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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国革命的军事方面(2-1)

时间:2020-01-07 14:14:39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 小 + 大

论美国革命的军事方面(2-1)


作为共产主义革命者,我们致力于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政权。我们知道这只能由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的实行民主集中制的组织所开展的武装斗争才能实现。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关于美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一直是不完整的、片面的,因为它始终把军事方面排除在外。我们都已看到,反帝统一战线既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我们已经证明,统一战线的基础在于现存的五个反帝斗争的矛头。但我们仍把统一战线看作是孤立于武装斗争的实际条件和形式的,它既不影响这些客观条件,也不受这些客观条件的影响。我们一直在努力发展民主集中制的理论与实践。但是,对于资产阶级的一部分试图巩固法西斯主义,群众的一部分以革命暴力的时期中将要出现的美国革命党的组织形式问题,我们的认识还很浅。总的说来,我们倾向于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毛的广泛的军事理论并非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的内在组成部分,而是一些我们能够在合适时应用的附加部分。本文试图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角度出发,对美国革命的武装斗争及其对于我们任务的意义进行认识。
今天,全世界的革命人民从各个方面包围和打击着美帝国主义这头野兽。美国统治阶级对内面临混乱,对外又深陷于人民战争的狂风暴雨中。它的凶恶咆哮则来源于其垂死挣扎的痛苦。
然而,我们决不可愚弄自己。尽管美国统治阶级注定要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但目前在战术层面上它仍十分强大。美国国内的自觉革命力量仍然相当弱小,特别是在理论和组织方面,甚至连发动防御性战斗的物质力量都很薄弱。帝国主义在最后的挣扎中凶神恶煞,对外实行种族灭绝政策,对内则实行法西斯高压统治。
在这样的历史时刻,一个革命组织必须提出革命群众为获胜所需的全面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战略。除非我们有这样的战略,否则将我们自己说成是组织者和领导者是可耻的。群众们都知道这一点,他们拒绝理想主义者,认为他们是危险的空想家。穷苦的劳动人民无需被灌输这样的看法——如果他们自己来统治这个国家,生活会更好。问题是,穷人和劳动人民们不相信这是可能的。除非有能打败统治阶级的现实策略,否则就算是最先进的无产阶级群众也不愿投身革命。
另一方面,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正确策略,不是在哪个学者的私人图书馆里或是一群什么藏身烟雾缭绕处的阴谋家编造出来的某些抽象的计划。就像所有正确的想法一样,它源于群众自身改变社会现实的努力。在任何特定的时间和地区,革命武装斗争的可能形式,是由实际的物质条件、主次矛盾的发展、目前的斗争水平及形式所决定的,而这一切的关键则在于革命群众是如何对这些因素产生革命自觉的。一种情况下获胜的策略可能在另一种情况下是自取灭亡。除非群众能活学活用这些策略,否则任何策略都不会成功。
 
现有的武装斗争形式
正如列宁于1906年在其著作《游击战争》中指出的,马克思主义“承认各种各样的斗争形式,并且不是‘臆造’这些形式,而只是对运动进程中自然而然产生的革命阶级的斗争形式加以概括、组织,并使其带有自觉性”。因此美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们此时必须总结革命群众所参与的武装斗争的形式,就像我们认真总结罢工、静坐、示威、党团会议、工人委员会、选举政治和为人民服务计划(黑豹党受毛泽东思想影响而提出的计划)等的经验一样。
也许这个总结的最好框架是由我们的中国同志所提供的,正如他们所分析的美国情况一样:“在这次革命斗争中,越来越多的人走上了用暴力革命回击反革命暴力的道路。工人斗争、学生运动和非裔美国人的斗争逐渐合并成为一股巨大的革命洪流”。(1970年8月28 日,《北京周报》)

