傅提出,要党员先斗私批修。我和有的老师傅认为必须加强大学习、大批判。只有用毛泽东思想指导彻底批判刘少奇的修正主义黑货,学习了毛主席建党纲领,批判了“刘毒”,党员的斗私批修才会高瞻远瞩,批深批透一切资产阶级的东西。不加强大批判、大学习,特别是大学习,群众评论就没有标准,党员斗私批修就没有武器。 后来评不下去,就有周振均读了“支部生活”批判黑六论的文章。 1969年11月21日 晴 星期五 做预备班。下午接船客到跃进农场。半路因密祖培车子抛锚在新海抗大,回来迟了,没有参加学习。 听说今天我组有杨玉玺和龚士芳斗私批修。 今天做早班,代病假。南门到新安沙农场来回跑了两圈半。 晚上参加了整党建党学习班。会上有张增祥、杨学成、杨千淦斗私批修,只是罗列了一些现象。没有挖思想根源,看样子非常别扭。后面一个简直是在为自己解释。这样怎么能达到目的呢? 因此施占达同志发表了他的意见之后,我就谈了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如果这样下去,整党学习班的方向会错的。因为从斗私批修的情况看来,完全是“要我斗”,而不是“我要斗”。有的党员的斗私批修是为了过关,否则为什么斗私批修后学习也不来了?有的斗私批修只是罗列现象,不挖根源呢?事实也是这样,不学习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建党学说,如何来批判修正主义建党呢?从整党领导小组第一个学习计划到今天为止,明显地可以看出,政党领导小组存在着“赶任务”的观点。为什么只学了一遍《中国共产党万岁》的社论后不再组织其他学习呢?为什么在群众提出大议大揭两条路线斗争史后,只议了两天也没有引出什么结论就转入党员斗私批修和群众评论了呢? 整党,首先是思想上的整顿。就是要在党内进行思想上的吐故纳新。只有思想上整顿好了,才能真正做好组织上整顿。组织整顿是重要的,但必须以思想整顿为基础。思想上的吐故纳新,就是吐掉党员头脑里修正主义的流毒(在组织上就是吐掉混入党内的叛徒、特务、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蜕化变质分子、阶级异己分子及死气沉沉、不起作用的人等废料),纳入毛主席建党学说之新。因此,在整党初期,主要应当加强对广大党员进行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教育,以毛主席建党思想为武器,狠批刘少奇的《黑修养》、“黑六论”,使党员提高路线斗争觉悟和继续革命的自觉性。在这样的基础上,党员会自觉地加强斗私批修,改善党群关系,为恢复党组织生活奠定思想基础。 另外,我还提出了一点看法,既然既然杨千淦和应振夏两个人都是清队对象,亦没有解放,这种人肯定不能在第一批内恢复组织生活,那么为什么杨参加了学习班而应没有?我认为要么两人都不参加(要么两个人都放到学习班作为批修的活靶子),为什么有的放进学习班,有的不放呢? 在发言中,我还批驳了不抓紧大学习的一种理由。有的同志认为,对毛主席建党学说,在三年来学习得较多,现在没有必要多花时间在学习上了。如果强调这一点他还给你扣上一只帽子,否定了三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是很错误的。如果说强调学习毛主席建党学说是否定过去运动的话,那么按照这同志的意见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正当运动也不必要搞了。因为我们三年来的文化大革命本来就是一个伟大的整党运动嘛。这岂不是一个极大的、又是极荒谬的错误么? 1969年11月23日 晴 星期日 今天我代戴珠芳的早班。来回跑了一圈以后,袁能文对我讲,参加一个座谈会。在会上有朱森林、施光弟等七、八个人参加。我把昨天的看法谈了一遍,并且还谈到“要有阶级斗争观念”,并不是整党学习班中没有阶级斗争;学习五车队经验,对个别党员开展谈心活动。会上看到一本“林副主席讲话”,里面有些讲话我认为很必要认真学习。因此,我准备向张顺宝同志借来抄一下。 晚上学习班分组进行。会议上杨千淦补充斗私批修等等。在会上我谈了自己的看法。杨千淦这个家伙太不象话,这种人按他现在态度怎么行呢?什么“批判我是为了团结我。”像他这种至今还不愿意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的人怎么能“团结”呢?另外对整党领导小组提了三点建议:1,加强大学习、大批判;2,开展谈心活动;学习支部生活50期。 晚上学习结束后,张学昌和张顺宝来宿舍对我讲,要我准备明天学习班讲用会上讲用。