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10-03 00:22:53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冲浪篇】-(39) 一九六七年三月六日 晴 星期一 早晨一去,发现115室里的椅子都搬走了,纸张也拿走了。为此提出强烈抗议。 中午,与“挺进团”等谈了以后,将办公室搬到原主任室去了。原主任室本来是勇闯的,给了三教师为宿舍,这样就调了。 下午继续开会。会上提出了关于联合问题。第三兵团提出成立筹备组(五人),什么教师一名、学生四名,三名由市一级红卫兵产生,其它组织产生一名。这种做法本身就是不相信群众的表现。为此,我反对之。最后在红战鹰等的提议下,审查了各个组织,闹了一些意见。 红旗新北大向何处去?我认为必须参加某一红卫兵组织,并且要郑重。矛盾普遍地存在的。因此不能回避矛盾。必须坚持与之作斗争。 包其昌、贾紫华、李蓉芳谈了一阵。为了一句话却动气了。 各人的本质如何,思想如何,这是有所了解的。对于蒋如华、郑富亭,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帮助他们了。 一九六七年三月七日 晴 星期二 上午与顾建祥谈了我的看法。 目前我校红三司的力量较为大,东方红(红上司)要与它争,肯定是争不过的。但我认为,从全校整个阶段的情况来看,红上司东方红总部的贡献较大,人才也较多,方向、观点也与我们基本一致。为此,我想,如果他们统一了(目前红上司处于分化状态),我们就准备加入红上司。 我认为,东方红再让高兴明当头头,东方红就搞不好。因此要改选之。 下午,到海校去了一次。 回来,反修与其它同学与张裕明、郑富亭谈到关于班级联合之事。有人提出要解散兵团,才能班级联合。后又在座谈会上说通过整风后,解散兵团。 我认为,在当前情况下,我们决不能解散组织。解散兵团,对班级的联合作用不大,是一种右倾的表现。因为大联合不等于大杂烩,要在思想上统一起来,而决不能追求形式上统一。 张裕明也赞成反修的观点,我认为他是右倾。我不同意他的观点。而且兵团大多数人员支持和赞同这个观点。班级要联合,但决不能已解散兵团来求得团结。 一九六七年三月八日 晴 星期三 上午与王金声辩论,叫他将红缨枪所拿的“筹委会”的东西交出来,他不肯。 三兵团摆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他们不相信群众。准备向第三兵团开火! 一九六七年三月九日 晴 星期四 上午,井冈山整风,我也去听了。主要发言的是三兵团同志,其中,我感到他们有人提意见的出发点不明确,似乎有些泄私愤的味儿。 第三兵团中有个别人是投机者。他们阴一套,阳一套。在东方公社同志面前将我们的坏话,在我们面前讲好话,拉拢这些组织,却打击另一些组织。在这场大联合、大夺权的斗争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对于他们的投机行为必须批判。为此,我们对井冈山讲了。在晚上,与《海空雄鹰》、《井冈山》、《红炮会》一起讨论。(黄卫中说了一些。他谈的有点道理。)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日 晴 星期五 反复考虑到兵团的问题,感到我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从成立一天起至今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但目前来说,可能内部发生分裂。郑富亭、蒋如华,我认为他们两人是兵团中问题较大的同学。对于他们必须按毛主席的教导,善于团结之。 昨天,我兵团第二次开门整风。会议上,发言人很少。参加者也很少。(三兵团的郭行庆、红三司的翟指南等)。会后,与《反修》、《海空雄鹰》的同学讨论了班级的联合问题。 《反修》的观点是:先解散组织再联合。解散组织才能联合。我感到,他们的中心是要解散组织。所以昨天“急于整风、后又拒绝整风”的丑剧也演成了,荒谬的论调“因为组织不解放、存在小团体主义所以不整风”也出现了。 他们的这种观点(张品富、沈敏),我们是坚决反对的。我们认为,通过整风,统一思想,联合起来;“联合后,组织是否解散呢》”沈敏追问之,我答曰:“可以存在。” 通过半年来的革命运动,我深深感到,自己对班级里的同学有着进一步的了解。 下午,因红炮会已经将标语贴出去了。所以,我们也只得提出将标语、《向投机者开炮》、《政客的面貌》两张大字报提出。 这两天来,因郑富亭借来了一只手摇留声机,所以兵团同志经常听唱歌。 今天,余俊矞、李蓉芳来了。她们三人(与余之妹妹)将八张蜡纸印了。 晚上,与顾玉利、李蓉芳、余俊矞谈了关于兵团的问题。