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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12-12 08:30:58 点击： 次 来源：红色文献翻译 作者：佚名 - 小 + 大
美国的军事战略：城市持久战（上） 编者按：《红色文件4》收录的是革命联盟的一次内部意识形态斗争中，双方所发表的文章。下面推送的《美国的军事战略》即是其中一方“富兰克林集团”的文件。详情参见：《红色文件四 无产阶级革命VS革命冒险主义：革命联盟内部意识形态斗争的主要文件——介绍》。 尽管这一文件受到了革命联盟领导层的批判，但我们认为这一文件仍有一定的道理。 美国的军事战略：城市持久战（草案） 富兰克林集团 作为革命共产主义者，我们认识到，我们社会目前的矛盾必须通过无产阶级专政来解决。我们也认识到，这只能通过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民主集中制的组织的武装斗争来实现。但我们处理所有这些问题的做法一直是片面的，因为它一直排斥军事方面。我们看到，反对帝国主义的统一战线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我们在反对帝国主义斗争的五个现有矛头中展示了统一战线的基础。但就我们的行为似乎表现出：这个统一战线独立于武装斗争的实际条件和形式而存在，既不影响也不受这些客观条件的影响。我们一直在努力发展民主集中制的理论和实践。但我们再次提出了组织形式的问题，这一点似乎同法西斯主义发展、武装斗争期间的美国革命政党将提出的问题没有什么不同。总的来说，我们并不是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的广泛军事理论视作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的内在组成部分，而是我们可以在正确时机下获得的某种附加的“意外收获”。本文尝试开始从马克思列宁主义视角来对美国革命中的武装斗争加以分析，并指出这对我们的任务意味着什么。 今天，全世界的革命人民从四面八方围攻美帝国主义这一怪物。美帝国主义的统治阶级深陷国外人民战争的风暴中，同时在国内面临着彻底的混乱。其凶猛的咆哮来自垂死挣扎时的痛苦。 但我们不能欺骗自己。虽然统治阶级注定要失败，但在战术上，它仍然非常强大。国内有意识的革命力量在规模和力量上，特别是在理论、组织和进行对等的防御性战斗的物质准备方面依旧处于弱势。由于帝国主义在其最后灭亡的阵痛中依旧肆虐，因此他们对外进行种族灭绝，对内实行法西斯主义。 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一个革命组织必须发展革命群众为获胜而需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战略。除非我们拥有这样的战略，否则将我们自己定位为组织与领导者的行为就是在犯罪。而群众是明白的。他们拒绝像危险的梦想家一样的理想主义者。不需要让工人们信服他们应该统治国家。他们想知道的是：这是否可行？如果可行，它实际上是如何实现的？ 另一方面，正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无产阶级革命战略并不是学者在图书馆的窃窃私语，亦不是烟雾缭绕的隐蔽处中一群阴谋家的交头接耳。如同一切正确的思想一样，它源于群众自身改变社会现实的努力。在任何特定时间和地点，革命武装斗争的可能形式都取决于现实的物质条件、主次矛盾的发展、当前的斗争水平和形式、以及——一切的关键——革命群众发展是如何产生并发展所有这些因素的意识的。在一种情况下的获胜策略在另一种情况下可能就是自杀，除非群众能够理解并应用它，否则任何策略都不会成功。 持久战？还是速战速决？ 纵观历史，革命战争一直都是长期性的斗争，即，持久战。