A)工人斗争中革命性质的暴力活动
纵观美国历史,阶级斗争一直是血腥无比的。工人阶级——特别是矿工和产业工人——经常以炸弹和枪来对抗统治阶级的暴力。19世纪中叶宾夕法尼亚煤矿地区的莫利帮分子在组织恐怖和破坏活动方面表现出色,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日常暴力水平。在1969年的超过5000起炸弹袭击事件中,有60%发生在劳工斗争中。在取得每一次重大胜利的过程中,工人阶级不得不一直对抗有组织的国家暴力。无论其诉求多么经济,无论持续时间长短,几乎每一次罢工都会使用炸弹(像最近圣何塞市的花楸花园城市仓库被烧毁)和枪支(像最近中西部地区发生的炸药运输卡车被枪击事件)。所有这些行动都有个共同特点。不论参与斗争的群众有多少,只要斗争的范围超出拳头、警哨、警戒线和铁链,工人们就开始分成通常是三到四人这样的非常小的群体。这些行动具有游击活动的特征。而且,它们通常和斗争的持续时间一样长,并且随着罢工的持续,这些行动的数量和强度也会不断增加。
美国工人阶级也有着悠久的保卫家庭和保卫社区的传统。这些传统并非所有的方面都是进步的,特别是其中占主导地位的种族主义。警方媒体通常会迅速报道任何白人工人攻击黑人的事件。但最近对这两项传统最重要的应用还是相当具有革命性的,在1964-1968年的黑人起义中,每当警察和军队进入混合人种社区时,贫穷的白人工人们会朝他们开火。实际上因向警察还有国民警卫队开枪射击而被捕的白人比黑人还多!(这也许部分是因为他们更容易被隔离审查。)这些白人枪手“似乎大多来自较低的白人社会经济阶层,而且他们和被捕的黑人一样有失业和被捕记录”。(1970年1月22日,《 纽约时报》)

B)学生运动中革命性质的暴力活动
作为美国的一种政治运动,学生运动由于它和平主义的特点,一开始就显得很独特。这可能是它最不符合美国特色的地方,甚至这样会使其脱离群众。在这一阶段,学生不仅遭受到愈发强烈的来自国家的暴力,而且还受到治安部队的暴力攻击,他们经常使用炸弹和枪支来攻击民权组织与和平组织者。(有趣的是,当一个亲纳粹组织在加州帕洛奥图山景城地区实施了多达38起连环爆炸和枪击事件时,他们只袭击了和平主义者还有自由主义者的住宅和办公室,非常小心地避开了革命者。)
1966-1967年间,学生和青年反战示威者以拳头、盾牌、棍棒和石头回击警察的袭击的事例比比皆是。最重要的当属1967年10月份停止征兵周期间,在奥克兰征兵中心,一些囚犯被释放后,有一万余人在整个市区与警察僵持了四个半小时。但是这场运动仍没有武器,也不是特别暴力。
紧接着在1968年夏,在伯克利的电报大道上,群众和学生举行大规模街头示威游行时,有人向警察投掷了几枚燃烧弹;在旧金山海特-阿什伯里地区的一场起义中,还发生了几次交火。从那时起,类似的事件在全国各地时有发生。
对财物的攻击在运动初期就开始了,而且常常是和平主义者所为。到1968年,毁坏征兵文件,蓄意破坏驻扎着大学预备役军官训练团和兵役特勤局的建筑物的行为变得相当普遍。从1968年至1970年,出现了一个新阶段,以群众攻击战争研究、公共设施、银行和其他帝国主义建筑为标志。一般来说,这也只不过是砸烂窗户罢了,但在某些情况下,建筑物确实被烧毁了,包括伊斯拉维斯塔著名的美国银行分行。1970年下半年,由地下气象员组织领导的一小部分人开始了相当系统的袭击,他们向全国各地的军火库、大学预备役军官训练团大楼、兵役特勤局、战争研究中心、法院、公司总部、银行和政府办公室投掷了炸弹和燃烧弹。据加州国民警卫队声称,目前仅在加州每周就有约20起此类爆炸事件。地下气象员组织及类似的团体被组织成地下小组,并视其自己为更先进的游击队形态的先驱。
这些还不包括黑人运动和其他来自第三世界的学生的运动,与其说他们是学生运动的一部分,不如说他们是本民族解放斗争运动的一部分。甚至在20世纪60年代初,在像这样的学生运动出现之前,黑人学生就已被迫进行武装自卫。在黑人和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学生进入到主要是白人的校园的各个地区,他们都在不断提高斗争水平。在康奈尔大学,黑人学生以步枪和散弹枪保卫静坐示威活动。在圣马特奥学院和旧金山州立大学,一场由第三世界学生领导的运动在群众斗争过程中制作了多起爆炸事件。

C)黑人解放斗争中革命性质的暴力活动
自从首批黑奴被运到美洲殖民地起,黑人们就一直断断续续地参与武装斗争。早期最典型的斗争形式是黑奴暴动、暗杀奴隶主和各种破坏活动。黑奴解放后,黑人们遭受到系统性的暴恐活动,他们被迫发展出了一套非常深厚的武装自卫传统,这甚至反映在有色人种协进会的章程中。
直到1963年,“种族骚乱”一词指的还是白人对黑人的大规模袭击活动。但同年出现了一种新的现象:底特律和纽约同时发生了大规模的黑人暴动。白人媒体称之为“种族骚乱”,但事实上,这些都是由特别令人愤慨的警察暴行所引发的反抗行为。这些反抗行为采取了现在流行的方式——在黑人贫民区烧杀抢掠白人剥削者。
