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历数当代农民的酸甜苦辣，透视中国农村的是非曲直

历数当代农民的酸甜苦辣，透视中国农村的是非曲直
——再次推介《庶民之忧——中国三农问题扫描》一书

该书上中下三册，总共98万字。翔实的材料、有力的证据，加上尖锐的问题，使读者的心，不得不跟着作者，始终关注着中国亿万农民兄弟的命运。
该书上册32万字，大寨到底是中国农村的骄傲，还是“极左的样板”？小岗村的“分田单干”应如何评价？18颗手印，到底是真是假？从这些问题出发，作者展开了长篇论述。书中所涉及的各种数据和相关资料，均源于最近二三十年来公开出版发行的书报刊物，笔者遵循的原则是“说话要有根据”。
上册还叙述了“联产承包”后，相关部门向农民出售农业生产资料过程中对农民的坑害，其中包括“农资坑农胜似洪水猛兽”、“受害农民欲维权，怎么这样难？”等专题；还有“改开”初期农民交售公粮拿不到现金，屡禁不止的“白条”满天飞，以及为了向农民催缴费税而出现的农村收费大军和“讨债运动”，还有横行于当时农村的捉人队、打人队。安徽阜南县中岗镇沈寨村支部书记沈河理，派出“联防队”挨家挨户收费，规定凡骂人者罚款，打人者还手。农民刘朝兴家中无钱，但“保证决不过明天中午12点”交钱，因“联防队”拒不答应而发生争执，联防队即开枪射人，当场造成一死两伤（1996年2月5日《华南报》）；重庆市梁平县新盛镇民安村农民罗昌荣，因交不出300元乡统筹款，被收费官员用悬空吊起来的板凳，像和尚撞钟一样活活撞死，连肠子都撞烂了（1998年12月4日《南方周末》）；苏北某县农村李士成，“因交不出这费那费”，被收费队长一刀捅死（1999年12月17日《中国青年报》）……这些历史，能够忘记吗？
上册还就中国农村耕地日益减少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地方土地财政、疯狂卖地敛财，毁了多少耕地？中国现在还剩下多少耕地？九峰老人做了翔实的研究和记录。由耕地问题衍生出的粮食安全问题——大量粮食靠进口，以及转基因食品问题，中国人的一日三餐越来越受制于外国垄断企业，对于这些，书中同样做了详细讨论。
该书中册33万字，控诉了假种子坑农、害农，以及农村江河湖泊被污染等人为灾难，倾诉了被环境污染害苦了的农民“频频下跪求生存”的惨状。同时，揭露了农村水利设施大多年久失修，新修建的水利工程又曝出多例“豆腐渣”工程；对“三峡工程”的利与弊，书中也做了详细讨论。
中册还详细揭露了当代中国一些农村基层干部好大喜功、制造假数字、搞浮夸的劣迹，以及农民如何饱受弄虚作假之苦，特别是“扶贫工程”中一系列扭曲现象。中册更控诉了农民群众因各种不平事件而不得不走上“充满风险的上访之路”后，所遭受的委屈和虐待，包括“农民有冤屈，讨个说法有多难”、“国家信访局周边成了危险地带”、“活活饿死群众的‘学习班’”、“县委书记与农家女在机场女厕的‘攻守战’”、“吃奶的婴儿也被关进黑监狱”等8个专题。
中册最引人注目的是，分三章、25个专题，详细讲述了中国农民工说不尽的辛酸。其中，不仅讲述了农民工透支生命却遭受歧视、讲述了当代“包身工”泪中滴血的事实——包括农民工被打死、打残的事例，更揭露了惨绝人寰的童工案例。“血泪斑斑讨薪路”、“‘创意’迭出的中国农民讨薪”等专题，叙述了农民工讨薪的艰难；“触目惊心的职业病”、“矽肺病在革命老区制造的灾难”、“来自贫困山区的‘木乃伊’”等专题，则倾诉了各种职业病对农民工的摧残。
该书下册还是33万字，继续控诉了矿井之下农民工的苦难，“每一块煤都浸透矿工的血泪”、“触目惊心的矿难瞒报”、“专家和官商联手制造矿难的样本”等8个专题，一幕幕、一字字，真是令人过目难忘。
主流媒体40年来无不渲染“改开”之后中国农村如何富了起来，而这部书的下册在《农民真苦，农村真穷》一章中对部分农村的贫困面貌，做了真实的描写，“农民卖血为生，血浆经济空前‘繁盛’”、“以犯罪入狱求生存的农民”、“‘乞丐’和‘鸡头’能改变农村？”等12个专题，都是极其真实的叙述。