我准备从群众角度出发,谈谈下列看法:要明确整建党的伟大意义;要认识到这是毛主席对我们群众最大信任和关怀。要相信大多数党员是好的或比较好的。要去掉“整一整一般党员”的看法。 1969年11月24日 晴 星期一 早上与顾士荣一起到新海接一部车子。在新海站上,宋森林、杨君淑说,有些东西想不通,为什么领导小组让黄应德、浦炳郎参加而不让刘锦周却不在内?我当时讲,让他们站出来,在实践中考察他们嘛。 中午,袁能文来找我说,问我最近有什么想法?昨晚张顺宝走出去时曾问我为什么现在你不来我们这里?哦。原来领导上以为我有情绪呢。这一阶段,我为了不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尽量减少到头头那里去。另外。我有一个感觉,车队头头与场里来的三个同志有些意见不一致,我怕吃轧档。另外最近我对车队整建党领导小组的做法有不同看法。我思想上激烈地斗争着。我不怕什么讽刺打击,也决不会碰到问题而退却。这些天来,身体不好,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早就回沪休息去了。 下午,张顺宝也来找我谈。他问我,22日讲的时候,你考虑过后果没有?这一点,我没有考虑过,至今也没有考虑过。他提到过,我对人讲,今后讲话要注意点。我理解就是讲我有思想情绪。我觉得除了上述的想法即对袁能文讲的以外,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至于我为什么在会上讲,而不在会外直接与领导讲,这是有想法的。我曾经与老王不止一次地谈过要强调大学习、大批判,但老王认为不准备多花时间于学习上。按他的讲话,我是认为不对的。经过反复学习其他单位先进经验,我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究竟自己的想法对头不对头?放在会上谈,在背后我不谈的。因为会后谈有一个坏处,可能被人歪曲后用以破坏学习班。我认为我的想法有着一定代表性,像顾培忠,他的讲话中看来,和我有同感的,即大学习、大批判。 最近我确实很少到群众中去,经常一个人在宿舍。一是思想上有着激烈的斗争,二是身体不好。 晚上车队召开讲用会。有密祖培、黄应德、龚士芳讲用,我也谈了自己的看法。 1969年11月25日 晴 星期二 支气管哮喘发作,今天去看了一下,开了点强的松,吃了也无用。 今天没有出车。袁能文讲还是休息一下。我想,能坚持就坚持。晚上尽管气喘嘘嘘,还是坚持参加了学习班。会上我发了言,我认为有些同志的斗私批修是迫于“要我斗”。昨天龚士芳同志的发言中还有怕痛怕痒的感觉。徐正楠、杨玉玺他们今天也斗私批修。我觉得主要是一个思想感情问题、立场问题。举了赵志康的例子。 1969年11月26日 晴 星期三 身体太差,哮喘发作,今天又去看了一下。开了些土霉素、氨茶碱。医生又给我5天病假但我并不准备回去和休息。昨天收到小妹来信讲培丽要到黑龙江去,希望我回去送她。因为学习班重要,我仍然坚持参加,不回去了。毛主席如此信任我们群众,要我们群众参加整党运动,这是毛主席对我们的最大关怀,也是我们的幸福。党权是权中之权。整党不是小事,她将关系到国家的政权掌握在什么人手里的大事,也是革命的根本问题。多少革命先烈为了无产阶级专政在我们前头英勇牺牲,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又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更好。作为一个革命青年,有什么理由来辜负毛主席的期望呢? 身体不好,对革命是一种损失。但是有病已成客观事实。问题在于让革命少受损失。杨水才同志及最近报上介绍的焦裕禄式的好干部、上海锅炉厂的军代表的动人事迹和革命精神就是我学习的榜样。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毛主席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难道革命还怕苦和死么?病的折磨无非也就是苦和死两种而已。怕病而不革命,实质上也就是怕苦、怕死。忠于毛主席要有实际行动,而不能停留在口头上。当前就是很好的考验。如果在这点小小的考验面前退却,怎么能想象在关键时刻会挺身而出呢? 今天我抽空写了几封信。余俊矞在十七厂,她们厂有许多先进经验,对我们有帮助,因此我想请她介绍一些具体的经验。 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这样优越。这两天身体不好,同志们关心我,照顾我做预备班。我不去,也不来叫我。