但在二战后的近二十年里,黑人几乎完全依赖于非武装斗争,甚至一度还依赖于自觉的非暴力形式的斗争。连武装自卫活动都靠边站了。1957年罗伯特·威廉姆斯案引起全国轰动。威廉姆斯帮助领导了北卡罗莱纳州门罗市的有色人种协进会武装自卫分会。
然后在1964年,就在人们快要忘掉那些1943年的起义之时,开始了毛泽东所说的美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风暴”,1964、65、66和67年夏,广大黑人群众起来进行武装暴动,以平民的炸弹——燃烧瓶给美帝国主义造成了数十亿美元的物质损失。这次风暴在1968年4月达到巅峰,当时125个美国城市同时发生了叛乱。为了镇压华盛顿特区的叛乱活动,14000名联邦士兵不得不在国会大厦内展开行动。
1964年至1968年的黑人起义标志着美国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革命力量第一次以革命的方式联合起来,这场运动完全是由黑人们领导的,而不是表面打着“黑人白人联合起来一起战斗”的旗号,背地里却被落在革命队伍后面。我们反帝统一战线的全部战略,就是对这一现实的反映和正确总结。
许多黑人革命组织诞生于这一巨大的历史事件中,它们通常创建于行动中。例如底特律革命黑人工人联盟(The League of Revolutionary Black Workers of Detroit)就是在1967夏的底特律大叛乱后成立的。1966年早春,在这些大规模运动期间,全美学生统一行动委员会(SNCC)采取了黑人民权的立场,从一个综合的、非暴力的、学生领导的团体转变为一个渴望革命的黑人组织。但是迄今为止最具历史意义的组织肯定是黑豹党。
黑豹党于1966年在奥克兰市成立,是一个自觉革命组织。它围绕着传统的黑人武装自卫的理念而成立,但随着武装展开的是一个更广泛意义上的全面自卫计划,这包括满足所有人类基本需求的要求。这是一项旨在达到社会主义革命最高纲领的最低纲领。从一开始,黑豹党就试图引导黑人群众从极端的自杀式群众起义走向一个更高水平的武装斗争,从为自卫而组织起来的团体发展到游击队力量,再转向有能力在未来某个时刻依靠这股力量实际夺取政权。实际上美国几乎每一个稍微大点的黑人贫民区都曾发生过群众暴动,唯一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外是黑豹党的诞生地奥克兰。
1968年4月是黑人解放运动斗争形式的转折点。这是大规模起义的最后一次,也是警察对革命性的黑人组织,尤其是对黑豹党进行武装军事打击的开始。1968年4月警方在奥克兰伏击了一队黑豹党首领,杀害了鲍比·赫顿,并打伤埃尔德里奇·克利弗。此后的两年半时间里,数十名黑豹党成员被害,数十人中弹,数百人入狱。另一方面,这一阶段也是革命攻势的一部分,它标志着革命意识和革命组织的迅速发展。但其主要方面是防御性的,因为黑豹党首当其冲遭到反动派的反攻。胡萝卜加大棒的毒辣策略欲置黑豹党于死地。
在多数警察的军事行动中,黑豹党都处于下风。在整个贫民区,很多人都批评黑豹党说得像英雄,行动得像狗熊。1969年12月4日的芝加哥袭击使事情达到最灾难性的地步,弗雷德·汉普顿和马克·克拉克死于这次袭击。4天后,事态再次逆转。洛杉矶黑豹党击退了一次令人意外的凌晨突袭,并与了数百名洛杉矶条子僵持近5个小时,没有遭受人员伤亡。傍晚,旧金山的条子清理了几条街道,开始包围旧金山黑豹党总部,伯克利的条子似乎随时准备攻击国家黑豹总部。大批的支持者冲过去保卫黑豹党,而条子则退缩了。自那以后,警方的突袭行动明显放缓,但当然他们绝不会停手。
与此同时,作为战略防御的一部分,黑人革命部队已经开始了有限的进攻行动。一小群黑人游击队伏击了数百名警察,造成数十人死亡。在只有8000人口的伊利诺伊州开罗市,一支身穿制服的游击队把针对一座孤立的市政总部发动武装袭击的策略调转过来,对准了条子。大约有30名战士组成的三波浪潮用自动武器和步枪困住这些条子长达数小时,然后安全地退到一个黑人居住区。这场行动遍及整个黑人民族,特别是在大城市和南部乡村里,黑人游击队正在武装、训练起来,并开始进行小规模的游击活动。

D)其他革命性质的暴力活动
奇卡诺解放斗争和波多黎各运动在城市里发展出了与那些黑人运动大致并行的革命暴力形式。在纽约曼哈顿区的哈林地区、布鲁克林的波多黎各区和东洛杉矶的西班牙语地区都发生了大规模起义。最近,在所有这些地区都出现了游击行动。
但是,拉丁裔人民作出了两项重要的额外贡献。在纽约,少爷党(Young Lords Party)武装夺取了帝国主义机构(林肯医院)的一部分,并武装保卫被占屋运动夺取的社区。在新墨西哥州,奇卡诺部队实际上夺取并保卫了大片土地。
美国原住民也开始重新讨论谁的枪支将控制哪块土地的问题,尤其是发生在西北部太平洋沿岸和加州的事件中。在波多黎各岛上,美帝国主义的各机构设施也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游击攻击,造成了数亿美元的损失,并鼓舞了该国的解放斗争。