每个斗争的具体形式根据每个特定历史时期的阶级力量关系和国家条件的差异而变化，但在每种情况中，斗争都是漫长的，涉及数年、数十年，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整整一个世代。此外，无论主要的军事斗争发生在夺取国家政权之前还是之后，革命战争都是持久的。这是因为统治阶级拥有深厚发达的经济和文化基础，以及一种对“合法的”武力工具的发展与使用的垄断，包括：法院、监狱、警察和武装部队。与几近武装到牙齿的统治阶级作斗争总是需要时间，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革命力量总是处于相对于统治阶级而言较弱的地位。 这个国家的革命战争也将是持久性的。事实上，确实如此：统治阶级仍然相对强大，革命力量现在和将来都相对较弱。但长期来看，是帝国主义者处于弱势，而革命群众处于强势。由于帝国主义受到国内外民族解放斗争的冲击，其内部矛盾日益增多，不可避免地走向群众认识到根本矛盾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的时刻。从各种形式来看，阶级斗争的程度已经变得比至少从20世纪30年代以来所见的任何时期都要强烈。从弱势的一面来看，革命力量正朝着优势的方向发展。 但即使是革命一方真实而潜在的力量也无法改变美帝国主义是一个凶猛敌人的事实。我们正在与人类全部历史上最危险的统治阶级面对面。它已经表明它愿意利用种族灭绝来对抗国内外的人民战争，以将总体上的政治压制与选择性的屠杀结合起来。帝国主义者每天都在为法西斯主义做准备，并且随着抵抗和革命斗争的增加，法西斯主义将变得更加恶毒与厚颜无耻。统治阶级将会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清算革命力量，而这些力量只有在以革命暴力对抗反革命暴力的过程中才能生存和发展。要打败这个敌人，我们必须在各方面做好准备，进行持久的斗争，这场斗争必须足够战胜这个世界历史上最强大的统治阶级所能发挥的全部力量。 必须将对革命战争作为持久斗争的历史认识转化为实践战略，以击败冒险主义和社会和平主义的双重错误。冒险主义有多种形式，但实质上它从单一决定性的行动，战斗或运动的角度来看待革命战争。虽然冒险主义可能是一种破坏性的倾向，但相比之下远更危险的是社会和平主义，它鼓吹统治阶级目前是不可战胜的，放弃武装斗争，传播失败主义。最阴险的社会和平主义形式同意原则上的武装斗争，但将其推迟到未来的某个遥远时期。《红色文件2》正确地指出：“在不准备采取进攻性非法行动的情况下建立反法西斯主义的群众运动，就是带领群众进入敌人的伏击圈。”持久战的战略应用认识到：只有通过武装斗争，群众才能解放自己；但同时看到这场武装斗争不是壮丽的战役和行动，而是群众对统治阶级进行的各种消耗战的总和。 城市游击战争 从历史上看，持久革命战争的第一阶段就是游击战。这发生在战略防御时期，此时革命力量相对较弱，反动势力较强。这一阶段的目标是：发动对统治阶级的攻击，同时保留和发展革命力量。游击战主要是一场消耗战，其中相对较弱的力量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动员和发展，转为优势的状态。游击战的力量在于其辩证的性质：它远非一些资产阶级战略家的“神秘发明”，其完全符合阶级斗争的辩证发展。尽管它发展不均衡，但不可避免地从低水平向更高水平的战争发展。 美国的革命斗争肯定将主要在城市中进行。与激励和教导我们的其他民族的战争不同，我们的战争将在城市地区进行。其他国家农村地区的关键之处在于：这些国家的大多数被压迫的革命人口大多是农民（指小农）和农村无产阶级。 因此，考虑到这些人的分散性，为了依靠群众，战争必须以农村为根据地，利用农村包围反动势力的活动中心——城市。在美国，革命群众大部分时间都工作和生活在城市地区。我们的革命的农村位于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但是我们自己的革命力量基于城市。 