我过意不去,还是坚持在船来时去售售票。 1969年11月27日 晴 星期四 昨晚整党学习班党群分组。讨论了关于恢复组织生活问题。我坚持参加了。并且发表自己的意见:目前,根据场党核心小组钱公豹同志的动员报告中谈到的条件来看,我认为我们车队党组织生活的恢复是有条件了。对于具体的问题,即哪些党员要暂缓或停止。我们小组讨论了本组内党员情况,提出杨玉玺、龚士芳、杨千淦、徐正楠、施占达、杨学成等六人要暂缓,并推荐我向大家汇报。 在今晚大组会前,我们小组又重新讨论了昨天没与讨论的地方,即其他小组里的党员。这个问题组长由责任,昨天没有讲清楚。在讨论中发觉有不正确的东西,即有意气用事的行为。你提这个不能恢复,我提那个不能恢复。 在大组会上,各组没有汇报。袁能文读了一下各组汇总笼来的意见:有七个停止过组织生活,有十四个大部分意见要暂缓,有三四个个别人意见要停止,有六七个个别人意见暂缓。共计有30人左右。这样看来,面大了,不符合毛主席教导。主要不能怪群众,主要在领导没有抓好政策学习,毛主席建党路线的学习;第二在于党员缺乏袭爵斗私批修的觉悟;第三还在于群众没有全面掌握领会毛主席的建党学说。 之后,各组分散讨论。我虽然气喘吁吁,坚持参加,并且作了记录。会议即将结束时王德福同志发了言,指出了今天的作法简单一点目的是在于让大家听一听面大了还是小了,使党员了解群众的意见。后面还提出了三点:1,学习班要继续办,面是否那么大?意思是要改变一下学习的形式。2,继续要很好地学习。3,调查研究,全面分析。 这三点基本上是概括了学习班的教训,我没有不同看法。但是我在听时没有全面理解王的意思,认为好像这学习班结束了,再另办了。因此会后与周秀生在老王宿舍里谈了这个看法。老王也作了解释。 1969年11月28日 阴 星期五 这两天身体不佳,哮喘发作。睡得很晚才起来。食欲也很差,不吃饭,体质更差了。于是只得花谢零用钱去买些饼干、水果吃,经济上紧张了。 健康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发病、更主要地影响了参加革命。形势在一日千里地发展。生了病,影响生产,影响学习,就跟不上形势了。去看了一下,开了10针哮喘菌苗针。 今天一天,等于没有出车。晚上整建党学习班没有学习,和小张俩一起去观看了反动影片《战上海》。这部反动影片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早在几年前我看过,但没有看出问题。现在带着批判眼光去看,确实影片反动透顶了。他们(编导者)有意通过方军长、屠森、美国人等人讲了五六次“22年前……”的黑话,竭力为蒋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叫好,竭力为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翻案,用以达到反党、反毛主席的阴谋。影片大肆散布了修正主义论调“唯武器论”、“战争恐怖轮”、“活命哲学”等等。影片有意地将突破上海外围都归功于大炮的威力,而又有意地安插了进攻市区时没有用大炮而造成重大伤亡的场面来衬托“武器决定战争胜负”的反动理论,及用解放军的伤亡来突出反动军官刘义起义的功劳。总而言之,影片完全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为帝国主义、蒋介石反动派等敌人服务,恶毒透了。 今天整党领导小组讨论了半天,准备在这两天内(整党学习班休息时)办一期脱产学习班。参加对象有群众中代表及群众意见较大的党员。目的在于给这些党员一个更好地斗私批修、加强革命化的机会。明天起开始学习。我也是被抽到的群众之一。 1969年11月29日 阴 星期六 整整一天参加了有群众中意见较为集中的党员杨玉玺、龚士芳、高金官等和群众钱惠忠、赵泮范等参加的脱产整党学习班0 学习班学习了新党章的总纲及党员五个必须做到,随即开始斗私批修。 我在学习班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党员斗私批修要高标准,不要认为是“要我斗”。斗私批修是阶级斗争的需要,是继续革命的需要,形势的需要,而不单是为了恢复组织生活。 1969年11月30日 晴 星期日 健康的身体对于革命来讲很重要。身体不好,对革命、生产都有影响。 学习班继续进行。几天还学习了“老三篇”,党员继续斗私批修,并且也评论了。晚上继续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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