最后,军队内部的斗争会不可避免地引发哗变。在这个国家,很难获得关于参与叛乱、破坏和被处决无期徒刑人员与军官的准确信息。但我们知道,这样的武装反抗活动相当普遍。
早在1967年春,据越南民主共和国通讯社和新华社报道,全面叛乱时有发生。作为众多例子之一:
1967年4月14日,第4步兵师第3旅的部队在多蒂恩德(土龙木省)基地发生了全面武装叛乱。一支部队奉命要在另一支部队刚刚被重创的地区附近进行“扫荡”任务。有几人直接抗命。指挥官盛怒之下命令另一组人员向叛军开火,叛军随即还击。在随后的战斗中,大约50名美军阵亡,13顶帐篷烧毁,3架直升机损毁。基地被封锁,三天内无外部人员进入。(1967年4月24日, 法国《人道报》;1967年4月27日, 法国《世界报》)
代表着一种先进的国际主义意识的另一种行动,则发生在美国大兵真正加入到越南人的队伍中来,并站在他们一边战斗的时候。这些人中大部分是黑人。据报道,现有一个特种绿色贝雷帽部队被指派了一个任务,该任务要求杀掉或抓捕这些叛变士兵。小规模破坏和暗杀行动每天都在进行。但我们只听到偶尔的、令人震惊的和很难隐瞒的一些事件。其中一些也发生在群众斗争中,如岘港的兵营或大湖海军训练中心被烧毁。其余的则是少数有意识的个体行为(我们不要斥责他们为地下气象员组织),比如最近有两三个水手让一艘巡洋舰失了灵,迫使它狼狈返回加州。
 
美利坚帝国和革命战争的特点
所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都认识到“革命的中心任务和最高形式是武装夺取政权、是战争解决问题”,并且“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原则是普遍地对的”(毛泽东《战争和战略问题》)。我们也都认识到毛泽东下一句话的普遍真理性:“但是在同一个原则下,就无产阶级政党在各种条件下执行这个原则的表现说来,则基于条件的不同而不一致”。毛泽东接着将中国的具体情况与资产阶级民主国家的具体情况区分开来,以表明武装革命战争在当时的中国是必不可少的。
毛泽东指出,在当时现有的资产阶级民主国家里,“无产阶级政党的任务”是要“通过长期的合法斗争来教育工人和增强自身力量”,在长期的“不流血”斗争中利用选举政治、罢工、组织工会和教育工人的手段以准备“最终推翻资本主义”。毛泽东这里所指的资本主义国家,无论在其内部还是在其世界关系上,都与如今的美帝国大相径庭。那个时候的世界主要矛盾在于法西斯国家和新兴反法西斯统一战线之间。苏联试图与资产阶级民主国家联合——特别是法英美——共同对抗法西斯势力(德意日匈罗保)。在资产阶级民主国家内,特别是在共产党参与人民阵线政府之处,如法国;或者资本主义政府可以转而与苏联结盟之处,如在美英一样,合法的、不流血的斗争可以完成重要的历史性任务。另一方面,在法西斯国家里,组织反对政府的地下军事行动是共产党的明确责任。当这些国家攻击苏联时,共产党人如果不把组织破坏和游击行动作为他们的主要任务,那将是犯罪行为。在意大利这首个法西斯国家,共产党人组织了一个先进的地下军事组织,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游击行动,而且主要是因为这个缘故,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他们在二战结束时成为这个国家规模最大、力量最强的政治力量。
有些人误解了毛泽东的分析,认为这些分析也适用于三十年后的美帝国。但毛泽东明确表示,长期合法的、不流血的斗争只是“由于这些特点”才是需要的:“在资本主义各国,在没有法西斯和没有战争的时期内,那里的条件是国家内部没有了封建制度,有的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制度;外部没有民族压迫,有的是自己民族压迫别的民族。”(斜体字为作者语)
相反,美帝国却永远处在战争状态中。并且它发动这场战争不是针对其他帝国主义国家,而是为反对世界各地的社会主义国家和民族解放运动。因此,反帝统一战线的主要斗争矛头之一是“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支持殖民地解放”。正如《红色文件2》所阐述的那样,白区里的共产党人有“义不容辞的无产阶级使命”,为反抗我们的统治者的解放力量建立“具体支持”。(斜体字为作者语)
其次,美帝国不是一个资产阶级民主国家,而是个还在发展中的法西斯国家。毛泽东大约在25年前指出:“美国政府现在还有一片民主布,但是已被美国反动派剪得很小了,又大大地褪了颜色……这是阶级斗争迫紧了几步的缘故。再迫紧几步,美国的民主布必然要被抛到九霄云外去”。(1949年8月,《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