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一日 晴 星期六 “长缨在手”、“风浪战”等都来问为什么贴三兵团大字报、标语,我告诉了他们。主要是关于大联合的。 上午,《井冈山》继续开门整风,刘松山的发言中多是诽谤、诬蔑、中伤、造谣,讲我们写大字报是《井冈山》策划的。为此。我解释了一番。 下午,与王世立一起和王保宏谈了一阵。王保宏承认那套方案是不相信群众的,是陈辉煌一个人起草的,他们已经批评了,陈辉煌要作检查。但他不承认到分裂的地步。他也认为,必须揪出政治投机分子。听他口音似乎准备将与《井冈山》的问题公开贴大字报。 将严华业的罪状印好,并装订好了。晚上,张裕明、顾玉利、张振福一起谈到关于班级的联合问题。他们提到,解散兵团杀回班级去的问题。我认为,对于班级的联合,必须经过造反派联合的基础上才能实现。按他们的讲法,解散,成立统一组织(造反派)这是对的,因而赞同之。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二日 晴 星期日 上午到校,与顾玉利一起再一次与张品富说到他们的观点。他们认为解散是联合的关键。先解散才能联合,联合后成立一个领导机构,先讲成分,后讲表现。有谈到红卫兵的问题。我说,红卫兵是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无产阶级专政的红色尖兵。谁做到了这一点,谁就是红卫兵。如果没有做到,那么即使戴上红卫兵袖章也不是红卫兵。红卫兵的成立必须按照中共中央的意见办事。 为什么张品富、徐关通等总是要强调先解散再联合呢?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整风呢?经过多次的接触,了解了一些情况,再分析其本质,主要的问题就是班级的权力掌握到谁手里的问题。他们想将班级的权力掌握在他们所谓“红卫兵”手中。(为什么要说所谓呢?因为他们没有做到红卫兵的条件。)班级的权力必须掌握在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手中。对于班级的领导班子的产生,我同意由全班同学选举,而且应当如此,但其成员应当以革命造反派为主。 考虑到革命左派问题,就已考虑到成分、出身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工农群众是最革命的,当然大量的左派出现在他们中间。张品富却说:“我班处于特殊情况。”“按你这样说来,红卫兵将有四十多个(指我班)?”这两句话道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三日 阴 星期一 上午,与李美常、顾和平、陈德祥等在115室讨论班级的联合问题。听郑说,反修也解散了。 下午,在班级里召开了班级会议。看来原“只争朝夕”的同学对我产生了反感。 反修为什么不参加联合整风呢?因为“不愿参加三个兵团整风而参加班级整风。”我们认为,三个兵团的整风是要让其他同学参加的。…… 今天会议上,我们讨论了好些问题。其中,大家一致认为以无产阶级革命派为班级的联合核心。也谈到谈到《反修》三个组织是否是革命造反派?我认为“红旗新北大是革命造反派组织;顾和平也认为《海空雄鹰》也是革命造反派组织;反修没有表态。(这个会上半个会议原”只争朝夕“的同学是参加的,后来讨论的问题没有参加。) 俞飞飞是个好同志,她是我们的团支书,在运动至今,她一直站在造反派的立场上,虽然严家黑店多次想拉她过去,但她始终没过去,这是好样的。今天我与她谈到了关于班级的联合问题。她也同意由我兵团讨论的方案;在两个兵团先联合的基础上,全班联合起来。 在讨论会上,我讲了我的看法。我认为自己为:红旗新北大“尽了我的力量。今后,我就撒手不管了。 晚上,郑富亭、蒋如华、杨慧娣、谈小宝他们到九点钟还没有回去。 在高中的三年中,对于郑富亭有所了解。郑富亭是一个品质较差、个人私心杂念较重的同学。据反映,最近在外面和一些不二不三的人混在一起。写到江西丰城矿业局职工医院的两女同志(朱丹丽、徐文娂)的信,称为“姐姐”。出外串连由三个月左右,就带十元钱,一个月的粮票去,回来有时偷偷溜回来的。…… 文化大革命中,对于我班同学来说,有一个很大的教益就是对同学进一步了解了。同学也进一步了解了自己。这就是说,与群众接触多了,群众和自己融和多了。我深深感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如果与群众结合在一块,那么他的力量就会变得很大了。一个人与集体结合了,就犹如虎添翼,威力发挥出来了。 对于蒋如华的问题,俞飞飞建议是否对她家里去讲一讲。我认为将问题交给群众来帮助她,这是完全必要的。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四日 阴 星期二 上午,我和顾玉利一起到115室,与《海空雄鹰》将我们昨天讨论的计划打算告诉他们:在两个兵团两个兵团联合的基础上全班联合起来。