为了理解在美国如何实现持久战或者武装革命，我们必须了解城市游击战的特殊作用。首先，我们应该了解城市游击战在历史上是如何发展的。 资本主义在城市发展，并发展出了两种新的军事工具来保障权力：枪支和现代军队。阿拉伯人在14世纪初将火药带到了西欧，并很快就发明了枪支，就如同城镇的商人开始进行资本原始积累。自从第一批资本家用枪支从封建领主手中夺取政治权力以来，“一切政权都出自枪杆子。”封建领主统治着乡村，被城堡的石墙所包围。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原本指的是居住在城镇的人）没有石墙和大片土地。他们所拥有的是很多钱，用这笔钱可以雇佣工人生产枪支、火药并雇佣失业人员为他们而战。第一批现代军队出现在15世纪的意大利。封建领主的石墙与城堡在制成的大炮和雇佣军队面前轰然垮塌。 从这时起，资本家的军队就是雇佣兵和征召兵。也就是说，他们要么受雇参战，要么被迫参战。这就是现代军队纪律发展的方式。因为把资本主义军队团结在一起需要严格的纪律，所以必须在此基础上制定战略。这是一支配备致命武器并违背其意志而作战的军队。他们要如何进入战斗？三个世纪以来答案都是：线列。（我们这些在军队中的人都明白它仍然是多么严重“越线”。）（校注：此处get out of line与之前的线列对应，因而译为越线）整个步兵群必须同时移动——只能在绝对的平地上移动，并且一旦深陷战局，结果便是：要么一击获胜，要么一击败北。第一次美国革命战争改变了这一点。起义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斗争，他们没有同敌人公平对抗，而是以小组的形式移动、战斗。这样，线列战术便无能为力，因为它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这个敌人与森林和人民群众交融在一起（译注：原文info系笔误，应为into）。从这时起，游击战变得越来越重要。 在法国大革命，甚至更多的在1848年的无产阶级革命中，游击战进入了城市。19世纪早期的城市是杂草丛生的中世纪城市，充满了狭窄街道和小巷的迷宫。因此，街垒和巷战对于工人及其盟友非常有效。但是，随着资产阶级巩固自己的权力，他们将中央城市现有的工人住处夷为平地，建造了宽阔，长而直的道路，这些道路可以在1860年代开发的，并被当时的工厂量产的大炮和机枪控制。现在，国家的军队同革命的城市无产阶级相比，具有近乎不可战胜的物质优势。这样的情况，与资产阶级与城市小资产阶级联合的能力一起，使恩格斯得出结论：“旧式的起义，借助街垒的巷战……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过时了”。 正如列宁在《莫斯科起义的教训》一文指出的那样，1905年的俄罗斯革命改变了这一切。列宁从群众的自发行动中吸取了一些教训，包括“实践总是超前于理论。”首先，“总罢工，作为一种独立和主要的斗争形式，已经过时了。” 第二： “仅仅根据人们对政治口号的态度来划分派别是不够的，还必须根据人们对武装起义的态度来划分派别。谁反对武装起义，谁不为武装起义作准备，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把他从革命队伍中驱逐出去，驱逐到革命敌人那里去，驱逐到叛徒或懦夫那里去，因为事态发展的力量和斗争局势将迫使我们按照这一标志来分清敌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译注：此处将引文翻译与《列宁全集》第二版的官方译文同步，下同） 然后是具体的结论。列宁明白“现在应该……重新审查一下恩格斯的结论了”，因为新的阶级关系和新的军事因素创造了“新的街垒战术”： “这个战术就是游击战争的战术。这种战术所要求的组织，是一些机动的、人数很少的组织，可以由十人、三人，甚至两人组成。现在我们常常会遇到这样一些社会民主党人，他们一听到什么五人小组或三人小组，就嘻嘻一笑。但是，这种嘻嘻一笑，不过是回避现代军事技术条件下巷战所提出的战术和组织的新问题的一种最廉价的办法。” 