在概述了一部分农村的贫困面貌之后，下册在《遭罪的农村妇女》一章中以“农村留守妇女的艰险处境”、“从‘买猪一样买老婆’到‘妇女批发市场’”、“大批‘小姐’哪去了？”等7个专题叙述了农村妇女的窘境；在《可怜的农村儿童》一章中又以“农村留守儿童的命运”、“婴儿能像‘卖白菜一样’卖吗？”、“农民工子女的人身安全谁来保护？”、“何日能保障女童免遭性摧残”等7个专题详述了农村儿童的苦难。
下册还在《被扭曲的农村基层组织》一章中，通过“村委会选举，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罪犯当权，百姓能不遭殃？”、“‘匪霸村官’为什么这么嚣张”等8个专题，在《中国特色的饕餮者》一章中，通过“饕餮者吃垮了多少酒楼饭馆”、“他们卖一处，吃一处”等5个专题，在《政绩乎？劣绩乎？》一章中，通过“发不出工资的贫困县建了五个广场”等4个专题，展示了当今农村基层政权的面面观。
下册里，专门用一章揭露了当今农村赌博盛行的情况。另外，《农村教育：想象不到的大衰退》一章通过“农村教师的艰难处境 ”、“30年多少农家孩子从学校流失”、“农村教育为什么凋蔽”等7个专题，点出了农村教育状况之堪忧；《“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搞免费医疗”》一章又通过“农村缺医少药日益严重”、“农民看病有多难？”、“新农合解决了农民看病吃药吗？”等11个专题揭示了当今农民就医看病方面的困境，同时与毛泽东时代“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在农村”、解决农村缺医少药问题、在国际上得到首肯的往昔进行了对比。书中指出，就经济实力而言，中国目前已完全具备条件像陕西神木县和湖南桑植县那样推行全民免费医疗。书中披露，如果说神木县因产煤，财政收入允许推行免费医疗，桑植县是受国家扶持的贫困县，财政条件允许搞免费医疗吗？桑植县的干部通过算账，响亮地回答：“允许！”而最令人无奈的是陕西神木县的结局，县委书记郭宝成因推广免费医疗被上级领导认为“捅娄子了”，因此被免去县委书记、调任他职。
下册的最后一章，通过“我国还是‘公有制为主体’吗？”、“私有化形成了一个‘贪污、盗窃、贿赂横行的世界’”、“中国贫富悬殊有多大？”等10个专题，以事实为依据，又站在一定高度，探讨了中国农村应该走什么道路的问题；并再一次将小岗村与坚持集体经济的周家庄、南街村、北徐庄进行了对比，史论结合、事论结合，颇具说服力。
“改开”初期，为了让广大农民拥护“联产承包”，动用国家财政人为提高了农产品收购价格，因此1980年代初期，农民是高兴的。然而，2008年全国“两会”期间，国务院发改委主任马凯在会上说了一句“大实话”：“农民兄弟不容易，十年粮价才涨8分钱”。（见2008年3月10日《文摘周刊》）再说，这十年期间，化肥、农药、种子等农用物资价格又涨了多少倍？中国的一代农民，是怎样被大大地忽悠了一把啊！
九峰老人在该书“代前言——多余的话”中指出：“我们可以没有经济学家，可以没有文艺学家，可以没有这‘家’那‘家’，但谁也不能没有农民，没有农民我们就无法生存。想到‘大包干’几十年以后，不少农民处在如此不可思议的艰难贫困乃至险恶的环境之中，我们该作何感想？！”
《庶民之忧——中国三农问题扫描》2016年5月出版，是九峰老人多年呕心沥血的结晶，他是辛勤的太史公、当代的司马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九峰老人的新作《庶民之盼》很快就要问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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