就像《北京周报》1970年第35期指出的那样,“过去21年的美国阶级斗争的历史事实充分证明了毛主席的这一明智预言……自从尼克松政府上台以来,面对美国人民激烈的革命斗争,他们便不顾一切地采取各种反革命的欺骗伎俩,同时加快了法西斯化的步伐,彻底抛弃了早已被美国反动统治集团撕成碎片的民主面纱,从而完全暴露了其丑恶的法西斯面貌。”(斜体字为作者语)因此,另一个反帝统一战线的主要斗争矛头便是“反法西斯主义”。《红色文件2》在此解释道,必须以任何必要的手段进行反法西斯斗争。它还谴责了“披着最具革命性言辞的外衣的社会和平主义”,并指出:“不做进攻准备、不采取非法行动而发动反法西斯群众运动,就是把群众引向被伏击的境地。”
持续不断的海外战争和国内日益抬头的法西斯主义都是美利坚帝国的特征。但这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帝国主义国家也差不多这么做。但是,美利坚帝国有一个特殊的、独特的特点,在发展美国革命的战略时,其构成了一个最重要的客观条件。毛泽东对资产阶级民主的分析揭露的事实则与之相反:“外部没有民族压迫,有的是自己民族压迫别的民族”。这一事实就是美帝国对内也在压迫其他民族。《红色文件1》就是直接基于这一事实的。它形成了反帝统一战线的首要矛头的基础。
美利坚帝国压迫的黑人和墨西哥裔这两个民族,都生活在美国本土内。如果这些民族生活在殖民地内,我们共产主义者对于他们的使命就如同我们对于其他民族解放斗争运动的使命一样。他们生活于所谓美国本土内的事实并没有削减这一责任,反而使其更加迫切了。在国内的“具体支持”必须意味着具体的军事援助,包括物资和行动方面的援助,以及大规模的政治支持。即便黑人和墨西哥裔只为自己的民族解放而战,情况也是如此。
但有关黑人和墨西哥裔的最重要的事实是,并非他们生活在何处,而是他们的阶级地位。这两个民族,连同其余的少数民族,构成了美国无产阶级队伍中最受压迫的那部分。虽然这两个族裔中有很多人,比如南方的黑人和西南的墨西哥裔,都是农业无产阶级。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住在大城市里,在最先进的工业部门里做工。美国经济的心脏仍然是汽车工业,其支撑着钢铁、石油、橡胶、玻璃、机床业以及很多服务和金融行业。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mobile Workers)的所有会员中,黑人占了50%以上。
产业工人中大概65%-80%是黑人。底特律本身就是一个黑人城市。圣何塞和洛杉矶的工业无产阶级中,主要以墨西哥裔为主,纽约则以波多黎各裔为主。在全国所有地区和所有基础工业中,黑人和棕色人种工人在产业工人中所占的比例都在增加。帝国主义本土的工业无产阶级很大程度上是由其内部殖民地的人民组成的。此外,首都华盛顿特区有80%的人口是黑人,并且每一个政府办公室的低层职员基本上都是黑人。革命联盟的整个战略始终以内部被压迫民族的双重角色为基础,这些民族同时经历了新殖民主义的压迫和资本主义的剥削,因此一场反抗帝国主义的民族解放斗争也会发展成为一场无产阶级革命。
但是,这一切不会自动进行。只有在无产阶级团结起来,白人无产者以及黑人和棕色人种的无产者认识到“被压迫民族的行动同时在无产阶级和统一战线的全面斗争中”发挥“特殊和主导作用”时这才会发生(《红色文件2》)。在解释斗争的最后矛头“无产者联合起来”时,《红色文件2》指出:“革命队伍内的白人沙文主义的一个主要表现形式就是,把武装斗争看作是黑人的领域,而把意识形态斗争看作是白人的领域。不知怎么的,白皮被认为太宝贵了,不能因警察的子弹而牺牲,而黑人和棕色人种的头脑被认为无法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但这只是问题的冰山一角。现阶段美国革命的主要战略问题在于无产阶级队伍内白人与非白人的极不平衡的发展。被压迫人民直接参与进世界的主要矛盾中,正迅速地进行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武装斗争。他们这样做有助于揭露美国内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根本矛盾。”
但是,只有在自觉的革命者能够把无产阶级的其余部分和其盟友团结在被压迫人民的一边反对统治阶级的情况下,这才可能成为主要矛盾。要求先锋队慢下来等待他们的白人阶级兄弟姐妹是不可能实现团结的。事实上,这只会阻碍团结,因为在被压迫的民族中,会有足够的革命意识去认识到,最先进的力量不应该被要求服从落后部分的领导。只有当白人无产阶级中最先进的部分在实践中表明他们的确是阶级兄弟姐妹时,团结才能实现。正如《红色文件2》所言:“白人共产党人和革命者的特殊责任是唤醒白人劳动人民,使其认识到自身真正的阶级利益所在,理解黑人和棕色人种人民的先锋作用,以及实现作为一个统一阶级的无产阶级的历史性使命——粉碎帝国主义和改造世界”。并且《红色文件2》指出,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白人革命者现在必须与黑人和棕色人种革命者联合起来,进行武装自卫和其他形式的武装斗争"。

 
武装革命必须等待革命形势成熟?