两组织成立一个统一组织,凡承认或符合参加这组织的,均可以参加;凡不符合者,不仅是不在造反派内部的同学而且即使在造反派组织内部的人,也不能参加。 他们讨论结果两派意见。张裕明又推翻了昨天的方案,认为它是并吞式的联合,因此坚持解散组织。郑富亭等都主张之。我认为,也是解散为妙。因为内部本来就存在着矛盾。“红旗新北大”从成立一天起就患有一个胎里病,没有一个巩固的核心;本身也是建立在矛盾斗争的基础上。 有个别人(主要人员,从成立这组织时就是动机不明确。为了个人出风头,为了一只袖章,这决不是一个革命者。成立之后,到北京去了一次,目的也是不最明确,回来后干了些什么?“确实有什么功劳?”不过,这一点是不能抹杀的,将同学(部分)组织起来了,这是一个功劳。 回来后,我兵团人员也深深感到,走的不稳了,而且在发展工作上实行了“任人唯亲”的组织路线。为怕砸而参加“红旗新北大”。最近,拿了一只唱机,整天听歌曲,甚至到深夜里。又喜欢自吹。这样下去,随着数量的变化,质量会发生变化。前阶段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以后就难保了。为了少损失,故解散为好。当然,解散是消极的,但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只得这样做了。解散后,与顾玉利等重新组成一个战斗组织或参加班级联合,也许战斗力将会更强一点呢。 今天下午,党员召开批判严华业会议。严华业极不老实,至今,他还想蒙混过关。他对政府派的小将百般诬蔑,说他们无人心,是强盗。为此,我揭发了几点。这个会没有始终参加。 下午与钱蟾仙谈之。她们是主张全班整风。她说,在整风中也要触及自己的灵魂。前几次会(昨天也是如此)议都谈三个兵团的问题,与她们关系不大。又谈了关于排名单、恐吓信等误会,我解释了一些。钱蟾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主要在于她自己,那就是好的。我也谈了我的看法,并提到团支部的问题。 我想,支部团结了,对班级大联合有很大好处。活动较好之。许多问题没有解决,要大家解决之。 林彪同志说:“我们要把自己当作革命的一份力量,同时又要不断地把自己当作革命的对象。革命也得各自己的命。不革自己的命,这个革命是搞不好的。” 文化大革命本身是一场破私立公的大革命。在自己的头脑里,或多或少存在着个人私心杂念。如果不努力克服自己的缺点,狠斗“私”字,就不能达到这场大革命的目的,就不可能成为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在近十个月的光阴中间,自己对自己的革命想得很少,没有很好地触及自己的灵魂。个人主义冒尖,犯了不少错误。为此必须加强自我改造。近来,我对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加强不够,忽视了政治学习,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今后必须弥补。要狠抓学习。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五日 阴 星期三 天空布满了乌云,春风吹拂,浦东大道两旁的树枝发出呜呜的悲声。我咬着牙,含着泪,迸出两个字:“解散。” 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从1966年9月5日起至今整整半年了。在这半年中,红旗新北大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在这半年中,红旗新北大得到很大的锻炼,为学校文化大革命作出了一些贡献。这是不可否认的。 但是红旗新北大今天却在分裂之中解散了,在学校大联合、大夺权中消亡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呵! 为什么要解散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呢?这是出自于被迫的。虽然说,学校里有股解散之风,为了大联合,有些组织主动地解散了,并且杀回班级去了。但是我团可以不解散,完全杀回去。那么又为什么要解散呢?主要是在于内因。因为,我兵团自成立起,就凌架在矛盾之上。某些个人的本质较差。现在发展下去,就可能走上邪路。 自二月廿四日至今,我兵团的情况,不是前进,而是后退了。在组织路线上采取“任人唯亲”的方法,不通过大家的讨论,就将杨、谈两人拉进来。整天听留声机(好几天),目前,更加没有计划,工作秩序混乱,战斗力削弱了。再下去,就不行了。根据大家的意见,解散为好。 