列宁在此期间的其他著作开始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城市游击战理论，并指出革命者的许多实践方面。希望以下引文将引起深入研究： “先生们，不管你们对夜间进攻以及诸如此类的狭隘战术性的军事问题如何嗤之以鼻，不管你们对指派组织中的值班秘书或一般值班人员以应付紧急军事行动的“计划”如何不以为然，但是现实生活毕竟是现实生活，革命教导着人们，它推动和激发着那些最顽固不化的学究。在内战时期，各种军事问题，以至其中最小的细节问题，都必须加以研究，因此工人关心这些问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总司令部（或组织中的值班人员）是必须成立的。布置巡逻队，安排各支队驻地，——这都是纯粹的军事职能，这都是革命军队起码的军事行动，是武装起义的组织工作，是革命政权的组织工作。革命政权就是在这些细小的准备工作中，就是在这些微小的斗争中成长和巩固起来的，就是通过这些活动来考验自己的力量，学习作战，准备取得胜利的……”（出自《黑帮分子和组织起义》） “……已经开始同人民一起采取军事行动。现在武装斗争的先驱者不仅仅在口头上，而是在事实上同群众打成一片……”（出自《从防御到攻势》） “我吃惊地看到，确实是吃惊地看到，谈论炸弹已半年有余，却连一颗炸弹也没有制造出来！而进行这种谈论的是最有学问的人……先生们，到青年中去吧！这是唯一的万应灵药。不然你们真要误事了（根据一切情况我看是这样），你们虽有“很有学术价值的”记录、计划、图样、方案和宏伟的蓝图，却缺少组织，缺少活生生的行动。到青年中去吧。马上在各个地方，在大学生中、特别是在工人中以及其他人中成立战斗义勇队。让3至10人以至30人等的战斗队立即组织起来。让他们立即自己武装起来，谁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武装起来，用左轮手枪、用刀、用纵火用的浸了煤油的布片等等武装起来。让这些战斗队马上选出自己的领导人，并且尽可能同彼得堡委员会战斗委员会联系。不要要求任何形式，一定要唾弃一切框框，让一切“职责、权力和特权”通通见鬼去吧。不必要求一定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这对武装起义来说是荒谬绝伦的要求。不要放弃同每个小组联系，哪怕它只有3个人，唯一的条件是它能安全地避开警察，并且决心和沙皇军队作战。” “宣传员应当把一些简要的、最简便的制造炸弹的方法和各种最基本的工作方式告诉每一支战斗队，然后让他们自己去进行一切活动。这些战斗队应当立即行动起来，通过具体行动马上开始军事训练，应当马上开始。一部分战斗队立即去杀暗探，炸毁警察局，一部分去袭击银行，以便没收资金供起义用，一部分保持机动或测绘地形图等等。但是一定要立即开始在实际行动中学习，别害怕作这些试探性的进攻。当然，这种进攻可能走向极端，但这是明天的祸患，而今天的祸患却在于我们的因循保守，在于我们的学理主义，学究似的裹足不前，象老年人一样害怕主动。让每一支战斗队自己去学习，哪怕要以遭到警察杀害为代价：几十个人的牺牲将会由产生几百个有经验的战士而得到超额的补偿，这些战士明天将去带领几十万人前进。”（出自《致圣彼得堡委员会战斗委员会》） “战斗队的人数不限，两三个人也行。战斗队应当自己武装起来，谁能找到什么就用什么（枪、左轮手枪、炸弹、刀、铁拳套、棍棒、纵火用的浸了煤油的布片、绳或绳梯、构筑街垒用的铁锨、炸药盒，有刺铁丝、钉子（对付骑兵用）及其他等等）。无论如何不要等待来自旁处、上面、外部的帮助，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弄到手……” “必须牢牢记住，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会是这样：事变出其不意地到来，因而需要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集合在一起。” “即使没有武器，战斗队也能起极其重大的作用：（1）领导群众；（2）在有利的场合袭击巡警，袭击偶然掉队的哥萨克（在莫斯科曾发生过）等等，并夺取武器；（3）在警察少的时候去营救被捕的人或受伤的人；（4）爬上屋顶、楼房上层等处，从那里向军队扔石块，泼开水等等。