有些论调称,除非客观上人民群众准备好夺取国家政权,并愿意为这个目标而战斗和牺牲,否则革命战争是开始不了的。更有甚者称,武装斗争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开始。他们论点的实质是地下气象员组织攻击反帝统一战线的观点的反面。地下气象员组织认为,“反帝国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是同一阶段的”,没有最高纲领,没有夺取国家政权,没有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纲领性革命统一的基础。他们指出,在中国,反帝统一战线中的各个非无产阶级,既有战胜帝国主义的客观阶级利益,又有各自斗争目的的意识。他们正确认为,在中国,持久战首先要完成的历史使命并非是社会主义革命,而是打败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建立新民主主义。他们将此与美国进行了比较,在美国,帝国主义并非是一种侵略势力,而是其体制的本质,将它赶出去和推翻它是一回事。他们认为,一个不赞成革命的人,实际上也不赞成打倒帝国主义,所以在美国内部并没有形成反帝统一战线的基础。
这些看法都错在哪?错在“实际打败”这句话,这和那些主张人民只有成为自觉革命者时才会去反对帝国主义的人所犯的错误是完全一样的。统一战线的战略是建立在这样一种假设上的,即人们在认识到必须推翻帝国主义之前,就已经同帝国主义作斗争了,他们可以在不完全打败帝国主义的情况下,给帝国主义造成实际的失败。第二部分是极其重要的,否则统一战线的战略就会是虚假的宣传,是一种欺骗手段,目的是诱使人们陷入一场仅仅为了唤起革命意识的斗争:在最终赢得推翻帝国主义的胜利之前很长时间,国外的一些被压迫人民,甚至国内的一些被压迫人民都将赢得民族解放,其他人将获得巨大收益,一些帝国主义战争将被打断,美国境内的妇女可以赢得反对压迫的重要胜利,法西斯主义可以被放缓或停止,无产阶级将联合起来,肯定会抵制垄断资本家企图降低工人生活水准的进攻。当然,除非人们在各个方面积极参与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否则这一切都是水中捞月。只有随着这场斗争的展开,它才会变得越来越具有革命性,也就是说,它的目标是无产阶级及其同盟者实际夺取国家政权。但随之而来的一个关键问题是:这是否意味着在革命之前,斗争不会也不能以武装斗争的形式进行?我们不必如女巫观察水晶球般去探求答案:因为在至少五分之四的斗争中,武装冲突已经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黑人、墨西哥裔人、波多黎各人和美洲土著人的解放斗争已产生了大批武装起义和游击活动。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斗争包括兵变、破坏和甚至站在越南人民一边的美国士兵的积极参与。反法西斯的斗争则包括武装自卫、伏击以及对警察局和警车的袭击。反对垄断资本家降低生活水平的攻击的斗争往往意味着在罢工中使用枪支弹药。可见,在反帝国主义斗争中,至少有一部分群众是准备战斗和牺牲的,而他们尚未认识到为夺权而战的必要性。
持久战还是毕其功于一役?