上午,与李美常等一起讨论(115室)关于联合的问题,当然,自己主要应检查本人。和其他的同学的联合,要做细致的工作。一般的同学都是革命的,不要过分计较。只要承认、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下午,班级里讨论关于联合问题,讨论不下去,准备成立整风组领导整风(班级),又选不出。我建议用原来的班级例如文革小组、班委、团支部等,也无结果。明天再说。 晚上,写出了声明,解散红旗新北大,并且清点了一些财产,准备上交。之后,包其昌、顾玉利等一起讨论,我们解散后自己组织学习。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六日 阴 星期四 上午到校与顾玉利一起将旗帜、袖章等东西还给学校里。由李仕欣、王允敏检收。 下午《海空雄鹰》召开两王的座谈会。会上王允敏、王菱君两人谈了起来造反的经过。会上也谈了自己的想法。 文化大革命至今已有十个多月了。在这些日子里,斗争是尖锐复杂的,生活是丰富的。很有必要作一个总结。为今后工作、斗争得更好。 会后,李蓉芳、张裕明等七人和“海空雄鹰”的顾和平等一起谈到班级的大联合问题。陈德祥、顾和平提出,与我们联合,将班级的整风工作领导起来,为班级的大联合出一份力。 对于这个方案,我们是坚决支持的,因为这个方案与我们三月十三日晚上谈的方案一样(十四日晨他们否定了)。但是我们感到,我们不能和他们一起搞,即领导整风。我们协助搞之。和顾玉利等讨论之,准备这样搞,自己组织学习,将原红旗新北大革命造反兵团的同学争取过来,再做“只争朝夕”同学的工作。如果不这样做,就要挤扁头的。为了更好的联合,只有这样了。 上午,与付文忠、窦长四等商量,建议搞红卫兵联合筹备处工作,将全校的革命的红卫兵都统一起来,成为一个“权威”性的组织,与革命的教工、干部组成“三结合”的临时机构。 这样的想法,与翟指南、贾源成谈了。晚上与贾源成、高兴明、贺福祥等谈了。张阿荣也想这样搞。王保宏等支持之。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七日 阴雨 星期五 “红旗新北大”的解散,好多同志认为不对,表示不满。“红旗新北大”人员中也有反对的。这是一种失策。 上午十时左右,到余俊矞同学家去了一次,希望她杀回班级来,为班级的大联合出一份力。 下午到校,与李蓉芳、包其昌、顾玉利、奚根发、王世立等讨论了一番。讨论的风气不好。九、十个人讨论了也无结果。 之后陈德祥等谈到班级的联合。他们的观点,我是完全支持的。我想,如果这样做了,也可以。但应当将大多数同学争取过来,联合行动。 我认为,大多数团员是好的,应当发动他们的积极性。团支部可以活动。团支部应当为班级的大联合出力。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八日 晴 星期六 上午,到校后,与赵桂生争论关于联合问题。在我校当前缺少一个临时的领导机构,缺少一个全校性的机构(即革命的“三结合”的机构)。在这样的情况上,我们不能光用解散组织全部杀回班级、教研组实现自下而上的联合的方法,而且还应当努力建立一个革命的三结合的机构。对于我校的情况来说,两条腿走路的方法是可以用的:一边搞学校的大联合,一边搞班级的大联合。当然应当有所侧重,将重点放在班级,因为班级的联合是全校的基础。总之,自下而上地联合,自上而下的促进。高三(2)中的有些同学提出“先班级的联合、再全校的联合”这个方法可以用,但我认为不如上面的好。当然,主要地由实践来证明哪个方法为好。虽然现成的经验是有的,但是我们不能“按样画葫芦”,削足适履,生搬硬套。根据具体的情况决定方针,是正确的方法。 下午,由《海空雄鹰》召开了全班会议(约四十八人),讨论班级的联合问题。他们表达了自己的决心,郑富亭提出由小组讨论。决定试行,结果较好。我组的讨论结果是每天下午一点半到校学习文件。但有一种无政府主义的思想存在,认为不要什么“干部”,在这叫“民主”么?在今天的会议上,我没有发言,没将自己的意见,因为不了解小组同学的思想。 今天,与顾玉利等一起做风筝、放风筝。 要相信群众。相信全班大多数同学是要革命的,是革命的。全班联合起来了,好多事情就好做了。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九日 晴 星期日 上午洗了自己的衣袜。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脱离了群众就一事无成。谁不相信群众,就不是革命者。必须尊重群众的意见。充分让群众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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