一支有组织的紧密团结的战斗队只要奋发起来，就是巨大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应当借口缺少武器而拒绝组织战斗队或者推迟组织战斗队……” “革命军战斗队绝不能只做准备工作，而应当尽快转入军事行动……各战斗队可以并且应当立刻抓住一切有利时机来进行实际工作，决不要把事情拖延到总起义，因为不在战火中锻炼就决不可能获得举行起义的能力。”（出自《革命军战斗队的任务》） 我们应该记住，列宁在1905年的俄国革命中写下了这一切，但这场革命失败了。事实上，1905年俄罗斯的城市无产阶级力量不足以维持像1964年夏季和1968年春季之间美国城市黑人起义的斗争。那么，为什么会如此呢？除了俄罗斯无产阶级距离最后革命胜利只有12年之久——这一点我们将在后面详细研究。其中一个因素是俄罗斯城市的物理特质与我们今天的城市的不同。 19世纪后期，整齐排列的欧洲中心城市无法容纳从农地涌入工厂的人群。到20世纪中叶，欧洲城市再次开始为无产阶级和反法西斯势力提供一些优势。这使得马德里的城市游击战、华沙犹太区的七个月防御、以及巴黎和其他法国城市的地下抵抗力量稳步增长，这本可能在没有英裔美国人干预的情况下在一两年内解放法国。20世纪后三十年代，大多数主要的美国城市为革命力量提供了更大的物理优势。 雷克斯·阿普尔盖特上校——敌对阵营中一位重要的镇压叛乱的理论家——认为对于他们的部队而言，城市丛林比任何热带雨林或山区都要棘手得多。丛林甚至山脉基本上是二维的，并且容易受到凝固汽油弹，白磷弹和炸药的饱和轰炸。但是像纽约或芝加哥这样拥有高层公寓和多层地下系统的城市都是三维丛林。此外，农村游击队永远无法与大量人口完全融合，因为农村人口本身分布在小村庄和农场。另一方面，城市游击队员则身处于真正的人民海洋中。 最近在芝加哥成功伏击了两个警察，我们看到了这两方面的优势。游击队员从一座巨大的高层公寓大楼开火，这样甚至能够阻止三群警察试图找回他们业已死亡的同伴的尸体。敌人不知道火力点在何处。他们无法大规模还击，因为这样做会进一步彻底改变公寓大楼的数千人的命运，更不用说对城市，国家，甚至世界的影响。即使在寻找游击队员时，这些警察也不得不强行打开几百扇门。 历史上没有其他社会如此压倒性地城市化。农业的工业化使得农村人口纷纷涌入城市。黑人和棕种人的转变尤为迅速。黑人民族在四十年内，奇卡诺（墨西哥裔美国人）和波多黎各人在二十年内，其民族主体已经从农村迁移到城市的中心。黑人和棕种人突然从以农业为主的民族变成历史上可能是前两个率先由城市工业无产阶级组成的民族。 全国各地的武装革命行为——其中包括伏击数十名警察——似乎表明黑人民族正在从1964年至1968年的大规模自发起义过渡到有组织的游击战的第一阶段。棕种人的斗争形式可能会更快地发展。在警察袭击“美国墨西哥族全国暂停正常工作委员会”（Chicano Moratorium）的几个小时后，几名警察被巧妙地伏击。在这方面，白人革命者的关键问题在《红色文件2》中得到了充分阐述：“革命者中白人沙文主义的一个主要表现是将武装斗争看作是黑人的斗争领域，将意识形态的斗争看作是白人的斗争领域。不知何故，白人认为自己牺牲在警察的枪弹下这样的代价太过昂贵，同时认为黑人和棕种人的思想无法应对马克思列宁主义。”但当然问题主要不是白人革命者的态度，而是在于：黑人和棕种人的革命意识与白人的革命意识，二者发展是具有极大的不平衡。认识到美国革命将是持久的、城市的以及非常规的，这使我们能够开始处理这个问题的具体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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