革命总是一场持久战。这种斗争的具体形式因当时的国内外形势、每次革命的地点及其阶级性质的不同而不同。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对不流血的斗争作为战争间隙或高潮中的的插曲,或者革命进程可能采取极其漫长的公开战争的形式,其间穿插着相对和平的间歇。为什么革命总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这有几个相互关联的原因。
统治阶级拥有深厚的经济和文化基础,而且垄断着合法的暴力工具:法院、监狱、警察、武装部队,简而言之,就是整个国家机器。对武装到牙齿的统治阶级进行斗争,总是需要时间的,长期以来,革命力量相对于统治阶级总是实力较弱的一方。
革命力量长期以来在物质上和意识上都很薄弱。统治阶级了解社会,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它向其所统治的阶级散播虚假意识。革命群众只有在积极尝试改变社会现实时,才能认识到这一切。正如列宁所说:“离开群众本身的独立政治斗争特别是革命斗争,在这种斗争之外,永远不可能对群众进行真正的教育。只有斗争才能教育被剥削的阶级,只有斗争才能使它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扩大它的眼界,提高它的能力,启迪它的智力,锻炼它的意志”(1917年1月, 《关于1905年革命的报告》)。这就是列宁解释了为什么在1905年当“目光短浅又目空一切的改良主义者们”宣称“俄国还没有革命的人民”时,无产阶级可以发动一场革命,而起初他们认为自己只是在为经济改良而斗争:无产阶级“用革命手段争取八小时工作制,那时‘八小时工作制和武器!’是彼得堡无产阶级的战斗口号”(出处同上)。
革命阶级是一个物质力量不断增长的阶级,它冲破了自身的束缚,挑战并要粉碎现存的各种社会形式。在革命的辩证过程中,革命阶级在发觉其日益增长的物质力量的同时也会获得革命意识,统治阶级在发现自己无力统治时也会感到困惑。革命阶级发展壮大,统治阶级遭到削弱,二者在阶级斗争中是互不可分的。革命的胜利,即实际夺取国家政权,只有当这个漫长的过程已到了这样一种程度才能实现,即客观上统治阶级已非常虚弱以至于无力以旧方式维持统治,同时革命群众已明白必须要推翻旧制度,并且他们已具备这样做的物质能力。
这个国家的革命也将是长期的。实际上长期革命的进程业以开始。统治阶级相对于革命力量来说依然强大,革命力量当下和未来一段时间都会比较弱。但从历史上看,帝国主义者是弱者,革命群众是强者。推动反帝斗争的各个矛头的广大人民逐渐认识到这些是同一个斗争的各个方面,这个同一个斗争就是反帝斗争。在主要矛盾中,力量的砝码不断从帝国主义者那边转移到另一边。由于帝国主义受到国内外民族解放运动的冲击,其内部矛盾与日俱增,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美国人民最终认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间的根本矛盾,认识到只有无产阶级专政,即反帝统一战线的胜利形式,才能彻底解决这一矛盾。我们在国际上的处境几乎正好与1917年的俄国革命相反,那时候俄国被誓要粉碎无产阶级胜利的敌对势力包围。现在力量的平衡发生了变化。如今我们是历史上头一次被世界革命群众的汪洋大海所包围。全世界革命人民都是我们的战斗盟友,无论是在越南的热带丛林里还是在上海的工厂里,当他们在各种战场上击败帝国主义者的时候,都是在坚定地支持我们的斗争。我们的成长和发展也是在坚定地支持他们。我们自己的革命力量正从弱小走向强大。
但是,即使革命势力拥有真正且潜在的力量,也不能改变美帝国主义是一个凶恶的敌人的事实。我们面临着人类历史上最危险的统治阶级。它已经表明对国内外的人民战争进行种族灭绝、把一般政治镇压和选择性屠杀结合起来的意愿。帝国主义者们时刻都在为法西斯主义做着准备,随着抵抗和革命斗争活动的增加,这种法西斯主义将变得更加无耻、邪恶。统治阶级将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清算革命力量,而革命力量只有在能够动员群众以革命暴力来应对反革命暴力时才能生存和发展下去。每一个革命者都会赞同,为了打败这个敌人,我们必须为长期斗争做好一切准备,这场斗争必须克服这个世界历史上最强大的统治阶级所能发挥的全部力量。但关键问题仍然没有答案:这场斗争将要武装到什么程度?
列宁在试图预测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革命形式时说,就在1917年二月革命之前,他同意早些时候的预测,即这场革命“不太像反对政府的自发起义,而更像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事实上,他说:“毫无疑问,即将到来的欧洲革命就会是这样”(1917年1月,《关于1905年革命的报告》)。现在我们可以进入形而上学的争论,关于列宁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不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他认识到资产阶级国家的强大特征意味着推翻它将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革命战争。而在俄罗斯,尽管资产阶级无法巩固自己的权力,而且国家在一战中遭到了极大的削弱,但布尔什维克确实不得不领导了一场反对反革命势力的长达四年的内战,尽管当时他们已夺取政权。
我们必须诚实正直地面对一个沉重的事实:在整个世界历史中,在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里还从未有过一场成功的无产阶级革命。列宁非常清楚布尔什维克没有组织起来反对一个已建立的资产阶级国家。事实上,1917年二月革命后,他清楚地看到,让资产阶级有机会建立自己的国家,是一个可耻的错误,而这正是中央委员会里的各色笨蛋、机会主义者、懦夫和蠢猪们所提倡支持的路线。
