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9-10-12 10:45:43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郭松民 - 小 + 大
残雪:令莫言遥不可及 01 — 因为与本届诺贝尔文学奖非常接近,中国女作家残雪一夜爆红。 中国历来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因为对文章、文学的评价,主要依赖于人们的主观感受,很难找到公认的客观标准,所以尽管中国自古就是诗的国度、文学的国度,但从来没有颁授“文学奖”一类的游戏。 如果硬要找客观标准,结局就一定是文章、文学生命力的丧失。在这方面,科举和八股文的教训可谓惨痛。 诺贝尔文学奖评奖委员会本身也是一个奇怪的机构,它由瑞典文学院选出的3至5名院士组成。考虑到瑞典是一个只有一千万人口的小国,在中国的北宋年间才开始形成国家,并且这些院士中很多人不懂汉语,也没有到过中国,他们对中国历史、文化与现状的了解,也许不比刚刚失言的火箭总经理莫雷更多——我们不能不说,由他们来决定哪个中国作家可以获奖,是一件特别需要勇气和胆量的行为。 当然,颁奖也未尝不可,不妨视为他们的一种自由。对中国人来说,只要明白这个“奖”仅仅体现了几位年龄偏老、视野和经历都非常有限的瑞典学者的偏好,并不具有“第一”、“最好”等含义,不要“纳头便拜”就可以了。 02 — 诺贝尔文学奖在世界范围内具有的这种不对称的影响力,说到底是近500年来西方统治世界的衍生效应。诺奖的影响力是西方统治世界的结果,诺奖本身也是西方统治世界的杠杆之一,本质上是一种权力关系。 也许正是因为意识到诺奖的这种本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末,鲁迅先生曾经拒绝过诺奖的提名。新中国的前三十年,与诺贝尔文学奖也是绝缘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中国,相对于西方的统治秩序而言,是世界范围内的一支革命性力量,它拒绝西方的统治,当然也包括文化统治。 03 — 如果有人还不明白诺贝尔文学奖的价值取向,则不妨看一看中国获奖作家莫言的作品。 西方在建立了对非西方的统治地位之后,为了论证自己统治的正当性,建立了这样一套话语—— 西方=现代、先进、文明; 非西方=传统、落后、野蛮。 莫言的作品,主要特点是迎合了这套话语。如果说,用“传统、落后、野蛮”的套路描绘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还具有一定真实性的话,那么用来描绘新中国、描绘中国革命就完全是一种有意无意的抹黑,甚至污蔑了。 因为,正是中国革命使中国走上了现代、先进、文明的道路。 在莫言的代表作品《红高粱》中,我们看到其中作为革命象征的罗汉大哥,不仅在性的方面是一个失败者,而且不懂得发动群众,只想到去动员土匪,最后惨遭日寇剥皮。他不仅不是一个拯救性的力量,而且还要靠作为传统象征的余占鳌为他报仇,他在余占鳌面前是孱弱的、躲闪的、回避的。 所以,莫言的作品,不仅论证了中国跟在西方背后亦步亦趋,乃至跪向西方的正当性,事实上也论证了西方对中国进行教训、引领的正当性。 04 — 现在说说残雪。 残雪比莫言“深刻”多了。 引用一段残雪的文字—— “一个噩梦在暗淡的星光下转悠,黑的,虚空的大氅。 空中传来嚼骨头的响声。 猫头鹰蓦地一叫,惊心动魄。 焚尸炉里的烟灰像雨一样落下来。 死鼠和死蝙蝠正在地面上腐烂。 苍白的、影子似的小圆又将升起——在烂雨伞般的小屋顶的上空。” 这是何等令人恐惧、厌恶的地狱般景象? 一位学者这样评论残雪的作品—— “她的作品中充满了被突兀诡异的意象连缀起来的跳跃的句子,而那意象充满丑陋的、几乎可以感觉到那腐坏/死亡过程的身体,在酷热或潮湿阴冷中滋生的爬虫,如同苔藓一般无所不在地附着的敌意和诅咒,恶毒的梦呓和迫害妄想式的谵妄,在雨水和潮湿中流淌的垃圾、恶臭和流言、私语。” 一位研究残雪的学者发现—— “她在自己的绝大部分作品中都不加节制地描写脏污、丑恶的意象,借以体验一种‘恶毒的快意’。例如,仅在《苍老的浮云》中,她就至少四次写到‘放屁’;至少五次写到‘阴水沟’;至少五次写到‘拉屎’的事象;至少十次写到‘老鼠’,至少三次写到‘跳蚤’和‘臭虫’。 一位研究者指出—— “缺乏爱意,充满敌意,是残雪的单向度叙事的又一严重病象。仇恨和复仇是残雪喜欢讨论的话题。” 而残雪自己同台湾女作家施叔青的对话则证实了这一点: “我写这种小说完全是人类的一种计较,非常念念不忘报仇,情感上的复仇,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计较得特别有味,复仇的情绪特别厉害。” 05 — 那么,残雪这种刻骨的、不能原谅和救赎的、魔咒般的仇恨究竟从何而来呢? 看一下残雪的经历,她原名邓小华,1953年出生。1957年,担任《新湖南报》社长的父亲被打成右派,家庭受到冲击和影响,残雪从小由外婆带大。1970年,经街道办事处安排,她做过铣工、装配工、赤脚医生等,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 06 — 为什么说残雪比莫言“深刻”,抑或“彻底”呢? 认真研读一下莫言的作品,就会发现莫言对中国,对中华民族还抱有希望,但前提是要对自己的文明格式化,要脱胎换骨,要用西方文明重装自己的系统。 但在残雪的作品里,这种希望和“乐观”都没有了。 残雪笔下的世界,充斥着苍蝇、蟑螂、老鼠、蛞蝓、蛆虫、蝙蝠、疯猫、蚊子、蚂蝗、垃圾、粪便、蛛网、尘埃、烟灰、尸体等。她所用的比喻、修辞手法也是用一些丑陋恐怖的事物,“两人的脸都在电光里变成青面獠牙”,“黄泥街像一摊稀泥似地化掉了。” 残雪的世界是这样的—— 苍白的小太阳,苍穹像破烂的帐篷。 鬼火燃烧着,在朽败的茅草上。 鬼火照亮了无名的小紫红花。 墙壁喳喳作响,墙壁要裂了。 小屋更矮了,小屋缩进地里去了。 白蚁发疯地繁殖。 这真是“一个怪诞而奇诡的世界,一处阴冷诡异的废墟,犹如一个被毒咒、被蛊符所诅咒的空间,突兀、魅人而狰狞可怖。” 这个世界最好用火焰喷射器烧个干干净净,不仅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也没有任何改善的希望。 07 — 既然仇恨无法释怀,那就毁灭吧,毁灭我所属的世界,毁灭我身在其中的一切。既然我的世界如此丑恶,毁灭反而是一种美好,反而是一种极大的善,甚至干脆就是最高道德! 这种“境界”,岂是莫言所能望其项背? 如果考虑到西方文明的底色与内核是种族主义,我们对残雪及其作品在西方大受欢迎,距离诺贝尔文学奖只有一步之遥,还会感到好奇吗? 只是,我们为什么要欢迎自己的世界、文明、族群被毁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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