为什么在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所有尝试都失败了?的确,他们的失败是由于条件不成熟。同样,失败也是因为他们的理论不充分。当然这二个原因是相辅相成的。没有正确的革命理论,革命就不能胜利,实践总是超前于理论的。但有一点是清楚的:每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所谓“共产党”无一例外都是修正主义党、非革命主义或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这包括法意的党、大的日本政党和“西德”、英美的各种软脚虾党。而在法国和意大利这两个国家,绝大多数工业无产阶级认为自己是共产主义革命者,接受共产党的领导。
这些政党中大多数一开始时都是革命性的,并不是修正主义党。它们的许多党员和领导人曾是忠诚的共产主义革命者。他们是如何从赤红变为粉红或白的呢?这当然有很多原因。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对革命进程的看法是:我们组织组织组织再组织,然后有一天,当我们足够强大时,就夺取政权。他们不仅将政治组织与反对国家的武装斗争分开,而且始终认为这二者相互对立。修正主义分子们并不否认需要武装自卫,包括群众自卫,也不否认最终需要武装推翻资产阶级国家。他们所攻击的是革命武装斗争,这是真正可能推翻政权的革命的进程的一部分。例如,美国共产党非常乐于这么说:“无论是在贫民区还是其他地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组织人民并领导他们。这必须包括武装自卫以对抗警察或种族主义暴力的权利,以及通过各种手段组织大规模自卫。但是,口号“端起枪来”则是另一回事”。“如果有战术性的口号……这只会导致个人行动,而且会脱离正在进行斗争的更广大的群众”(吉尔·格林(Gil Green),《恐怖主义——它具有革命性吗?》,美国共产党,1970年7月)。修正主义者们始终没有看到的是,在长期斗争中,不首先大大削弱国家力量的话,就不可能组织到能夺取政权的程度。是的,这种斗争发生在意识领域,但它也是一种物质的斗争,两者是辩证联系的。
修正主义者关于武装斗争问题思想的根本错误在于其革命辩证法的形而上学的分离。统治阶级及其国家是不会自动衰弱的,只有革命阶级利用各种形式的斗争来对抗他们,这一切才有可能。只有在这场斗争的过程中,革命阶级才能发展出能够夺取和掌握住政权的意识,意志和物质力量。
资产阶级国家不会因其统治变得更加不合理而崩溃。恰恰相反,资产阶级国家的历史趋势是巩固自身,变得越来越集中和无所不能:“现代国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它越是把更多的生产力据为己有,就越是成为真正的总资本家,越是剥削更多的公民。”(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1880年5月)这同样适用于苏联的现状,中国同志准确地称之为“社会法西斯主义”,美国也是同样的情况。而一个法西斯国家,与德国共产党事先所想的相反,其内部力量要远强于资产阶级民主国家。除非这个政府积极对外作战,否则国家权力将继续变得愈发强大。这就是为什么最初的革命武装斗争主要是防御性的。其目的并非是夺取政权,而是防止国家权力进一步巩固为法西斯主义(这就是为什么黑人和棕色人种解放运动中,正确的武装斗争的重点是反对警察)。革命力量只有在能够领导一切形式的防御斗争时,才能生存和发展下去。
随着这场斗争的展开,它越来越呈现出公开与政府进行武装斗争的形式。但是在整个第一阶段,武装斗争既不是进攻性的,也不是主要的斗争形式。这个阶段已经开始了,公开的合法的和半合法的组织群众和宣传仍然是首要的斗争形式。但已经可以看到下面这些有关反帝统一战线的一个次要方面的情况了:为了保卫家园、办公室、印刷厂、群众领袖和干部而发动的武装自卫。通过群众游行示威进行非武装的徒手自卫,如果反动警察敢暴力镇压,他们威胁会动用武器。有大规模的人身攻击和针对帝国主义设施的小规模破坏活动,特别是那些在大规模运动中被针对的:如征兵委员会、征兵中心、银行、预备役军官训练团大楼、警察局、管理办公室和公司高管的家和公司总部。有反对警察的游击战,有抢劫银行,还有从军火库、军事基地、火车、卡车、邮寄包裹和军工厂里没收武器等各种活动。
随着防御斗争的发展,武装斗争也一点一点地变得愈发重要、愈发激烈。当武装斗争成为主要是进攻性的和主要的斗争形式时,质的变化就发生了。这时,反帝统一战线的目标就变成了夺取政权。
这种对革命战争在长期斗争中的作用的全面认识,必须转变为克服冒险主义和修正主义双重错误的实际战略。冒险主义有多种形式,但本质上,它认为革命距离胜利比实际情况要更近更容易。冒险主义是危险的,但更具破坏性的是修正主义,这种思潮认为胜利还远的很,因而避开武装斗争,散播失败主义。通过反复宣扬统治阶级目前的不可战胜性,它会引起阶级合作。为了避免斗争,它把武装组织的弱点摆放在首位,从而使其变得宗派化和“纯粹化”。它将右倾机会主义实践(经济主义、社会和平主义)与左倾机会主义言论(因觉得军事行动不够革命性而攻击这些行动)结合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冒险主义和修正主义者的社会和平主义思潮是同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例如,在评估破坏(或砸窗)行动时,社会和平主义者会指出,这些行动本身不会摧毁帝国主义,而冒险主义者们则认为它们会。对工人、学生、水手和无业游民的破坏行为,正确的评价是把它们都看作是群众运动的次要方面,看作是损耗统治阶级力量的持久革命战争的一部分。这里的原则是持久战:越来越多的人参与的小行动的积累最终会构成战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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